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越陷越深
就這麼被周自珩抱著,夏習清愜意到可以就這麼睡去,可他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周自珩比自己小了五歲,之前還那麼稚傻氣,一逗就炸,現在怎麼變這樣了。
這麼溫,讓人不了,又推不開。
他把頭埋在周自珩的頸間,牙齒咬住他黑短袖的領口,往外拽了拽,又用牙齒尖輕輕磨了一下凸起的鎖骨。
太像貓了。還是那種不怎麼聽話的貓。
「不能咬。」周自珩住了他的後脖子,「要拍戲了。」
「知道,大明星嘛。」夏習清抬起頭,舌尖出來了一下,很快的一下,又了回去,亮亮的,看得周自珩心。
「我發現你最近特別喜歡把我當小孩兒。」夏習清看著周自珩的眼睛,手將他順下來的額髮薅到後面,出優越的眉骨。周自珩日常的樣子完全就是個大學生,看起來乖順清爽,雖然夏習清以往不好這種小狗,喜歡更帶勁兒的,但如果是周自珩的話反而有種很舒服的魅力。
「是嗎?我不覺得啊。」周自珩微微抿著笑。
「你每次想嘚瑟又不敢嘚瑟的時候就這麼笑。」跟他一塊兒膩味久了,夏習清都總結出規律了。他的手慢慢下來,著周自珩的側臉,拇指來回蹭著他那雙形狀好看的,視線也落到了上面,「嘚瑟什麼呢。」
他的聲音又變得輕飄飄的,勾著周自珩的心直往天上去,氫氣球一樣。
夏習清就這麼低垂著眼看著他的,兩叢睫輕輕著,像兩隻快要飛走的黑蝴蝶。看著看著,周自珩的呼吸都忍不住放輕放慢了。
怕驚,怕他飛走。
夏習清卻忽然抬眼,蝶翼展開,瞳孔裡映著客廳的頂燈,像是黑夜裹著月亮,「怎麼不說話。」
太漂亮了。如果說出來他一定會生氣,但周自珩心裡就是這麼覺得。
周自珩還是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視線從他的雙眼下移,順著立的鼻樑落,一直到那個微翹的鼻尖,鼻尖上小小的一個點。
造主造你的時候一定非常寵你,小心翼翼地握著畫筆,猶豫了很久,還是在你的鼻尖輕輕點了一個小點,讓你那麼與眾不同。
他還將畫筆放在你的手裡,讓你可以盡使用世間所有的線條和彩,讓你才華橫溢。
你是上帝最眷顧的小孩。
「想說的話太多了,」周自珩的手著他後背凸起的脊骨線條,「但是沒有一句你聽。」
「那還是算了,閉。」夏習清笑起來。
那顆小痣的魅力實在要命,不笑的時候勾人得很,一笑起來又顯得這張臉這麼天真。周自珩終於忍不住親了一口他的鼻尖。
「誰允許你親這裡的。」夏習清不滿地挑眉,掐住了周自珩的脖子。他討厭別人親他的鼻子,搞得好像他是生一樣。
男生相讓夏習清小時候了不的嘲笑,長大也沒擺這樣的偏見。他又那麼要強,厭惡所有把他化的舉甚至形容。
周自珩假裝快要窒息的樣子猛地咳嗽了幾聲,夏習清這才鬆開手,卻還是刻薄地穿他,「戲。」
「你不覺得你的鼻子很好看嗎?」
夏習清白了一眼,「鼻子是好看,痣我不喜歡,趕明兒我就去點了。」
周自珩急了,「不行。」
「怎麼不行,長我臉上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夏習清一臉子相,正想站起來卻發現一直盤著的徹底麻掉了,「我去,我麻了。」
周自珩壞心眼地了一把他的大。
「臥槽!周自珩!」
「你別盤著,你得一。」
「別別別我,好麻。」
周自珩直了自己的,用手抓著夏習清的往自己的後放,「這樣好一點。」
「好什麼好啊!」夏習清快被他煩死了,現在這個姿勢完全變他坐在周自珩上的姿勢了啊。試著挪了一下自己的,「嘶……好麻啊。」
「你就別了,乖一點。」
「乖你大爺。」
「我給你按一下,就不麻了。」說著周自珩了夏習清的大。
「……你別。」
周自珩本沒管它,他心裡想的也純潔,麻了就是得一按一按啊。一邊這麼想一邊就繼續給他按。
夏習清按住了他的手,「我你別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他的氣息不太穩了,輕微地著氣兒,周自珩終於發現他們現在的作有多曖昧,放在他大的手心發燙,想又不敢。
如果現在做點什麼,夏習清應該不會拒絕吧。
但是不是太趁火打劫了。
周自珩糾結得要命,正想清清嗓子緩解尷尬,忽然被夏習清吻住。
「唔……」
的舌潤而充滿攻擊,惡意地舐著周自珩的上顎,吻得他又又麻,呼吸一下子就了。
「現在怎麼……怎麼不了……」深吻的間隙夏習清也不忘挑釁。
趁火打劫……周自珩覺得自己簡直太天真了。
被夏習清這麼一激,周自珩也懶得再替他考慮了,寬大乾燥的手掌惡意著,力道拿得曖昧極了,哪裡都顧及到,可就是不夏習清想讓他的地方。
「周自珩……」夏習清幾乎是咬著牙喊著他的名字,這讓周自珩太用了,他親吻著夏習清的,雙手挲著他的脊背骨,夏習清強忍著想要吸咬他脖子的衝,哪裡都是區,只能用舌尖描摹他的耳廓。
刻意住的息聲蒙著水汽在耳邊擴散,被距離無限放大,一下一下敲擊在心臟上,擾本就已經失去正常節奏的心跳。火焰從耳尖燒下去,燃起燎原之勢。
茸茸的地毯散發著和的溫度,燈一寸寸打亮眼前人白皙的皮,還有他瞳孔深一點點漾出的水。
夏習清臉上的表倔強又人,語氣滿是挑釁,「你不行吧。」
周自珩低頭用自己的輕輕蹭了一下夏習清的側頸,又不真正去吻,只是緩緩著往上,停在他的耳垂,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你不行了。」
