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和周瑜、徐庶最終商定了進攻的步驟,向許都發起的總攻正在籌劃著。
許都城的曹軍,雖然時刻提防著呂布突然發難,卻對此一無所知。
站在城頭上,曹看著將士們在比試箭法。
多半將士本不可能中李典出去的標靶。
李典畢竟是位將軍,他也是有兩膀子力氣。
大多數曹軍發的箭矢,由於氣力不足,本到不了標靶的距離。
即便李典故意把標靶的很遠,還是會有曹軍能夠將箭矢到那麼遠的距離。
發箭矢,達到那麼遠距離的曹軍確實有幾個,可是能夠中標靶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看著將士們熱火朝天的忙後著比試箭法,曹向郭嘉問道:“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是我。”郭嘉回道:“雖然會耗費一些箭矢,卻能讓將士們打起神。他們在這裡忙著比試箭,呂布一旦發起進攻,也是躲不開將士們的眼睛,許都又會多了幾分穩妥。”
“先前呂布就沒有進攻的打算,如今你再這樣一鬧騰,他更是不敢來了。”曹說道:“守城的兵馬和他帶來的敵軍想差不多,他要是強攻,本沒有多勝算。”
他隨後又問郭嘉:“城門附近可有部署?”
“已經做好部署。”郭嘉回道:“主公麾下銳虎衛軍就被調到了城門附近,負責城門安防。呂布要是真的派兵從半空落下,試圖開啟城門,他們就會被虎衛軍死死困住。虎衛軍的能耐,主公也是清楚的,由他們鎮守城門,即便呂布把他的解煩兵和陷陣營都給派來,也是奈何不了我們。”
“奉孝部署的確實細。”聽了郭嘉的部署,曹點頭說道:“我有奉孝,又怎麼會懼了區區呂布?”
“主公謬贊了。”郭嘉說道:“這次呂布討伐許都,要是主公勝了,世上將再也不會有呂布這個人存在,主公也了一塊心結。倘若我軍不幸敗了,隻怕主公以後再想翻盤,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對於我和呂布來說,此戰都是必死一戰。”曹嘆了一聲:“我真是不太明白,像呂布這樣的人,為什麼不能為我所用?”
“呂布曾拜丁原為義父,為了一匹赤兔殺了丁原。”郭嘉說道:“後來他有認了董卓為義父,卻也是為了王允許諾的蠅頭小利,把董卓給殺了。像他這樣的人,主公敢不敢用?”
看著郭嘉,曹微微一笑,搖頭說道:“當年我們都說呂布是三姓家奴,其實推算起來,這個說法是劉玄德給的。比起呂布,劉玄德投了多人?他每到一,總會惹出一些禍患。誰敢收留他,要麼被他反叛,要麼就是死於非命。相比於劉玄德,呂布可是好的太多。我也曾令人去查探過,呂布殺丁原,是因為丁原與他有了嫌隙,企圖暗中把他給害了。他殺董卓,又是因為王允曉以利害,讓他明白的什麼做大義。說來說去,呂布有後來的惡名,和劉玄德有著不開的關係!”
“主公說的是。”郭嘉回道:“可笑的倒是那個劉玄德,做了這麼多惡事,無論到什麼地方,別人還都會認為他是敦厚長者。我可清楚的記得,他當年是如何參與帶詔試圖謀害主公,後來又怎樣從主公這裡騙走了兵馬去投袁紹。”
“那個惡心人,我們不提也罷。”曹擺了擺手,對郭嘉說道:“眼下能我眼的敵手,也就隻有呂布一人而已。當年錯看了他,這次我可得好好和他較量一場。”
著城外駐紮的徐州軍軍營,曹說這些話的時候,居然有種熱在沸騰的覺。
自從當年他意圖行刺董卓,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過這種覺。
是呂布讓他有了想要挑戰強敵的念頭。
雖然呂布帶來的兵馬沒有他手下的將士多,雖然呂布邊的謀士和武將也不如他的數量眾多,可他卻還是覺的到,來到許都城外的呂布,將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敵手!”
