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離一口氣奔出裡許開外,見背後並無追兵,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那老者的一劍之威,不心中駭然。書趣樓()
他藏在一石壁下,這才出雙手,見掌心已經被烈焰劍氣烙出兩道黑印,之令人心悸。
忽覺口微痛,蕭千離急忙低頭看去,卻見口被劍氣掠過的地方焦黑一片,竟然還約有漸漸擴大的跡象。
大驚之下,蕭千離急忙盤膝坐好,調土行真氣探察的狀況,卻隻覺一若有若無的火行真氣正在不斷吸附周天地元氣,還在不斷壯大,在自己反覆破壞。
「好惡毒的招式!」
倉促之間,蕭千離也無計可施,那一縷火行真氣卻始終盤繞不去,蕭千離咬咬牙,右手化掌為指,運力一劃,竟然將口的一大塊麵板生生割了下來,傷口頓時流如注。
強忍著口的劇痛,蕭千離從係統中再度兌換出兩枚補氣丸,加上兩枚補丸,一口氣統統塞進裡,覺到真氣和外傷都在飛快的恢復,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自己狀態恢復全滿,蕭千離這纔再取出一件儒風道袍披在上。
「這老頭究竟是誰?這樣的本事,隻怕不是簡單的化炁境界。剛剛那兩劍,舉重若輕,劍氣中蘊含的火行真氣如此剛猛霸道,莫非是化炁高階……或是圓滿之境?」
他咬了咬牙,朝來時的方向了一眼,子已經潛漸深的夜之中。
黑夜中,前麵約可見幾點星星點點的火。
「如今之計,隻有聯合崆峒,才勉強有一戰之力。」
「但是那個老頭子,實在太可怕了,就算我和薛開山、石雲加在一起,隻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一邊心中反覆盤算,一邊匆匆來到崆峒派駐紮的營地外。
「什麼人!」
見到蕭千離顯形,兩個手持長劍的崆峒弟子就從暗閃出,雙劍叉,指著蕭千離的咽。
「薛開山呢?」蕭千離來不及多做解釋,屈指一彈,玄指力激而出,頓時將兩把長劍齊齊盪開。
「你找我們大師兄幹什麼?」兩人凜然無懼,長劍迴轉,再度封住了蕭千離的去路。
營地中轉出一人,喝道:「還等什麼?在這個地方,非我崆峒弟子者均為敵人,抓起來再說!」
一聲令下,兩名弟子齊齊應諾,正要上前手,卻聽後有人道:「住手!」
蕭千離見來人正是石雲,當下點頭道:「石道友,本座有禮了!」
「這位蕭道兄是友非敵,不可造次!」石雲喝退兩名弟子,向蕭千離回了一禮,轉頭對匆匆趕來的那人吩咐道:「五師弟,你繼續巡查,今夜必有大事,切不可有毫懈怠!」
在石雲的帶領下,蕭千離來到營地中間,一眼便見到薛開山正靜靜的坐在那裡調息養氣,一把長刀在邊的地麵上。
「薛道友倒是好興緻啊!」
薛開山聽到靜,睜開眼睛見到蕭千離,忍不住苦笑著搖頭道:「大敵當前,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好歹強得一分算是一分。」
他站起來,請蕭千離落座。
蕭千離也不客氣,在旁邊的石頭上坐定,開口問道:「外麵的況,薛道友知曉否?」
薛開山默默的點了點頭,答道:「明劍派的太一脈齊齊出,首座賀蘭翰惱恨我搏殺他的胞弟賀蘭越,因此親自帶隊。聽聞此人十年前便已是煉化炁大圓滿的境界,如今隻怕實力隻高不低。」
化炁大圓滿?聽到這個訊息,蕭千離不心頭一跳。試探著問道:「此人樣貌如何?」
薛開山隨口描述了幾句,蕭千離越聽越是心驚,這太首座賀蘭翰,不正是半路險些將自己絞殺的老者麼?
