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
河東郡兵第五軍奉命留守太原,每日的訓練雖然枯燥乏味,將士們也毫無懈怠,執行的一不茍。前些時日,草原上傳回來的訊息,如擊潰白狐軍、收服鮮卑步六部等,讓留守的將士們興不已。唯獨興之餘又有些憾,恨不能與參戰主力一起勇殺敵。
河東郡兵駐地。
柴紹和李藥師一同走出營區,兩人邊走邊談,很是稔的樣子。
今日是河東將領每月的旬假。
柴紹每個旬假都休息,他會回到城裡的寓所,有的時候與相的同袍互相走一下,有的時候則隻是呆在屋裡,認認真真鋪開一疊紙,給遠在千裡之外的李秀娥寫信,以訴相思之苦。寫信的容有很多,除了訴衷腸之外,很多時候他也會提到自己在河東郡兵的新奇發現和越來越融其中的。他不止一次慶幸,幸好子支援他來了河東,要不然肯定會錯過這樣一份經歷。
與柴紹不同,李藥師很休假,哪怕妻和子都住在太原城中,他也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軍營中。所以當柴紹聽到李藥師要與他一同回城的時候,不免小小驚訝了一下。
“藥師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第一次主休假吧?”柴紹牽著馬,與李藥師並行走在路上,略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藥師目閃了閃,臉上浮起若有所思的神,輕輕點了點頭:“今天是德謇的生日,我答應過他,要回來陪他吃一頓飯的。”
“啊!”
柴紹一聲驚,驚喜道:“原來今天是你兒子的生日啊,不行,我得替他買件禮……”
李藥師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一柄老舊橫刀,咧道:“柴兄不必了!他一直想要一把橫刀,我正好把以前用的一把送給他。”
柴紹看了一眼李藥師手中的橫刀,哭笑不得道:“你也太敷衍了吧,難道不是天工院研製了最新的千鍛鋼,打造了一批削鐵如泥的神兵,你才捨得把這把破刀送給你兒子吧?”
李藥師一本正經道:“這把刀跟隨了我十幾年,就算比不上千鍛鋼打造的神兵,也是不俗的兵了,再說德謇才六歲,用這把刀練習再合適不過。”
柴紹失笑道:“真替德謇難過,你這當爹的不上心,但我這個當叔叔的不能不用心,我要好好想想送他什麼禮!”
李藥師搖了搖頭,說道:“柴兄千萬不要如此,小孩子家家用不著如此隆重。”
柴紹白了他一眼,嫌棄道:“德謇可是咱們河東郡兵的未來,我怎麼能不正式一點呢,我想想啊,送他什麼東西好呢……”說著一邊走,一邊苦思冥想起來。
李藥師無奈笑了笑,隻好聽之任之。
兩人相識於河東郡兵之中,一個是校尉,另一個是軍司馬,稔之後互報家門,才發現兩人淵源極深。原來李藥師的外公韓雄和柴紹的祖父柴烈都曾是北周的驃騎大將軍,兩家本來就是世,隻是在此之前兩人並不認識罷了。
一來是世,二來柴紹又十分欽佩李藥師的才乾,兩人很快就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因此當柴紹聽說李藥師兒子今天生日的時候,才非要給小德謇送禮才行。
“對了!要不把我那支千裡鏡送給德謇怎麼樣?”柴紹苦想了一番,忽然眼睛一亮,拍大道。
李藥師嚇了一跳,趕道:“萬萬使不得!千裡鏡乃是天工院配額分發下來的,等閑將士都沒有資格領用,你怎麼能輕易送人呢?”
柴紹笑道:“藥師兄怕還不知道吧,天工院早就研製出了更高倍率的千裡鏡了,不但看得比之前舊版的遠,而且看得更加清楚,我們手中配給的這些千裡鏡,天工院已經決定任由我們置了!這個訊息我還沒有來得及下發下去。”
李藥師驚喜道:“竟然有這事?改進版的千裡鏡,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柴紹也嘆道:“是呀,有天工院存在,我們河東郡兵真的是別人難以想象的強大呢……嘿嘿,所以,我這支千裡鏡送給德謇,一點問題也沒有!”
李藥師仍有些猶豫:“呃,會不會太貴重了?”
柴紹用力拍了拍李藥師的肩膀,大笑道:“誰你先有兒子呢,我要是有兒子,才捨不得送給你兒子呢!就這麼說定了!走吧,我跟你回去,正好好久沒見過嫂嫂了,嫂嫂做得飯真好吃,一想起來,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哈哈哈”
李藥師被柴紹這麼一說,腦海裡浮現出妻子溫賢惠的模樣,一顆心也不由火熱了起來,“走!今日休假,讓我和你嫂子好好款待款待你!”
“哈哈哈,如果有酒那就更好了!”
“你要是不嫌家中的米酒糟,我便陪你喝上幾碗。”李藥師笑著說道。
這回到柴紹驚訝了,柴紹瞪大眼睛著李藥師,難以置通道:“藥師兄真的要喝酒?我不過是隨口說說……”
李藥師笑道:“難得休假,放鬆一回也無所謂。”
柴紹大喜:“太好了!我都等不及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了城,不一會便趕到了李藥師在城的住。還沒門,就聽到院子中,一陣稚的呼喝聲,還有棒揮舞的聲音傳來。
“是小德謇!”
柴紹隨著李藥師把馬匹綁在門外,一同舉步推開了家門。
“爹爹!”
