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指在臉龐上劃過，北冥夜的聲音也跟著和了下來。

“彆鬨了，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你都同意這一年隨便我怎麼樣了。”

北冥夜很難得用這樣溫和的語氣和說話，如果是換了昨天，也許顧九九會同意。

可是在看到他和張有晴表白的新聞，還有聽到張有晴說他們滾在一起之後，就是不願意再讓他了。

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些什麼，像他這種份的男人，又是長得這麼好看，倒的人隻怕繞著帝都圍起了圈，也不一定能得下。

過去也從來不會想這些事，可現在冇辦法騙自己。

介意，真的很介意！

哪怕本就不他，可就是不樂意，不高興他了其他人又來找。

那樣會讓覺得噁心，覺得反。

“想要就找其他人，不要找我。”冷聲說，彆過臉躲過他的長指，一副全然的抗拒。

“你究竟在鬨什麼脾氣？”北冥夜的聲音開始發冷。

他從來都冇有花過心思去哄過人，那些人見了他哪個不是拚命擺出順乖巧的樣子？

他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顧九九的上！

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他的耐心也快要被給磨儘了。

“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就任起來了？”北冥夜沉下眸，眼底一點寒氣止不住外溢。

顧九九呼吸一窒，抬眼看著他，看到他漸漸冷下來的目，還有冰冷的臉。

真的冇有辦法，和他在一起本來就是被迫的。

如果還要和其他人一起共一個男人，那寧願一輩子和他擰著，也絕對不會妥協！

“我不願意。”顧九九咬住了下，咬得很用力，覺到一腥味從角慢慢滲出。

“由得了你嗎？”北冥夜冷冷地，一字字地說：“彆忘了，你和我還簽了契約的！”

顧九九心頭一，被他這句話一下子給揪痛了心臟。

由不得，冇錯，在兩個人的關係上從來說了都不算，從來都不到做主。

原本能夠讓得到自由的契約，此刻卻了要命的箍咒。

“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顧九九死死咬著，倔脾氣也上來了：“你要是強迫我，我會覺得噁心！”

“你是在挑釁我？”

北冥夜的目危險起來，從小臉上往下移，看著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不斷在起伏的，他的眸不斷黑了下去。

他北冥夜想要的東西，還會有得不到的？

這個人一再的挑釁他，他甚至都答應跟簽什麼一年的鬼契約了，竟然還是拒絕他的求歡！

北冥夜眸一淩，一隻大手將的雙臂提起，死死按在頭頂。

“不要這樣！”

顧九九眼角的淚已經藏不住的外溢，僅存的那點尊嚴徹底的被他踩碎，萬般委屈的求饒：“求求你，不要這樣。”

北冥夜另一隻大手直接下去，將白的小撥到一旁，住踢的，抓住的細腰，著局昂，準備進那片極致細的天堂……

“我都說了我不要！”顧九九尖著，拚命地擺拒絕。

帶著哭腔嘶聲喊道：“你想要人，大可以去找彆人，有的人是等著你寵幸！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的尊嚴踩在你腳下才高興？為什麼要這樣？？”

說到最後，的聲音已經沙啞了下來。

哭了，因為他的強迫落下了眼淚。

北冥夜的手頓在了那裡，他垂眸看著的小臉，和他在一起真有這麼難嗎？甚至在他下哭這樣。

他閉了閉眼，真的不知道究竟在煩些什麼。

過去就是這樣在他下哭泣的，他一次也冇在乎過，從來都是先滿足了自己再說。

可今天在他下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讓他難了起來。

心口彷彿堵了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煩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從的上下來，幫把小套了回去，子拉了下來。然後歎了口氣，離開了錦繡苑。

顧九九腦袋還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在北冥夜下逃出來的。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好心，願意放過，畢竟他都已經箭在弦上了。

不過，分明能覺到他很不高興就是了。

管不了，他不高興，以後再也不要來找，這樣最好。

等跑回到房間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經曆了一場浩劫，如今劫後餘生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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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今天留在帝豪集團加班到很晚，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發現四辦公室裡還亮著燈。

這個時間四怎麼還在？

助理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才推門進去。

辦公室裡隻開了一盞小燈，北冥夜在菸，修長的架在茶幾上。

藉著一點亮，過圈圈煙霧看他那張臉，除了有幾分蕭條，還是好看得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四。”助理低聲喊聲，走到他旁，覺到他上比平時多了幾分寒意，也似乎還多了幾分心浮氣躁。

這畫風不太像大老闆的風格啊？

助理跟了北冥夜幾年了，知道他隻有在特彆煩惱的時候纔會菸。

可最近公司一切順利，本就冇什麼工作上的事值得他煩惱啊？

北冥夜修長的指抬起，把香菸湊到邊吸了一口，才緩緩吐出。

迷離的目看著在眼前嫋嫋升起的煙霧，眼底的澤忽明忽暗，就是讓人完全看不。

助理不敢多說話，進都進來了，也不敢隨便離去，隻好在不遠的沙發上坐下，不吭聲地等待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北冥夜忽然正了正，把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

助理也趕坐端正了，喊了一聲：“四。”

“人的心思是不是都這麼難猜？”

北冥夜冇有看他，目不知道落在哪個角落裡，不耐煩地手在桌子上一搭一搭的叩著。

助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看來大老闆今天不開心是因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