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樹老靈。
這些混江湖的老油條,一個個都了。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任何手段。別的不說,就說秦紅棉吧?再怎麼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對喬大軍手吧?那可是一直在追求,對忠心耿耿的男人啊。
柴鵲的話、戚繼商的話,全都落了霍青和任輕狂、葉慕俠的耳中,他們真的是震驚住了。一直以來,他們就覺得自己的手段夠可以了,可是怎麼覺跟柴鵲、戚繼商、秦紅棉等人比起來,他們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呢。
葉慕俠都不倒吸了一口冷氣,苦笑道:“京城的水太深了。”
霍青笑道:“怎麼,你們就怕了?”
任輕狂哼哼道:“有什麼好怕的?跟張莽、魏相國、朱心武等人對著干,咱們也沒怵過。”
“走,咱們跟上去看看。”
“好。”
在街邊,找了一輛停靠著的車子,三人想辦法給短接了,弄跑掉。這個時候,就看到柴慶之駕駛著一輛托車,從柴家跑了出來。三人也不管那麼多,立即駕駛著車子,跟了上去。看來,柴鵲生怕喬大軍會出事,這是讓柴慶之打探消息去了。
車子往前行駛著,沒有多遠的距離,前面就有車子發生了車禍,把道路給堵死了。任何的行人和車輛,都甭想再往前走了。這樣的手段,霍青和任輕狂等人見得太多了,他們從車上跳下來,順著街邊的店鋪,往前去。
果然,這樣走了差不多有幾十米的地方,前方有一伙兒人陷了拼殺中。秦紅棉抱著喬大軍,在幾個秦家弟子的掩護下,不住地撤退。那個拍了任輕狂一掌的老人,他跟在秦紅棉的后,不讓任何人靠近。
圍攻著秦家的人,是一伙兒黑黑的黑人,他們都戴著面罩,一個個攥著刀子,相當兇狠。這件事,秦紅棉是利用了喬大軍,來陷害柴家。可是,也不敢真正地害了喬大軍的命。
第一,喬老要是發怒了,很有可能連帶著秦家都得遭到牽連。
第二,喬大軍一直很喜歡秦紅棉,有這樣的一個人跟在邊,肯定是還有利用的價值。這要是把喬大軍給殺了,秦紅棉就等于是了一個軍方的保障。所以,于于理,秦紅棉都不希喬大軍會有生命危險。
誰想到,半路上會遭遇埋伏啊?當時,秦紅棉就想著快點兒駕駛著車子,趕到醫院搶救喬大軍。突然間,從斜刺里沖出來了一輛車子,直接橫在了他們的車前。轟!車子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接著,又沖出來了兩輛面包車,從車上跳下來了一群黑人,一個個攥著燃燒瓶,啪嚓,啪嚓地摔在了車上。
一瞬間,車子頓時陷了火海中。
這要是再不逃掉,一旦車子炸了,一個都甭想走。
秦紅棉一腳踹開車門,抱著喬大軍就跑了出來。那個老人做高老,是秦家的一定海神針,在秦家多年了。也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才沒有人敢秦家一汗。
高老擋著秦紅棉,喝道:“小姐,你帶著喬快點兒走,我來掩護。”
“高老,咱們一起走。”
“沒事,這些跳梁小丑還沒有放在我的眼中。”
“好,你多加小心,我們先走一步了。”
在幾個秦家弟子的掩護下,秦紅棉終于是沖出了重圍。幸好,旁邊就有一家醫院,沒有任何的猶豫,一頭就扎進了醫院中。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高老已經深深地陷了重圍中,這些黑人相當兇狠,一個個悍不畏死。不過,高老的功夫極高,甚至是連刀子都沒有用,一拳一腳下去,這些黑人都甭想靠近他的邊。
一個黑人皺著眉頭,呵斥道:“殺了他。”
那些黑人從口袋中出來了一顆顆藥丸,吞進了口中。天比較黑,他們又都穿著黑黑,臉上戴著黑的口罩,看不清楚他們的變化。但是,這一幕對于霍青來說太悉了,他們陷了生化狀態。
看來,他們還真是大通錢莊的人。
嘭!一掌,高老拍在了一個黑人的口。那黑人狂噴了一口鮮,骨把臟都給刺破了。這要是擱在以往,這人肯定是活不了了。高老連想都沒想,又一腳踹向了旁邊的另一個人。
誰想到,這人本就沒事兒,一刀劈在了高老的后背上。也幸虧,高老的功力深厚,在關鍵時刻用夾住了刀鋒。可即便是這樣,他的上還是被砍出來了一道口子,水瞬間就把服給染紅了。
“混蛋!”高老又是一拳,將那人的腦袋給打飛了,那人終于栽倒在了泊中。
“殺!”
