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
這些人都把目落到了霍青的上,誰都沒有開槍。
張靈起是真急了,道:“霍青,你怎麼回事兒啊?咱們好不容易把天池神從弄出來的,你就這麼甘心讓烏雨田討了便宜嗎?”
霍青喝道:“我看誰敢開槍!”
“啊?你瘋了?”
“張靈起,我看是你瘋了。烏雨田是綰綰的爹,我是不會傷害他的。”
“你……”
張靈起為之氣結,都說不出話來了。
烏雨田大笑道:“哈哈,張靈起,你聽到了吧?你快點兒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烏雨田,難道你忘了跟我師傅的賭約了嗎?你這輩子都不能走出雪山之巔。”
“你看著是什麼?”烏雨田揚起了手中的水囊,冷笑道:“我現在已經抓到了天池神,就不算是違約了。”
“可是,天池神是我們抓來的。”
“那又怎麼樣?現在,在我的手中就行了。”
“好,那我就領教領教邪神的厲害。”
柳葉劍,閃過了一道芒,疾向了烏雨田。
烏雨田往旁邊一閃,突然蹦跳了起來,將水囊護在了懷中,就像是老母護著自己的孩子似的,道:“我告訴你們,誰也甭想傷害了我的小乖。”
小乖?
之前,霍青和烏綰綰、任輕狂跑到雪山之巔的時候,烏雨田坐在潭水邊兒上釣魚。烏綰綰走上去,他就說不要打擾了小乖。敢,他口中說的小乖,就是天池神啊?不過,霍青怎麼也想不太明白,這個神怎麼會跟小蝌蚪似的,實在是不起眼。倒是隨風見長的時候,兇殘。
看著烏雨田的這般模樣,霍青就知道他又陷了瘋狂的狀態了。
第一,烏雨田是魔門的上一任宗主,是霍刑天的徒弟。
第二,他又是烏綰綰的老爹,霍青當然不能置之不管。
嗖!劍靈也跟著激了出去,擋住了柳葉劍。兩把飛劍選在了半空中,就這樣僵持住了,毫不相讓。
張靈起沉著臉,冷聲道:“霍青,你非要跟我作對是吧?別忘了,我是你師兄。”
“師兄,誰也不能傷害烏雨田。”
“他搶走了天池神……哼,你這趟過來,不就是沖著天池神來的嗎?”
“誰要是敢傷害我爹,我就殺了他。”
烏綰綰往前了幾步,天琊劍的殺氣,瞬間籠罩住了張靈起。
任輕狂和葉慕俠、阿奴、江洋也圍攏了上來,呈現著四角形的方位,將張靈起給圍在了中間。每個人的手中都攥著刀劍,殺氣騰騰的。哪怕是張靈起的功夫再厲害,他也甭想討到什麼便宜。
張靈起笑道:“你們這是干什麼,誰說我要傷害烏雨田了?我只不過是想著搶回天池神,既然你們都不在乎,那我也就算了。”
霍青喝道:“大家伙兒把兵都收起來,退后。”
“霍青……”
“退后。”
這些人悻悻地退后了,烏雨田趁著這個空擋,連續幾個起躍,跑沒影兒了。
清醒的人瘋了,瘋了的人清醒著,有些事就是這樣讓人看不破。霍青和烏綰綰、任輕狂等人算是跟張靈起鬧僵了,盡管說張靈起故作輕松地笑著,可是氣氛終究沒法兒再松弛下來了。
張靈起又弄了一鍋天池鱈魚,招呼著道:“師弟,咱們這麼一鬧騰,都沒再吃飯。來,你們也都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我們都不了。”
“怎麼,你們還真怕我給你們下毒啊?我自己吃,給你們看看。”張靈起盛了一碗湯和,大口地吃著。
畢竟是自己的師兄,而張靈起也確實是沒有做錯什麼。他為了天池神,去向金家人提親,就算是有點兒過激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在這兒苦熬了有大半年的時間。退一萬步地說,哪怕是真的中毒了,霍青也能幫著大家伙兒解毒。這些人見霍青點了頭,也都過去,吃喝了起來。
在雪山中的這幾天,他們早就憋壞了,一個個端著魚湯就吃喝了起來。這種天池鱈魚的魚,湯鮮,讓他們吃了一碗就還想再吃第二碗。這一大鍋魚湯,好像是都沒夠喝,就全都讓他們給吃了。
張靈起了個懶腰,笑道:“我也想通了,等你們休息夠了,就跟你們一起下山。我就不信了,現在金花子都已經懷孕了,金家人還不將嫁給我。”
霍青道:“他們要是還不嫁人,咱們就用錢砸死他。”
“師弟,你很有錢?”
