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說他們險些被曹的兵馬給驅趕出城,呂布問道:“曹是不是一直都在城督戰?”
“他哪裡隻是督戰。”周瑜回道:“他是帶著許褚滿城走,幾乎沒有曹軍不知道曹就在城裡,還和他們在一起,所以城的曹軍很難解決,城外又有曹軍跟在背後盯著我們打,直到楚侯出現,戰局纔有了好轉。”
看向被呂布護在前的劉協,周瑜問了句:“這位可是陛下?”
“正是。”呂布說道:“派人保護陛下,可不要有任何閃失,我再領著將士們把城裡的曹軍清一清。”
呂布和周瑜都沒提起曹很可能會負隅頑抗。
把劉協從馬背上放下給周瑜,呂布策馬離去。
周瑜吩咐兵士:“為陛下準備一輛馬車。”
馬車還沒到,劉協問周瑜:“周將軍,難道你和呂將軍都沒打算追擊曹?”
“楚侯應該沒有想過要追擊,我也沒考慮過勸他追擊。”周瑜回道:“曹會放棄許都,但不是因為他沒有能力最後一戰,而是他覺得最後一戰並沒有任何意義。城外,袁紹虎視眈眈。我軍對許都勢在必得。曹要是再不撤走,廝殺到最後,隻能讓袁紹漁翁得利。可以這麼說,這一戰並不是我們勝了,而是曹讓我們勝了。”
看著劉協,周瑜躬一禮說道:“楚侯已經把陛下救了出來,還請陛下放心。從今往後,再沒人會要挾陛下。到了彭城,楚侯也會好生保護,不再讓陛下被挾製之苦。”
跟著呂布逃離皇宮的時候,劉協已經覺到,他這次去了彭城,日子或許會比在許都過的寬鬆些,然而想從呂布手中奪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說其他,隻看呂布在軍中的威也就知道。
他沒有出現的時候,徐州軍戰力不濟,甚至差點被曹軍趕出許都。
當他出現在街道上,原本於劣勢的徐州軍,居然像是打了一樣興,向著曹軍發起猛攻。
更要命的是,呂布的出現,不僅給了徐州軍鼓舞,同時也給了曹軍以威懾。
對他有著深深的忌憚,見他殺了出來,曹軍瞬間士氣低落。
此消彼長,徐州軍發起猛攻,士氣變到低落的曹軍漸漸不支,又得知曹已經退向城外,許多人也紛紛後撤。
許都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午後才徹底結束。
呂布的親隨為他牽來了赤兔。
換上悉的赤兔寶馬,他騎乘在馬背上,在孫策和高順等將軍的陪同下走向皇宮。
“楚侯。”孫策說道:“城破之後,我們已經去過皇宮,傘兵幾乎全軍覆沒。搜遍了整個皇宮,也沒見到幾個活的。”
“數千傘兵全都折在了裡麵?”呂布麵容冷峭的問道。
“正是,不僅傘兵,攻城的時候,敵軍太過頑強,城外又有曹軍尾隨殺來,我軍起初本不占任何優勢。要不是楚侯及時出現逆轉了占據,全軍覆沒的很可能就是整個大軍。”
“代價,這樣代價太重了。”呂布說道:“早就知道曹強悍,我也沒想過要把他滅掉,可我們都小看了曹軍的實力。要不是曹擔心和我們抗,即便最終獲勝也會被虎視眈眈河北兵馬滅了,就算我扭轉了戰局,也本拿不下許都。”
已經深切到呂布的說法,孫策等人都深表贊同。
攻城之前的傲氣和對曹軍的輕視,此時都已經然無存。
“楚侯覺得曹下一步會怎樣?”高順問道:“要不要派兵追擊?”
