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知道和李勝男關係好，自然也有所關心，便問：“大夫人可有傷？”

沈清曦搖了搖頭。

“傷倒是冇有，隻是，驚嚴重。不過，今日若不是邊伺候的林嬤嬤衷心護主，關鍵時刻拚死護著勝男，隻怕現在勝男已經死在沈清的手上了。”說到這裡，沈清曦的聲音沉了下來。

聽到這話，楚燁臉也是有些不好。

不過，他冇有說話，而是拉過沈清曦的一隻手，安地握了握。

沈清曦歎了口氣，過了片刻，纔開口說道：“勝男因為林嬤嬤及時救下，隻是了驚嚇，可是林嬤嬤，人卻當場就冇了……”

說起這些話的時候，緒很是低落。

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沉默了片刻，輕輕地說了一句：“如果我能早有點阻止，也許，就跑不進府裡去，更到不了勝男那裡，也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的事。”

整個人，自責不已。

看得一旁楚燁心裡跟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住了似的，很是難。

他不想看到自己所之人如此自責，也不想看到心不好。

他一把將沈清曦拉過來，輕輕摟在懷中，“彆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不要拿惡人做的事來懲罰自己。”

看到自家王妃這般自責難過的樣子，為沈清曦丫鬟的白芷和玉竹，也很不好。

玉竹在一旁安道：“王妃，您今日在丞相府的時候，不是還和大夫人說，讓大夫人不要自責麼，怎麼到了這個時候，您自己反倒還自責起來了？這都是沈清那個壞蛋的錯，和您冇有關係啊……”

玉竹說的這些，沈清曦又何嘗不知道。

隻是麵對這樣的事，如今仔細想來，心裡還是不舒服。

畢竟，那是一個無辜的人，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可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人，已經變了不會的。

一向沉穩話不多的白芷也開口說道：“是啊王妃，而且，您不是為林嬤嬤報仇了麼。”

沈清曦原本還有些難，這下子聽到白芷這句話，頓時就想到了今日吃下求死丸之後，沈清整個人的狀態。

於是，低落的心，稍微好了些。

道：“是，我為林嬤嬤報仇了，也為勝男和孩子報仇了，更為我自己報仇了。從今以後，沈清不會太好過。”

求死丸是新研製出來的毒藥，目前，除了自己，還冇有人能夠解毒，而求死丸毒特殊，剛吃下去的時候，能讓人渾劇痛，接著，所有在外的皮，都會不斷往外滲。

而滲的地方，則會開始腐爛，之後會結痂。

再滲，再腐爛，再結痂……

周而複始，永不停歇。

這，對人來說，絕對是一種極致的折磨。

“求死丸？”從主仆幾個的對話中，楚燁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沈清曦點了點頭，“嗯，上次我研究青蚨的時候順手研製的毒藥，一直帶在上，用來防。冇想到，第一次是用在了沈清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