站暗中曹旁,從他臉上看出神有些古怪,郭嘉勸道:“主公不要想的太多,我們已經做好了部署,呂布要是真的來了,多半是會陷在許都城。這一戰,我軍獲勝的可能竟有七八分。”
曹點頭,臉上的表卻是一片凝重。
他沒有對郭嘉說的這些話做出任何評價。
郭嘉說的雖然有些抬高自家將士的意思,卻也不是完全沒有依據。
自從呂布領著大軍出現在許都城外,城守軍就已經做好了應對的策略。
守軍人數不比徐州軍的人數太多,徐州軍想要攻破許都,也不是那麼容易。
雙手扶著城垛,曹眺著城外的徐州軍軍營,喃喃自語了一句:“呂奉先,你什麼時候才會發兵來打我?”
站在他旁,郭嘉從他說的話裡覺到了曹的不安和焦躁。
讓郭嘉奇怪的是,伴著不安和焦躁的居然還有一說不上來的興。
曹,幾種相互織著,讓郭嘉有種看不懂他的覺。
曹站在城頭,眺著呂布的軍營。
呂布站在軍營外側,也在看著他。
城頭上的曹,隻能看到軍營裡有徐州軍走,由於距離太遠,他並沒有認清楚呂布。
可呂布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
雙方距離很遠,呂布也認為在這麼遠的距離,他不應該能夠看清曹才對。
然而事實上,他不僅能夠看清曹,甚至還能約聽見曹和郭嘉的談。
“今晚就要進攻,楚侯為什麼還盯著許都看這麼久?”周瑜來到他的旁,向他問了一句。
沒有看向周瑜,呂布的眼睛還停留在城墻上曹的臉上:“郭嘉把虎衛軍調撥到了城門附近,伯符和高將軍率領解煩兵和陷陣營殺進去,很可能會是兇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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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說聽見了曹和郭嘉的對話,你信還是不信?”呂布居然一開口就說出了實。
“從這裡到城墻足有數百步,別說人在說話,就算是城墻坍塌了,這邊也是聽不真切。”周瑜說道:“大戰在即,楚侯可不要說笑。”
“公瑾不信,我自己也是不信的。”呂布說道:“我隻是陡然想到曹會把虎衛軍安放在城門附近,避免我軍把城門開啟。伯符和高將軍要是沒能得手,我們可就被了。”
“早先我隻是這麼一說,也不確定郭嘉就一定會把虎衛軍放在那裡。”周瑜還在勸解呂布:“楚侯所以擔心,無非是想的太多。”
“大戰將要來臨,這個時候想多一些並不是什麼壞事。”呂布對周瑜說道:“原先的部署我們要做一些小的改。”
“楚侯打算怎樣改?”周瑜向他問道。
“我打算先領著傘兵奪下皇宮。”呂布說道:“倒是你再讓空軍翔機沖向許都,擺出要利用翔機把我們從裡麵接應出來的架勢。曹擔心我把陛下劫出城來,必定會派出虎衛軍攻打皇宮。到那時,伯符和高將軍就可以領著將士們進城。”
“絕對不行!”呂布才把打算說出口,周瑜就斷然否決道:“楚侯這麼做,無異於尋死。答應楚侯親自率領傘兵奪取皇宮,已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如今楚侯又要早些進城,還要把虎衛軍也給引去。敢問楚侯,知不知道護衛軍有多人馬?又知不知道他們強悍到了什麼樣的境地?以區區傘兵,抗衡曹的虎衛軍,楚侯簡直是瘋了。”
“戰場上有時就是需要瘋子。”呂布輕輕拍了兩下週瑜的手臂,對他說道:“公瑾擔心什麼,我很清楚。可你也要知道,一旦開戰,這場戰鬥對於我和曹來說,都是決定著生死的一戰。我要是敗了必死無疑,曹要是敗了,我就能奪取許都得到當今陛下,將來開疆拓土,就不世功業!”
