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軍事歷史 明末好女婿 第1002章 抵達揚州

《明末好女婿》 第1002章 抵達揚州

大明為何屢屢到了滅國的邊緣,事實上很多有識之士也常常自問,並大都清楚原因。書趣樓(www.shuqulou.com)

對能做到一方督地方大員的越其傑來說,對大明的頑疾自然也心知肚明。

大明的問題很多,士紳的問題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可心裡清楚歸清楚,最為士紳的一員,作為既得利益者,沒有人會說亡國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更多的會歸結於氣數這樣的東西。

然而麵對陳越的質問,越其傑沒法回答,隻能保持緘默。

陳越也沒指著他能回答,繼續道「大明到了現在這種形,很多人習慣上歸結於天災。而在本王看來,天災自然有,更多的卻是。

就譬如北方,譬如這河南府,崇禎年間,河南府的田地有小半是福王府的,還有大量的土地屬於爾等士紳。爾等也許單個人家土地也就數千畝,不算太多。可整個河南府士紳上百,加起來擁有的田地可就數十上百萬畝,屬於王府的王田不用向朝廷繳納賦稅,屬於而等同士紳的田地更加不用。

而朝廷對每個府應該繳納的賦稅卻是有定數在,爾等不賦稅,賦稅隻能著落在普通小民上。

對這些普通小民來說,辛苦耕種一年收穫的糧食,繳納皇糧賦稅之後已經所剩無幾,自己辛苦種的糧食自己卻一年到頭吃不上幾頓飽飯,逢災年很多人需要賣兒賣才能度過。

所以,當李自率領十八騎從大山之中殺出之時,會有那麼多人百姓投奔李匪!」

士紳們聽著陳越的話,一個個臉難看的很,難道說齊王最終還是不肯放過他們?可是看著陳越慷慨激昂的樣子,這些人沒膽子打斷和反駁。

士紳們不敢說話,越其傑不得不說了「齊王,士紳們固然不用繳納賦稅,可這也是朝廷的慣例,畢竟士紳都是有功名的,有功名的免賦稅,這也是朝廷規矩。您不能把所有原因都歸結到士紳上吧?」

Advertisement

陳越冷笑了起來「朝廷慣例,朝廷規矩?請問越大人,按照太祖祖製,士紳是否應該免稅?按照現在的大明律,士紳們是否不用繳納任何賦稅?」

越其傑頓時沉默了。按照太祖朱元璋製定的製度,可並沒有對士紳有什麼優待,而後來隨著文地位越來越高,才定了有功名者可以減免錢糧的製度,但是也並非全數減免,而是按照功名高低減免一定的數額。比如秀纔可以減免八十畝田地的賦稅,而舉人可以減免四百畝,進士可以減免兩千畝。

對於擁有九億畝耕地的大明來說,正常況,全國的進士舉人秀才加起來減免的田地也就一千多萬畝,對耕地總數其實寥寥無幾。

可是明朝中葉以來,隨著文的地位越來越高,按功名減免已經了笑談,事實上是,隻要你取得了舉人以上的功名,名下所有的田地都不用繳納任何賦稅。所以,往往一考中舉人之後,便會有無數的鄉鄰主把田地投獻到舉人的名下,這田地以後不用再向朝廷繳納賦稅,而田地的遠主人為了舉人的奴僕佃戶,隻需要向舉人繳納一些田租而已,而這田租的數量自然要比繳納給朝廷的稅賦要。於是乎,越來越多的田地就這樣集中到士紳手裡,進而導致朝廷賦稅連年銳減,國庫不敷出空空如也。

所以,對陳越的質問,便是越其傑都不敢再回答。

「士紳員勾結,惡意侵佔普通百姓田地,這種況比比皆是,大明之所以到了現在這種況,爾等還敢說自己上沒有責任?」

「我等不敢。」麵對陳越聲俱厲的訓斥,看著堂上週圍站著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堂上的士紳們臉蒼白,終於撐不住了,跪在地上請罪。

