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弄清楚了這群殺人放火者的底細,接下來自然是把俘虜的兩個歹人扭送府,並上告那楊燦殺人放火之罪了。書趣樓()這樣的罪名下去,再加上人證證皆在,那楊燦必定罪責難逃,肯定是落個抄家獄流放的下場,如此再也不用擔心他以後使壞了,也算是報了他半夜派人來殺人放火之仇。
可是讓陳越驚訝的是,父親陳江河竟然不願報,而是決定把私自理乾淨,然後這事就此算了。
「爹爹,這樣不妥啊,若是就此放縱了那楊燦,焉知他日不會再對咱們生出歹心來!」陳越勸道。
「聽你爹的沒錯,這次咱們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殺了他們七八人,何必再多生事端?若是把此事告知府,府必然派人來查來詢問,差役們如狼似虎咱們還得花錢打點解釋,那樣咱們還做不做生意了。況且經此一事,那姓楊的已經知道了咱們的厲害,每日裡小心提防咱們還來不及,又哪裡敢再生出其他害人心思來。」陳江河擺擺手,意思這事就這麼定了。
在陳家,陳江河是絕對的家主,有著無上的權威,明知道這事理的實在欠妥,可是麵對執拗的老爹,陳越也無可奈何,隻能鬱悶的指揮著三個家丁去理院子裡的了。
吳婉兒早被廝殺聲驚起,臉蒼白的站在了屋子角落裡,陳越上前安了到驚嚇的吳婉兒兩句,吩咐回到屋裡繼續睡覺,自己指揮著三個家丁把搬上了兩輛板車,準備拉到野地中掩埋起來。
「陳老爺饒命之恩,楊某他日必將報答!」楊正平心跪在地上,向著陳江河磕了三個響頭。
「你去吧,要記住我輩練武是為強健保家衛國,切不可憑藉武力為所為,行那燒殺強掠不義之事,以後若是生活艱難,可來我煤場,必然會有你的一碗飯吃!」陳江河站在屋前,對跪在地上的楊正平道。
楊正平重重的磕了個頭,站起來轉而去,影很快消失在夜之中。
這是什麼啊,捉放曹?七擒孟獲?還是義釋嚴?陳越迷的看著楊正平消失的背影,很是不解老爹到底是什麼打算。
「陳老爺,求你也把小的放了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做壞事了,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的。」見到同夥兒的楊正平被釋放,潘貴心中升起了生還的希,拖著中箭的大跪倒在地,向著陳江河連連磕頭。
「你勾結歹人來我煤場殺人放火,還想活命嗎?」陳江河厭惡的看了潘貴一眼。
「不是我要來啊,是我姐夫楊燦楊老闆,他因為您壞了他的生意,這纔派我來放火的,這事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啊。」潘貴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在了他姐夫楊燦上。
陳江河厭惡的揮了揮手,一邊的三個家丁一擁而上,把潘貴反綁了起來,裡塞上了破布,然後抬著扔到了板車上。
陳家父子二人帶著三個家丁拉著兩輛板車,在夜中向著曠野而去。
「爹爹,你是不是看上了那楊正平,想收了他啊?」陳越問陳江河道。以陳江河一貫的表現,不該做出這樣心善的事,隻有看上了那楊正平的武藝這一種況了。
「那楊正平武藝確實不凡,不在為父之下,今天隻不過你在一邊導致心神不寧這才敗在我手。而且此人麵帶正氣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觀其舉止十分講義氣,若是能夠籠絡到咱們父子手下,必然是一大助力。」陳江河淡淡的道,聽其語氣,竟對楊正平十分的欣賞。
「既然這樣,爹你就更不應該讓他離去啊?」陳越不解的道。
「既然要為我所用,就要他心甘願才行,他現在有家室牽累,又不瞭解咱們父子的底細,強行留下恐生嫌隙,我今天施恩於他又出了招攬的意思,他必然會記住咱們父子的好,等到窮途末路之時,不來投奔咱們又會去哪裡呢?」陳江河道。
「爹爹真是老謀深算!」陳越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嘿,你小子好好學著點,別以為有點小聰明,離你老子我還差得遠呢!」陳江河洋洋自得道。
一行人把拉到了一渺無人跡的曠野,把深深的掩埋了起來,至於未死的潘貴,則被陳巖一打在後腦勺上,生生的打死,然後拋坑中。
折騰了半宿,等回到家裡,再草草打掃了院子裡的打鬥痕跡,掩蓋了跡,天已經漸漸的發亮了,眾人索不再睡覺,在陳江河的督促下開始練起武藝。
東方發亮,紅日高升,西便門的城門開啟,數十個軍戶說說笑笑來到了煤場,煤場裡一切如常,本看不到半夜經歷了一場殘酷的廝殺。杜淵的妻子馬氏和另外一個軍戶妻子一起燒好了早飯,眾軍戶蹲在地上開始了大吃了起來。
飯罷,打製煤球的打製煤球,負責銷售的則拉著煤車進了城中,開始走街串巷,新的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對父親陳江河理夜間事的方式,陳越始終覺得不是很妥,可是在眾家丁麵前又要維護陳江河家主的權威,隻能妥協了。可是,打虎不死,必遭反噬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那楊家煤場楊燦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豈能罷休?故一天來,陳越無心做任何事,把力都用在了打聽楊燦的底細上了。
經過打聽,那楊燦並未多深的背景,家中既沒有當的,其親戚也沒有皇親勛貴,隻是一個再本分不過的商人,陳越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也許事就這樣結束了吧,那楊燦吃了一個大虧,又害怕自己使人放火的事抖了出來,應該會夾起尾一段時間吧。
就在陳越以為事將過去的時候,誰知道第三天,突然有一隊衙役沖了煤場,口口聲聲說有人告發煤場主陳江河殺人,要封了煤場,把陳江河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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