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給了回應,良喊道:“孫將軍,我們來這裡,你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將軍來這裡,我當然知道為了什麼。”孫策回道:“隻不過將軍此時要進城,我確實做不了主。”
“聽說孫將軍是呂將軍邊的人。”良說道:“整個許都城,難道還有孫將軍也做不了主的事?”
“已經夜,今日破城,楚王飲多了些。”孫策回道:“他此時已是沉睡,剛才我親自呼喚也沒能把他喚醒。將軍想要進城,當然得楚王首肯。如今得不到他的命令,誰敢開城?”
“孫將軍的意思是,不會開啟城門迎我們進城?”良的語氣不是太好。
孫策回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請將軍今晚在城外駐紮一夜,等到明日楚王酒醒,我再向他請示。”
“楚王?”良問道:“難道呂將軍封了王?”
“攻破許都救出陛下,楚王因此得到敕封。”孫策回道:“我聽說將軍和文將軍早就領軍在許都附近,隻是一直沒有出擊。如今想想,兩位將軍可真是錯過了絕佳的時機。倘若你們在我軍攻城的時候前來馳援,如今哪需要向楚王請命,早就在許都城裡了。說不準被冊封的不是楚王,而是袁公。”
孫策言辭間有奚落的意思,良卻又沒話回應,隻好回了一句:“要是楚王醒了,還請孫將軍盡快稟報。”
“將軍放心,明日一早,楚王要是醒過來,我即刻向他稟報。”孫策回道:“今晚還要委屈將軍,在城外駐紮一夜。”
本以為來到許都,可以當天晚上就進城,沒想到卻在城門口吃了個閉門羹,良的心當然是十分不好。
他向孫策拱了拱手,隨後掉轉坐騎往河北大軍走去。
良回來,文醜問道:“怎樣?他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啟城門?”
“說是攻破許都,呂布喝的多了。”良回道:“孫策得不到他的命令,所以不敢給我們開城。”
“他那是在找藉口。”文醜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問他。要是他還不肯開啟城門,我們就攻進城去。”
“不要沖。”文醜火,他要是和孫策說的差了,還真有可能下令讓將士們攻城,良連忙把他攔住。
“怎麼?”看著良,文醜問道:“難道你還怕了那個孫伯符?”
“我怎麼可能怕他?”良說道:“孫伯符剛才和我說了,等到明天一早呂布醒來,他會前去稟報。我還不信呂布拖到那個時候還敢不讓我們進城。”
“你認為呂布會讓我們進城?”文醜問了一句。
“難道他不會?”良說道:“呂布和主公有過盟約,如今他擊破許都,我們打算進城。即便隻是出於同盟的義,他也應該讓我們進去。要是他敢把我們攔阻在城外。主公一旦怒了,你認為呂布承的起?”
“說的也是。”文醜點頭:“論起軍力,我們河北可不是區區曹能夠相提並論。呂布要是真的敢和主公為敵,河北大軍一旦殺了過來,他如何抵?”
“就是這個道理。”良說道:“孫策既然要我們等,我們就等著。還不信到了明天一早,呂布真的敢不讓我們進城。”
“。”文醜回道:“等上一夜,也算不了什麼事。”
倆人商定妥了,隨即下令讓大軍在許都城外駐紮。
河北大軍開始紮營,城頭上的孫策向值守的偏將吩咐:“盯了良和文醜,有任何事,即刻派人前去向楚侯稟報。”
偏將領命,孫策隨即下了城墻。
孫策來到呂布的住,站在門口說道:“楚王,剛才我見了良。”
“進來說。”房間裡傳出呂布的聲音。
孫策推門走了進去,呂布向他問道:“你把良打發了?”
“打發了。”孫策回道:“我是親眼看到他們紮營,纔回來向楚王稟報。”
呂布不肯當晚去見良和文醜,孫策對他這一舉不是十分理解,向他問道:“他倆領軍來到許都,楚王親自前去打發,豈不是比找個藉口更好?”