夏習清要被他瘋了。
說他是狗完全是誤解,這他媽本就是一條狼狗,還是超級能忍的那種。
「我是不行了。」他細細地著周自珩的耳朵,上氣不接下氣那樣小聲著,兩條長繃著,「想睡你,特別想睡你。」
「不,你不想。」周自珩雖然還在笑,額角已經蒙了汗。
「你別吊我胃口,把我急了我就去找別……」狠話還沒放完,周自珩的手一握,夏習清就忍不住低聲了出來。
「我□□大爺!周自珩!你……」
「在。」周自珩輕輕笑了一聲,手勁兒放緩了,輕地了,又親了一下夏習清的耳朵,「你好兇哦。」
服了。夏習清覺得自己遇到了二十五年以來最大的麻煩。
真的是「最大」的麻煩。
兩個人黏黏糊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夏習清也沒能得償所願,他本來想生氣摔門回家,可周自珩家的沙發實在是太舒服了,結束之後他什麼都不想幹,就想趴在沙發上,周自珩給他蓋了個超級長的毯,乎乎的,從頭蓋到腳,沙發很大,他就躺在夏習清的邊,把他抱在懷裡。
「我要說多遍不要抱我你才能長記。」
夏習清的聲音悶悶的,在周自珩聽來可得不行。
「你不覺得抱著很舒服嗎?」
「不覺得。」好吧有一點點。
「我覺得,我想抱你,你就讓我抱一下嘛。」他的手輕輕拍著夏習清的後背,有時候還會一把他的頭髮。
這麼黏人,又這麼會照顧人,居然是個母胎單。夏習清不敢想像。
他想起之前真心話大冒險時他說起的那個生。
是有多喜歡才會這麼多年都不。也不一定,他的工作質這麼特殊,這麼忙,又要拍戲又要上學,哪有那麼多閒工夫談。
可是這個圈子裡那麼多人不照樣談了?跟工作質有什麼關係,還是因為喜歡吧。
不是。夏習清忽然清醒,他這是在幹嘛,他為什麼要糾結周自珩喜不喜歡那個的。
氣不順,沒來由的煩躁,夏習清轉了個背過去,不想看到周自珩的臉。
周自珩沒有發現他這一系列的心理活,也沒察覺出夏習清的不對,仍舊溫地吻著他的後腦勺,從背後抱著他,像兩把相親相的湯匙。
「我如果進組的話,可能要去外地拍戲。」
在夏習清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聽見周自珩這麼說,他又醒了一半,開口問道,「去哪兒……」剛問完,覺自己聲音太黏糊了,夏習清又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你拍幾個月?」
「現在騰了四個月的檔期給這部戲,還不確定。」
四個月?小半年呢。
周自珩繼續道,「而且這個戲裡我得演一個艾滋病人,所以這個月開始我得減重,要去接訓練,可能也不會回……」
還沒等他說完,夏習清就搶先截斷,「哦。」
說完這個字,自己覺得心裡扎得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周自珩本來還想說的,見他似乎不怎麼想聽,後半截話又咽了回去,閉上了眼睛。他後悔極了,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覺好像在代什麼,自己跟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做沒有必要的事。
心越來越沉,快要落到底。
底之後,又反彈回來。
「你們劇組需要嗎?我的意思是,就是那種設計,也不對,」夏習清有些煩躁,話怎麼組織不好,這太不像他了,最后索轉過子,一本正經地開口,「要不然我投資吧,我可以投資嗎?我也想當一次金主。」
周自珩愣了愣。
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你也不用我包養,你可是有背景的人。要不我去包養個小演員什麼的……」夏習清眼珠轉了轉,很快被周自珩住,「你再說一遍,你包養誰?」
「你,包養你行了吧。」夏習清就納悶兒了,這人腦子有泡吧上趕著被包養。
「就算當金主,金主也不能天天駐紮劇組……」
「你去劇組幹什麼?」周自珩心裡有點開心。
「你說我幹什麼,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把你勾得跟我一起同流合污,結果你現在跟我說你要進組了,小半年見不上,我還吃個鬼啊。」
周自珩憋著笑,「所以呢。」
「誒?要不我今晚就把你辦了吧。」夏習清兩隻手啪的一下捧住周自珩的臉,了一把,臉上開心的表剛維持了沒有兩秒,又皺起眉頭,「不行,這一開葷萬一我吃上癮了怎麼辦,到時候能活活憋死我。」
周自珩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
「想睡你,想上你,想生吞活剝了你。」
「行,我記下了。」
以後就這麼照辦。
「煩死了,我要是投資你們劇組的話可以天天過去嗎?誒對我可以當製片啊,我可以嗎?」
「可以,但沒必要。」周自珩輕輕地著他的耳朵尖,「其實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夏習抬了抬眉,眼睛更大了一些。
周自珩長長地嗯了一聲,語氣有些猶豫,「本來我們早就該開機了,拖了好久,可是主試了太多人都沒找到合適的,浪費了不時間,那天昆導吃飯的時候跟我說他看了《逃出生天》,本來我以為是客套話,沒想到他還拿出了網上的剪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