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騎快馬朝著許昌城奔來,呂布向一旁吩咐:“開啟城門,讓來人進城。”
騎兵快到城門附近,城門緩緩開啟。
城門纔開啟了一條隙,快馬就沖進了城。
到了城,騎士翻下馬。
飛快的跑上城頭,來到呂布後,他躬一禮:“啟稟楚王,鑾駕果然遭到河北軍文醜的攔截,不過後來曹又派夏侯惇和夏侯淵前來搶奪,兩支人馬廝殺起來,程老將軍和韓老將軍領著我軍將士先一步撤走,並沒有參與戰鬥。”
“兩位老將軍還要多久可以返回?”呂布追問了一句。
報訊的騎士回道:“大概一個時辰以後,應該就可以回到這裡。”
“楚王,要不要派人去迎一下?”孫策向呂布問道。
“也好。”呂布回道:“你帶解煩兵去迎一迎,有解煩兵在,無論文醜還是夏侯惇兄弟,都不敢把我軍怎樣。”
“我這就去。”孫策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下城墻,招呼解煩兵跟他出城去了。
站在城頭上,著出城的解煩兵,呂布臉上半點表也沒有。
孫策帶著解煩兵出城以後,直奔程普、韓當歸來的方向。
程普和韓當領著將士們,從河北軍和曹軍廝殺的戰場撤離。
河北軍與曹軍為了爭奪鑾駕,在曠野上展開廝殺,本沒人理會舍棄了鑾駕的徐州軍往什麼地方去。
率領將士們一路後撤,往許昌方向撤軍,程普和韓當一路都在回頭張,提防著有人從背後追上來。
離許昌還有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程,程普和韓當見前方來了一隊人馬。
看到那隊人馬,倆人都鬆了口氣。
迎麵過來的那隊人馬,舉著徐州軍的戰旗,多半是呂布派來迎接他們的將士。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程普和韓當看清了對麵將士的鎧甲。
呂布麾下幾支千挑萬選出的銳,戰袍和鎧甲與一般將士的都是不同。
僅僅從甲,兩位老將軍就能看出趕過來的正是解煩兵。
“是孫將軍來了。”程普對韓當說道:“隻要解煩兵一到,無論袁紹還是夏侯惇,即便他們追了來,我們也是不懼!”
“那是當然。”韓當回道:“孫將軍武勇過人,放眼天下,能與他抗衡者並沒有幾個。隻要他來了,而且還帶著解煩兵,我們確實不用懼怕任何人。”
倆人有了共同的認知,催著將士們加快速度迎向解煩兵。
孫策率領解煩兵迎了上來,到了程普和韓當的麵前,他向兩位老將軍拱手一禮:“兩位老將軍辛苦了。”
“孫將軍辛苦。”程普和韓當回禮。
“聽說文醜領著一萬河北軍,夏侯惇與夏侯淵領著五千兵馬,雙方爭奪起了鑾駕。”孫策問道:“兩位老將軍認為,誰最終能把鑾駕得去?”
“我覺著應該是文醜。”程普回道:“雖然文醜以一人之力難以抗衡夏侯惇與夏侯淵倆人,可他率領的兵馬卻要比曹軍更多。人多勢眾,要是再不能獲勝,河北大軍可是要麵掃地。”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孫策說道:“楚王還在許昌城等候,還請兩位老將軍盡快率領將士們返回。”
程普和韓當應了一聲,與孫策一道率領將士們往許昌方向進發。
夏侯惇與夏侯淵率領曹軍同文醜統領的河北軍廝殺。
兩支兵馬廝殺了整整一天,曹軍畢竟人,在河北軍的猛攻之下跟著夏侯惇和夏侯淵退走。
曹軍退走以後,文醜來到鑾駕前。
翻下馬,他快步走到鑾駕前,躬一禮:“河北袁公麾下文醜,前來護駕。”
鑾駕裡並沒有人回應。
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應,文醜在次說道:“河北袁公麾下文醜,前來護駕。”
又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回應,抱拳躬麵朝鑾駕的文醜一臉的疑。
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文醜上前兩步,掀開了鑾駕的車簾。
車簾開啟,裡麵空的,哪有半個人在?
