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長的。
對于路浮萍的事,白靜初和許巖倒是沒有反對。不過,白靜初提出來了一個問題,沒有必要讓霍青住在客廳中了,大可讓路浮萍跟住在一個房間嘛。這樣子,還能幫忙照顧一下路浮萍。
“白經理,這樣太麻煩你們了。”霍青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以為,就你有好心呀?我們也都是在社會主義下熏陶出來的大好青年。”
“是,是。”
等到吃完飯,霍青問道:“白經理,茶葉廠的況有沒有什麼變化?”
白靜初笑道:“還能有什麼變化,再給茍廣勝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不過,今兒白天,何國華副廠長來了一趟華泰集團,估計是想向沈總告狀。可沈總沒有時間,他白白地等了兩個小時。”
“他呀?務虛不務實。”
“行了,現在是在家中,你們怎麼還談工作上的事?”許巖拽著霍青的胳膊,大聲道:“走,跟我練功夫去。”
霍青苦笑道:“不用了吧?”
許巖道:“不用?你忘記白天,我是怎麼幫你的了。”
跟瘋子講道理的人是傻子,跟傻子講道理的人是瘋子,跟人講道理的人又瘋又傻。霍青還有的選擇嗎?林盈兒也來勁兒了,拉著白靜初一起來到樓下給許巖加油助威。說實話,十個許巖加一起,也未必是霍青的對手,只有遭的份兒。不過,這丫頭的子很堅韌,是那種屢敗屢戰的類型,這讓霍青對也多了幾分敬佩。
“許巖,你有沒有發現,你出拳的角度有些問題。這樣,這樣……你看,在速度和攻擊力上,就能提升很多。”
“對,你這一腳再抬高點……”
許巖是虛心接,一遍不行就兩遍,兩遍不行就三遍、四遍……不自不覺地就天黑了下來。到最后,連白靜初和林盈兒都扛不住,回房間中睡覺去了。等到了十點多鐘,霍青也是哈欠連連了:“許巖,咱們就到這兒吧?”
“行,明天再繼續。”這次,許巖沒反對。
“啊?還來?”
“你不同意呀?那行,咱們繼續練。”
“我同意,我同意。”
還練,那還睡不睡覺了?霍青走過去,將巾和礦泉水遞給了許巖。
許巖穿著的是的T恤和短,腳上是一雙運鞋。現在,渾上下都讓汗水給浸了,T恤全都地在了上,那的廓都清晰可見。的材還真是火辣,連點兒多余的贅都沒有,很繃,很有彈。
接過巾,許巖了,又大口地喝了幾口水,大笑道:“痛快。”
霍青笑了笑,邊往單元樓走,邊問道:“你在子騎警隊怎麼樣?我看,每天騎著高頭大馬,很威風嘛。”
“威風什麼?在我看來,那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想調到刑偵大隊去,負責刑事案件。”
“行啊,我相信你的能力。”
等二人回到房間中,白靜初已經睡覺去了,林盈兒穿著淡藍,襟上戴著卡通圖案的睡,正坐在沙發上聊著微信。許巖才沒有跟霍青客氣,直接拿了睡、睡,進了浴室。霍青聳了聳肩膀,也將手機拿出來,坐到了林盈兒的對面。
打開微信,他的微信號上還是只有“不穿的小護士”和“才子”。小護士就在對面,有什麼好聊的。他又跟那個才子發了個信息,問了聲,你想我嗎?
才子:咱倆這是心有靈犀嗎?我剛要給你發信息,你就來了。
輕舞飛揚:最近看你好忙啊,一直沒上線呢?
才子:忙公司的事了,最近的事太多,有點兒焦頭爛額的。
輕舞飛揚:一樣。
才子:妹子,你在哪兒上班呀?
輕舞飛揚:我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是一名小護士。
才子:護士?哈哈,我就喜歡穿著紅護士裝、上裹著網狀的小護士……妹子,有時間見個面呀,哥兒請吃飯。
輕舞飛揚:還是別了吧,我可怕喝多了。
才子:你怕什麼,喝多了哥兒就帶你去開房,保證讓你驗到前所未有的樂趣。
輕舞飛揚:……
才子:你不會還是兒吧?
輕舞飛揚:……
才子:哈哈,怕了?寶貝兒,早點兒睡覺,哥兒也睡覺去嘍。
再一次遭調戲!