Advertisement

「當然,也不能把所有的原因都歸結到你們上,朝廷也有失察之責。而爾等士紳既然能夠考取功名,也算是人中龍,而且在滿躂侵之時,也不乏敢和滿躂鬥爭者。

而以後的朝廷和地方,也有許多需要借重你們的地方。

所以,本王也不對爾等趕盡殺絕。不過大明要想中興,天下要想安寧,再想像以前那樣肯定不可能。故,爾等不繳納稅賦的特權必須取消。等本王回到朝廷以後,會推朝廷變革,從此以後士紳一納稅!」

終於,陳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對外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想法。

按理說,陳越隻是一個藩王,隻是領兵的將領,對國政沒有置的權力。可誰都知道,陳越回京之後必然會掌握朝政。所以,他現在的話便代表大明以後的國策。

士紳一納稅?堂上的士紳們相互看著,人人臉上充滿了苦。士紳一納稅,意味著剝奪了他們上最大的特權。從此以後他們必須像普通人一樣繳納稅賦。名下的田地越多,繳納的稅賦也越多。

可是,麵對此時陳越的威勢,堂上的士紳們心裡雖然不甘,卻也不敢表出異議。

宴席之後,陳越自帶兵回營。士紳們恭送陳越離開之後,並未直接散去,而是聚在越其傑邊未走。

「諸位,齊王他是要和天下所有士紳為敵啊,難道他就不怕大明所有士紳都聯合起來?」一個士紳道。

「是啊,便是太祖當年也不得不重用讀書人,齊王他以為僅憑武力便能征服天下嗎,我倒要看看他會有什麼下場!」另一個士紳冷笑道。

「夠了!」越其傑終於忍不住了,「剛才齊王在時你們一個個屁都不敢放,現在倒是發起狠來!有種你們當著齊王的麵這麼說話啊!」

Advertisement

「中丞大人,剛剛不是人在屋簷下嘛。」士紳們訕笑著道。

越其傑冷哼道「不管如何,齊王他答應了不會再直接對付爾等,至你們的家產保住了。你們要到慶幸纔是。至於以後,齊王的士紳一納稅能不能辦,咱們拭目以待吧!」

「本王是不是有些心慈手了?」回營的路上,陳越向張煌言問道。

張煌言搖搖頭「不是王爺你心,是咱們沒有辦法。」

陳越嘆道「是啊,沒辦法啊。我何嘗不想一下子查抄所有士紳,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但可能嗎?不可能啊。

隻是一個山東和北直隸,便把咱們手頭積攢的識文斷字的人全派上都不夠,不藉助讀書人,僅憑咱們自己的力量想控製天下談何容易?治理天下需要人才,需要大量的人才,而這樣的人才必須是讀書人。而士紳卻是天下讀書人的代表,是讀書人的英。

若是把這些英全部推到對立麵,全部打倒,對咱們的以後也十分不利。所以,在山東,在北直隸,我雖然預設李彥直、單明磊對付士紳,卻是以他們曾投降滿清的名義,而對那些有骨氣的士紳卻是網開一麵。

