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這才道:「娘娘素來不理後宮事務,這些日子卻常常過問?」
不止是春雨,怕是沒有人不好奇要做什麼。現在後宮裡最尊貴,於朝廷作為帝王之妻,也有一定的權力威勢,特別是帝王不在朝中的時候。一些對後宮訊息靈通的大臣,都已經開始暗暗揣測皇後的意圖。
葉清晏沒有立刻給春雨解,而是過了一會兒才道:「大公主要來了。」
「大公主?」春雨詫然,這不年不節的,大公主怎麼來京了。
「陛下出宮前夜,來了坤元宮,提了一句大公主要來的事。」
這位大公主可不是一個善茬。所有公主就有一個州的封地,又天高皇帝遠的,說是自己的『王國』也不為過,葉清晏的眼神漸漸迷離。
……
東荒林外——
蕭長綦勒馬停駐在一座小山峰上,著不遠看不到邊緣的蒼鬱綠森,神冷靜的有些可怕。
任然騎馬跟在後麵,本來就瘦,一路騎馬顛簸後,更顯得單薄了,彷彿風一吹就能把他從馬背上給吹飛了。
「陛下,來東荒林做什麼?」任然有氣無力的問道。
蕭長綦著東荒林,回道:「白南蓮。」
「白南蓮,毒醫聖手……陛下是為了皇後?」
蕭長綦默然。
「也是,這天下也沒有誰值得陛下如此費心了。」
「癸有什麼訊息?」
「暫時沒有。」
「走吧,去你小時候遇到貴人的地方。」
「那位可不算是什麼貴人。」
「救了你命還不算?」
「嗤~有救了人,還摘走半個肝的貴人嗎?」
「……」
「陛下,臣小時候也是強壯的啊!」任然滿目回憶,對現在單薄的,也是不滿。
「哦?」蕭長綦掃了眼他的架子,搖了下頭,再一甩馬鞭,「駕——」率先騎馬下山。
「等等臣。」任然跟隨他。
……
坤元宮——
「大公主懷孕了?」葉清晏驚訝的坐直了腰背。
春雨回道:「說是在來京的路上發現的,就又帶著的車馬回了宗州。但是給陛下和皇後娘孃的禮,著人送了過來。」
葉清晏又倚回座,「讓本宮猜一下。陛下的禮應該是人,而本宮的……送子觀音畫像或擺件兒?」
春雨表微僵,因為葉清晏猜的全對,大公主確實給陛下送的是三個人兒,而皇後的是一尊白玉送子觀音。
「娘娘,您別生氣,大公主一向如此。不如此,還給三公主殿下,送了個男人。」
「送男人?」葉清晏一愣,隨後笑了出聲,「嗬嗬,那敏英還不氣炸了啊。」
「誰說不是呢。三公主自駙馬爺死後,一個人帶著兩個兒子,玉潔鬆貞,從沒有聽說過不好的傳聞,這大公主送個男人,不是辱沒三公主殿下嘛。」
「玉潔鬆貞?……表麵看確實如此。不過華菀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就算們二人平時喜歡鬥一鬥,也不曾拿貞潔名譽說事。這次華菀送男人給敏英,應該也不是隨隨便便送的。」
「娘孃的意思是?」
「表麵看到的,耳朵裡聽到的,有時候不見得就是事實。敏英貴為公主之尊,守寡三年也算對得起駙馬爺了,就算是私下有所藉,甚至是再招一個駙馬,都不是什麼難堪的事兒。」
「啊?那三公主殿下,真有人了?」春雨低了聲音問道。
葉清晏眨了下眼睛,「本宮哪兒知道啊。」
「娘娘!」春雨嗔。
華菀懷孕了,葉清晏命人準備了厚禮送過去。至於華菀送的禮,三個人給了宮裡的教習嬤嬤學宮規,而的那尊玉觀音送子擺件兒,丟進了庫房裡,再不理會。
……
坤元宮——
「娘娘,娘娘,啟祥宮出事了!」
一個宮匆匆進了殿,臉都白了,顯然事出急,而且是大事。
春雨攔住了,低聲叱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娘娘才剛服了葯睡下,驚著了你擔待得起嗎?」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下次要注意。」
「是,春雨姐姐。」
「說吧,啟祥宮出什麼事了?」
……
葉清晏被春雨醒了,以往喝了葯至會睡一個時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春雨的影都是暈乎的。
「春雨有什麼事嗎?」
「娘娘,您怎麼樣?」
「還想再躺一會兒,不過你既然醒本宮定然是有什麼要的事。」無緣無故春雨絕對不會醒,便是蕭長綦來,都不會,當然也是蕭長綦默許的。有個不好的『包袱』皇後,也是他倒了八輩子黴了。
春雨扶著葉清晏坐起來,實在是不能不醒,「娘娘,啟祥宮小產了!」
「什麼?!」葉清晏瞬間清醒。
「還有,寧嘉殿見紅,要生了。」春雨回道,本來也不想醒葉清晏,實在是後宮妃嬪又是小產又是生孩子的,作為皇後不能袖手旁觀啊。
葉清晏立刻從榻上起來,起的猛了,腦袋還暈了下,幸好春雨及時扶住了,不然說不定還要摔倒。
「寧嬪還沒到日子吧?」
「是,八個半月,還差些日子。」
「八個半月……應該能活。先去啟祥宮吧,陛下心的人可不能出事。寧嘉殿那邊,有任何況隨時來報吧。」
「是,娘娘。」
啟祥宮裡,有的啜泣聲,而這哭聲,越發令整個宮殿仄悚不安。
葉清晏從輦上下來,進了殿,迎麵就是一濃鬱的腥味,下意識的抬手掩鼻,看向跪在地上的趙嬤嬤。
「雪妃怎麼樣了?」
趙嬤嬤青白著臉,驚恐惶惶道:「娘娘,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雪妃娘娘在花園子裡散步,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省,還流……流不止!太醫現在還在止……」
葉清晏不等說完,就朝更裡麵的殿去了。
雪妃躺在榻上昏迷不醒,一旁有宮端著盆被染紅的水,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太醫指揮著醫,給雪妃下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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