他神卻依然不,隻是點頭道:「本座記住了!」
二人說話間,忽然有一名全黑的崆峒弟子匆匆趕來,躬稟報道:「大師兄,我已經探察清楚。明劍派的一脈已在咱們周圍佈下八麵埋伏,太一脈為主攻,正在向咱們靠攏,伺機而!」
「什麼?」薛開山霍然立起,與石雲二人齊齊變。
聽到靜,幾名三代門人先後趕來,聽到那弟子稟報的容,一個個驚得麵如土。
「八麵埋伏啊……好得很!」薛開山一張臉沉如鐵,冷冷的說,「如此看來,這明劍派是要把咱們趕盡殺絕了!」
他突然揚起頭來,大喝道:「崆峒弟子聽令!」
營地中眾人齊齊應諾道:「弟子在!」
「丘無痕,以營地為基,佈下通天劍陣!」
「祁京,取出弓弩、暗、機關,四代弟子由你指揮!」
「石雲,你坐鎮中央,排程一事,由你全權負責!」
眾人轟然應諾,均知道大師兄已經下定決心要正麵應戰,當下在營地中點燃無數火把,照耀得營地中亮如白晝。
石雲突然心中一驚,一把抓住薛開山的肩頭,沉聲道:「那大師兄你呢?」
「我?」薛開山嘿嘿一笑,手拔起邊的長刀,「老子去纏住賀蘭翰那條老狗!」
「大師兄不可!」幾名三代弟子齊齊驚呼,石雲肅然道:「賀蘭翰武功高明之極,大師兄切不可一時衝!」
「衝個屁!」薛開山怪笑道,「老子好歹也是化炁中階,全力防之下,那老狗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得老子!」
石雲還要再勸,突然黑暗中有人大喝道:「崆峒派姓薛的小兒,給老夫滾出來!」
聽到聲音,蕭千離心中一震,這不正是在樹林裡遇到的那老者麼?
薛開山哈哈大笑道:「賀蘭老鬼,你找老子幹什麼?」
那老者測測的笑道:「好得很!聽說老夫的弟弟死在你的手裡,你倘若出來乖乖領死,老夫便留你崆峒派一個全!」
薛開山揚眉喝道:「老鬼,老子既然能撕了你弟弟,一會兒就看老子怎麼撕了你這狗頭!」
賀蘭翰怒極反笑,高聲喝道:「有膽的滾出來!」
薛開山揮舞了兩下長刀,大踏步就要走出營地,卻低聲音對石雲囑咐道:「一會兒我對上那老鬼,明劍派必然全麵發攻勢,你千萬看清楚了,一旦通天劍陣被破,立刻便率領弟子向南突圍,能逃一個算一個!」
石雲略一思忖,立刻明白薛開山的佈置用意。隻是抓住薛開山的手臂,用力晃了一晃。
薛開山轉頭看了一眼蕭千離,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隻是重重的一咬牙,大踏步走出營地。
「老鬼,上前領死!」
「小兒,你倒是好膽量,老夫必然留你全!」
二人齊齊喝,一刀一劍重重的撞擊在一起。
見到二人鬥在一,不遠突然升起一道焰火,四麵八方都響起了驚天地的吶喊聲,上百名黑人從暗中一躍而出,戰鬥正式打響。
營地圈中箭如飛蝗,眾多四代弟子手中各自持有長弓勁弩或是機關圓筒等,得那些黑劍手狼狽躲閃,隻是稍有不慎,便被突如其來的羽箭穿要害,或是被一柄疾而來的飛刀死。
二十四名崆峒三代弟子在外圍結劍陣,劍閃爍,隻是一個照麵,便有四五名黑劍手被數把長劍生生絞殺。
蕭千離細細觀察這崆峒派在前世中便赫赫有名的通天劍陣,見這陣法進退攻替,聯手合擊,渾如一。按五行生剋變化,迴圈消長,倘若對手稍不留神,便陷穿遊走、正反互用的陣法變化中,轉瞬間便被擊殺。
但是敵人實在太多,打退一波又來一波,更有四名或是八名劍手組四絕陣迎敵,一番苦戰之下,通天劍陣開始陸續有人傷亡。
劍陣當中,一名黃中年大漢臉鐵青,似乎對眼前的景象毫不為所,在他的指揮下,每一位崆峒弟子戰死,立刻便有三代弟子上前補缺,竟然堪堪抵擋住了對方如水般的衝擊。
石雲看得心急如焚,又聽到不遠的薛開山一聲厲吼,顯然是負傷的模樣。
他咬了咬,突然轉走到蕭千離麵前,朗聲道:「懇請尊駕援手!」
「援手?我拿什麼援?」蕭千離背心也是汗水涔涔,看著通天劍陣的圈子漸漸小,能夠補充的人手也越來越,不由得心中同樣焦急萬分。
他霍然抬頭,突然平靜的開口道:「本座有一個不之請,還道友應允!」
營地中央,除了有石雲之外,還有幾名核心三代弟子,或是隨時等候補充通天劍陣的位置,或是指揮四代弟子查補缺,聽到這個時候自家二師兄竟然在求助外人,即使在百忙之中,也不齊齊將好奇的目投了過來。
石雲也不由得心中一愕,當下點頭道:「尊駕隻管講來!倘若能解本派之危,石某自然無有不從。」
蕭千離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的事極為不妥,此時卻也隻能厚著臉皮,緩緩道:「令徒李承淵,本座實在是心中極為欣賞,萬道友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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