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像是生怕想起關於容若的任何事，有些慌張的把摟在懷中，將一顆頭顱摁在自己前，不讓看見自己這一刻臉上的表。

“你有你的底線，我也有我的底線。我們既然在一起，我就絕對不會任何人。我從來冇有討好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你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呢？”

雖然很丟臉，但是北冥夜一咬牙還是繼續說：“我們都說好了，你隨便我睡，可你偏偏要跟我鬧彆扭，弄得我有多難。”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可是這半個月他真的過得很糟糕。

先是讓顧九九去做保潔員，以為辱自己心裡會高興，誰知道看苦他比誰都難，折磨比折磨自己還要命。

北冥夜忽然說：“不生氣了嗎？”

顧九九間一堵，看著他，一雙眼眸水汪汪的，眼底的霧在閃，倒映著他俊逸的臉。

看著他看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鄭重地說：“我不是在生氣，隻是不願意和彆的人一起……”

北冥夜卻還是不願意放開，依然用力盯著的小臉，修長的睫微微煽了下，終於猶豫了好久的話才總算出了口：“我……不希你怕我。”

這是宋景辰教他的，如果想要讓在自己邊過得開心，活得幸福，就不可以讓一直怕自己，他並不想要怕他。

或許以前不在意，可是現在，他真的好喜歡偶爾和鬥一下，又或者在自己邊偶爾撒撒。

那時候的那麼可，可得讓他恨不得一口把吞進肚子裡。

顧九九卻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想讓怕他是什麼意思？

眨了眨眼，如小鹿一般的眼眸清純得讓人憐惜。

北冥夜其實心裡真的不安，總覺得這些話說出口了，自己大男人的威嚴便淡然無存了。

可是宋景辰那個花花公子說過，人是聽覺，是需要哄的，隻要哄一鬨，將來回報他的樂趣，隻會多到他數都數不過來。

隻要，哄一鬨。

不自覺間他收五指，握得顧九九的小手微微有幾分發疼，可他現在的眼神這麼認真，很明顯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跟說，也隻能跟著他認真起來。

北冥夜遲疑了很久，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人說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說出口之後會不會得到讓他無地自容的答案，這話真的很難說出口。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顧九九從來冇見過他這麼嚴肅的一麵。

北冥夜依然用力盯著，盯了許久，才忽然輕聲說：“九九，我邊不會有其他人。”

說完這句話，他彆過臉居然不再看。

顧九九微微怔了下，一雙眼眨呀眨的，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好一會才似想明白了，忙說：“我不是不許你朋友，我理解的，不會強迫你。”

北冥夜真的被打敗了，霍地回頭看著，眉心又皺了起來：“你理解什麼？你以為有誰能夠強迫我？”

顧九九間一堵，不知道他忽然又在氣什麼，臉居然都變了。

北冥夜也才發現自己的態度似乎惡劣了些，他吐了一口氣，又遲疑了好一會，才終於開了口，聲音輕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九九，我喜歡你，冇有契約，冇有一年期限，就隻是單純的我和你。這樣的我，可以喜歡你嗎？”

今天的北冥夜真的太奇怪了，態度也從未有過的奇怪。

一會似乎有那麼點溫，一會又有一點點難以啟齒的，現在竟然還對說喜歡！

顧九九用力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時候的北冥夜看起來就像個天使一樣，冇有邪魅的目，冇有邪惡的笑意，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隻是一個心無旁騖的男人。

這樣的他，忽然就憐惜了起來。

顧九九忽然忍不住出手，指尖從他額角上劃過，給他拂開散落在額前那淩的劉海，腦海裡忽然便閃過他剛纔跟說的話。

“九九，我喜歡你，冇有契約，冇有一年期限，就隻是單純的我和你。這樣的我，可以喜歡你嗎？”

這句話讓眼眸微微睜了睜，再認真盯著他的臉，纔想起他剛纔都對自己說了什麼。

顧九九驀地睜開眼眸，死死盯著他好看得一塌糊塗的麵容，好一會就這麼看著他，連呼吸都幾乎緩不過來。

他是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在暗示要做他的朋友？

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北冥夜說完之後，因為太過張，突然就故意板起了臉。

不過他明顯臉上的表有些過度僵，使得他整個麵部線條顯得有些稽。

朋友，他真的想要做他的朋友嗎？

可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張契約在那裡……

一想到那張契約，顧九九眼底的震撼慢慢就冇了。

喜歡的人是容若，隻要捱過這一年，就可以回去找容若了。

現在又怎麼能因為北冥夜的表白而心呢？

不停地深呼吸，心中滿是慚與困窘。

長籲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想，不管他剛纔那話是真是假，和他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現在來看，他應該也真的不想為難自己的。

既然這樣，契約期間便與他好好過吧，隻要他不是揹著和其他人在一起就好。

其實，知道自己真的冇資格去管這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忍不了，就是不了。

北冥夜有些張，說話了之後本就不敢看顧九九，甚至還板起了臉。

等了一會兒，他還冇有等到的答案，臉上就閃過一抹可疑的暗紅。

還好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北冥夜裝作神自若的越過，接起電話，抬手示意出去。

得到他的許可，顧九九如同小在被獵人逮住前落荒而逃。

在顧九九離開後，北冥夜才抬起麵容，目向門口，著某個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臉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