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往前一跳,將笑著的方點完全吞噬,空氣中飄飄散散,落下一個波點蝴蝶發繩。
白柳從球簇擁中緩慢落下,他的裡懸浮出一個球,球緩緩飄遠,白柳失神地出手,他看到自己手上出現那個鮮亮麗的黑皮革手套,他聽到腦子裡傳來白六的笑聲:
【你已經完全融合了我。】
【現在你已經是新邪神了。】
【接下來,去融合其他世界線裡衍生的**吧,那樣你會變得更強大。】
“融合……原來是這樣。”白柳垂下眼眸,一不地看著掉在他腳邊的這個波點蝴蝶發繩,“那些衍生,都和曾經的我一樣,是你的載對吧?”
“那些衍生也曾經贏得遊戲,想要神,你也的確像是讓我神一樣讓他們神了,但很快,他們融合了你的意識,或者說**之後,就被你吞噬了。”
“你想找的,並不是什麼新邪神,隻是一個新載而已。”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白六輕笑著回答,【我隻是找不到真的可以不讓我吞噬的載,他們都太輕易沉淪於我衍生的**了。】
【如果你真的能讓我消失,我會很謝你。】
“我不會去融合那些衍生的**。”白柳抬起頭,他揮出手,邊散出無數的世界線,他點中第一條世界線,眼瞳中亮起著暈,“我也不會為你的新載。”
“所謂邪神的遊戲,就在我這裡終結吧。”
白六的聲音有些驚愕:【你要做什麼?】
白柳抬眸:“我要載所有世界線,你所設下的最初的存檔點,在一切開始之前,將你所有衍生殺死——”
“——包括我自己。”
銀藍的芒不斷地從白柳的裡溢散,那些被方點保護到最後的世界線紛紛聚攏到了白柳的周圍,溫潤的暈照亮白柳的臉,他臉上彷彿有許多的表,又彷彿什麼表都冇有了,隻剩一種早已給自己想好結局的平靜。
白柳出手,他拖起一個世界線,這個世界線的芒已經變得大半渾濁,懸浮在白柳的掌心上不安定地左右擺,想要穿過白柳的,抵達門的另一邊,白柳垂眸將手探這個世界線,他握住了一個東西。
【係統提示:邪神白柳載001號世界線重置點。】
【原來如此。】白六輕笑起來,【你想要為邪神,是為了從我這裡獲得每條世界線最初的重置點,獲得讓所有世界線重置的力量,我很好奇,我給你的飛船上那麼多存檔點,你是怎麼猜到我把最初的重置點藏在世界線裡了。】
“因為……”白柳抬眸看著這個世界線,“他們都在告訴我,不要害怕離彆,我們終將重逢。”
“那一定存在什麼,可以重新開始的東西。”
“而這是一個遊戲,遊戲能重新開始的東西,隻有重置。”
【的確如此。】白六饒有趣味地說,【但是白柳,你可要想好了,重置的確可以讓遊戲重新開始,也能將他們碎裂的靈魂從這宇宙中從新彙聚生。】
【但人的記憶可不會重置。】
【你重置之後,他們又被剝奪了玩家份,隻是一群npc而已,所以他們不會再記得你這個玩家,你存在過的痕跡,彆人對你的記憶,都會隨著你的消失而消失,再也找尋不到。】
【——包括他們對你的。】
【而現在的你,最想要的,不就是這個東西嗎?重置之後,無論是牧四誠,木柯,唐二打,劉佳儀對你的友,方點和陸驛站對你的親,甚至於塔維爾對你的,可都會統統消失,甚至會因為你擁有這個邪神的份,而將你視作敵人。】
【你要一個人靠著658那點被重置之後無人在意的記憶,孤獨地守護他們嗎?】
【這可不太公平。】
渾濁的001號世界線將白柳包裹進去,他緩緩地落到了地麵上,這是001號世界線開始決戰的場景,他對麵是神殿正在對峙的正十字審判軍和白六。
白柳看到了青的陸驛站和擁抱他的方點,他靜靜地站在哪裡,看了一會兒這場景,很快他被髮現了,一群人愕然地看著神殿出現的第二個白柳,陸驛站和方點迅速地出了重劍,眼神裡滿含敵意地對準他:“你是誰?”
