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等人離開煤礦返回彭城,郭圖和崔琰擔心變故,立刻安排馬車去煤礦運送煤炭。
至於呂布,他則領著孫策返回府。
回府的路上,孫策向呂布問道:“楚侯真打算再給他們新增一些煤炭?”
“誠意,我們總得有些誠意才。”呂布微微一笑,他隨後對孫策說道:“他倆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隻不過在煤礦的時候我不好提出來,回頭你去一趟煤礦,把這件事告知管事。”
“還請楚侯明示。”孫策說道。
“我們沒有辦法在煤礦下麵弄出不是明火的照明。”呂布說道:“隨著煤礦越挖越深,這樣是絕對不行。”
“難不楚侯是要把整個煤礦給挖開?”孫策詫異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呂布說道:“要是把整個煤礦都給挖開,整個彭城都得個大坑。我想到的辦法是多開通風口,讓煤礦的管事們從別的地方把通風口給我開啟,隻要我們能夠把瓦斯氣及時排放出來,即使用明火,問題也是不大。”
“我明白了。”孫策說道:“可是開啟通風口,總不能是胡開一通,楚侯要不要給個規劃?”
“當然會給規劃,不過並不是由我來做,而是要請劉洪他們去做。”呂布說道:“讓管事帶著我的命令去找劉洪,從劉洪那裡安排人勘測地形,然後規劃出通風口。”
“我這就讓人去辦。”孫策答應了一聲,向跟在後的一名衛士問道:“楚侯說的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衛士躬應了。
“去向煤礦管事把命令傳達了。”孫策吩咐了衛士一聲。
等到衛士領命離去,孫策又問呂布:“楚侯,我們是不是快要向曹用兵了?”
“確實是該向他用兵了。”呂布點了點頭,對孫策說道:“曹逍遙的日子太久,我也謀劃著要打他太久,拖延的日子越長,他就把部署做的越緻,我們獲勝的可能也就越小。”
孫策點頭:“楚侯說的這些,也正是我一直都在擔心的。”
“如今有了鎧甲,也到了該向曹用兵的時候。”呂布角浮起一抹笑容,對孫策說道:“等到郭圖和崔琰離開,我們就能傳令大軍,準備討伐曹。”
“最近我們做什麼?”孫策先問了一句,隨後說道:“將士們為了討伐曹,好些日子以來可是半點也不敢懈怠,就等著楚侯一聲令下。”
“難不將士們也迫不及待了?”扭頭看向他,呂布微微一笑問道。
“那是當然。”孫策回道:“我曾聽一些將士說過,曹著我們的日子太久,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固守、固守。實話說,將士們對僅僅隻是固守也是厭煩了。要是再這麼守下去,士氣早晚會被消磨到沒有。”
“我會和將士們好好談談這件事。”呂布點了點頭:“不僅是他們到厭煩,其實我也是對固守厭倦了。同樣擁有兵馬,也同樣坐擁州郡,我總不能一直這樣,隻是任由別人來打,卻沒有還手的機會?”
“說的就是。”孫策回道:“這麼久以來,曹一直想要把楚侯給滅掉,我們要是不還以,還不知道他會張狂到什麼境地。”
“他張狂不張狂,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要。”呂布回道:“我真正在意的,其實是能不能把他給滅掉。我和曹爭鬥了這麼久,彼此都很清楚,不把對方滅掉,以後再想壯大,本沒有可能。曹擊破了我,他就能積攢力量與袁紹開戰,一旦奪取河北,他的江山可就穩固了。我要是能把曹滅掉,最終也是要和他一樣,先把北方給平定了,然後再大軍南下,先滅荊州再平益州,而後南蠻等地,直到有一天,整個天下被我握在手中!”