“哪裡好?”呂布回道:“我今晚要是去見他們,不許他們進城。倆人懷著滿心希落了個空,而且又趕上是夜裡,說不準真會下令攻城。等到明天我再去見他們,用一些話把他們給搪塞走了,豈不是比引著他們攻城更好?”
孫策一臉的疑,他沒想明白,晚上回絕良和文醜領軍進城,與明天一早回絕有什麼不同。
看出孫策沒太明白,呂布微微一笑,向他問道:“已經夜,我要是告訴他們曹領軍逃的不遠,請他們追擊了以後再來許都,你認為他們會不會去?”
“當然不會。”孫策回道:“我覺著多半他們會要求進城駐紮一晚。”
“隻要放他們進了城,你認為再讓他們離開的可能還有多?”呂布又問了一句。
孫策回道:“隻要進了城,我覺著他們多半不會再走。”
“就是這個道理。”呂布回道:“一旦讓他們進了城,他們哪還理會曹在什麼地方。要知道,他們來到這裡,為的並不是討伐曹,而是要從我們手中搶走皇帝。晚上見他們,可沒有道理請他們追擊曹軍。”
“他們懷著奪走皇帝的念頭,明天一早楚王請他們追擊曹,怕是也沒可能事。”
“等到天明,當然有理由請他們追擊曹。”呂布說道:“他們要是不肯去,我也有理由不給他們開城。”
“不知楚王打算用什麼理由回絕?”孫策還是沒想明白呂布會用什麼理由,讓良、文醜心甘願的去追擊曹。
“明天一早,你跟著我上城頭。”呂布說回道:“到時候也就明白了。”
呂布不肯現在就說,孫策也隻好不再多問。
當天晚上,呂布睡了個香甜,城外的良和文醜心裡卻一直揣著事。
眼見天快要亮了,文醜起了個大早。
他打算前往軍營外圍,看看城門有沒有要開啟的跡象。
將要來到軍營邊緣,他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裡。
雖然黎明將要來臨,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辰已經過去,可天卻沒有亮起來。
借著微弱的線,文醜看出那個人的背影十分高大。
軍中將士倒是也有一些高大的,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像那個人一樣健碩魁梧。
僅僅隻看背影,文醜就判斷出,那個人應該是良。
快步走上前去,來到良後,文醜問了一句:“怎麼起的這麼早?”
“幾乎整夜沒睡。”回頭看了他一眼,良又把目投向不遠的許都城:“雖然孫策讓我們在為駐紮到天明,可我卻尋思著,要是呂布真的不肯讓我們進城,難道我們就要率領將士攻打許都?”
“他要是敢不讓我們進城,還和他們客氣什麼?”良說道:“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我覺著呂布應該不至於敢耍弄我們。”
又看了文醜一眼,良哼哼冷笑了兩聲:“要說別人,或許不敢耍弄我們。可他呂奉先,還真不一定就敢了。”
“他要是果真耍弄我們,我們就打進許都,拿了他的項上人頭!”文醜恨恨的回道。
“你我在這裡猜測再多也沒什麼用。”良回道:“還是等到天亮以後,再去請呂布出麵說話。”
“眼看天就要亮了。”文醜說道:“我這就去問……”
他正打算上前,良把他攔住:“不要莽撞。”
錯愕的看著良,文醜問道:“怎麼?還有其他事?”
“現在去問本沒有任何用。”良向文醜問了一句:“你覺著呂奉先會現在就起前來見我倆?”
“那你認為他什麼時候會來?”文醜皺了皺眉。
和良一道猜測的越多,文醜心中越是覺著煩悶的很。
抬頭看了看還黑著的天空,良說道:“我覺著不到日上三竿,他是絕對不會前來見我倆。”
“難不隻有在這裡等著?”聽說呂布會在日上三竿以後才來見他們,文醜頓時有些不爽。
“不在這裡等著,我們還能有什麼法子?”良說道:“呂布手下兵馬不,我們隻帶了十萬將士來到許都。要是呂布真的不肯讓我們進城,你認為憑著我倆,能不能打進城去?”