院子中一個五六歲稚,正一板一眼練著棒,聽到推門聲,驚訝了過去,看到李藥師的麵孔,頓時小臉一喜,丟下手裡的棒,便撲了過來。
“德謇還認識柴叔叔嗎?還不趕見過?”
李藥師一把抱起男,微笑著口吻對兒子說道。
小德謇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柴紹臉上轉了一圈,才甜甜道:“柴叔叔好!”
柴紹笑道:“小德謇好,來叔叔送你一個禮!”說著從懷裡一掏,變戲法一樣,把千裡鏡遞到了男跟前。
“啊!是千裡鏡!”
男小臉興地漲紅,上次柴紹來的時候就給他玩過千裡鏡,這次竟然要把它送給自己,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送你了!”柴紹對著男眨了眨眼。
男扭頭看了看李藥師,直到看到對方許可的眼神,才興高采烈把千裡鏡抱在了懷裡,雀躍道:“謝謝柴叔叔!”
“不客氣!德謇已經六歲了,再過幾年就能當兵了,到時候到柴叔叔帳下做個親兵如何?”柴紹了李德謇的小腦袋,打趣道。
“好!”李德謇不假思索,脆聲應道。
“哈哈哈,真乖!”
柴紹再次寵溺了男的腦袋。
“啊——夫君,柴郎君,你們怎麼回來了?”
聽到院子裡的說話聲音,李氏抱著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迎了出來,先是驚喜看了李藥師一眼,然後微微下蹲,禮貌向柴紹行了一禮。
“嫂嫂免禮,哈哈,今日我與藥師兄一同休假,正好來嫂嫂家蹭一頓飯!還請嫂嫂不要見怪!”柴紹趕向子回了一禮,欠說道。
子欣喜道:“怎麼會見怪呢,柴郎君請與拙君。”目最後又回到了李藥師臉上。
李藥師上前拉了拉子的手,笑道:“今天是德謇生日,我特意休假趕回來的……”
“噗!”
子被李藥師拉著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懷裡的小德謇也咯咯笑了起來。
“怎麼了?”
李藥師呆了呆,被妻子二人搞得滿臉錯愕。柴紹在一旁也丈二不著頭腦。
子笑得大氣,許久才停了下來,白了李藥師一眼,嗔道:“夫君,你記錯哩!”
“啊?”李藥師一下懵了。
小德謇在李藥師懷裡靠了靠,看了爹爹一眼,脆聲道:“爹爹,我昨天已經過完生日咯。”
“……”
李藥師和柴紹麵麵相覷,然後柴紹也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藥師兄,你連兒子生日都能記錯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李藥師了鼻子,尷尬道:“是昨日嗎?難道我真的記錯了?”
“當真是夫君記錯了!”
小院裡歡聲笑語一片,歡笑了一會之後,李氏張羅好了飯菜,李藥師陪著柴紹喝了兩壇米酒。
柴紹酒足飯飽,知趣地不當電燈泡,不打擾李藥師一家人團聚,便告辭離開了。
“蕙娘,你陪我再喝一點。”
李藥師輕輕攬著妻子,低頭溫聲說道。
蕙娘驚訝看了李藥師一眼,訝道:“夫君今天怎麼了?當初進河東郡兵都沒有這麼高興吧?”
李藥師嘿嘿笑了笑,“是有些高興,蕙娘,你再去給我添一些酒菜。”
“好,好,親這麼久,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嫁了一個酒鬼夫君!”
蕙娘笑嗔著起,口中雖然嫌棄,反倒別有一番溫。
李藥師獨自端著酒碗,目有些迷離,低聲自言自語道:“我當然開心了,這幾日來太原往北麵的資輸送竟然減了許多,而且從昨日開始,已經有許多草原良馬陸續運送到了軍營,難道……河東郡兵已經擊敗了突厥不?可是,為何沒有聽到一點訊息和風聲呢,真是讓人奇怪!”
很快蕙娘回來了,李藥師重新恢復了醉酒憨憨的模樣,自飲自酌起來。
蕙娘知道夫君在軍營辛苦,便任由他多喝了幾碗,況且也知道以夫君的酒力,這些米酒實在算不了什麼。
李藥師在家歇了一夜,一大早便起床了,陪著兒子李德謇練了一套刀法,李德謇對爹爹送的橫刀,很是不釋手,當然了,比起柴紹叔叔送的千裡鏡稍微差了些,不過能開始練習橫刀,他已經足夠高興了。
李藥師仔細叮囑了使用橫刀的訣竅,還再三強調了決不可恃利傷人,直到兒子點頭知道了,他才鬆了口氣,和妻兒一起吃了早飯,然後便返回了軍營。
回軍營的路上,李藥師回太原城,整座城依舊沉浸在肅穆、嚴整的氛圍當中。
這座城,自從楊浩到來之後,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
河東郡兵北上草原,戰事已起,太原城更是將執行速度提高了數倍,大量的資經由太原城,以及城郊的河原,源源不斷向北輸送。
李藥師對這些明察秋毫,深知河東郡兵的戰爭潛力是何等的驚人,他從來都不覺得突厥人會是河東郡兵的對手。哪怕今天就傳來草原被平的訊息,他也絕不會覺得意外!
“真是讓人心澎湃啊,何時我也能領兵出征呢?”
李藥師嘆惋著,翻上了馬背,朝河東軍營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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