“追擊?”呂布說道:“此戰對於曹來說本沒有傷及骨,他不過丟了許都,又被我奪了當今陛下而已。我們派出人馬追擊,和讓追擊的將士們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從許都撤走,曹應該會舍棄了豫州,畢竟這裡已經沒有他能穩固的地域。”呂布說道:“假如我是他,會先長安,然後進漢中平益州。借著蜀道與我隔開,等到足夠壯大,再出兵奪回中原。”
“楚侯的意思是,曹會往益州去?”高順問道。
“除了這樣,他還能做什麼?”呂布說道:“留在豫州,隻不過是和我們死磕。到最後對他和對我們都沒有好。曹不蠢,知道通過這一戰,袁家已經有了吞併他的念頭。與其留在這裡,還不如另外找尋地方穩固。天下之大,憑著曹的能耐,難道還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也就是說,早晚有一天,我們還是會和曹短兵相見。”孫策眉頭皺起。
“那是當然,不過不是最近了。”呂布回道:“曹知道了我的實力,也瞭然袁家的野心,這次丟失許都,有我們強攻的原因,也有袁家虎視眈眈的由頭。曹最希看到的,還是我和袁紹之間開戰。我與曹雖然不死不休,但彼此有一方敗了,都還能找到退路。可我和袁紹卻不同,一旦雙方開戰,必定爭鬥到從對方手中奪取最後一寸疆土。曹想看的,就是我和袁紹究竟誰能在這場逐鹿中最終獲勝。”
沿彌漫著腥氣,到都是和跡的街道走著,呂布接著說道:“與其說是我們奪下了許都,不如說是曹不肯死磕,把許都讓給了我們。”
眾將軍一個個麵凝重,都沒再言語。
出征之前,他們中的一些人認為徐州軍和曹之間的差距已經不大,這次出征,很可能會把曹滅了。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呂布是真的兵行險著,借著曹和袁紹的顧忌,從夾中找到了一微不足道的希,從而奪取了許都,還把劉協也跟給搶到了手裡。
“晚些時候,袁軍會來到城外。”呂布吩咐將軍們:“把城門閉,告訴他們,城正在清掃,許都也被我軍接管,請他們退回河北。”
“說話要不要委婉一些?”高順先是問了一句,隨後對呂布說道:“袁紹十萬大軍來到許都附近要他們退兵,怕是沒那麼容易。”
“確實不容易。”呂布說道:“不過袁紹也不是什麼顧忌都沒有,我軍阻止他們城,良、文醜還不至於敢貿然和我們開戰,用不多久,袁紹會派人來許都。到時,我有話和他們說。”
“袁紹來這裡,為的是討要當今陛下。”孫策說道:“陛下已經被我們得到,曹離開之後也一定會大肆宣揚。到時,就算我們不承認,或者是說陛下已經被害,袁紹也不可能相信。”
“不承認?為什麼?”呂布冷笑了一下:“我不僅會承認,而且還會讓陛下跟我登上城頭,也會讓陛下和我一同接見袁紹的使者。隻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陛下就在我的手裡,他對我纔有用。否則損耗了這麼多將士,我圖的什麼?難道就是圖著把他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就是圖著奪下這座已經被戰鬥鬧到殘破不堪的許都城?”
眾將軍一個個麵麵相覷,都沒再言語。
城的戰鬥已經結束,往前走著,呂布看到有些徐州軍開始清理,還有一些人用木桶盛來水,往地上和墻壁上潑灑著,試圖把跡清洗乾凈。
來到皇宮,走進大門,呂布發現這裡的已經有多半被清理了,隻不過地上殘留的漬還在,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腥氣息。
“伏完和他的兒子怎樣了?”呂布說道:“早先我聽子義說過,他親眼看著夏侯淵把伏完給砍了。”
“伏完的兒子倒是找到了兩個,他和另兩個兒子,找到的隻是。”孫策回道:“伏完也是有意思的很,據說帶來支援的兵馬孱弱到連流民都不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將士的。”
“他不敢練將士。”呂布回道:“自從當年陪著皇帝來到許都,伏完就一直在向曹請求削。別人的是越做越大,也就隻有他,是越做越小。”
“像他這樣謹小慎微的人,怎麼可能在我軍將要攻進許都的時候,領兵攻打皇宮?”孫策不解的問道:“他是想要從中得到什麼好不?”
