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臉一沉,怒目盯著謝長夜。
而謝無逸看著謝長夜那一臉的義正言辭的模樣,尤其在說到並非故意為之時,毫無心虛之,心頭實在忍不住有些佩服對方的厚臉皮。
而琳兒急了,蹭的一下站起,指著謝長夜開口。
“你本就是胡說八道!”
謝長夜聳了聳肩膀,“本王何曾胡言,小姐自己花燈掉落的確可惜,可現在卻因為你,害的這麼多小姐願落空,難道們就不可惜嗎?”
剛纔琳兒落水時,河中已經有不花燈了,因著落水濺起了大片的水花,的確有不花燈都被打落了。
在場的家小姐們經謝長夜這麼一提醒,頓時臉都有些難看起來。且不說到底是不是七王爺絆琳兒水的,如果琳兒不去撞七王爺的話,自然不會有這麼一出。
舒然深吸了一口氣,目中劃過一抹厲。
“皇上,七王爺巧舌如簧,實在令人佩服。但今日之事那到現在已經關係到小的名聲了,還皇上能夠替小做主,切不能讓七王爺隨意汙衊小。”
說著,舒然徑直對著謝無逸跪了下去,還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皇兄,臣弟……”
“好了。”謝無逸打斷了謝長夜的話,“向小姐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雖說琳兒的確有些自作自,可是畢竟是子,放花燈不又落了水,謝長夜又何必非要爭個上風,更何況舒然那邊,自己還要給幾分麵子。
謝長夜臉一沉,讓自己道歉?冇門!
“皇兄,恕臣弟不能從命。”
“七王爺,皇上的命令你都敢不從嗎?”舒然冷哼著開口。
謝長夜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花燈遞給小林子,一掀袍下襬,利落的對著謝長夜跪了下去。
“皇兄,如果放在平時的話,臣弟自然不應該同小姐一個子計較。可是今日是七夕,放燈許願,求的自然是兒姻緣。臣弟知道,父皇駕崩之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臣弟的婚事。可是今日,小姐卻故意來破壞臣弟的花燈,這本就是想要讓父皇的願落空,簡直可以說是,其心可誅!”
一言出,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去,琳兒整個人瞬間僵住,舒然也臉難看到了極點。
“七王爺這個時候搬出先皇命來,是否有些太過了?”
“太傅此言差矣,父皇一直時時刻刻在本王心中,如何能說現在才搬出來。”謝長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難道說在太傅心中,先皇隻是臨時搬出來的擋箭牌,其他時候就可以拋到九霄雲外嗎?”
舒然心頭一,立刻開口:“皇上,老臣絕無此意!”
謝無逸看著跪在地上的謝長夜,心頭十分無語。
謝長夜如果真的把父皇的命當一回事的話,隻怕現在早就已經親了。不過是一句道歉,謝長夜就這麼不願意說出口,甚至不惜扯到父皇。
不過,能夠說的舒然啞口無言,也算謝長夜有幾分本事。雖然……謝長夜的本事從來不用在正道上。
收回思緒,謝無逸開口道:“這件事隻是一樁小事,不必鬨到這般地步。”
“皇兄,臣弟本來也不打算追究,可是冇想到太傅和小姐竟然反咬一口,步步,實在是欺人太甚!今日如果皇兄不能為臣弟做主的話……”謝長夜抬頭看了一眼謝長夜,“臣弟就去夢裡向先皇告狀!”
謝無逸覺得自己幾乎要被氣笑了,“謝長夜,你還真是長本事了!”
向先皇告狀,就謝長夜次次相看,次次失敗的事,他就不信謝長夜還有臉見先皇!
謝長夜仰著脖子看著謝無逸,“臣弟這也是被無奈。”
本來一開始想的隻是讓琳兒落水,報複一下算計自己的事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這麼多人看著,若是道歉了的話,豈不是承認自己有錯?絕不可能!
舒然怎麼也冇想到,謝長夜會無恥到搬出先皇來。
可是現在先皇臨終命擺在這兒,如果自己繼續和謝長夜僵持下去的話,隻怕討不到任何好。
想到這兒,舒然隻能看了一眼琳兒,“琳兒,跟七王爺道歉。”
“不可能!”琳兒覺得自己快氣瘋了,被謝長夜害這樣,怎麼可能和他道歉。
“琳兒,聽話,趕道歉!”
舒然聲音裡多了幾分冷怒,不過卻不是真的對著琳兒,而是做給謝無逸看的。
這件事孰是孰非,皇上心裡麵很清楚,現在他們也隻能是以退為進了。
謝無逸看了一眼舒然,開口道:“好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意外,就到此為止吧。”
“多謝皇上。”舒然立刻借坡下驢。
謝長夜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開口:“皇兄,您上輩子怕不是泥瓦匠吧。”專業和稀泥的!
“放肆!”謝無逸瞪了一眼謝長夜,“你真當作朕不會罰你!”
“臣弟不敢!臣弟錯了!”謝長夜立刻又出一臉慫了的表。
見到謝無逸似乎冇有打算追究,謝長夜這才站起,拍了拍上的塵土,“既然皇兄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就算了吧。”
說著,還不忘一聲歎息,似乎是在歎自己的寬容大度。
看的謝無逸心頭又是一陣無語和無奈。
……
琳兒已經被人帶下去換服了,而經過這麼一出,那些家小姐們放燈的心思也淡了,河邊隻剩下零星的幾個人還在放燈。
其中就有謝長夜和小林子。
謝長夜似乎毫冇有因為之前的事而擾了興致,反而越發興高采烈。
站在河邊小心翼翼的放了許願花燈,然後還目送花燈飄了好久,似乎生怕願“半路夭折”。
而那盞白的蓮花燈,在河中也格外醒目,直到花燈飄遠了,謝長夜才不捨的收回目。
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後不遠的段沐風。一白,月燈火之下,越發的顯示出幾分飄然出塵之。
謝長夜深覺養眼,笑著開口道:“段丞相也是來放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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