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徐州軍來到許都的前半個多月一樣,夜晚總是如期而至。
城頭上的曹軍還在玩著箭的遊戲,徐州軍的軍營裡,上百隻熱氣球已經做好了升空的準備。
呂布上了其中一隻熱氣球,太史慈跟著他跳了上去。
周傘兵將士們在他們上了熱氣球之後,也紛紛選了將要承載的氣球登了上去。
氣球下麵,前來送行的周瑜等人向呂布深深行了一禮。
周瑜喊道:“恭祝楚侯旗開得勝!”
眾人正要跟著發出呼喊,呂布連忙製止:“都不要出聲,公瑾一個人喊也倒罷了。他一個人的聲音不會傳的那麼遠。要是你們一併喊出口,豈不是告訴曹,說我就要去了?”
明白過來的眾人這才恍然,紛紛向他行了個大禮,以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恭祝楚侯得勝歸來!”
呂布朝眾人拱了拱手算是辭行,他向太史慈問道:“將士們是不是都已經準備好了?”
“回稟楚侯,都已經準備好了。”太史慈應了一句。
呂布擺了一下手,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一百多隻熱氣球載著數千傘兵將士冉冉升空。
環顧四周,呂布覺著這麼多熱氣球向許都飄去也是很有氣勢,可他同時也明白,麵對駐紮著近十萬曹軍的許都城,他帶來的上一壺前傘兵,本就是一群投向虎口的綿羊。
隻要稍稍在決策上有一丁點的失誤,他和傘兵將士也就不用再考慮返回彭城。
熱氣球升空,飄飄搖搖的朝著許都城飛去。
由於熱氣球需要用火焰把空氣燒熱以達到部空氣因為加熱比外麵空氣比重輕,從而促使氣球升空,使用明火就在所難免。
但凡有明火,一定會有火。
即便是在地麵上,曹軍也是很容易就能發現飛行在半空中的他們。
熱氣球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朝著許都行進,城墻上原本正在箭博取犒賞的曹軍紛紛停了下來。
曹軍將士一個個仰著臉,看著夜空中那些以不快速度推進的“星”。
“呂布進攻了!”現場一片沉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打破了城墻上的寧靜。
一直守在城墻上的郭嘉向將士們喊道:“他努努、霹靂車,全都給我用上。能發多箭矢就發多,能投多石塊,就給我投上去多!”
城頭上的曹軍如夢初醒,他們紛紛跑向踏弩和霹靂車。
氣球飛的很高,低頭看著城墻上來回跑的一個個小黑點,呂布角浮起一抹淺笑,對旁的太史慈說道:“曹軍還以為他們的踏弩和霹靂車能對我們的空軍奏效。要是我用翔機,那些破爛或許能起到一點作用。我用的是熱氣球,就算他們把所有的箭矢全都發上來,也不可能有一支中我們。”
“這麼高,應該是不中了。”太史慈朝下麵了一眼,應和了一聲。
城頭上的曹軍已經開始發踏弩和霹靂車,就像呂布料想的那樣,他們發的箭矢和投擲出的石塊,本達不到熱氣球飛行的高度,就沒了勁力紛紛掉落下去。
低頭看著在下麵忙活的曹軍,呂布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以往我沒有發現你,今天才知道曹居然是這麼的蠢。”
“曹蠢?”太史慈錯愕的向呂布問道:“楚侯怎麼突然有這些悟?”
“難道子義不覺著曹很蠢?”呂布笑著向他問了一句。
“我並沒有覺得曹多蠢。”太史慈說道:“曹也是世之梟雄,他要是蠢,這個世上隻怕是沒有明人了。”
“他確實是梟雄,而且還是曾經差點就把我給滅掉的梟雄。”呂布說道:“論起雄才武略,他確實是不輸給旁人。可是要說起部署防,我給他一個蠢的評價,已經是抬舉他了。”
呂布接著說道:“當初在碭山,我與他戰的時候也曾使用過熱氣球,他並不是不知道我們的空軍除了翔機,還有這種能飛到很高的飛行。應對我們的空軍,他偏偏隻是在城頭部署了踏弩和霹靂車。要知道那兩樣東西,一旦過了它們的界,他們就隻是廢木頭罷了。”
“氣球飛的確實是高。”太史慈向呂布問道:“要是楚侯部署防,會如何準備?”