文醜從來到許都城外,就在尋思著要是呂布不肯開城,他就帶兵發起進攻。
被良一句話,給他問的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纔是。
錯愕的看著良,文醜問道:“你的意思,我倆並不是呂布的對手?”
“你有沒有聽說過,呂布早先曾以一人之力對抗數十員曹手下的猛將?”良說道:“曹手下也是有不能人,憑著我倆的本事,可對付不了那麼多。所以呂布一人對付我倆已是足夠,何況他手下還有孫伯符等人。”
良所說的這些,讓文醜多冷靜了一些,攻打許都的念頭也消退了不。
“隻能在這裡等著?”沉默了片刻,他還是不死心的向良問了一句。
點了點頭,良回道:“就眼下看來,我們隻能在這裡等著。”
文醜懊惱的嘆了一聲,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天大亮,呂布還在睡著。
孫策來到他的房間門外,喚了一聲:“楚王,天已經亮了。”
房間裡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懷疑呂布是不是已經起了,他向守在門外的衛士問了句:“楚王有沒有起?”
衛士回道:“從昨晚睡下,到如今並沒有出門。”
知道呂布還在房裡,孫策又喚了一聲:“楚王,天已經大亮,良和文醜可還在城外等著。”
“有沒有日上三竿?”房間裡終於傳出了呂布的聲音。
孫策回道:“還沒有。”
“等到日上三竿以後,你再來見我。”屋裡的呂布給了他一句回應。
明知良、文醜就在城外等著,呂布卻不肯起,孫策知道再怎麼勸他也是沒用,於是應了一聲,告退離去。
離開呂布住,孫策去了城頭。
他打算看一看良和文醜有什麼作。
白天負責城墻守衛的,是當年曾追隨孫堅的老蔣黃蓋。
見孫策來了,黃蓋上前見禮:“伯符來了。”
黃蓋早年曾追隨孫堅,論起來孫策還得尊稱一聲“叔父”。
他回禮問道:“白天是老將軍在這裡當值?”
“正是。”黃蓋回了一句。
孫策又問:“良、文醜有沒有什麼作?”
“作倒是沒有。”黃蓋回道:“隻不過良來了三四回,問楚王有沒有起。”
“剛才我去了楚王住。”孫策說道:“本打算請他來城頭打發倆人,可他卻要我等到日上三竿再過去。”
“我看良和文醜好像也不是太有耐的。”黃蓋說道:“楚王這樣怠慢,可不要把他倆給惹急了。”
“要我說,楚王就是想要把他倆給惹的急了。”孫策說道:“隻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楚王究竟想要做什麼,為什麼給要對倆人如此怠慢,難道就不擔心倆人惱怒?”
“他們惱怒也沒什麼。”黃蓋說道:“倆人隻不過帶來十萬兵馬,以城軍力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就算真的把他們發給惹急了,我覺著他們也不敢對楚王怎樣。”
孫策點頭:“他們確實不能把楚王怎樣,可如今楚王和袁紹還是同盟。要是真的翻了臉,同盟怕是會反目仇。眼下曹還沒有被徹底擊破,一旦袁紹從河北起兵,曹就能從背後殺過來。我們先前得到的這些戰果,怕是要拱手讓人了。”
“伯符整天跟在楚王邊,難道對他還沒有信心?”黃蓋說道:“我覺著楚王有竹,所以纔敢這樣。”
孫策和黃蓋正說著話,城墻外麵傳來一個喊聲:“敢問楚王有沒有來到?”
隻聽聲音,倆人就知道來的一準是良。
倆人一同來到城墻邊,孫策向城外的良喊道:“將軍,楚王昨夜沉醉,剛才我去看了,他還沒有醒來。等到醒來,我自會請示是否開啟城門。”
最強呂布之橫掃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