見鑾駕裡麵是空的,文醜吃了一驚。
“混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陛下從這裡出去?”他向守在鑾駕周圍的河北軍問道:“誰看見陛下了?”
在場的河北軍將士一個個麵麵相覷,本沒人看到有人從鑾駕裡出來過。
文醜還要再問,他後的一名校尉上前:“將軍,會不會鑾駕原本就是空的?”
“怎麼說?”他眉頭微微一皺,向校尉問了一句。
“倘若鑾駕不是空的,程普和韓當為什麼走的那麼快?”校尉說道:“他們至也該護著鑾駕,邊戰邊走才對。”
回頭看向校尉,文醜臉上出疑,臉比剛才更加不好:“你的意思是……”
“原本就是個局,鑾駕裡本沒人。”校尉說道:“我們和曹軍都不過是上當了而已!”
文醜被校尉這番話點醒。
看著校尉,他眉頭的皺著,臉已經是非常難看。
“將軍,怎麼辦?”校尉小聲向文醜問道:“難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文醜說道:“跟我去許昌,我要找呂布當麵說話!”
清掃了戰場,河北軍將士跟著文醜往許昌方向奔去。
大軍來到許昌城外,文醜提著兵走向城門。
到了城門口,他抬頭向城頭上問道:“楚王在不在?請楚王出來說話!”
負責城防的正是周泰。
聽見喊聲,他來到城垛前,著城外的文醜回道:“文將軍有什麼話要說?”
“楚王在不在?請楚王出來說話。”瞪著周泰,文醜喊道:“我有些話要問他。”
“剛才楚王是在,這會返回府去了。”周泰回道:“將軍有什麼話,不如和我說。我代為轉告。”
“有些話,還是請楚王親自來和我說。”文醜說道:“將軍轉告,萬一沒有說的太清楚,豈不是耽誤了大事?”
周泰當然知道文醜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可文醜不肯說,他也就不再多問。
他向文醜喊道:“那就請將軍在這裡等著,我派人稟報楚王。”
“還請將軍快一些。”文醜催促了一句。
周泰向一旁的兵士吩咐:“去稟報楚王,就說文醜來了,正在城外吵嚷著要見他。”
兵士應聲離去。
呂布早就猜到文醜會來,得到稟報,他向士兵吩咐:“告訴周將軍,讓他守住城頭,轉告文醜。就說我這會正有要事,等到事置完了,再去城上見他。”
報訊的士兵離去以後,孫策向呂布問道:“楚王不打算現在去見文醜?”
“當然不去。”呂布說道:“讓他在城外等著,等到焦躁了再去。”
“文醜發現鑾駕是空的,來到這裡必定是興師問罪的。”孫策說道:“楚王把他晾在那裡,我覺著他一定會怒不可遏。說不準他還會起兵攻打許昌,到時楚王和袁本初的盟約可就是徹底的終結了。”
“他敢攻打,我們就可以反擊。”呂布說道:“真的發生了這種事,見到袁本初,我也有話可說。”
呂布決定暫時不去與文醜相見,孫策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卻什麼話也沒再多問。
周泰得到呂布的回復,向城外的文醜喊道:“文將軍,楚王給了回復,他這會正忙著置一些事務,可能要晚些才能過來與將軍相見。”
等了呂布好半天,卻等來了個他沒有閑暇相見,文醜頓時懊惱不已。
他對周泰說道:“周將軍,還請你轉告楚王,稍後要是不來,我可要闖了。”
“憑著文將軍帶來的這點兵馬,想要闖許昌應該沒什麼機會。”周泰回道:“將軍要麼等著,要麼找些事端,看看會不會渾不自在。”
周泰話說的重,文醜滿心懊惱。
他帶來的兵馬隻有一萬人,經過與夏侯惇和夏侯淵的那場廝殺,又折損了不。
憑著這麼點人馬,想要打進許昌,簡直是癡人說夢。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文醜隻能在城外等著。
等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呂布還是沒有出現。
已經耐不住子的文醜,再次向城頭喊道:“有人沒有?”