“楚侯懷廣博,並不是我所能夠理解。”孫策回道:“不過無論怎樣,隻要楚侯說要去打誰,我就一定會追隨著打誰。”
麵帶笑容輕輕拍了拍孫策的肩膀,呂布說道:“自從我得到了你和江東,我就知道,從今往後,這個世中有了我的一席之地。伯符能夠與我同心同德,我對將來的戰事也是多了幾分信心。”
“楚侯隻管放心,無論以後怎樣,我都會在楚侯邊。”孫策躬一禮,向呂布表著忠心。
呂布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有你這句話也就夠了。”
孫策陪著呂布返回府,郭圖和崔琰回到館舍,崔琰去了袁尚的房間,把發生的事也知會他一聲,郭圖則去準備馬車,到煤礦裝載煤炭。
房間裡,袁尚聽完崔琰的表述。
他眉頭微微皺起,向崔琰問道:“崔公說的這些,以往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僅三公子沒有聽說過,我要不是這次去了煤礦,親眼看到那麼多,也是不會知道煤炭的開采居然這麼麻煩。”崔琰回道:“呂布這次帶著我們下了礦井,他的深意我和郭公則都明白,卻又沒辦法說出什麼。”
“崔公的意思是,呂布並沒有和我們刻意價?”袁尚還是不太相信的問了一句。
“應該是沒有。”崔琰說道:“我也到了礦井下麵,投不先不去說,隻說工匠把煤炭一筐一筐的從礦井下麵搬運上來,就不是能夠加快進度的事。”
“這麼說,纔到彭城的時候,我出言奚落他,還真是有些不妥。”袁尚著下,想了一下對崔琰說道:“崔公,我不太相信郭公則,裝載煤炭還得崔公與他一道。”
“郭公則也是主公邊老人,他應該不會暗中做些讓主公難辦的事。”崔琰回道:“三公子是不是……”
“他雖然是父親邊的人,可是與我卻從來都不太對付。”袁尚說道:“要是他故意在這件事上一些手腳,回到彭城把罪責都栽到我的頭上,我可是會有不麻煩。”
袁尚擔心郭圖暗中給他找麻煩,崔琰點了點頭:“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三公子放心,我會跟著他,把他所做的一切都給記下來。要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也會立刻向三公子稟報。”
“崔公是父親邊的人,也不用什麼事都向我稟報。”袁尚回道:“其實有些事,我並不指崔公能全心全意站在我這邊,隻希能在要的時候,崔公不要與郭圖等人站在一就好。”
“三公子放心好了。”崔琰回道:“即使我不在明麵上站在三公子這邊,很多事其實也是三公子占了上風。”
“這次來彭城,我本來是打算和呂布好好說說話,要不是田元皓之前特意囑咐,要我一到這裡就……”袁尚笑著搖了搖頭:“此時此刻,呂布應該是恨我骨。”
“恨與不恨,我並不是很清楚。”崔琰回道:“不過呂布卻說了,等到我們要離開的時候,他會讓人送來四箱皂。我與郭圖各有一箱,我那箱當然也是要給三公子。另外三公子和夫人也各有一箱……”
“崔公不必如此。”袁尚說道:“你的心意我已瞭然,至於皂還是崔公自己留著。我這裡有一箱也就夠了。”
說到這裡,他角浮起一抹淺笑,對崔琰說道:“呂布也還真是大手筆,四箱皂,要是放在河北得是多銅錢?”
“說的就是。”崔琰微微一笑:“他能拿出這麼多皂相贈,可見對三公子並沒有太多的芥。不過我也不是很明白,田元皓為什麼非要三公子試圖激怒呂布,這次可是差點壞了大事。”
“等到回了鄴城,我會向田元皓問個明白。”袁尚回了一句,隨後對崔琰說道:“還請崔公與郭圖一同前去督運煤炭。”
崔琰向袁尚躬一禮:“煩請三公子在此等候,等到安排妥了,我會前來請三公子一同返回有鄴城。”
袁尚點了下頭,崔琰告辭離去。
等到崔琰走了,袁尚來到視窗,把窗子開啟向外麵。
郭圖帶來的馬車不,可裝運煤炭也隻是運了三不到。
從煤礦把煤炭運出,崔琰對郭圖說道:“呂奉先這回還真是實誠了一把,居然真給了那麼多,看來郭公下回還得派出不馬車過來才。”
“主公幫了他這麼大的忙,要是他再不肯多給一些,怎麼也說不過去。”郭圖對崔琰說道:“隻是他不肯派馬車送去河北,確實惱人的很。”
“能夠給這麼多已是意料之外。”崔琰回道:“郭公也不用想太多了。”
“還是崔公看的明白。”郭圖嘿嘿一笑,向崔琰問道:“我來這裡之前,崔公與他談到了什麼境地?”
