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和張遼帶領五百將士一路前進。
凡是他們所到的地方,曾經投效紀靈的城池紛紛開城門。
吏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城門兩側,連個敢抬頭的也沒有。
紀靈率軍殺往下邳,沿途員紛紛獻城。
樓亭一戰,呂布以五百勝五千,獻城的員頓時人人自危。
各地員的印象中,呂布最近幾年是一年不如一年。
年歲大了,武勇不如往昔,膽氣更是小了許多。
越來越多的人認為追隨呂布沒了前途,才會在淮南軍進徐州後不戰而降。
沒人會想到窮途末路的呂布居然可以在樓亭戰場以勝多,率領區區五百人攻破五千淮南軍。
更沒人想得到,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呂布再也不是已過中年的過氣英雄,而是一位看起來頂多十七八歲的年輕戰神。
員自危,呂布卻沒有懲治他們,訓誡之後讓他們繼續執掌地方。
死裡逃生的員們恩戴德,又親眼見證了呂布的變化,哪還敢再有半點異心!
隊伍繼續向南,呂佈下一個目的地是下邳最南邊的徐國。
徐國距淮南隻有兩百多裡,袁每次進徐州,這座縣城都會最先投降。
他們本沒做過一次像樣的抵抗。
與呂布前麵經過的城池一樣,徐國縣令帶著吏跪伏在城門外。
紀靈潰敗曾從城外經過。
樓亭一戰呂布大勝,縣令以下吏人人忐忑。
閉城門死守不出,本抵擋不了幾天。
迎接呂布進城,又不知道會到怎樣的懲治。
就在徐國上下吏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他們得到呂布沿途並沒有嚴懲任何吏的訊息。
員們鬆了口氣。
呂布來到徐國城外,縣令帶領大小吏出城迎接。
跪伏在城門口,吏們戰戰兢兢,沒有一個敢抬頭看。
聲聲馬蹄越來越近。
當呂布快到城門,縣令屁撅起高聲山呼:“呂將軍威武!”
吏們跟著齊呼威武。
蹄聲止住,吏們清晰的覺到有一強大的威正從頭頂貫穿到腳跟。
赤紅的馬就在縣令麵前。
跪伏在地上,他隻能看到幾隻壯的蹄子。
“你是這裡的縣令?”冷冷的聲音讓縣令打了個激靈。
“回稟將軍,正是!”知道問話的就是呂布,縣令頭也不敢抬,戰戰兢兢的答道。
“做了幾年?”
“已經五個年頭。”
“五年,可不短了。你是見證了數次大戰。”呂布冷笑了一下:“當初袁討伐劉玄德,徐國最先獻城。上回他發兵討伐徐州,還是你頭一個把城池獻了出去。紀靈來到,我以為你能死守兩天打算帶兵馳援,沒想到你仍是不做任何抵抗,再一次向敵軍投降。”
“徐國兵,如果死守隻怕一天也撐不住,還請將軍明鑒!”覺到不妙,縣令連忙辯解:“我也是為了城裡的百姓考慮,才忍辱負重不得不這麼做。”
“看來你不僅無過反倒有功。”呂布問道:“可戰兵勇共有多?”
跪伏在縣令後的縣尉巍巍的回道:“回稟將軍,徐國可戰兵勇隻有一百二十多人。”
“我領五百人在樓亭擊破紀靈五千人。”呂布說道:“我們沒有城池,甚至沒有糧草補給仍然可勝。徐國存糧或許不多,支撐一兩個月應該不難。可戰兵勇一百二十人,又有城墻防護,死守三五天不是難事。可你們卻不戰而降,把城池讓給了敵軍!”
聽出呂布言語不善,員們一個個渾打著哆嗦。
初春的天氣比較寒冷,不員後背的服還是被冷汗浸。
“來人!”呂布喝道:“把縣令和縣尉捆了,拖下去當眾梟首!”
沒想到呂布要殺他們,縣令和縣尉錯愕的抬起頭,其他員則伏的更低,渾篩糠似的哆嗦。
看清呂布,縣令和縣尉愣住了。
臉部廓依稀能看出是呂布的模樣。
可這張臉也實在太年輕了!
俊朗威武英氣人,簡直就是一位年武神,哪裡還有人過中年的頹廢模樣?
倆人驚的張著,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
四名士兵上前,倆人一個,架起縣令和縣尉就要拖走。
“將軍,我們有什麼罪?”縣令掙紮著喊道:“為什麼要殺我們?”
“獻城投敵,還敢說沒罪?”呂布怒目一瞪。
“我們要見呂將軍!”縣尉跟著喊道:“請呂將軍為我們做主!”
“我就是呂布,站在麵前你們卻不認識!”呂布喝道:“拖下去,砍了!”
士兵架著縣令和縣尉,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走。
縣令和縣尉被拖走的時候還在不甘心的大聲喊著“冤枉”。
沒過一會,士兵提著兩顆人頭回來:“啟稟將軍,倆人已經斬殺。”
跪伏在城門口的吏眼睜睜看著縣令和縣尉被殺,誰能不怕厄運降臨到他們頭上,一個個渾抖的更加厲害。
“都起來吧。”呂布進城,從他們旁走過。
直到最後一個士兵走進徐國縣城,大多數吏還是沒能站起來。
不是他們不想起來,而是雙的像在水裡煮過的麵條,哪還能支撐得起。
進了徐國,張遼問呂布:“前麵幾座城池溫候為什麼不殺吏,偏偏到了徐國才殺?”
“前麵幾座城池也曾力阻敵軍。”呂布說道:“如今他們認為我大勢已去,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所謂樹倒猢猻散,也不能全怪他們。這次放過他們,也是因為我確實沒人可用。徐國則不同,袁數次發兵徐州,縣令每次都是直接開城獻降,連抵抗的打算都不曾有過。如果饒了他們,下回還會做出同樣的事。對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像徐國縣令和縣尉這樣把僥幸當必然的人,我留他們有什麼用?”
“他們還真是該死。”張遼明白了呂布的意圖。
“你覺得我們帶著五百人,能不能拿下淮南?”呂布突然問了一句。
“五百人攻打淮南?”張遼吃了一驚:“袁雖然今非昔比,可淮南也不是區區五百人就能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