“在地上挖陷阱。”呂布說道:“挖個很大的陷阱,隻要半空有傘兵落下,直接就落到陷阱裡的那種。要是有了那東西,落地的傘兵有多就留在許都多好。別說對我們設防,就算曹本不理會我們,我們也是乾不出什麼大事。”
“傘兵是楚侯建立,楚侯當然知道如何對付。”太史慈說道:“在今天之前,傘兵從來沒有投放到戰場上,曹不知道該怎樣應對,也不能怪他。”
“子義這會倒是總替曹說話。”呂布笑著回道:“罷了,你覺著他不蠢,那就不蠢好了!”
氣球緩慢前行,他們的一舉一都在地麵上曹軍的監視之下。
看著氣球行進的軌跡,城頭上的郭嘉喊了一聲:“不好,他們是要去皇宮!”
“快!快分派兵馬前往皇宮。”郭嘉扯著嗓門喊道:“絕對不要讓呂布見到皇帝!”
郭嘉命令下達,立刻就有一隊數千人的曹軍向皇宮跑去。
呂布發起進攻的時候,曹已經回到府中睡下。
好些日子呂布都沒有進攻,讓曹也是有點鬆懈。
本以為還會和前些天一樣,雙方在城裡城外的對峙中,渡過又一個寧靜的夜晚。
曹怎麼都想不到,呂布居然會突然發難,在毫無征兆的況下,向許都發起了進攻。
許都一團,曹在許褚和一隊衛士的護送下離開府宅,匆匆往城墻那邊趕去。
雖然呂布進城的時候曹還在睡覺,可熱氣球行進的速度確實是太過於緩慢,以至於曹跑出府宅,還是看清了夜空中那一百多隻正漂浮著的熱氣球。
“他是想要去皇宮!”熱氣球已經懸停在皇宮的正上方,曹見狀喊了一聲:“快點派人過去,把進城的敵軍(本章未完,點下一章繼續閱讀)
“主公不要著急。”曹一臉焦躁,許褚勸道:“皇宮有夏侯妙才將軍鎮守,那裡兵士也是不。郭奉孝剛才又調派了數千將士前去馳援,即便敵軍突然殺來,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麼多將士麵前討到好去。”
看著許褚,曹眉頭皺,向他吩咐:“也別等到城裡廝殺,你現在就去把我的家眷送出城去。”
“我要是走了,主公怎麼辦?”許褚回道:“不如我安排別人護送,我自己則留在主公邊。”
“我邊不是沒有旁人。”曹說道:“隻有你護送家眷,我才能放心!”
“主公打算要我護送他們去哪?”許褚問道。
“往西。”曹回道:“去長安,你護著家眷在長安等我。”
“把主公留在這裡,我還是不太放心。”許褚說道:“要不主公和我一道走!”
“我要是走了,許都可就真的丟了!”許褚還是不願離開,曹向他喝道:“許仲康,你是要違抗軍令嗎?”
被曹這麼一喝,許褚這纔不願的向他躬一禮:“我先護送主公家眷出城,等到把他們安頓妥當了,再回來接應主公。”
把家眷代給了許褚,曹向衛士喊道:“快,去吧曹純找來!”
呂布率領傘兵,搭乘熱氣球到了許都上空,他們還沒有降落,許都城裡已經是做一團。
曹讓惡人去找曹純,真忙著整備將士抵徐州軍進攻的曹純帶著一隊人匆匆趕來。
見到曹,曹純問道:“主公這是怎麼了?許仲康人在哪裡?”
“我讓仲康護送家眷先走。”曹對曹純說道:“敵軍將要進城,你護著我們在城部四走,讓將士們看到我就在他們邊。”
“主公使不得!”曹純聞言大驚,連忙勸說道:“敵軍一旦進城,必定到都是廝殺。主公四走,無疑是送給敵軍殺。”
“我要是不四走,將士們以為我跑了,誰還會竭盡全力與呂布周旋?”曹說道:“我們隻要死守城,讓呂布無法奪取城池,城外的大軍就可以從背後狠狠的給他一下。呂布雖然來勢洶洶,可他絕對是強弩之末。要是被他嚇住,我們就真的輸了!”