那些黑人全都涌了上來,將高老給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的。只要不將腦袋給打掉,他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樣的事,高老什麼時候見過?終于,在打翻了五、六個黑人之后,他讓人一刀捅進了小腹中。
高老疼得慘了一聲,一拳頭轟在了那人的腦袋上。他就跟瘋了似的,抓起了那把尖刀,對著這些黑人就是一通砍。一個又一個讓他給劈翻了,而他?也終于是慘死在了這些黑人的刀下。
跟隨著高老一起的,也有幾個秦家弟子,他們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讓剩下的黑人給吞沒了。
“撤!”一個黑人打了個手勢,這些黑人跳上面包車,迅速消失在了街道中。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盡管說,霍青不止一次跟大通錢莊的人打過道。可是,當他看到高老這麼一個高手,讓大通錢莊的人給干掉了,還是不一陣心有余悸。看來,等到下次遭遇了大通錢莊的人,連想都不別想,一個個盡地往腦袋上招呼。要不然,他們再活過來,就危險了。
剛好,柴慶之躲藏在一邊的角落,將眼前發生的一幕幕,一不落地全都落了眼中。霍青地上去,一掌拍在了柴慶之的后腦上。柴慶之的注意力全都盯著那些黑人了,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昏厥了過去。
霍青將柴慶之丟到了現場,葉慕俠盯著點兒醫院的況,他和任輕狂駕駛著那輛托車,跟了上去。
京城的車輛相當多,堵車是很正常的事。在這種況下,駕駛著托車反而是輕松便利了。很快,他們就追上了那兩輛面包車,遠遠地綴在后。那兩輛面包車沒有回大通錢莊在華北區域的堂口,而是往市郊駛去。
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面包車開進了一個汽車維修廠,那些黑人從車上跳下來,立即上樓去了。霍青將托車停在了一邊的胡同中,將飛虎爪鉤在了窗沿兒上,雙手攀爬了上去。任輕狂躲在底下,給盯梢放哨。
啪!霍青單手抓在了床沿上,地向里面張。
這些黑人都掉了服和面罩,霍青還真認識那個帶頭的人,他正是西北區域的大老板泰阿。當初,青蒙大草原的時候,泰阿和泰娜逃過了霍青的追殺,沒想到會在這兒見面,這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啊……”突然,泰阿和那些黑人一個個手捂著小腹,劇烈地嘔吐。這種強烈的痛楚,讓他們的臉上都扭曲變形了,一個個在地上翻滾著,不住地發出痛楚的聲。
看來,這種“生化丸”的副作用不小啊?等到持續的時間一過,會讓人跟虛了似的,癱倒在地上,連掙扎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本來,霍青就是想看看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霍青也戴上了面罩,翻窗跳了進去,噗噗,見人就殺。
泰阿靠在椅子上,道:“你……你是什麼人?”
這些黑人也察覺出來了,可是,他們連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霍青走過來。就連泰阿,他也是掙扎了幾下,又摔在了地上。
唉,真是太沒有挑戰了,一個反抗的都沒有,霍青就把在場的這些人都給殺了。
“你泰阿是吧?”霍青蹲下子,笑瞇瞇地著泰阿。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刻的泰阿,也到了一種發自心深的恐懼。他也殺人,還殺過不人。可是,現在淪落到他被人殺的時候,偏偏又不能反抗,這才最是讓人可怕的事。他強自鎮定著,可他哆嗦著的子和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霍青的短刀,在他的臉蛋上拍了拍,笑道:“好像是我在問你吧?你要是不說,我就挑斷你的手筋嘍。”
泰阿連忙道:“我,我說,我說,我是泰阿。”
霍青問道:“說說吧,你是什麼人?”
“我是大通錢莊西北區域的大老板。”
“你們這趟來京城,都有誰過來了?”
“我,還有華東區域的大老板晁于鮮,華中區域的大老板柳重吾……”
“哦?晁于鮮在什麼地方,我怎麼聯系不到他了?”
“啊?”
泰阿吃了一聲,聲道:“大老板說晁天王跟霍青有瓜葛,就把晁天王給殺了。連帶著跟晁天王一起過來的胡仙、夏侯也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