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太傅是地仙中期境界的高手,在西疆省絕對是至強一般的存在。
有這麼一尊大殺,誰敢來招惹衛家的麻煩?他躺在搖椅上,喝著茶水,微閉著眼睛,口中還哼著小曲兒,別提有多愜意了。突然,他讓一陣喊殺聲音給吵醒了,最開始,他以為是做夢。稍微清醒了一下,才算是聽清楚了,在喊殺聲中還夾雜著衛長平的求救聲。
這還了得!
衛太傅單手抓著金大環刀,翻從窗口跳了出來,喊道:“你們是什麼人,敢來我們衛家撒野?還不住手。”
衛長平邊往過奔,邊喊道:“爺爺救我……”
“你……你是長平?”
“是,是我。”
“啊?”
這個人渾上下滿是鮮,衛太傅差點兒沒認不出來。這麼大會兒的工夫,任輕狂已經跑到了他的近前,一劍就疾刺了上來。
衛太傅上去一刀擋住了長劍,人給衛長平包扎傷口,這才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任輕狂很是灑地笑道:“我姓祖,祖宗。”
“祖宗?”
“對了,我就是你們衛家的祖宗。”
“混蛋,敢占我的便宜?”
衛太傅又氣又惱,把金大環刀揮舞得霍霍生風,恨不得一刀就將任輕狂給劈殺了。任輕狂笑著,左一劍、右一劍,跟衛太傅戰在了一。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衛太傅很是吃驚,不知道西疆省什麼時候冒出來了這麼一個高手。
他要是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栽在任輕狂的手中。
一個凝重,一個灑,還是任輕狂占了上風。不過,任輕狂想要一下子就將衛太傅給撂倒了,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葉慕俠抵上了蒙闊,蒙闊的刀法相當厲害。當初,在東萊鎮謝家的時候,就是蒙闊從院中跳出來,揮舞著長刀,在重圍中殺出來了一個缺口。可惜的是,他這趟遭遇了葉慕俠。葉慕俠的重木劍鑲嵌了土靈碎片,擁有著相當強大的重力。
每一劍下來,都夾雜著萬鈞之力。
當,當!連續地抗了兩劍之后,蒙闊的虎口都被震裂了,只好不斷地躲閃,盡可能地跟葉慕俠纏斗。偏偏,葉慕俠更擅長那種小巧如綿的招式,愣是殺得蒙闊毫無招架之功和還手之力。
一劍,一劍……嗖,終于,蒙闊的長刀被震飛了,葉慕俠反手一劍橫掃了上來。蒙闊哪里還擋得住,不過,這家伙也是夠彪悍的,竟然飛撲向了葉慕俠。葉慕俠嗤笑著,劍柄狠狠地杵了出去。
“啊……”蒙闊悶哼了一聲,肋骨愣是讓重木劍的劍柄生生地給搗斷了。他咬著牙,愣是雙手抱住了葉慕俠,隨手一個過肩摔,將葉慕俠給摔在了地上。敢,他還是青蒙摔跤式的高手。
還沒等葉慕俠反應過來,蒙闊已經飛騎到了他的上,雙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葉慕俠掙扎著,手一樣抵住了蒙闊的咽,兩個人就這樣陷了僵持中。
漸漸地,葉慕俠就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太順暢了,臉蛋兒漲得發紫,連眼珠子都要吐出來了。而蒙闊,他也意識到了,這是生死存亡的攸關時刻,哪里還會有半點兒的猶豫?他必須掐死葉慕俠。
用力,再用力,他幾乎是把全的力量都用出來了。
突然,他就到后的殺氣蔓延,瞬間將他給籠罩住了。他剛要躲閃……噗!他就到背心一陣劇痛,讓人一劍貫穿了,劍尖差點兒把葉慕俠給刺到了。
烏綰綰一腳將蒙闊給踹翻在地上,哼道:“葉慕俠,你也不行啊?”
鮮飛濺得四都是!
葉慕俠也嚇到了,道:“烏綰綰,你……不用你幫忙,我也一樣能殺了他。”
“你就吹吧。”
“我怎麼是吹了?要不,咱倆就比比,看誰殺的人多。”
“好,誰輸了誰就趴在地上,學狗。”
“好!”
一個是魔門的圣,一個是滇南俠!
本來,在熊大、熊二和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攻勢下,衛家人就有些扛不住了。現在,葉慕俠和烏綰綰再加到了站團中,衛家人就更是兵敗如山倒,一個個抱頭鼠竄。
這一幕幕,全都落了衛熙的眼中,他的眼珠子都紅了,息著道:“霍青,你……不用做得這麼絕吧?”
霍青冷笑道:“剛才我們來衛家的時候,可是跟你好好談的。而你呢?當我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跟我的。當我跟你的,你又反過來跟我講道理……要怪,你還是怪你自己好了。”
“對于竇寇的事兒,我也深表憾。這樣,你說個數,我愿意賠償。”
“真愿意?”
