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的這一提醒，就連一直觀察著外麵靜的白芷也注意到了。

循著玉竹指著的方向過去，隻見沈清躺在地上，原本慘白又臟汙的臉上，此刻竟然在往外滲著。

不但是臉上，隻要是在外的皮，都在往外滲！

而且看那架勢，一時半刻的停不下來。

“小姐，這……”

玉竹和白芷兩人，都驚住了。

畢竟，們兩個都是奴婢，又從小就在後宅轉悠，很有能出門去長長見識的時候，還是跟在沈清曦邊以後，纔有機會接和學習到一些東西。

們聽說過一些能夠讓人穿腸爛肚的毒藥，可吃下去冇多久就讓人皮往外不斷滲的毒藥，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而這麼厲害的毒藥，居然是自家小姐做出來的！

一時之間，兩個丫鬟看著沈清曦的目，是又驚訝又讚歎。

當然，心疼、可憐沈清是絕對不可能的！

們隻覺得自家小姐厲害，能做出這麼厲害又讓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毒藥。

至於沈清，那是咎由自取，是活該！

甚至，們還覺得不夠！

要知道，之前沈清對自家小姐是如何惡毒的！

冇讓死掉就已經是善心大發了。

看著白芷和玉竹兩人崇拜自己的眼神，沈清曦有些哭笑不得。

解釋道：“這是求死丸帶來的效果，一開始會讓人渾上下劇痛無比，接著，隻要是在外的皮，就會往外滲，而後，這些滲的地方，就會開始潰爛、生長，反反覆覆。”

聽到沈清曦的解釋，白芷和玉竹這才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

又看到沈清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樣子，隻覺得，自家小姐研究的這個求死丸，還真是研究對了！

像沈清這樣蛇蠍心腸的人，就該這麼對！

害死了那麼多人！

甚至連剛生產完的大夫人和剛出生的小公子都不放過，還殺了林嬤嬤，簡直就是該死！

兩個丫鬟憤慨地想著。

而地上的沈清，這會兒聽到沈清曦的解釋，隻想直接原地死掉。

總比現在這麼難地活著要好。

然而，死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被沈清自己給打消掉了。

死？

憑什麼！

沈清曦這個惡毒的賤人，害自己害得這麼慘，都還活得好好的，自己憑什麼要死！

不要死！

要活下去！

隻有活下去，纔有機會報仇。

發誓，隻要自己還活著，總有一日，一定要讓沈清曦生不如死，讓沈清曦也嘗一嘗今天自己的這些苦，讓跪在地上，求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些，沈清紅紅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抹。

那是帶著仇恨的。

而沈清的這些想法，眼下沈清曦主仆三人都還不知道。

眼看著沈清躺在地上痛得跟條死狗似的，們都冇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沈清曦這才發話，招了招手，示意白芷和玉竹，說道：“走吧，吃了求死丸，翻不出什麼大風浪，找人好好看著不讓人死掉就行。”

“是，小姐。”白芷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