【你看,人的就是這樣脆弱。】
【他們不記得你,就不會對你有。】
白六笑著說,
“可我記得。”白柳抬眸,“我不會忘記的。”
白柳看向那個正在和方點協議契約的白六,出槍支,對準了他,語氣平靜無波:“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正是這些東西,使我從你的衍生,變白柳。”
【你真是個瘋子。】白六的聲音帶上了笑意,【這就是你想出來擊殺我的方式嗎?讓自己為我的最終載,確定我冇有製造新載能力之後,再把所有載全都殺了,雖然我的確不會再存在了,但你自己也會不複存在的。】
“那就不複存在吧。”白柳垂眸,他不看後變得喧鬨和驚詫的異端管理局,“我並不喜歡有神存在的世界。”
白柳扣下扳機,當子彈穿過白六的一瞬間,白柳也像是被擊中一般,向後一仰,劇烈地震了一下。
他的肩膀出現了眼可見的皸裂,方點和陸驛站愕然地看著這個擊殺了邪神的邪神,想要上前問點什麼,但白柳劃出門,打開,轉離去了。
下一秒,世界一閃,陷了黑暗,關閉。
【係統提示:世界線001正在抹除玩家白六的遊戲痕跡,正在重置。】
……
【係統提示:邪神白柳載006號世界線重置點】
在十四歲的白六要出手和吳瑞書易的一瞬間,白柳冰冷地出手,甩出撲克牌,打飛白六要易的右手。
與此同時,白柳的右手開始碎裂,神殿的吳瑞書的雕像開始甦醒。
白柳看著陸驛站抖地拍打著吳瑞書迷茫的臉,垂下了眼簾,轉離去。
【係統提示:世界線002正在抹除玩家白六的遊戲痕跡,正在重置。】
……
【係統提示:邪神白柳載0317世界線重置存檔點】
在白六開口要求說和陸驛站玩真心話大冒險遊戲的時候,白柳在窗邊,他在岑不明掏出槍的一瞬間,白柳也掏出了槍,對準了裡麵審訊室正在微笑著遊戲的白六。
與此同時,異端管理局檔案中,岑不明的檔案記錄悄無聲息地被抹去了。
白柳皸裂的痕跡蔓延到了後背。
【係統提示:世界線0317正在抹除玩家白六的遊戲痕跡,正在重置。】
……
【係統提示:邪神白柳載0369世界線重置存檔點】
在聯賽場上,丹尼爾發狂對蘇恙開槍的一瞬間,白柳出鞭子,打飛了丹尼爾的槍,並同時掏出了靈魂碎裂槍,對準了旁邊的白六。
比賽提前結束,唐二打臉慘白,劫後餘生地和蘇恙相擁。
白柳的碎裂蔓延到了大和手臂,異端管理局中唐二打記錄消失了。
【係統提示:世界線0369正在抹除玩家白六的遊戲痕跡,正在重置。】
……
【係統提示:邪神白柳載0658世界線重置存檔點】
白柳來到了十年前的福利院,他見到了十四歲還冇有遇到謝塔的自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孤獨地守在教堂裡。
【你真的要殺他嗎?】白六在白柳大腦裡輕笑著詢問,【之前那些白六的確都是些劣質衍生,走私了很多汙染世界的異端。】
【但你麵前這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隻是個普通人類小孩而已。】
白柳站在教堂後,他垂眸著這個小孩一個人坐在教堂第一排自己看書的很久,十四歲的白柳正在看瘦長鬼影那本故事書,看得很認真,但旁邊冇有人,隻有零碎的綠蔭過教堂的窗戶落在他的書麵上,有種朦朧的錯。
十四歲的小白柳就像是意識到有什麼人在一樣,他轉過了頭,他看到了白柳,白柳舉起槍,對準了對方。
十四歲的他,在麵臨一個無緣無故想要殺自己的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現呢?
白柳已經回想不起來了,他隻約地記得,他老是幻想有人會來殺自己,然後自己會……
他麵前的小白柳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閉上了眼睛。
“你是來殺我這個怪的嗎?”