“是,是,我愿意。”
“好,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
做人當純潔,能不殺生還是盡量不要去殺生的好。
霍青拍了拍手掌,大聲道:“住手,大家伙兒都住手。”
葉慕俠和烏綰綰正殺得興起,問道:“霍青,住什麼手啊?再有一會兒的時間,我們能殺得衛家犬不留。”
“衛爺要談談,看在熊大俠和熊二俠的面子上,我就再跟他談談。”
“好吧。”
葉慕俠和烏綰綰、還有那些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們,終于是停手了。不過,他們還是四散著,將這些衛家人給包圍了。只要霍青的一聲令下,他們會立即再次撲上去,揮刀劈殺。
這些衛家人都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幾個高手中,衛太傅讓任輕狂給纏住了,自顧尚且不暇,又怎麼可能會來營救他們。衛長平渾上下滿是鮮,有人給包扎。看起來,效果也不太好,水還在汩汩地往出流淌著。他的臉慘白,好像是都要陷到昏迷中了,很明顯是失過多了。
地面上,更是橫七豎八地躺了不衛家弟子,有的缺胳膊,有的斷了……一個個慘不忍睹,看得熊大和熊二都傻了眼睛。他們是西疆省人,自然是知道衛家人的厲害。誰能想到,衛家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呢。
不是猛龍不過江,霍青等人確實是夠狠!
衛熙深呼吸了幾口氣,問道:“霍青,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霍青問道:“這是我想怎麼樣呢?是你要跟我談的。”
“呃……好,我愿意賠償竇寇的醫療費和神損失費,500萬。而你打傷了我們衛家人的事兒,我們一筆勾銷了。”
“500萬?你打發要飯的呢?”
霍青嗤笑了一聲:“衛熙,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這趟來西疆省,我就想著只要楊琪朵兒甘愿出1000萬給竇寇,這事兒就算了。可是,我們跟你談,你非但不談,還想著要了我們的命。這樣的話,事可就變質了……這樣,看在熊大俠和熊二俠的面子上,你給1個億吧,我們立即拍拍屁走人。”
“什麼?1個億?”衛熙道:“你還不如去搶錢好了。”
這種事,擱在誰的上能咽下這口氣?了解的,知道楊琪朵兒人把剎車弄失靈了,撞傷了竇寇,給的賠償金。要是不了解的,非嘲笑衛家人不可。你想想,衛家都讓人給欺負上門了,衛太傅和衛熙、衛長平都沒能把人家怎麼樣,反而還賠償了人家一筆錢。
這上哪兒說理去?衛家的臉面是真的丟進了,還怎麼在西疆省立足。
霍青掃視了一眼四周,冷笑道:“這麼說,你是不同意了?”
“我……”
談話的工夫,任輕狂和衛太傅的拼殺,已經陷了白熱化的階段。畢竟是歲數擺在那兒呢,兩個人的修為都差不多,但是得到了霍刑天指點的任輕狂,劍突飛猛進。這樣一衡量,立判高下。
一劍似一劍,一劍快似一劍。
衛太傅不斷地揮刀,眼瞅著就要扛不住了。這是一個很有范兒的人,還留著長頭發,梳得一塵不染的。可現在,頭發也披散開了,服也讓長劍給挑破了,落在衛熙和衛長平的眼中,覺太不可思議了。
就連熊大和熊二的眼珠子都直了,這可是衛家的一擎天柱啊!現在,竟然讓一個青年給殺得如此狼狽。不過,霍青和葉慕俠、烏綰綰卻不覺得有什麼,堂堂長老閣人尊的弟子,豈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衛太傅能堅持這麼久沒有落敗,已經算是很不錯,很不錯的了。
突然,任輕狂的手腕翻轉,長劍明明是疾刺過去的,又從斜刺里挑斬上來。衛太傅的長刀就有些跟不上節奏了,不得不往后倒退腳步。
“你上當了!”
任輕狂很是輕狂地笑著,往前了一大步,長劍竟然跟大刀似的,讓他掄起來,狠狠地劈砸向了衛太傅的腦袋。衛太傅立即橫著手臂,將長刀格擋了上去。這一刻的任輕狂,角閃過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手腕往下,長劍再次疾刺了出去。
噗!劍鋒著長刀,正中了衛太傅的肩膀。
任輕狂擰著手腕,長劍生生地將衛太傅的肩胛骨給挑開了,鮮當即迸出來,疼得衛太傅倒吸了一口冷氣。任輕狂順勢而上,長劍就架在了衛太傅的脖頸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劍鋒會立即割破了衛太傅的嚨。
“我同意,我同意了。”
衛熙嚇得臉劇變,哪里還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