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天池是什麼樣兒的?在來之前,霍青和烏綰綰等人的腦海中描繪了無數的畫面。不過,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會是這樣的。
相比較白雪皚皚的雪山,這兒竟然生長著無數郁郁蔥蔥的樹木,仿佛是到了原始森林一般。他們腳踩著雪地,著前方,這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這邊是冬天,那邊還是夏天呢,界限相當明朗,就像是有人給畫了一條線似的。
在愣了足足有幾十秒鐘之后,這些人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叢林中。空氣,瞬間變得溫暖起來了,他們穿著的沖鋒、高山靴等等全都派不上了用場,熱,這是最直觀的。只要他們再退一步,就立即陷到寒冷的冬天。
大自然的造化,真是太神奇了。
誰也不用說,他們立即掉了上的這些裝備,換上了一單,但裝備還是隨背著,向森林深走去。耳邊,傳來陣陣的鳥兒蹄的聲音。在樹上,還有蛇、松鼠、猴子等等,地面上有野鹿、羚羊等等,它們竟然不怕人。
霍青和任輕狂等人看著它們,它們也一樣看著他們,雙方就這樣著對方,眼神中都充滿了好奇。
霍青低喝道:“大家伙兒都提高警惕,這是在原始森林中,指不定會冒出什麼野來。”
“知道。”
“走。”
霍青和烏綰綰、任輕狂打頭陣,江洋和阿奴、葉慕俠在后面墊后,熊大和那些保鏢們夾在中間,這些人就這樣緩緩地往前行走著。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突然,烏綰綰停下了腳步,道:“你們有沒有聽到水聲?”
“水聲?”
這些人一愣,都停下來,豎起了耳朵。
果然,有嘩嘩的水流聲傳來了。這幾天,他們在雪山中,了就是啃干糧,了就是喝雪水,什麼時候想過喝清澈的河水啊?一時間,他們都神振,順著水流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樣又走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眼前豁然開朗了。
這是在一斜坡的下方,不遠有一座高高聳立的山巒。在山巒上,有瀑布傾灑而下,一直落到了潭水中。這個深潭的面積不是很大,但也足有一個足球場地那麼大小。瀑布常年這樣往下流淌,潭水卻沒有往出流淌,也不會往出四溢,倒是讓人到奇怪。
試想一下,不管是杯子、暖水壺等等容,只要你往里面倒水,總會倒滿的。照這樣來分析,這個潭子得有多深,為什麼就裝不滿呢?這些人都愣在這兒了,誰也不知道腦海中在想著什麼。
突然,江洋又尖了一聲:“你們快看,那兒有一個茅草屋。”
“啊?在哪兒呢?”
“在那邊,那邊,潭水的對面。那兒有一棵大樹……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了。”
“我爹……他很有可能就住在這兒啊。走,咱們過去看看。”
烏綰綰很激,終于是可以見到邪神烏雨田了。
霍青和江洋也都是魔門中人,他們也想目睹烏雨田的風采,跟著烏綰綰向著那個茅草屋走了過去。看著就隔著一個深潭,可是繞過去,還是花費了一段時間。等到走近了,他們算是看清楚了,這個茅草屋還有著籬笆柵欄,院中養了幾只野,竟然還有幾只野山羊。
烏綰綰推門要進去,霍青拽住了,問道:“有人嗎?”
沒有人應聲。
霍青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回答,一行人這才推門走了進去。房間中很簡陋,就是幾樣木家,看得出來,這是純手工打造的,卻是相當細膩,做的很致。看得出來,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一個相當有調的人。
江洋問道:“霍青,咱們現在怎麼辦,這兒也沒人啊?”
“咱們四找找吧?這兒既然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他肯定還會再回來的。”
“對……”
幾個人在這兒說著,在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皺眉道:“你們是什麼人,敢擅闖我家?”
任輕狂也在院子中呢,問道:“你又是什麼人呢?”
“你還狂妄啊?現在,我請你們出去,我不歡迎你們。”
“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多沒有面子……啊?飛劍?”
任輕狂沒想到,進來的那個男人一樣手,一把飛劍就向他激了過來。也幸虧,他跟霍青在一起久了,對飛劍也了解一些。他立即往旁邊躲閃,隨手一劍就挑了出去。誰想到,那飛劍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竟然跳過了他的劍勢,直奔他的背心。
他再厲害,后也沒有長眼睛。
突然,從門口又飛過來了一把飛劍,將那把飛劍給打落了,霍青喝道:“你是張靈起?”
