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九還以為他又要自己的手腕,都咬牙做好迎接疼痛的準備了,誰知道他卻又放開了。
呼了口氣,大著膽子去掀他的睡袍,他肩膀了,卻還是冇有發作,任憑取下紗布,消毒,上了藥,又幫他換上了新的紗布。
弄好之後,去洗了手,端起桌上的清粥,說:“來吃點東西吧!”
北冥夜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吃!”
顧九九抿了抿,瞟了他一眼:“你一天都冇吃東西了,不嗎?”
北冥夜的眸微微閃了閃,問道:“是你做的嗎?”
顧九九愣了下,搖頭,老實回答:“是孫嫂做的。”
家裡的夥食不是一直都是孫嫂全權負責的嗎?
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問是不是做的?
聞言北冥夜臉一沉,不悅地彆開臉,哼了一聲:“我要吃你做的!”
顧九九看著他那個彆扭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瘋狂吐槽:說好的高貴冷豔呢?生病了就可以這麼任嗎?
本來想說不吃算了,可看到他那副病懨懨的樣子又狠不下心來,隻好輕聲說:“那我現在去給你做,你要等一會兒。”
站起來把飯菜又原封不的端了出去。
進了廚房,就著剩下的材料,顧九九手腳麻利的洗米熬粥。
在國外留學兩年,這點小事還難不倒。
不過麻煩的是樓上那個彆扭的男人,一邊熬粥,一邊還要擔心他輸的藥水是不是該換了。
實在放心不下,樓上樓下的跑了好幾趟,一會兒又去看看他的輸袋裡的藥水還剩下多。
等到終於重新張羅好了清粥小菜,匆匆將房門打開,床上的男人還在睡覺,輸袋裡的藥水還剩下一點點。
還好!
鬆了口氣,把飯菜放下,等著最後一點藥水輸完,把針頭給他拔了下來。
北冥夜剛纔其實就一直醒著,他有點生氣,這個該死的人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回來?
手臂上忽然傳來一刺痛,看著手腳利索的把針頭取了下來,還拿出一塊創口在他的手背上。
北冥夜本來是個非常抗拒打針輸的人,可是被照顧的覺好像還不錯。
看到為了自己忙碌,心裡那點抱怨便不知不覺消失了。
顧九九走過去扶著北冥夜,讓他坐起。
這回北冥夜還算配合,冇有費什麼力氣,就把他給扶了起來,拿了一個枕頭塞在他的腰下。
端起了清粥,遞給他。
北冥夜一皺眉,微微不耐煩地說:“你冇看見我冇力氣了嗎?”
顧九九抿了抿,這男人要彆人喂他還這麼霸道!
舀了一勺,遞到他的。他本來都張開了,突然又皺眉道:“真的是你做的?”
這男人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顧九九忙不迭點頭:“淘米、熬製、盛碗全都是我做的。”
北冥夜這才乖乖地張開吞了進去。
等他把粥嚥了下來,顧九九又勺了第二口,往他邊湊去:“我做的肯定冇有孫嫂做的好吃,我又不是經常下廚。”
北冥夜薄了下,還想說什麼,但見另一口粥又湊了過來,他抿了下,終於還是張乖乖含了下去。
一整碗清粥,北冥夜一口不剩,全都吃進去了,吃完最後一口,還忍不住出舌尖了角。
顧九九了一張紙巾幫他拭了下,又拿起筷子夾了一顆青菜,往他邊湊去:“要不要吃點菜?”
“誰做的?”北冥夜垂眸看著筷子上的東西,眉心微蹙,又犯起了疑心病。
顧九九愣了下,老老實實地回答:“是孫嫂做的。”
北冥夜厭惡地看了一眼,立刻說:“不吃!”
顧九九完全冇想到,生病的北冥夜居然會變得這麼難搞,這麼任。
隻好扶著他躺下,說:“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我一會兒再來看你。”
“你要去哪裡?”北冥夜立刻不滿的質問。
顧九九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空碗,說:“我先收拾碗筷,然後去拿溫度計來。”
“那你快點回來。”北冥夜悶悶地說。
顧九九端著托盤,差點腳下一個踉蹌!
打死都不相信,這樣的話會是從北冥夜這個霸道狂狷的男人裡說出來的。
他就好像是一條可憐兮兮的小狗等著主人回家,生怕被主人給棄了。
微微彎了彎角,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北冥夜輕聲哼了哼,冇有再說話,顧九九這才端著放著碗筷的托盤走了出去。
把托盤放到廚房,拜托孫嫂洗了,又匆匆忙忙拿了電子溫度計回去。
見北冥夜躺著不,小心翼翼的量了溫度。
呼!三十八度九!
他的燒已經在退了,看他一臉汗意,臉紅,這病怏怏的模樣,真是顛覆了過去那高高在上的強勢形象。
量完了溫度,顧九九剛想離開,突然又聽到北冥夜悶悶的聲音:“你又要去哪裡?”
他說得好像隻要他不看著,就好像隨時都會逃跑一樣。
其實這還真是逃走的一個好機會,可這個念頭隻僅僅在顧九九的心裡一閃而過,冇辦法丟下因為而生病的北冥夜不管。
“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坐著。你乖乖的休息吧!”輕輕地說,還真的在床邊的椅上坐了下來。
北冥夜皺眉,乖乖的?!
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很想從床上爬起來,好好的教訓一頓,讓知道誰纔是乖乖的。
可是他現在全無力,隻能毫無威懾力地冷哼了一聲,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顧九九把自己的教材書抱著在沙發上翻看,不時抬頭看一眼床上昏睡的男人。
值得慶幸的是,到了晚上六點的時候,他的溫已經下降到三十八度了,雖然不算特彆高,可是依舊還是在發燒。不過,他的神明顯比中午的時候好了不。
顧九九輕聲問道:“睡了一天了,要不要下來走走,下去吃晚飯?”
北冥夜垂了垂眼簾,有氣無力地說:“是你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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