而現在新占的河南陝西山西,要想仿造山東北直的政策,咱們並沒有人才進行此事。所以我就在想,是否應該把手段變得溫和一些。」

張煌言點頭道「王爺,其實我一直想提醒您卻是不敢,因為我本也有舉人功名是士紳的一員,所以得避嫌。現在王爺您終於醒悟了。

是的,士紳是天下之大害,可同樣,士紳是萬千讀書人出來的英,若是把他們全部推倒對立麵,對咱們以後的統治十分不利。

雖然說咱們掌控了強大的軍隊,可是士紳們若都反咱們,以他們在地方的影響力,會給咱們造很大的麻煩。

Advertisement

所以,對士紳不該一桿子打盡,而是應該想辦法讓他們為我所用。所以,王爺您的士紳一納稅剛剛好。如此既能限製士紳們的特權,又給了他們一條活路,不至於反他們。

而對於士紳們來說,本就是地方名流,便是沒有了不繳納賦稅的特權,仗著自己的功名地位和名,依然過得原本普通百姓要強!」

陳越嘆道「浙江蘇鬆的訊息傳來時,我便到心驚。錢楓林他們以叛軍的名義行事,做的太過殘暴殘忍,浙江太多士紳全家被殺,財產被搶奪一空,妻被暴軍

雖然說錢楓林所為出自我的默許,事實上浙江叛軍已經失控,他們的行為已經突破了人的底限。

固然,經過叛軍之事,浙江的士紳被清剿一空。可是浙江的經濟也必然完全崩潰,不知何時才能恢復。

浙江,蘇鬆,是我大明最為繁華之地,天下的賦稅泰半來自那裡。若是真的了一片廢墟,真是罪大莫焉!」

張煌言聞言悠然一嘆,出寧波的他,聽到叛軍的訊息之時最是難過。畢竟,叛軍禍害的都是他的家鄉人,其中不乏他的親朋好友。若不是已經被綁上陳越的戰車,他真的想就這麼不顧而去。

好在,陳越終於醒悟了過來!

「王爺,隻要咱們儘快趕回江南,還能盡量減江南地方的損失。王爺,咱們不能再耽擱了。」張煌言勸道。

陳越點頭「正是如此!」

陳越大軍並未在多做停留,補充了一些質之後便開拔繼續向東。

聞聽陳越率軍離開,河南巡越其傑連忙率領士紳員前來送行,陳越隻是和越其傑簡單談幾句,便騎馬隨軍離去。

看著馬上陳越拔的背影,越其傑臉複雜,也許,這大明的天要變了!

一路經鄭縣、中牟、開封,到達歸德府時,總兵衛帶著一萬軍隊從北京南下,和陳越會合。這一萬人,都是原來的北伐軍銳,陳越手裡的嫡係,原本是用以鎮守北京,此次南下為防不測,陳越特意命其南下和自己會合。

如此,護衛陳越的軍隊便有了兩萬人,都是手裡最銳的部隊,陳越的心方放了下來。

陳越南下的路線是從歸德一路向南,經夏邑、永城、宿州,經盱眙直達揚州,再由瓜州渡過長江。

了宿州便到了南直隸府地盤,景明顯比北方好了許多。

這兩年來,兩淮流域還算風調雨順,滿躂退到北方之後,這裡再也沒了戰爭,經濟很快恢復了起來。大軍行走在路上,能看到兩旁都是麻麻的農田,而再非北方的一片荒蕪。

看到這種形,陳越心中很是欣,他知道隻要天下和平,用不了幾年,大明很快便能恢復到盛世狀態,當然前提是政府得作為。

大軍在天長境停了下來,暫且休息一番,因為過了天長便進揚州境,陳越需要知道鎮北侯江北總督吳孟明的立場。

吳孟明在揚州有著五六萬軍隊,若是其立場曖昧,悍然襲擊自己的話,會有很大麻煩。雖然陳越一直以來和吳孟明關係良好,可是吳孟明更忠於的卻是崇禎。

陳越大軍到達天長的第二日,有信使從南方趕來,帶來了錢楓林的一封信。

錢楓林在心中講述了和吳孟明會麵的形,告訴陳越吳孟明現在投向自己一方的立場。

看過書信之後,陳越卻依然沒有下令大軍開拔。

「王爺,為何不繼續出發?」張煌言忍不住問道,既然大軍不會到襲擊,便應該繼續前進纔是,江南還有太多的事在等著,為何還要停留?

陳越淡淡一笑「本王在等一個人。」

等人?張煌言一愣,等的會是誰呢?腦子急速的轉著,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大軍在天長駐紮的第三日,一隊人馬匆匆從揚州趕來,隊伍中旗幟高懸,正是大明鎮北侯江北總督吳孟明的大旗。吳孟明親自趕到陳越軍中,拜見齊王陳越。

「吳叔叔竟然親自前來,小侄惶恐之至。」看見吳孟明,陳越臉上出了燦爛的笑容。吳孟明和陳越之父陳江河是錦衛同僚平輩相,陳越一直稱他為叔叔。

見陳越語氣親熱,吳孟明臉上也出微笑,卻道「若是我不來,恐怕齊王你難以安心吧。」

ps:我老婆孃家出點狀況,去醫院侍候病人了,把孩子扔給了我。這幾天要帶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證更新。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