“還行吧,反正給你提親是綽綽有余了。”
“哈哈,行了,天也不早了,大家伙兒都早點兒休息吧。”
茅草屋又住不了幾個人,霍青和烏綰綰住了進去。任輕狂和葉慕俠、阿奴、張靈起等人全都鉆進了帳篷中,一點兒覺不到寒冷。這幾天,他們就沒有休息好,每天又冷又,還要擔心雪狼和雪熊。這回,沒有了什麼心理負擔,一個個都呼呼地睡了起來。
不過,霍青還是留了兩個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跟之前一樣,兩個小時一班,番站崗放哨。萬一有什麼突發況呢?這一覺醒來,天都已經放亮了,連霍青都到奇怪,他怎麼會睡得這麼沉。
烏綰綰打著呼嚕,一只在了霍青的上,睡得正香。
霍青笑了笑,輕輕將的給移到了一邊去,走了出來。
清晨的雪山天池,空氣格外的清新,在叢林中傳來的陣陣鳥鳴。瀑布嘩嘩的流水聲,這里跟世外桃源一般。誰能想到,在雪山之巔會有這樣奐的景呢。
這幫家伙,怎麼一個都沒有起來的呢!
霍青想將任輕狂和葉慕俠等人起來,突然,他看到那兩個站崗放哨的保鏢,栽倒在地上,他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出事了。
他掀開了帳篷,喊道:“任輕狂、葉慕俠,你們快醒醒。”
不管他怎麼喊,這些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回,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霍青立即把手搭在了任輕狂的手腕上,著他脈搏的跳。他的脈相平和、正常,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霍青立即出銀針,刺到了任輕狂的位中,他終于是清醒了過來。一個,一個……等到霍青把這些人全都給弄醒了,耳邊就傳來了任輕狂的聲:“我的劍不見了。”
“啊?怎麼可能呢?”霍青奔了過來。
“真的不見了。”任輕狂掃視著周圍,唯獨是不見張靈起的影,罵道:“昨天晚上吃的天池鱈魚肯定有問題,能讓人陷睡中醒不過來。張靈起趁著這個工夫,把我的長劍給拿走了。”
“我的重木劍也不見了。”
葉慕俠也走了過來。
烏綰綰和江洋等人都檢查,倒是什麼都在,霍青的劍靈也不見了。昨天,在張靈起輕輕著嗜劍和重木劍的一幕,簡直是歷歷在目。霍青到很愧,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靈起會真的干出這樣卑劣的事來。
要說,他為了火靈和土靈碎片倒也可以理解,可他怎麼連劍靈也拿走了呢。
突然,烏綰綰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道:“快走,不知道我爹怎麼樣了。”
“是啊,咱們快去峰頂看看。”
“走。”
應該說,張靈起最想得到的是天池神,其次才是火靈和土靈碎片。昨天要不是霍青和烏綰綰等人阻攔,他肯定是跟邪神烏雨田打起來了。這些人順著山道,快速攀爬到了雪山之巔。
茅草屋中空的,哪里還有人影兒。
烏綰綰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不怒道:“張靈起,我非殺了他不可。”
霍青道:“現場沒有跡,也沒有打斗的痕跡,說明烏前輩沒事,咱們還是追出去看看吧?”
任輕狂和葉慕俠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張靈起逃掉了。
一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跑出了雪山天池。這回,霍青是真的傻了眼,他包中的天池路線圖竟然也不見了。這個混蛋!他們只能是一味兒地往山下走。慶幸的是天氣晴朗,沒有遭遇什麼暴風雪。要不然,他們非迷路了不可。
突然,江洋喊道:“你們快來看,這兒有腳印。”
“這兒也有。”
腳印讓積雪給覆蓋了,但還是影影綽綽地看得到。從腳印上來分析,這是兩個人的,腳印和腳印之間的距離偏大,這說明兩個人都將勁氣集中起來,不斷地穿行的。
一追一趕,還是倆人一起跑路?這是明擺著的事。
現在的烏雨田瘋瘋癲癲的,神志不清,又怎麼可能會是張靈起的對手?烏綰綰疾步追了上去。霍青生怕他會有什麼閃失,任輕狂和葉慕俠是想把自己的劍搶回來,他們自然是都跟著追了上去。
這樣追趕了一陣,前方的腳印突然凌了,四面八方全都是腳印,他們都不清楚方向了。
霍青看了看,皺眉道:“他們這是在這兒打斗了,你們看地上有跡。”
“對,肯定是。”
“現在,你們散開了檢查,看有沒有逃跑的腳印,或者是什麼發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