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闖宮最新章節
九月初九,重節很快就來到了。
這一天,在皇宮門前,車水馬龍,無數貴婦從華麗的車仗下走下來,在宮們的攙扶之下,盈盈走進宮門,去參加周皇後組織的聚會。
李小民派去的司禮太監守在門前,笑臉盈盈地迎接各位貴婦,心中暗數,看看都有哪些人到了,哪些員的府中家眷還未來到。
算來算去,京中大半員的眷都已經來了,隻有些微幾家的夫人託病不來,其中就包括狄尚書的夫人白素蕓。
李小民順路過來問了司禮太監一句,看不肯來,李小民心中不樂,本來還想趁機把弄到宮中來玩一玩,結果卻不肯來,實是沒趣。
那司禮太監見總管不高興,也不敢多說,退到一旁,稟息不語。
到了午時,李小民看看人到得差不多了,沒來的也都派人來告罪,道是有恙,實在來不了,隻好下令開席,並派人去邀請周皇後。
周皇後這次邀請眾命婦,也隻是應了李小民的要求,聽他說需要從裡麵找些命的子出來,以對抗越來越多的妖怪。因此也沒有什麼興緻,隻在大殿中坐了一坐,便即離開。
一走,眾大臣家眷才放鬆開來,微笑著相互聊天吃菜,能喝的也稍稍飲酒幾杯,滿堂子,歡聚一堂,品味著這難得的在皇宮中的聚會。
這些子,生得大都甚為貌,除了一些年長衰的夫人以外,其他子,都還算標緻,更有一些,看得連李小民都不流口水。
這些子,按其親人的品級,也就有了份高下之分。其中最眾人羨慕的,自然是中書令李小民的夫人,宋氏夫人了。
這一刻,這年輕,穿一品命婦服飾,神彩飛揚,看著那麼多份尊貴的太太向自己示好獻,心中歡樂,舉杯相邀,眼看著一杯杯灌下去,很快就要醉了。
李小民這個時候躲在外麵,從窗戶向裡麵看,想從中找中是否有質適合烈焰天的,在心中用傳心與烈焰天聯絡了許久,才聽遲遲疑疑地道:「就坐在窗邊的那個子,出來看一看吧!」
李小民知道一定也在用神識探測皇宮大殿宴席上的子,舉目向那邊看去,卻見窗邊那子,看上去甚是年輕,才十歲的模樣,相貌倒是甚為麗,看上去弱弱的,似有小家碧玉的風韻。
李小民心中暗喜,想著烈焰天總算找到了一個勉強適合要求的子,心中卻也在奇怪,為什麼這個子看上去一點都不潑辣,怎麼也能適合烈焰天的需要?
對於這個疑問,烈焰天嗤之以鼻,道:「誰說有火之質的子,格一定要火才行的?」
李小民想想也對,沒人這麼規定過。便招手來司禮太監,問他那個子到底是誰家的。
司禮太監查了一查,回道:「稟總管大人,這人是禮部堂鄭德的夫人莫氏,現年十九歲,剛嫁給鄭德四年,還未有子嗣。鄭德現在在禮部供職,居七品,算是個閑職。」
李小民一聽,不過是個七品小,和後代那些把百姓往死裡整的縣長大人們不過是同一品級,當下心生輕視,便隨便了個宮,要進去請莫氏夫人出來,隻道周皇後相請。
那宮跪地領命,小心地走進大殿,湊在莫小倩的耳邊,小聲地將那番話說了出來。
莫小倩聽說周皇後要見自己,不由嚇了一跳,差點驚撥出來,慌忙跟著宮出去,也不敢聲張,隻道周皇後要自己做什麼的事,不由嚇得小心肝怦怦跳。
跟著宮,悄悄地出得殿來,在宮的引領下,走過皇宮庭院,大路小路穿過來,繞得眼花繚,終於走到了一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走進了一臥室。
宮之命,莫小倩在臥室裡麵靜坐等待,看著臥室裡麵的擺設,十分奢華,偏生沒有什麼宮太監在屋裡服侍,讓心生疑,不知道在這裡住的,究竟是什麼人。
坐在臥室之中,莫小倩有些坐立不安,既納悶此屋的主人是誰,又奇怪周皇後為什麼要召自己前來,芳心忐忑不已。
還好,沒有讓等太久,便聽外麵腳步聲響,一個蟒袍玉帶的年,緩步走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陡見陌生男子,得莫小倩玉麵通紅,卻礙於禮節,不得不拜。
看著這年方十九的年輕盈盈拜倒在自己麵前,李小民微笑著,仔細打量,隻見麵若桃花,雲鬢高聳,中等材,聳起,腰肢纖細,一副小家碧玉惹人憐惜的模樣,麵桃腮生得甚是貌,隻是所穿服飾,頗有些寒酸,想必丈夫一個窮京,每日工作也沒什麼油水,便是想貪汙,也無下手,因此家中生活雖不窘迫,卻也沒什麼錢給添置漂亮裳。
李小民平生最看不得苦,當下心生憐惜,發誓一定要讓這過上好日子,當然,按照常理,也得要付出相應的服務,來回報自己一片熱忱。
莫小倩跪在地上,芳心怦怦跳,猜測著這位大人,究竟是哪一位。