霍青覺得,才子肯定是一個長得細皮,戴著鑲嵌著金邊兒的眼鏡,西裝革履,打著領帶的青年。這種人,就是那種傳說中的斯文敗類,長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是一肚子的男盜娼。
“嗨,霍青,我的網友又約我去見面了,你說我去不去?”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林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盤起了。這樣的姿勢,讓底的春幾乎是一覽無,全都落了霍青的視線中,那是一條淺的小。只可惜,客廳中的線比較暗,要不然,他肯定能看得更是真切。
霍青連忙把目落到了別,呵呵道:“我覺得,跟網友見面,太不靠譜了。”
“怎麼就不靠譜了?他是育學院的大三學生,有一米九的高,形健碩,還有六塊腹,很man的一個男人。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不靠譜呢?”
“反正我覺得,網聊都是瞎扯淡。”
“可人家想去見面……”
“呃,你執意要想去,我暗中保護你。除非是有危險了,要不然絕對不會打擾了你的好事。”
“真的呀?”
林盈兒跳到地上,嘻嘻笑道:“還是你對我最好了,走,咱倆睡覺去。”
霍青很自然地摟住了的肩膀,大笑道:“哈哈,走。”
許巖走了出來,在的目瞪口呆中,兩個人就這樣勾肩搭背地走向了臥室。一直到了臥室的門口,兩個人又很自然地分開,回到了各自的臥室中。這兩個人!許巖搖了搖頭,坐下來去吹頭發了。
如果跟路浮萍說,讓跟霍青、林盈兒等人住在一起,方便來治的眼睛,肯定會很高興吧?往后,再一起去市第一人民醫院,就是霍青、林盈兒、路浮萍三個人了。這樣騎自行車肯定是不太方便,還得買輛車子。反正,霍青從茍廣勝、欒開平等人那兒,弄來二十多萬呢。花別人的錢,永遠不會心疼。
這回,是霍青騎車了,林盈兒跳到后座上,摟住了他的腰桿。的耳朵上戴著耳機,邊聽著音樂,邊哼著歌曲。覺,沒多久的時間,兩個人就來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剛剛從車子上下來,霍青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林盈兒,你快看。”
“咋了……啊?這是誰干的?”
林盈兒也是又驚又怒!
整個“青青鮮花水果店”一片狼藉,那些鮮花、水果等等散落得四都是。門口的那個立式保鮮柜也被砸得稀爛碎,連卷簾門都讓人用消防斧給砸開了,破了幾個大。周圍聚攏了不人,他們站在門口議論紛紛,卻沒人敢進去看看。
“閃開。”
霍青幾步沖了進去,直奔里面的休息室。他剛剛打開房門,一道勁風劈了上來,一個人尖道:“我跟你拼了。”
是路浮萍!
披頭散發的,渾上下臟不堪,雙手攥著一把水果刀,神很是張、驚恐。霍青很心痛,他往旁邊一閃,一把扣住了路浮萍的手腕,激道:“路浮萍,是我,我是霍青。”
“霍青?”
路浮萍當即就愣住了,眼淚就撲簌簌地流淌了下來,哭著道:“霍青,我無能,我沒有保護好店面,讓人給砸了……嗯~~~”
一句話還沒等說完,路浮萍就雙一,癱倒在了霍青的懷中。這一晚上,的神一直高度張,猶如是繃著的弓箭,沒有松懈過。因為,的眼睛看不到,不知道來人有沒有潛伏在暗,想著沖進來。當時,如果不是拼命抵抗,早就遭到凌辱了。
林盈兒急道:“霍青,路姐姐怎麼樣?”
“我檢查一下。”
霍青把五手指搭在了的脈搏上,這樣過了一會兒,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路浮萍就是到了驚嚇,神突然松懈下來,才昏迷的,好好睡一覺就沒事兒了。
林盈兒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干的嗎?”
“不知道。”
“我打電話報警。”
“別報警了,你直接打電話給許巖,讓過來一趟吧。”
許巖不過是個騎警,是負責治安、巡邏、安全保衛、城市管理、育運和禮儀表演等等工作的,這種事該歸刑偵大隊來理。可是,警方的人來了,就能把事擺平了嗎?霍青不想驚擾了好不容易休息的路浮萍。
路浮萍靜靜地躺在床上,霍青把被子幫蓋好,又撥通了路小的電話。這麼晚了,路小沒有過來,是因為他一大清早就去水果批發市場進貨了。也幸虧他沒在這兒,否則,以這個沖的家伙,指不定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霍青問道:“小,你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快了,我在路上了。”
“這樣,你幫我去中藥店,買幾樣草藥回來,我現在就告訴你都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