說這些的時候,曹幾乎是用喊的。
曹純知道不可能說服他,隻好應了一聲,對曹說道:“主公在我護送下四走,要是遇見了強敵,我會擋著,主公隻管往人多的地方撤。我軍在城兵馬眾多,即便呂布的大軍進了城,一開始他們的人數也不會比我們更多。往人多的地方走,必定可以遇見我軍將士。”
“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曹吩咐曹純:“我們走!”
護送曹給城裡的守軍鼓舞士氣,曹軍隻覺得心頭好像被什麼重著一樣,讓他連氣也不出來。
提著兵跟在曹旁,曹純警覺的四張,就怕會突然殺出一支不知道從哪來的徐州軍,當著他的麵把曹給斬了。
再看曹,麵對如此窘困的境遇,他居然毫不,很有梟雄風範。
曹也不是沒有逃跑過,可以說他這輩子逃跑的次數還真不。
以往逃跑的時候,曹很清楚是大勢已去,憑著他的能耐本不可能扭轉時局,不跑隻是白白送死,所以他那時候選擇了逃走。
眼下呂布將要攻進許都,危險就在眼前,曹卻沒有選擇逃離,而是讓曹純護著他,在城四走給將士們鼓舞士氣。
曹認定他在許都的部署完全是於上風的,呂布攻打許都,也正是他所期盼的。
在曹純的護送下,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曹讓城裡的每一個守軍都知道,他和守軍同在。
此時,呂布乘坐的熱氣球也到了皇宮上方。
站在熱氣球上,朝下了一眼,呂布對太史慈說道:“等會我們降落以後,你即刻召集將士們聚集在一起。我們人數本來就不多,要是再分散開,很容易被敵軍各個擊破。”
“楚侯吩咐的我都記下了。”太史慈應了一聲,低頭看向正下方的皇宮。
夜晚的許都皇宮,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蒼涼。
它沒有皇宮的恢弘大氣,也沒有長安皇宮的氣勢蓬,甚至還不如袁當年在淮南稱帝建造的所謂皇宮。
許都皇宮,從到外,都流著一種讓人莫名到淒涼的憂桑。
“走!”太史慈還在看著下麵的皇宮,呂布已是喊了一聲,縱躥了起來,背著一隻降落傘跳了下去。
眼看著呂布跳出熱氣球,太史慈也跟著縱躍了出去。
倆人一先一後跳出氣球,傘兵將士們也紛紛跟著跳出。
夜晚的天空,綻放開一朵朵巨大的蘑菇。
地麵上的曹軍本沒見過傘兵是什麼,雖然曹先前得到過訊息,說是呂布正在練一支從天而降的大軍,可如何降落下來,對曹和許都上下來說,都還是一個不解的謎!
呂布和太史慈率領傘兵從天而降,落向劉協居住的皇宮。
半空中綻放的“大蘑菇”距離地麵越來越近,皇宮裡的曹軍已經可以看清,落下來的是一個個頂著巨大“蘑菇”的徐州軍。
“敵軍來襲!”皇宮裡傳出了魏軍的喊聲,半空中的徐州軍傘兵,紛紛張開長弓,朝著他們能看見的目標發著一支支的箭矢。
遭到箭矢襲擊,反應過來的曹軍也拉開弓弦發起了反擊。
伴著錯箭雨,呂布和太史慈帶著數千傘兵紛紛落在地上。
傘兵對於跳傘,早就是駕輕就。
雙腳才落地,他們就把降落傘卸去,提著兵從背後取下盾牌,向離自己最近的曹軍撲去。
提著方天畫戟的呂布,雙腳落到地麵,他畫戟一掄,把降落傘的繩索削斷,隨後簡單判斷了一下方位,往劉協的寢宮飛奔過去。
皇宮裡鬧哄哄一片到都是喊殺聲,劉協和伏後蜷在寢宮的角落,渾瑟瑟發抖,生怕下一刻厄運就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