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齊華和秦深、張洽、雲宗澤等人並沒有在天山小鎮過夜。
他們看過流中心項目所在的地塊以後,拒絕那位副鎮長的邀請,直接趕回穆齊市去。
一路上,相比起來時的興致,衆人都顯得有點氣氛沉悶,沒多談興。
他們乘坐的是一輛大的斯賓塞,坐在一起不說話,怎麼看都顯得有點不對勁。
齊華自然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主開口說:“秦總、張總、雲,你們現在也實地看過我們流中心項目的選址況了,覺怎麼樣,位置還算不錯吧?”
秦深和張洽沉著沒說話,雲宗澤說:“位置不錯。”
他之前在T市呆了很久了,爲了皇家安達在疆齊省銷售的事跑了很多地方,對周邊一帶都很,自然也看出添山新鎮在地理位置上的優越。
這裡臨近周邊好幾個市,不管是去T市還是X市,甚至更遠一點穆齊市都只有三到五個小時的車程,並不算遠。
再加上這塊地就挨在循疆公路邊上,不論怎麼看,都可以稱得上是通便利的。
如果將來隨著添山油田的不斷開採,新鎮自然也會隨著發展起來,到時候不說行政區升不升級的事,就只說公家會考慮升級通設施的事,只會讓這裡變得更加便利。
僅從這樣的考慮來說,雲宗澤的確很滿意這塊地的地理條件。
齊華點點頭,捧了一句:“雲總不愧是在疆齊省呆過的人,對這裡的況很瞭解。”
他們榮河集團之前也是做過打量的調研的,他自然清楚這裡的優劣。
就算流中心的項目做不起來,他們到時候也會找藉口改弦更張,直接做房地產開發。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塊地只要拿下來,就不會黃,他們不管是進是退,可作的空間都很大。
轉過頭,他又看向秦深和張洽。
這兩個人是他這一次請過來最重要的客人,之所以能搭上線,主要是通過雲宗澤。
雲宗澤回到京城後,遇上牧誠藥業紅紅火火的做起來的事,所以他就在背後推了一把,準備用手上的能量把牧城藥業好好的黑一把,然後看能不能趁機把藥廠拿下來。
可是後來被陳牧巧妙的把維族姑娘推出來,用“夏國院士”代言的方法平息了事,他們這才無奈停了下來。
不過雲宗澤也並不是沒有收穫,通過蘇峰、蘇峻兄弟倆認識了齊華,然後又穿針引線讓齊華和秦深、張洽也聯繫上,最終搗鼓出這一次流中心的事。
他們原本做這個流中心,主要是想通過這個項目進軍西北市場,小二鮮蔬。
當時倒是沒想到會有直接和陳牧上,出現爭地這樣的事。
不過通過榮河集團在疆齊省本地的能量,功從陳牧手裡爭到了地,這事兒不論如何都是一件讓人覺心愉悅的事。
在雲宗澤的記憶中,這還是他第一次讓陳牧吃癟。
因此,留意到齊華的目,雲宗澤主對秦深和張洽問道:“秦總,張總,你們怎麼看?”
秦深說道:“這塊地的位置當然是很好的,這一點沒有問題。”
微微一頓後,他又說:“只是我剛纔一直在想,陳牧爲什麼會說那些話,這讓我很疑。”
張洽也點點頭:“我和秦總的想法一樣。”
齊華連忙說道:“秦總,張總,你們沒必要因爲陳牧的一句話而覺到擔憂的,這塊地我們已經看了,哪裡會有什麼問題?”
秦深搖搖頭,說道:“齊總,你對陳牧的瞭解可能並沒有我深,我和他是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了,陳牧這個人雖然年輕,可是他並不是會胡說話的人,又或者虛張聲勢,他敢當著我們的面說那樣的話兒,肯定有他的原因。”
張洽雖然沒吭聲,不過從他的神表現可以看出,他顯然也同意秦深的說法。
雲宗澤靜靜的聽著,他和陳牧打道是最多的人,當然知道秦深這麼說沒錯。
只是他實在想不出陳牧究竟爲什麼要那樣說,覺真的就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秦深又說:“齊總,有些事我們還是應該小心爲妙,這個項目的投資可不小,不管是對榮河集團還是對我們,再謹慎也不爲過的。”
雲宗澤說道:“秦總的話兒有道理,不過既然我們已經決定了要做這個項目,就不能瞻前顧後,秦總,我們可以放慢一點速度,把事做得更穩當一點,你覺得這樣怎麼樣?”
秦深想了想,點頭:“好,就應該這樣。”
齊華就要這話兒,高興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慢慢來,也不急在一時。”
微微一頓,他又說:“不過說實在的,秦總,張總,我們榮河集團做房地產這麼多年,手上經過這麼多的項目,真想不出來陳牧究竟是有什麼憑持,敢說這樣的話兒,這個項目我一定會親自盯著,把它做起來的,到時候你們就等著看吧。”
秦深和張洽聽見齊華這麼說,也不再反對。
他們心裡雖然還有疑慮,不過話兒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也沒必要再繼續多說了,否則就真的是得罪人了。
榮河集團是疆齊省的地頭蛇,他們搞的這個流中心的項目還有很多地方要倚仗齊華,而且榮河集團的投資也是最大的,他們自然就更有必要把彼此間的關係弄僵。
事說定,他們回到疆齊省,逗留了好幾天。
主要是雙方的人必須要擬定之後合作的細節,所有的這些條條項項,都必須要寫進合同裡。
不過就在第三天——
一個消息傳了過來,讓包括齊華在的所有人,都陷一片沉默和錯愕中。
因爲就在兩個小時前,添山新鎮方向居然發生了一次小型的地震,震央就在小鎮東面郊區的方向。
那裡正是榮河集團拿到的那塊地的位置。
雖然況還不清楚,不過傳過來的消息是那塊地的地貌到了臨時地震的影響,從而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