探出腦袋的還是周泰。
他向文醜問道:“文將軍有什麼事?”
“楚王什麼時候才能到?”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脾氣也被磨到差不多,文醜問話再也不像早先那麼沖。
“文將軍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難道還在乎多等一會?”周泰沒什麼好氣的回了一句。
被周泰一句話給噎了個跟頭,文醜臉一變就想發作。
可他並沒有那麼做。
雖然文醜莽撞,可他也不是愚蠢到分不清強弱。
許昌城駐軍十多萬,別說憑他帶來的這麼點人馬,就算是良也把兵馬領到這裡,攻破許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泰本沒打算派人去向呂布通稟。
本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文醜是滿心的懊惱。
他帶來的一萬河北大軍,就在他的後不遠。
等了好些時候,呂布還是沒有出麵,河北軍的將士們三五全的坐在那裡,有的在閑聊,也有一些無聊的著別。
文醜駐馬立於城門外,他的臉十分難看。
城頭上的周泰再沒有理會過他,過了好半天,也沒見有人探出頭來。
越等越心焦,文醜又向城頭喊道:“有沒有人去稟報楚王?”
周泰探頭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又退了回去。
見周泰,文醜喊道:“周將軍,你倒是給我回個話!”
“楚王還沒來,你要我怎樣回話?”周泰的臉再次出現在文醜眼前。
周泰出現,文醜嚷嚷著:“周將軍,能不能再派人去請一次楚王?我在這裡等了已是快有連個時辰。”
“我已經派人去過,楚王也得到了訊息。”周泰回道:“他要不是有要事,你認為他會不來?”
被周泰問的瞠目結舌,文醜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周泰說的也沒錯,呂布要不是有要的事,又怎麼可能不來見他?
隻是一味的催促,呂布該不來還是不會過來。
很清楚再怎麼催促也沒有用,文醜下了馬背,懊惱的坐在地上。
他不再嚷嚷,沒過多久,城頭反倒傳來了呂布的聲音:“文將軍不保護聖駕,來到許昌做什麼?”
聽見呂布說話,文醜連忙抬頭往城墻上看。
看到呂布,他站了起來。
來到城墻下,他仰臉著城頭的呂布說道:“楚王,我有件事不明白,特意前來詢問。”
呂布冷哼了兩聲,臉很不好看的問道:“文將軍有什麼話,隻管問就是。至於會不會答復,還得看我心境。”
回應文醜的時候,呂布語氣十分不好。
被他鬧的很是尷尬,原本是要來興師問罪的文醜,嚥了口唾沫,臉上居然顯現出了幾分張。
仰臉著城頭的呂布,文醜問道:“敢問楚王,陛下到什麼地方去了?”
“陛下?”呂布冷笑了兩聲,向文醜反問:“難道陛下沒有被文將軍搶去?我令程老將軍和韓老將軍護送陛下返回彭城,文將軍半道攔截,以至於兩位老將軍不得不捨棄陛下鑾駕撤回許昌。兩位老將軍被文將軍到如此境地,文將軍尚且咄咄人,莫非不覺著過分了?”
發現鑾駕裡沒人,文醜當時就想趕過來質問呂布,然而來到許昌,他卻被晾在城外好長時間沒人理會。
呂布出現,還沒等他開口,先是向他一通質問,好似要問他搶走皇帝的罪過。
“我要問楚王的,就是陛下在什麼地方。”並沒有忘記來到許昌的目的,文醜說道:“鑾駕確實是在我手上,可是陛下並不在。楚王要是知道,還請明確告知。”
“明確告知?”呂布冷哼了一聲,臉上顯現出怒容,對文醜說道:“陛下就在鑾駕中,將軍搶了他,卻把他給弄丟了。說不準這會陛下已經在曹手中,要不是將軍突然殺出,陛下絕不會弄丟。文將軍這次做的事,我必定要告知本初,向他討個說法。”
呂布擺出一副要翻臉的架勢,文醜心裡也是一陣發虛,畢竟鑾駕確實被他搶了,至於原本裡麵有沒有皇帝,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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