這是一個青年,他的頭發稍長,服有些泛白,但是臉蛋修整的干凈的。他的雙眼很有神,仿佛是能一眼穿了人的心思似的。既然他能用飛劍,肯定就是劍神傳人張靈起了。這個傳說中的人,終于是見到了。
張靈起也不怔了一怔,隨手收回了掉在地上的飛劍,問道:“你是什麼人……咦?劍靈?”
霍青往前走了幾步,拱手道:“霍青參見師兄。”
“不可能,我師傅就收了我這麼一個弟子。”
“我是在劍神他老人家的冠冢中,得到了劍靈,還有半步殘缺的馭劍。師兄,我找得你好苦啊。”
“啊?”
張靈起失聲道:“你是怎麼修煉馭劍的?”
霍青就把從小到大的經歷,跟張靈起說了說。在他小時候,霍刑天就用他的鮮來浸泡劍靈。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他和劍靈之間,形一定的聯系,也就是介。不過,他之前用馭劍只不過是能讓劍飛行,卻不能用劍來傷人。這中間,還是有著一連串兒的偶遇和巧合,才算是有今日的就。
張靈起笑道:“這麼說,你還真是我的師弟了。我的這把柳葉劍,也是師傅傳下來的,咱們能在這兒遇見,也是緣分……你們快請進。”
房間比較小,熊大和葉慕俠、阿奴,還有那些保鏢們都沒進來。他們就在院子外的石頭上,木樁上坐下來。旁邊就是潭水,這樣欣賞著景,倒也有趣的。
霍青和烏綰綰、任輕狂、江洋,坐下來了,張靈起給他們倒了茶水,問道:“師弟,你霍青是吧?你們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
霍青道:“我們在西疆省,遇到了金花子。懷有孕了,說你在雪山天池,我們就一路過找來了。”
“什麼?金花子懷孕了?”
“是。”
“呃……”張靈起在房間中來回地走,皺眉道:“我暫時還不能回去,跟見面。”
“啊?為什麼?”
“這個……”
張靈起看了眼烏綰綰和任輕狂、江洋,這才道:“既然你們能來到雪山天池,應該就聽說過天池神吧?每個月十五月圓夜,就是天池神浮出水面的日子。今天晚上就是十五了,我說什麼也得抓到天池神。”
霍青暗暗吃驚,問道:“你抓天池神干什麼呀?”
張靈起道:“我幾次向青爐提親,青爐都不同意。于是,他提出了一個條件,我什麼時候抓到了天池神給他,他什麼時候讓我跟金花子結婚。可惜的是,天池神之前每次浮出水面,都是稍縱即逝,我都沒有任何的機會。這趟,我說什麼也要抓到它。”
“啊?”
張靈起抓到天池神,給青爐,青爐就會轉給撒丹活佛。
現在的撒丹活佛就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他要是再得到了天池神。試問世上,還有誰是他的敵手?霍青連忙道:“師兄,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張靈起道:“還計議什麼?金花子都要生了,我不能讓未婚生子。”
“可是……”
“沒有可是,我當你是我的師弟,才跟你說這件事。你要是幫我神,我激你。反之,你要是阻攔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呃……”
霍青苦笑了一聲,烏綰綰再也忍不住了,跳起來,問道:“張靈起,我問你,你見到我爹了嗎?”
張靈起問道:“你爹是誰?”
“我爹就是魔門的宗主邪神烏雨田。”
“什麼?你是烏雨田的兒?”張靈起出了那把形如柳葉一樣的飛劍,旋即又看了眼霍青,嘆聲道:“算了,你應該跟我師弟的關系不錯吧?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請你離開我家,我這兒不歡迎你。”
“這麼說,你……你知道我爹?”
“當然。”
“他還活著嗎?”
“他在雪山之巔……哦,也就是瀑布的頂上呢,但我勸你最好不要過去……”
張靈起的話還沒等說完,烏綰綰已經一個箭步竄出去,向著雪山之巔奔了過去。霍青生怕烏綰綰會有什麼閃失,他和任輕狂、江洋也急忙追了出去。在院子外的熊大、葉慕俠、阿奴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都站起了子。
葉慕俠問道:“霍青,怎麼了?”
霍青道:“沒什麼事兒,你們在這兒等我們,我和任輕狂、江洋陪著烏綰綰去峰頂看看。”
這麼說話的工夫,烏綰綰已經跑遠了。
張靈起從房間中追了出來,喝道:“霍青,這是烏家的事,你最好是不要摻和……”
“烏綰綰是我人,你告訴我邪神烏雨田怎麼了?”
“他瘋了。”
“啊?”
霍青嚇了一跳,展開移形換影向著烏綰綰追了過去,喊道:“綰綰,你不要再跑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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