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帶隊返回下邳,城軍民一片歡騰。
從城門一直到府,沿途滿了圍觀糧車的百姓。
著裝載糧食的兩百多輛牛車,百姓個個喜上眉梢。
有了這些糧食,就再也不用發愁挨。
陳宮等人在府門前恭候。
遠遠見呂布來了,他們快步迎上。
“恭賀溫候功奪糧!”眾人行了個大禮。
跳下馬背,呂布吩咐軍:“把糧食送到府庫,晚些時候會有人負責分派。”
糧車沿著街道往府庫方向去了。
陳宮關切的問道:“溫候在淮南辦事還算?”
韁繩遞給衛士,呂布說道:“我在留了把曹軍佩劍給袁,又直接返回徐州,他應該認為事是曹做的。”
“溫候居然留了把劍?”陳宮吃了一驚。
呂布點了點頭:“哪裡不妥?”
陳宮懊惱的說道:“如果不留那把劍,袁還真不會猜到是溫候乾的!”
“即使他不相信是曹,難道不會猜到山賊?”呂布問道:“各地山賊也不,怎麼偏偏就會猜到我頭上?”
“山賊可不會嫁禍曹?”陳宮回道:“除了溫候,還會有誰迫不及待的給曹找麻煩?”
“我明白了。”呂布毫不在意的說道:“袁要是真敢討伐,大不了就是一個乾,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徐州元氣大傷,袁雖然大不如前,卻比我們強的多。”陳宮說道:“溫候還是早做打算纔好。”
“他真來了我反倒省心。”呂布像聊家常一樣平靜:“兩百多車糧食本吃不了多久,我還在發愁下次去哪弄糧食。他肯送過來也不用我親自跑一趟。”
陳宮頓時無語。
袁一旦來到徐州,不了會有廝殺。
呂布卻說的像是專門送糧食來了。
當年呂布名前後心高傲,仗著武勇過人不把天下英雄看在眼裡。
近幾年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反倒沒了那時的銳氣,時常瞻前顧後以至於下邳被圍時做出不失了的事。
呂布的變化是從那天他找到陳宮和張遼、高順,商量應對魏續等人反叛開始。
從那天起,他沒了優寡斷,多了雷厲風行。
陳宮本來以為呂布隻是有了轉變,卻沒想到真正讓他震撼的還在後麵。
明明已經人過中年,無論力還是心都大不如前。
偏偏上天眷顧他,又讓他回歸年重活了一回!
擁有年的魄和多年沙場征伐的經驗,相比於曾經名噪一時的呂布,如今的他纔是真正可能立於不敗之地的戰神!
難怪呂布的狂傲比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有這個資本,憑什麼不能傲視群雄?
呂布話說的狂傲,為武將的張遼和高順聽著覺得十分提氣。
倆人齊聲說道:“願誓死追隨溫候!”
“選擇追隨我,就是我的家人。”呂布說道:“現在我還沒能強大到睥睨天下,給不了太多的承諾,唯一可以承諾你們的是,無論是誰敢對我的家人不利,我一定會讓他亡族滅種!”
曾經呂布不肯重用的倆人如今卻被他稱作家人,張遼和高順心頭都湧著一暖流。
輕輕拍了下陳宮的胳膊,呂布沖他微微一笑:“公臺不用擔心,別說區區袁,就算天塌下來了,我也會用肩膀頂回去。”
“溫候有如此擔當,還愁將來不了大事?”陳宮拱手說道:“我願竭盡全力輔佐溫候。”
走進府,呂布問陳宮:“有沒有請到商賈?”
“這件事真的不容易。”陳宮說道:“徐州百業凋敝本沒有賺錢的機會,各地商賈避之不及,誰會來這個地方?”
沒有商賈肯到徐州,呂布微微皺了下眉頭。
商業興盛是促進地區發展的關鍵。
逐鹿天下必須擁有強大的經濟後盾。
征兵要錢,養兵要錢,置辦軍械兵甲要錢,購置糧草馬匹還是要錢!
沒有錢,即使他有倒懸泰山的力量也一定是寸步難行!
“不過倒是有一個人來了。”陳宮話鋒一轉,呂布眼睛陡然一亮。
他連忙問道:“來人什麼名字?”
“中山張世平,不知溫候有沒有聽過?”
經歷了靈魂與**的融合,呂布不僅回歸年,還擁有了的所有能力,其中也包括記憶。
“我聽說過他。”呂布說道:“他曾資助劉備籌辦不馬匹。”
“那時黃巾賊還在作。”陳宮說道:“他以為劉備是敦厚長者,後來才發現隻是上仁義道德。劉備後來也曾請他資助,被他回絕了。”
“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呂布說道:“看來這個人還是有的。”
陳宮回道:“他昨天來到下邳,我把溫候的打算和他說了,可他並不看好,已經準備離開。”
好不容易來了個商賈,呂布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留下張世平說不定就是重振徐州的關鍵。
“他怎麼說?”呂布連忙問道。
陳宮回道:“他說正逢世,最賺錢的是能保命的貨,糧食、麻一旦拿出就能搶購一空。牙膏不過用來清理牙齒,並沒什麼大用,絕不會有人願意花錢買它。”
“你先想辦法把他留下。”呂布說道:“等我拿到牙膏樣品,會有辦法讓他全權代理。”
“我看有點難。”陳宮搖頭:“此人個強的很,認準的事恐怕不容易被說服。”
“商人看重的是利益,隻要我能讓他看到利益,他會被說服。”呂布十分自信的說道:“麻、糧草確實好賣,可我們自己也缺。至於牙膏,我們會有很多。平民百姓不用,總有人會用。”
他向衛士吩咐:“把配製牙膏的幾位醫者請到書房,讓他們帶上樣品。”
“溫候真覺得張世平會被說服?”陳宮還是不太相信。
畢竟牙膏的用確實不大。
“隻要把張世平留下,我就有辦法說服他。”呂布自信的說道:“好貨崴貨想要賣出去全靠忽悠。牙膏本來就是好東西,隻要張世平肯聽我說,我就不信忽悠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