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名李承淵的青年,蕭千離隻覺得一陣眼暈。書趣樓()
十點滿值潛力,即使自己邊兩個妖孽般的徒弟也不過如此,而同樣滿值的骨,則讓這小子一出生就站在起跑線的最前端。
八點悟,八點福緣,雖然還稍稍不如自己那兩個天才徒弟,但是在其他人當中依然算得上是出類拔萃,淩駕於絕大多數人以上。
唯獨這1點心智……
看著李承淵俊朗的麵孔,又認真看了看他憨頭憨腦的笑容,蕭千離心裡約明白了什麼。
「諸位慢來,本座有話要說!」
「嗯?」薛開山有些疑地轉頭看了過來。
「諸位莫非也是打算前往沙角?」
「是又如何?」薛開山傲慢的舞弄了一下長刀,不屑的看著蕭千離,「莫非你還打算分一杯羹不?」
「分不分另外再說,本座隻想問一問諸位道友,那明劍派倘若傾巢而,貴派這六十多位門人,能否正麵與其對敵?」
另一名騎士揚劍笑道:「咱們這次也不過是來了一批三四代弟子而已,自然不必與他們正麵手。取了東西便走,諒他們也奈何不得咱們……」
他正說的得意,突然見到薛開山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不由得嚇了一跳,急忙把後麵的話吞進肚子裡。
薛開山回過頭來,目不善,森然道:「這位道兄,你費盡心思探聽咱們的虛實,到底打算幹什麼?」
蕭千離麵對薛開山如狼一般的兇狠眼神,反而輕輕一笑。
他從車架上躍下,手一抓,一塊半尺有餘的擋板被他生生抓斷,朗聲笑道:「本座這點小伎倆,也不知能否各位道友的法眼?」
見到他的作,大多數崆峒門人麵不屑之,有人大聲嗤笑道:「就這點蠻力,也算是……」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聲音便曳然而止。
蕭千離的手心還托著那塊木板,但是邊緣已經化為飛灰,細細的木紛紛揚揚的從手中掉落,繼而慢慢延,直至整塊木板都變了一灘末。
「你……你這是什麼邪門功法?」
一個距離較近的騎士似乎是見了鬼一般,驚得張口結舌。
斷木板對這些人來說容易之極,將木板碎片,指力稍強的也能做到;但是要將木塊細如塵土的木,非要備深厚的功力方可。
更何況這道人手心向上平攤,四指毫不著力,竟然將一塊木板化為塵,這份本事,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力深厚」所能描述,這種玄奧的手法,也難怪這些崆峒弟子聞所未聞。
薛開山臉變了一變,咬牙道:「道兄的功力雖是不俗,隻是咱們這裡築基大圓滿的弟子委實不……」
「這就是大門派的底蘊,連這看起來像個莽夫一般的薛開山,見識都如此不凡!」蕭千離心中暗暗誇讚了一句,麵上卻不聲,右手一揮,「倉啷」一聲拔劍在手,似乎是漫不經意的在車架上揮舞幾下,切下一三寸長的圓木,長劍歸鞘。
「道友請看!」蕭千離曲指一彈,那小小圓木便飛至薛開山的前,被他一把抓住。
雖然看起來似乎是揮般的雜招式,但是這些崆峒門人卻沒有再笑,而是一個個麵疑之,齊齊看著薛開山。
薛開山麵晴不定,半晌才沉著臉道:「敢問道兄怎麼稱呼?在哪座寶山修行?」
蕭千離微笑答道:「本座純蕭千離,暫居崑崙玉虛峰。」
薛開山猶豫良久,這才起手鄭重施了一個道門禮,沉聲道:「道兄武功驚人,咱們卻不敢高攀了!」
他突然說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便回大聲喝道:「兄弟們,都跟老子走了!」
見到一眾門人紛紛撥轉馬頭,李承淵舉著車架,急得哇哇大:「大師兄,咱們怎麼辦?」
「老子上輩子倒了什麼大黴?怎麼遇到你們這兩個蠢蛋?」薛開山險些一口老要噴出來,回頭怒罵道,「你們快點上馬,跟著老子走!」
「哦!」李承淵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順手把舉著的板車一扔,撒便往自己的馬奔去,一個漂亮的翻,穩穩坐在馬背上。
謝熊也有樣學樣,扇般的大手一揚,「去你的吧!」可憐那匹駑馬被這熊羆般的壯漢扛在肩上,毫掙紮不得,此時被扔在地上,隻驚得屎尿齊流,又是呼嚕嚕打著響鼻,又是恢恢,半晌站不起來。