也不是蠢子,芳心微,便已猜了出來。
蟒袍玉帶,顯然是朝廷重臣,年齡看上去比自己還小上四五歲,年紀輕輕便做到這等高位,又可隨意出皇宮的,看他對這屋子的悉程度,彷彿是這便是他的居所一般。幾相對照,這位大人的份,就呼之慾出了。
想明白了中書令大人的份,莫小倩心中更是驚訝,不知道有什麼機大事,要中書令大人假託周皇後之命,將自己召喚到此,以防人耳目。
李小民笑瞇瞇地走上前,親手將莫小倩從地上攙起來,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模樣,順便在莫小倩玉腕上了一把,覺手,更是心底生蟲,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纔好。
被中書令大人趁機輕薄,莫小倩臉紅,心下更驚。雖然曾聽丈夫說過,中書令大人年輕好,在家裡養了許多貌歌伎,卻不肯送人,隻是留著自己賞玩。當時隻是不信,道中書令安南侯終究是太監之,養這麼多歌伎,又有何用?現在看起來,中書令好之名,果不虛傳,單看他對自己的態度,便知一二。如今自己和他獨一間臥室之中,自己後便是一張大床,紅羅帳下,堪可眠,這讓莫小倩更是心跳臉紅不已。
幸好,莫小倩還記得眼前這俊秀年雖然年輕風流,到底還是個太監,不然就不會被允許在宮中居住了。以他的條件,就算有什麼壞心,也做不了壞事,最多不過口舌輕薄,在上上幾把,到底不會被突破最後一關,這讓莫小倩鬆了一口氣之餘,又不住有一失落怨悵,看著李小民的目,也充滿了同。
李小民顧著同了,倒沒注意到也在同自己,隻是在心裡和烈焰天聯絡,問問該怎麼將眼前這變真的載,儲足了真送到那裡去。
剛問了一句,耳中卻聽得烈焰天不耐煩地道:「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這種事還要我教妳!笨!」
李小民被罵得火星冒,正要罵回去,烈焰天卻已經切斷了傳心的神聯絡,氣得他心中暗罵,恨道:「要不是為了救出那兩位神姐姐,並順利地乾到妳報仇雪恨,鬼才幫妳儲足真!」
他抬起頭,和悅地看著這位,微笑著問起了家常之事。
其實也沒什麼好問的,他那位心腹司禮太監,已經把莫小倩家裡的事都寫在紙上送來,不過就是一個窮京的夫人,家裡一窮二白,老家卻也不在金陵,而是在南方一州,跟著丈夫在京城,也沒什麼親眷,這次也是託了李小民的福,纔能有機會跟著京中各大臣家中貴婦一同宮,與眾顯貴子歡聚一堂,看臉上恭謹的表,說不定還自卑得厲害,怪不得在堂中和人說話總是低著頭,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象李小民這麼憐香惜玉的人,自然不願看到這副景,拉著莫小倩的手,嘖嘖憐惜道:「夫人的手,怎麼還有些裂了?想必是家中洗之事,做得多了所致吧?唉,鄭大人也不曉事,象夫人這般如花似玉的人,須當好好供養纔是,什麼活可以讓丫環婆子去做,怎麼能讓夫人親自勞?」
莫小倩一邊微笑,心中卻在暗嘆,這位中書令大人一向養尊優,哪知道窮人家的苦楚。丈夫那點微薄俸祿,哪裡夠家裡用度,常跟自己嘆息做京沒機會貪汙,連給自己送禮的都沒有,想要外放地方也找不到門路。雖然也想去結權貴,以求出,可惜沒有錢財可供行賄,又有誰會幫妳設法?
想到此,忽然心中一:「這位中書令大人似乎對我頗有好,若是求求他,不知道他可肯幫忙麼?」
中書令之位,尊崇無比,堪稱一言九鼎。若他肯幫忙,隻須一句話,便可為自己的丈夫謀一個好職位,強過在京師苦苦熬這窮日子了。
想到這裡,看向李小民的眼神,不由地微微熱切起來。
李小民早已是權傾朝野,滿朝文武百結慣了,不管什麼位高權重的大臣在他麵前,都隻有俯首聽令的份。在呆得久了,自然也就明白其中道理,看著莫小倩的眼神,立即明白,心下暗喜,便著莫小倩的手腕,微笑道:「吾早聞鄭大人才高八鬥,幹練非常,隻是一直不得機會升遷。恰好,珍太守剛剛卸任,還未找到合適的繼任人選。依吾之見,不如就請鄭大人暫代此職,夫人意下如何?」
莫小倩一怔,隨即大喜過:一城太守之位,可稱一城百姓的父母,在當地便有生殺予奪大權。每一任的太守,都會在當地搜颳得箱籠滿滿,才會得意地錦還鄉,看著那些卸任地方的夫人滿綾羅綢緞,飾華貴非常,莫小倩早就羨慕,現在有了機會,怎麼能不讓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