“皇帝就在皇宮裡,你覺得他是想要什麼好?”呂布向他問道。
“難不他也想學著曹,把皇帝撈到手中,以後也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孫策笑著搖頭:“不是我瞧不起他,憑著他的那點能耐,即便把皇帝送給他,他也做不什麼大事。”
“伯符的看法和我一樣,隻可惜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清楚的認識自己?”呂布說道:“我決定出兵討伐曹的時候,還不是沒有認清彼此的差距?這次兵行險著,雖然達到了目的,可我們損失的也太過慘重。”
走進皇宮後院,呂布又向孫策吩咐:“派人告知周公瑾,讓他護送皇帝來皇宮。我要讓皇帝真正的到做九五之尊的好。”
孫策吩咐後的衛士:“去傳楚侯命令。”
衛士離開後,孫策向呂布問道:“楚侯難不是想……”
“讓陛下臨朝。”呂布微微一笑,對他和眾將軍說道:“大漢皇帝久不臨朝,豈不真的了傀儡?曹以往那麼對待陛下,才會讓他覺著日子過的不爽快。他畢竟是當朝帝君,我們可不能像曹那樣。對待陛下,當然要有個尊崇的樣子。”
呂布說這些的時候,將軍們一個個彼此看了看。
從呂布的話裡,有些明的將軍約聽出了什麼。
更多的將軍則是不明所以,還真以為呂布要把劉協推上九五之尊的寶座。
可呂布接下來說的一番話,卻讓將軍們徹底明白過來,他本沒想過放權給劉協,不過是讓劉協上朝做做樣子,有個皇帝臨朝的模樣:“你們要是有些小事,可以在朝堂上告訴陛下。譬如誰的鎧甲舊了需要更換,或者誰家的兒要家,請陛下賜婚。這種事和他說說也就行了,至於行軍打仗,還是不要在他麵前提起。”
“楚侯的意思我們明白了。”眾人紛紛回了一句。
“當然,給你們每個人的封賞,我也會請陛下在朝堂上宣告。”呂布接著說道:“整天隻是弄一份詔書到發,確實不像個樣子。封賞有功之臣,再怎麼樣,也得有個朝廷的樣子。”
在後宮走了一圈,呂布對眾將軍說道:“要說陛下也是可憐,來到許都這麼久,後宮居然沒有幾個嬪妃。晚些時候讓人從員家中選些秀,也該給陛下再立個皇後,另外選幾個妃子了。”
“人過的舒心了,總會想一些平時不敢想也不願想的事。”呂布嘿嘿一笑:“陛下以往日子憋屈,所以後宮沒有佳麗也是可以理解。如今我救下了他,他應該再也不會有什麼煩心事,不想左擁右抱,纔是奇怪的事。”
“楚侯打算從哪些員家中搜尋佳麗?”高順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你們這些人的家中。”呂布笑著問道:“難不你們之中有人想要為皇親國戚?”
“當然不會!”眾將軍紛紛回應:“楚侯覺著怎樣安排妥當,就怎樣安排,我等遵從著去辦就是。”
“從原先的大漢老臣家中選。”呂布說道:“派人去潁川,從荀家選兩個。再派人到別,凡是曾經大漢朝堂上有權有勢的,都讓他們送來秀。”
眾人已經明白了呂布的意思,他不打算讓手下的人和劉協有任何牽連,就是不想給劉協拉攏人心的機會。
那些大漢老臣對呂布並沒有什麼忠誠,打著皇帝選後和後宮嬪妃的幌子去那些人家中領來秀,一來是做出個要捧起大漢皇室的姿態,二來則是要讓天下人看看,他並不是想把漢室握在手中。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呂布不希劉協在他背後搞些花樣,畢竟當年曹已經有了帶詔的先例。
從皇宮後院走了出來,呂布到了前院,帶著將軍們來到大殿。
他和將軍們下了戰馬,呂布吩咐眾人:“我們就在這裡等著陛下。”
最強呂布之橫掃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