見到眾人遠去的影,楚尋這才走了過來,把馬扶起站穩,看著已經徹底散架一堆爛木板的車架,忍不住失笑道:「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渾人?」
「渾人麼?」蕭千離嗬嗬輕笑道,「那大個兒或許是個渾人,另一個嘛……」
柳隨風聽蕭千離語氣有異,疑道:「莫非另一個是裝出來的?」
「這倒也不是!」蕭千離搖頭道,「或許是了什麼刺激,心智到了極大影響,也猶未可知。」
柳隨風嗬嗬笑道:「師父在想什麼,弟子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此看來,隻怕我又要多一位師弟了!」
「嗯?」蕭千離心中一,輕笑道,「為師的心思,你又如何猜得出?師弟一說,又從何而來?」
正好楚尋牽著馬走了過來,詫異問道:「師父又要收徒了麼?」
「是啊!」柳隨風笑得極為開心,對楚尋解釋道,「你沒注意到,師父剛剛看著那個矮個兒渾人的時候,眼睛簡直要放出來一般,和當初瞧你的眼神一模一樣!看到師父這眼神,我就知道,那傢夥肯定不是一般人。」
「如此說來?我就不是最小的徒弟了?」楚尋不喜上眉梢,拳掌的笑道,「等新師弟一來,本師兄的**拳,可就要好好發一發利市,過一過當師兄的癮頭了!」
「兩個小混蛋!」蕭千離眉一揚,揮手就要追打兩人,卻不料這二人如泥鰍一般頭,一邊嘻嘻哈哈,轉眼之間已經竄出七八尺遠。
不提師徒三人在這裡笑鬧,崆峒派眾弟子一路奔出五六裡之外,才見到前麵大師兄薛開山的馬速漸漸降了下來,繼而緩緩停住。
「大師兄,怎麼了?」後麵一匹馬往上提了幾步,一名貌不驚人的崆峒門人靠近薛開山,詫異的問道。
「二師弟,剛剛那個崑崙來的道士……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這個二師弟名為石雲,雖然樣貌不起眼,卻是智謀、武功均是不俗,本次行以他與薛開山為首。
石雲嗯了一聲,道:「他話裡話外似乎想和咱們一同上路,以他的本事,縱然帶著兩個徒弟,反而目標更小,更易得手。」
「我說的不是這個!」薛開山猶疑半晌,這才緩緩道,「我細細觀察這姓蕭的道人,瞧他的神,倒更像是沖著咱們來的!」
石雲角一曬,搖頭道:「雖然不知他真實修為究竟如何,但是倘若要打主意到咱們頭上,他隻怕還沒這個本事!」
說到這裡,石雲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大師兄,最後那道人顯本事,了一手劍,我卻沒看出什麼名堂。大師兄武功比我高明,可是看出了什麼?」
薛開山嘆了一口氣,苦笑著把手中著的一截木頭遞給石雲。
看著木頭上一道比一道更深的痕跡,石雲反而更加迷。
「一劍三殺?雖然也算是劍上乘,卻在咱們崆峒也算不得什麼……」
「倘若隻是一劍三殺,為兄又何必轉就走?」薛開山瞭漸漸聚集過來的崆峒門人,低聲音道,「這三道痕跡中,第一道蘊含了土行真氣,第二道卻是金行真氣,最後也是最深的一道,卻實打實的藏有水行真氣。就連師兄我拿在手中的時候,一隻手掌都險些被冰封起來!」
「三係同修?」饒是石雲見多識廣,此時也不大驚失。
看著二師弟不敢置信的眼神,薛開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我曾細細思索,五行同修,理論上也不是不可行。隻是五行相生相剋,非得每一種真氣都練得一模一樣才行。這一劍三殺,雖說是真氣各不相同,卻可以肯定的是,他三種真氣已趨平衡。」
「試想一下,倘若不是此人對息的掌握已化境,又如何能如此準確的判斷三種不同真氣的分量?因此師兄大膽言之,此人功力之深,甚至還要在咱們師父之上!」
「咱們師父?那可是煉化炁圓滿的境界啊!師兄說的莫非是……煉炁化神之境?」
石雲心中大震,喃喃自語道:「縱然是我崆峒山上,化神大能也僅有閉關多年的三位太上長老。這道人自稱來自昆崙山玉虛峰,道門之中,純道派卻名不見經傳,莫非是什麼潛心修鍊的大佬,靜極思,想要開山擴派麼?」
「開山擴派?」薛開山子重重一震,皺眉道,「我想,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