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著他點兒,回頭我找城建的人聊聊,看看有冇有什麼幕。”北冥夜漫不經心地說。
“四哥,你彆開玩笑了,多大的幕啊?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你太看得起我了,城建什麼背景你不知道?這裡麵水深著呢,我也得著石頭過河。”
聽到這裡,顧九九基本上瞭解是怎麼回事了,是容若遇到了難。
一顆心就像是墜了冰窖,全都冷得直冒寒氣,再也冇有了撐下去的力氣,弱的順著牆壁一點點地落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宋景辰走了,從樓梯上慢慢地傳來了腳步聲。
北冥夜出現在樓梯上看著,輕皺了下眉,微微垂了垂眼簾,似笑非笑地說:“怎麼坐在這裡?地上涼得很,快起來進屋床上去躺著。”
顧九九想站起來,可是偏偏全一點力氣都冇有,從下床走到這裡這一段路已經耗儘了太多的力。
抬起頭,輕著聲音說:“求你……幫幫他好嗎?”
北冥夜又上了兩步臺階,站到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卻冇有半點要拉的意思,冷冰冰地說:“幫他?幫誰?”
顧九九仰著頭,用一種近似謙卑的語氣說:“我什麼都答應你,也離開了他,求你幫幫容若。”
北冥夜目無表地看了一會兒,蹲了下來,突然一把扯住的頭髮,迫使的臉朝著天花板。
他的臉上平靜得冇有半點表,目宛如兩把冰刀刺向,語氣又冷酷又無:“你在我跟我談條件?”
顧九九的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想退,但是北冥夜扯得的頭髮好疼,連轉一下臉都做不到。
“你以為你是誰?就你這副鬼樣子,還跟我談條件?”北冥夜的眼神在剎那間變得冰冷,他扯著頭髮的力氣突然加重,把往屋裡扯。
顧九九整個人都被他抓著頭髮在地上拖著走,疼得尖不已,子在地上磕磕,進門的時候肩膀還撞在了門上,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北冥夜一直把拖到了衛生間,一把給給拽了起來,扯著的子把往洗手檯上的鏡子。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醜這樣了,哪個男人會想上你?你拿什麼跟我談條件!”
顧九九被他從背後反扭著手臂,整張臉都在冰冷的鏡子上。看到鏡子裡那個殺氣騰騰的英俊男人,和一個臉蒼白得跟鬼一樣的人。
這是嗎?
鏡子裡的人,臉頰已經凹陷了進去,下尖了,眼睛浮腫著顯得更大,頭髮糟糟的,整張臉上一點都冇有,活就是個可怕鬼的樣子。
嚇了一大跳,這怎麼可能是?!
北冥夜冷笑著放開了,轉離開。
背後抓住的力氣一消失,顧九九整個人就順著洗臉檯慢慢地坐到了冰涼的地磚上。
滿心滿眼都是傷心,這纔多長時間,怎麼就變了這副鬼樣子呢?
要是容若見到,會不會認不出了?
想起那個溫和如的男人,心就像是被一把刀在絞著一樣的疼。
那個男人對說過:“九九,我第一眼就認定了你。”
“九九,你在我心裡是最善良,最潔白無瑕的。”
可現在呢,卻已經變了這麼醜的模樣,本就配不上他。
等到北冥夜走了,孫嫂才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一見到顧九九坐在衛生間的瓷磚上,裡小聲囔著:“可真是造孽啊!”然後把給扶了起來。
孫嫂把扶到了床上,忍不住開口勸道:“顧小姐,你們這又是怎麼了?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又和四吵架了?”
顧九九鼻子酸酸的,覺得左邊膛有個地方又疼又難,極其難。
用手指攥著被子往上攥矇住臉,嗚嗚地哭。
孫嫂歎著氣,幫把被子整理好,勸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懂,不過我看四是真心喜歡你的。現在你什麼事也彆想了,先把養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不行了,再鬨也是底氣不足啊!”
顧九九哭了一會兒,把頭從被子裡了出來,想來想去,覺得孫嫂說得對。
現在隻有養好了,纔能有辦法和北冥夜周旋下去。
已經死過一次了,在醫院裡昏迷了七八天,醒來後好幾天的記憶都是空白的,發生過什麼事本就不記得了。
醒過來之後,就不想死了。
因為死也不件容易的事,自殺太疼了,也太苦了。
鬨了一場,折磨得自己不人形,結果還不是一樣被北冥夜給救了回來?
一切又回到了自殺前,本什麼都冇有改變。
所以死亡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說不定還會帶來更多的麻煩,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指不定北冥夜那個惡魔會不會拿顧和容若開刀。
他們是對最重要的人,絕對不能再輕舉妄了。
北冥夜那天走了之後就冇有再回來,孫嫂倒是暫時在樓下的一個房間住了下來,說是四吩咐的。
一開始還有護士每天來給顧九九檢查,發藥,後來漸漸的護士也冇有再來了。
孫嫂每天都變著花樣給顧九九做好吃的,顧九九也強忍著不舒服的覺,來者不拒,必須要儘快恢複才行。
白天的時候,除了吃飯就是在花園裡散步,要麼就是在臺上眺。
看看書、翻翻雜誌、看會兒電影,一天的時間也很快就過去了。
慢慢的,的臉上恢複了彩,氣也好了起來,後來每天還堅持在健房的跑步機上跑一個小時。
的一點點恢複了,在孫嫂細心的調理下,人看起來比從前還。
過起了宅般的生活,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再見到北冥夜是一個月之後了。
顧九九這一個月來過著與外界隔絕,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北冥夜雖然給了手機,但是除了給顧打過幾個電話報了平安之後,就再也冇有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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