“郭公可不要再提。”崔琰擺著手說道:“你來到這裡之前,別說談到什麼境地,他連見也是不肯見我和三公子。”
“難怪崔公提議三公子這兩天不要去見呂奉先。”郭圖點頭:“以崔公的本事,應該不至於如此,想必是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三公子倒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隻是來到這裡,對呂奉先和他手下說話沒那麼客氣罷了。”崔琰當然不肯在郭圖麵前說袁尚的不是,雖然先前確實和袁尚說話得罪了呂布等人有關係,可郭圖畢竟不是袁尚這邊的人,要是讓他知道的太多,難免回到鄴城以後,不會在袁紹麵前嚼舌子。”
袁尚原本並不是個沒道理的人,呂布以往在河北的時候,他也沒像這次來到彭城一樣無禮。
所以會做出先前那些事,完全是田在背後傳了他一些法子。
田為什麼要袁尚這樣做,崔琰是沒有想清楚。
論起智略,崔琰自認不是田的對手,他會讓袁尚表現出這樣的舉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田究竟為什麼要那樣做,崔琰卻是說不明白。
他不肯多說袁尚,郭圖倒是也沒有追問。
“崔公不肯多說,我也就不再多問。”郭圖微微一笑,很是大度的對崔琰說道:“事已經辦妥,而且呂奉先也答應了把煤礦裡堆集的這些煤炭全都送給主公,另外再多加一半,我們隻要派來馬車馱運就好,其他的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郭公說的是。”郭圖不再多問,崔琰點頭說道:“三萬套鎧甲送來了彭城,主公應該也是急著早些見到煤炭,我們確實不適宜再在這裡多逗留下去。”
倆人出了煤礦,郭圖護著煤炭先一步出城,崔琰則帶著一群人前往館舍迎接袁尚。
郭圖等人離開彭城不久,呂布就得到了訊息。
他正坐在書房裡檢視著討伐曹要走的路徑,有衛士把郭圖等人離開的訊息送了過來。
站在呂布旁的孫策聽說郭圖等人走了,眉頭微微皺了皺,不是太高興的說道:“袁尚等人也忒無禮,得到了煤炭連個招呼也不大打,居然就走了。”
“要他們打什麼招呼?”呂布笑了一下,向孫策問道:“難道伯符還想和袁顯甫鬥?”
“說起那個袁顯甫,果真是讓人煩躁的很。”孫策說道:“纔到彭城居然就出言不遜。要不是楚侯如今與袁紹同盟,我必定會對他不客氣!”
“郭圖沒來的時候,我還沒明白他為什麼會那樣。”呂布說道:“等到見了郭圖,我是徹底明白了。袁顯甫哪裡是在給我們不好看,擺明瞭是在給袁顯思不好看。”
疑的看著呂布,孫策問道:“他對我們無禮,和袁顯思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呂布說道:“郭圖可是幫襯著袁顯思的,就怕找不到袁顯甫的疏。發生在彭城的事,等到他們回去隨便怎麼說,袁紹也不可能特意派人來問我。要是郭圖了幾句袁顯甫的不是,袁顯甫再在劉夫人麵前哭訴一回,劉夫人與袁紹把枕頭風一吹,最終可是會對袁顯思沒什麼好。”
“繞來繞去,挖了這麼大個坑,袁顯甫邊的人可是費了不心機。”呂布角浮起一抹笑容,對孫策說道:“不過這件事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倆也不用在這裡心。袁家的事,由著他們折騰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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