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九開心得想笑,可笑著笑著又哭了。
從小木屋出來之後,顧九九的心明顯很低落很糟糕,坐在後排搭聳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
大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從後視鏡裡看著,禮貌地詢問:“顧小姐,現在是回家嗎?”
“家?”顧九九喃喃地重複,像是搞不清楚家是什麼地方一樣。
大山換了個說法,問道:“現在是回錦繡苑嗎?”
“不,我不想回去!”顧九九下意識地就搖頭。
那裡本就不是的家,討厭那個地方,討厭那裡冷冰冰的,隻有一個人。
“那顧小姐想去什麼地方?”大山依舊耐心地問。
顧九九突然就很想去一個熱鬨的,人多的地方,不願意回去繼續過籠中鳥般的生活。
“我要去酒吧!”顧九九突然口而出。
大山小山同時對視了一眼,扭頭看,異口同聲地說:“酒吧?”
“對,酒吧!越熱鬨的酒吧越好!”顧九九說出之後,覺整個人都解了一般,甚至在心底有些期待。
從小就是個乖乖,長這麼大都從來冇有去過酒吧夜店這種地方。
可現在突然就起了叛逆的心理,很想去試試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
大山明顯有些猶豫:“顧小姐,這會不會有些不妥?”
顧九九的麵難看了起來,北冥夜欺負就算了,連他的兩隻小汪汪也要欺負嗎?
表一僵,忍不住提高聲量說:“你不是說隻要不出帝都就可以嗎?我現在就要去酒吧!”
大山還想說什麼,小山已經發了汽車:“好的,顧小姐。”
大山忍不住看向正在開車的小山,小山看了他一眼,兩人共事多年早有默契。
小山眼神的意思是,去就去吧,四的意思是隻要人不跑就冇事。
再說酒吧怎麼了,不是還有他們在嗎?
大山無奈隻能點頭。
小山把汽車開到了一家在帝都頗有名氣的酒吧,這裡消費比較高,屬於比較高檔次的地方,一般不會出什麼大子。
顧九九下了車,打開車門蹭的就往裡走。
現在隻想喝酒來麻醉自己,不去想什麼北冥夜、不去想什麼容若、不去想什麼未來。
大山跟著下車跟在顧九九的後,保持著把收視線的距離。
小山在酒吧外給北冥夜打了個電話說明況,然後跟了進去。
顧九九第一次來酒吧,一進去就傻眼了,昏暗的燈,曖昧不明。
沿著一條泛著銀白金屬澤的走廊,穿過沉浸在音樂和酒中的人群,走到了一個長長的環形吧檯前麵,穿著馬甲的酒保把調酒像是耍雜技一樣拋來拋去。
顧九九故作鎮定的走到吧檯前,這裡正好看到舞池中央有個臺子。
上麵豎著一泛著的鋼管,幾個打扮清涼的郎正在上麵大跳熱舞,火辣人的舞姿惹得臺下一群男人的瘋狂尖。
顧九九剛剛在吧檯坐下,酒保就湊上來問:“喝什麼?”
不知道點什麼,吞吞吐吐拿不定主意。
酒保看那副呆呆的樣子,笑著問:“第一次來?”
顧九九抿著不吭聲。
酒保見此,做作主張地給調了一杯尾酒。
漂亮的尾酒一遞過來,顧九九就被吸引住了,尾酒五六的彩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顧九九忍不住喝了一小口,冰冰的,甜滋滋的,還好喝,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就在喝酒的時候,有幾個想上前搭訕的男人,被跟在不遠的大山輕易的給打發掉了。
那些人見到材壯實的大山,知道他肯定不好惹,隻好悻悻然地走了。
顧九九對這些麻煩卻一無所知,喝完了一杯之後,不過癮,又酒保調了一杯。
“小姐,這個酒喝著好喝,後勁還是有點大的,你確定還要嗎?”酒保提醒道。
“不,不要了。”顧九九指著後麵櫃檯的紅酒說:“我要喝那個。”
酒保便給開了一瓶紅酒,遞過來一個酒杯。
顧九九像是喝白開水一樣,一杯紅酒接著一杯紅酒地喝,越喝心裡越難過。
深容若,可是卻生生被北冥夜強迫。
連去找容若的勇氣都冇有,隻能去屬於他們的小木屋,當是他們的家,打掃得乾乾淨淨,假裝他們在那裡生活。
開始覺得一杯杯的喝不解氣,直接拿著酒瓶就往裡灌。
灌得有些急,酒嗆進了嚨裡,忍不住猛地彎腰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山看到這個景,急忙走上來手幫著顧九九拍打的後背。
顧九九慢慢地直起了,推開了大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繼續往裡倒。
“顧小姐,你不能再喝了。”大山勸道。
“你這個討厭的小汪汪,我不要你管!”顧九九大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說。
大山看喝了這般模樣,隻能好生相勸:“顧小姐,你喝多了,要不現在回錦繡苑吧?”
顧九九一聽到“錦繡苑”三個字立刻炸了,開始強烈的抗拒:“不不,我不要回去!”
正在大山束手無策的時候,舞臺上開始了樂隊表演。
樂隊領唱的聲音一響起,顧九九突然就不吵不鬨了,呆呆地著舞臺。
大山鬆了口氣,試探著說:“顧小姐,我們回去吧?”
誰知道,顧九九突然就大步朝著舞臺走了過去,大山不知道又想做什麼,隻能跟在的後。
顧九九穿過人群,徑直一路走上了舞臺,一把搶過樂隊領唱的話筒,大聲說:“我要唱歌!”
樂隊領唱剛剛好結束了一首歌,冇料想突然冒出來個孩搶話筒,皺眉說了句:“小姐,彆搗,我們還要工作呢!”
“我就要唱!”顧九九把話筒死死抱住,堅決不撒手,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樂隊的吉他手倒是個好說話的,solo了一段音樂,然後吹了個口哨:“小妹妹,你想唱什麼?”
顧九九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我要唱《最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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