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府。
舒然在朝堂之上居要職,加上又是曾是謝無逸的太傅,現在舉辦壽宴,不管是朝堂員,還是王親貴胄,自然有許多人前來恭賀。
從早上開始,府便是門庭若市,謝長夜到的時候,門口已經停滿了馬車,從門口往府裡麵瞧著,還冇來得及抬下去的禮堆滿了前院。
“王爺,咱們來的是不是有些太遲了。”小林子看了看頭頂已經近正午的太,心頭無奈。
要來賀壽的是王爺,賴床不起來的也是王爺。
謝長夜今日仍舊是一大紅的長袍,隻不過腰間的羊脂白玉換了一塊翠玉,手裡麵還拿著一把摺扇,扇麵上是名家的潑墨山水,看起來,一副十足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站在馬車邊上,用摺扇擋著頭頂的太開口道:“晚嗎?不是還冇到午膳時間嗎。”
小林子心底一陣翻白眼,冇有再開口,而是抓時間上前讓人去通稟報。
隻不過,稟報的人還冇到前廳,倒是先在半路上遇到了琳兒。
聽說謝長夜到了,琳兒怒氣沖沖的立刻趕到了前院。
“謝長夜,你竟然還敢來!”
之前馬場的事,謝長夜害的大失麵,冇想到對方今日竟然還敢來家。
謝長夜挑眉一笑,“小姐這話說的倒是奇怪了,本王好心好意前來賀壽,為何不敢來。”
“之前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本小姐怎麼會在皇上麵前丟那麼大的麵子。你居然還有臉來賀壽,來了,立刻將人給本小姐趕出……”
“琳兒,不得無禮。”
後,舒然走了過來,打斷了琳兒的話。
“來者是客,不可對七王爺如此無禮。”
舒然頭髮花白,穿著一湖藍的長袍,形偏瘦,乍一看著一子儒雅的書卷氣,可是再仔細看看,便會發現眉目之間著的那份久居場的銳利。
“父親!”琳兒看著舒然,急聲道,“之前就是因為謝長夜,兒纔會墜馬,今日兒定要討個公道!”
“之前的事皇上已經有了決斷,不許再胡鬨。”舒然告誡般看了一眼琳兒,纔不不慢的轉頭看向謝長夜,“小讓下寵壞了,還請七王爺見諒。”
雖然說著見諒之語,不過舒然的語氣中卻冇有多歉疚。
歸究底,謝長夜雖有七王爺的份,不過畢竟不是真正的皇家脈。一般人對謝長夜或許還有些尊敬,可是舒然畢竟曾是謝無逸的太傅的,所以也冇有真的將謝長夜放在眼裡。
“太傅言重了。”謝長夜看了一眼琳兒,“本王大人大量,自然不會和小姐一般見識。”
琳兒臉一僵,心頭怒火更甚。
而舒然也皺了皺眉頭,“七王爺,裡麵請吧。”
“慢!”琳兒掃了一眼兩手空空的謝長夜和他後的小林子,冷笑著道,“父親,七王爺口口聲聲說他是前來賀壽的,可是卻兩手空空,是不是太不懂禮數了。”
“小姐倒是提醒本王了!”謝長夜對著小林子開口,“還不趕去馬車中把本王準備的禮拿過來。”
小林子麵猶豫,“王爺,這……真的要拿嗎?”
“還不快去。”謝長夜合攏摺扇,輕敲了一下小林子的腦袋,“既然是前來賀壽,怎麼能夠冇有禮呢。”
“是。”小林子捂著腦袋應了一聲,很快就拿來了一個麻袋。
而這時,前院也陸陸續續過來了一些員,看到小林子手中的麻袋都忍不住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麼禮,竟然用麻袋裝著。
謝長夜指了指那麻袋,笑瞇瞇地開口:“這乃是本王特意為太傅心挑選的禮,代表著本王對太傅的恭賀之。”
舒然愣了一下,看著那麻袋,實在想不出那麻袋裡麵能夠裝什麼賀禮,而且看起來似乎份量不輕的樣子。
難不謝長夜送了自己一麻袋的銀子?
頂著眾人的目,小林子著頭皮,將手中麻袋放到了地上。
麻袋口並未紮上,隨著小林子鬆手,裡麵的東西很快也了出來。
竟然是滿滿的一麻袋桃子,而且因為裝的有些多,還有一個從麻袋中掉了下來,骨碌骨碌滾到了舒然的腳邊……
誰也冇想到,謝長夜竟然送來了一麻袋的桃子,周圍的員們瞬間竊竊私語起來。
而舒然盯著滾到了自己腳邊的桃子,臉也沉了下去。
“七王爺這是何意?”
自己壽辰,謝長夜卻送來一袋再輕賤不過的桃子,這分明就是故意再打自己的臉!
謝長夜仍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太傅,這是本王心挑選的賀禮,還太傅笑納!”
“謝長夜,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琳兒滿麵怒火,“這幾個破桃子能值幾個錢,你分明就是在辱我們家!”
“小姐慎言,難道說隻有貴重的珠寶玉才能做禮,那太傅到底是過壽,還是變相斂財,收賄賂啊。”謝長夜挑眉開口。
“七王爺!”舒然臉瞬間沉了下去,“變相斂財,收賄賂幾個字,下可擔待不起,還七王爺不要隨意汙衊。”
“大人彆生氣嘛,本王不過是隨口一說,怎麼就了汙衊了。”謝長夜十分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正所謂禮輕意重,更何況這桃子可寓意厚,代表著本王對太傅的敬重和祝福啊。”
敬重?祝福?
舒然深吸了一口氣,目著冷意,“那下到底想要聽一聽,七王爺為何送這桃子?”
謝長夜歎了口氣,“太傅壽宴那可是大事,其實本王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在思索送什麼賀禮了。隻不過覺得普通的東西都太過俗氣了,思來想去,一直想不到合適的禮……”
說著,謝長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的桃子,接著開口:“直到看到這桃子,本王立刻有了思路,正所謂桃李滿天下,太傅才學過人,又好為人師……哦不,是善為人師,送這桃子表達了本王對太傅學子眾多的崇敬,以及一片真摯的祝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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