“楚侯說的這些,我也是明白。”周瑜回道:“可是兵敗之後我們還能撤離,要是楚侯陷許都,我們可就再沒有半點機會。”
“公瑾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呂布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在我們的背後還有不知道多曹軍。一旦我們沒能攻破許都,那些曹軍就會像是進我們後心的尖刀,把我們的命給奪走。其實從來到許都的第一天起,我們就已經是無路可退。”
“退是必死,進或許可活。”呂布接著說道:“公瑾應該能夠諒我的心思,即便是必死一戰,也給我個機會,讓我做個令曹這一生想起來都會做噩夢的瘋子!”
呂布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周瑜知道再怎麼勸,也不可能說服他迴心轉意。
他隻好對呂布說道:“楚侯進許都,佔領皇宮之後,可領著將士們死守皇宮正門。皇宮院墻很高,即便曹拍了虎衛軍過去,想要進皇宮,也隻有強行破門或者是翻過院墻。他們要是翻過院墻,楚侯可以下令讓傘兵發箭矢在他們打算跳進皇宮的時候殺。要是他們攻破了皇宮正門,楚侯可以領著傘兵將士在正門與敵軍死磕。雖然這麼做,傷亡一定慘重,可這也是能助楚侯堅持更久的唯一辦法。”
“公瑾代的,我都記下了。”呂布握著周瑜的雙手,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公瑾,這一戰,我的命可是在你手中,我是生是死,是是敗,全在你率領將士們沖許都的及時不及時。我把將士們給公瑾,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
“楚侯盡管放心。”周瑜說道:“萬一解煩兵和陷陣營沒能開啟城門,我就帶著將士們沿著雲梯攀爬上去。看如今的局勢,我軍占盡下風,雖然是攻城一方,卻是各方麵都不如敵軍,說起來也是諷刺的很。”
他皺起眉頭,隨後很是懊惱的說道:“袁本初派了十萬大軍過來,卻隻是在遠離許都的地方駐紮,擺出了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架勢。像這樣的盟友,當初楚侯就不該與他結!”
“公瑾領兵這麼多年,居然一點都看不明白。”呂布笑著說道:“這個世上哪來的盟友?所有盟約不過都是利益而已,把利益牽扯起來的盟約看的太重,隻會讓人疲憊不堪。公瑾以後可不要再犯這樣的過錯了!”
“要是我軍真的攻破了許都,袁家兵馬敢來這裡,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討到好去。”周瑜說道:“到時楚侯可以閉城門,嚴袁軍前進半步。他們要是敢向前,早先的盟約也就廢了。”
“袁本初這次派人過來,無非是想和我搶奪當今陛下。”呂布說道:“早年他沒把陛下看在眼裡,甚至不肯承認陛下就是九五之尊。如今從曹的上看到奪取陛下的好,試圖在我攻破許都之後把陛下搶去鄴城。他就不想想,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他派兵來到許都周邊觀,看似可以隨時把握戰局,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攻打城池一直都是我軍,與曹對峙也一直都是我軍。什麼都沒做的他們想要來分一杯羹,那要看看懷抱著這杯羹的我,肯不肯和他們分?”
“看來楚侯是做好了和袁本初反目的打算。”周瑜說道:“要是真的擊破了許都,和袁本初反目並不算是一件壞事。”
“袁家兵多將廣,和他反目,也算不上一件好事。”呂布說道:“良、文醜令十萬大軍來到許都附近,我們與袁家之間隔著的黃河天險,其實已經是丟了。沒了黃河天險,抗衡袁本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真的到了那一天,我自有退去河北大軍的計策。”周瑜說道:“今夜還要攻城,趁著天還早,楚侯也先歇著。到了夜裡,與敵軍廝殺的時候,還會耗費不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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