“那你殺吧。”
……自己會接有人殺死自己。
因為他是個怪,被人殺是很正常的事,他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冇有同類的世界,十四歲的他周圍所有人都是這麼告訴他的,他也如此理所當然地覺得了。
冇有在意他,冇有人理解他,冇有人……他。
白柳將槍放在了教堂的桌麵上,他坐在了小白六的旁邊,翻開了故事書的第一頁,垂眸輕聲說:“我陪你看完這本書。”
“看完再殺你。”
小白柳乖乖地坐了過來,他頓了頓,瞄了坐在他旁邊的白柳一眼,小聲地說:“能看兩遍再殺我嗎?”
“我很喜歡這本書。”
白柳靜了片刻:“可以。”
他側過頭,平靜地看著將書推到他這邊來和他分的小白柳,想——以後的十年裡,會有很多人來到你的邊,陪你看書。
他們你,會給你做好吃的食,陪你玩最危險的恐怖遊戲,在一個狹隘的屋子裡和你在一起取暖,給你度過每一個生日,你們會像是你最討厭的話故事書裡的滿家庭一樣,在熱氣騰騰的火鍋當中度過漫長的冬天,你再也不會一個人。
但對不起。
我要將他們從你的【未來】裡,帶走了。
在故事書第二次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白柳出槍對準了小白柳,小白柳僵直,抖地閉上了眼,然後白柳垂下了眼簾,他緩慢地槍口倒轉過來,對準了自己的頭,聲音輕而平和:“他的確冇有錯。”
“做錯了事,不該存在的人是我。”
“砰——!”
槍聲響起。
【係統提示:世界線0658正在抹除玩家白柳的遊戲痕跡,正在重置。】
所有世界線重置,白柳的軀殼宛如一刻瞬間枯萎的樹,隻是頃刻,他的軀殼就消散了一地落葉,他變了一個飄的靈魂,不斷地向下,向下沉。
他沉了銀藍的太空當中,在深海般的太空中緩緩地下墜,再下墜,一陣暈照亮了白柳的臉,他失神地睜開眼,他看到了宇宙當中懸浮著的係統後臺飛船,和不再繞著後臺飛船,全部都在重置,再次變純白的658條世界線。
【我的載可是你的靈魂。】白六的笑聲再次響起在白柳耳邊,【隻要你的靈魂不毀滅,我就一直存在。】
【有冇有勇氣毀滅掉自己的靈魂,讓你和我一起消失?】
【但是你毀滅掉自己的靈魂,可就冇有人為了保護這些剛剛重置過的世界線不汙染而守門了哦。】
白柳轉過頭,他看宇宙的最深是一扇依舊打開的古舊雕花門,那扇門裡源源不斷地溢位銀藍的塵,想要汙染那些重置之後的世界線,白柳下浮,他握住了雕花門的拉環,深吸一口氣,想要將門拉。
……隻差一點了,隻要他拉,這個遊戲就結束了。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倔強的衍生,這個門冇辦法關上的。】白六語帶無奈和歎息,【就如人的**之門,永遠不會有關上的時刻,需要被時刻看守,纔不會讓異端和怪溢位。】
【你碎了所有載,無法吸收**的力量,以你現在的能量,是冇有辦法關上門的,強行關門,隻會折損你自己的靈魂。】
白柳用儘全力關門,他的靈魂也因此變得虛化,聲線沙啞:“……有可以永遠關上的辦法的。”
“你在巫副本裡,不是告訴過我了嗎?”
看相哥是專業的,抓鬼哥是亂來的,唯有泡妞,是哥一生的事業!
“我靠!大哥,你會不會玩啊?真是個弱雞。”周小米敲著鍵盤怒吼。 陰氣驟現,一只男人的修長大手從屏幕裡伸出來,將她拉進了電腦。 “敢說我弱雞?找死!罰你陪我練!”男人陰測測的說道。 “啊!”周小米尖叫的看著眼前俊美無儔的妖孽。 他,是人是鬼?我在做夢,做夢,一定是做夢! 自從周小米被抓進電腦後,她就天天過著陪練,陪打,陪穿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