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戩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慕容秋雨躺在黎翰軒的床上已經睡著了。
他悄無聲息的上前,在慕容秋雨睡點了一下,將攔腰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沒辦法,不摟著慕容秋雨睡,他睡不著。即便睡著了,也睡不香!
明知道跟在一起睡,是一種折磨,可是仍抵不住!
溫香暖玉在懷,黎戩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只是,心中舍不得再欺負慕容秋雨,也是擔心會被察覺出來。
一次僥幸得手,若是次次如法炮制,只怕敏如慕容秋雨,定會發覺不對勁兒之!
可,什麼都不做,渾又脹的難,忍不下去,也忍無可忍。
慕容秋雨,就是個妖。不在,他能清心寡一年!在,他一時半刻都忍不得!
一陣糾結后,黎戩果斷做出一個既不委屈慕容秋雨,又不委屈自己某件兒的決定。
他翻上慕容秋雨,一手扯開腰間的帶,輕吻的,另一只手執起慕容秋雨的小手兒……
翌日清晨,慕容秋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黎戩的床上。
對此,已經見怪不怪。這些天,有哪日早晨起來時不是在黎戩床上的?
只要衫整齊,沒有異樣覺,證明黎戩沒對有過分舉。如此這般,慕容秋雨也就沒有跟黎戩爭執為什麼睡在他床上這種無聊問題的必要了!
不過……
慕容秋雨低頭,怔怔的著自己的右手,發呆愣神。
黎戩正在對著鏡子整理裝,一回頭,就看到慕容秋雨醒來,坐在床頭目怪異的看著的右手。
“……”黎戩心里一咯噔,故作狐疑的問道:“秋雨,你醒了啊?在發什麼呆?”
聞言,慕容秋雨甩了甩右手,有些糾結的應道:“手有點酸酸的覺!”
黎戩暗吞口水,心糟糕。看來,昨晚他是太猛了啊,都把慕容秋雨的手弄酸了,會不會餡兒,被慕容秋雨知道他齷齪的真相?
心中正擔憂間,慕容秋雨已經起床下地了,并訕訕的說:“一定是昨晚做夢的時候這手不老實,抓蛇抓筋了!”
“嗯?”黎戩挑眉,“做夢,抓蛇?”
慕容秋雨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難得語氣平靜有耐心的對他解釋道:“昨晚我夢到一條大蛇,做夢嘛!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就不停地在抓它。
我想掐死它,可是那個蛇很狡猾,總是從我手中溜走,我就只有再繼續抓它。抓啊抓啊,最后那個蛇狡猾的溜走了,我什麼都沒抓到。
這不嘛!早晨起來,手就筋了,酸溜溜的!”
“這樣啊!”黎戩先是愣神,隨后角搐著說:“你看你也真是的,做個夢都能把手累筋,我給你吧!”
音落,他的抓住慕容秋雨的手,的各種各種按。
黎戩按力道掌握的很好,該輕就輕,該重就重,慕容秋雨很滿意,便乖乖的讓他按。
黎翰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黎戩鞍前馬后的給慕容秋雨按手。
“娘親,你的手怎麼了啊?”黎翰軒狐疑的詢問出聲。
慕容秋雨將之前跟黎戩說的話復述一遍,黎翰軒聽了,連忙套上外套,跳下地沖到慕容秋雨面前,朝的手指呼氣。
“娘親,軒兒給你呼呼就不痛了哦!”黎翰軒聲氣的說著,臉上滿是認真的表。
說完話,還很的朝慕容秋雨手指頭上呼氣。
慕容秋雨被黎翰軒逗的直笑,心里甜甜的,“軒兒真乖!”
早晨吃飯的時候,慕容秋雨用湯勺吃飯,黎戩將喜歡吃的菜朝碗里夾。
凌瀟瀟蹙眉,有些無語,“秋雨,你用湯勺吃菜,方便嗎?”
看著都別扭,能得勁兒?
慕容秋雨悻悻的抿了抿角,第三次將昨晚做夢抓蛇,結果將手抓筋的事復述了一遍。
凌瀟瀟聽完,直接嗤笑出聲,“開什麼玩笑?做夢抓蛇能把手抓筋?那我做夢殺人殺到手,我醒了手不得廢了啊?你確定你晚上沒用手……”
“嗯哼!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黎戩突然咳嗽一聲,打斷凌瀟瀟未說完的話。
慕容秋雨沒多想,低頭繼續吃飯。米飯很香醇,小菜炒的很爽,是喜歡的口味。
可是,凌瀟瀟卻沒有悶頭吃飯,反而叼著筷子,目瞇一條細兒,似笑非笑的盯著黎戩和慕容秋雨的手。
“看什麼看?快點吃飯,不著急趕路啊?”黎戩被凌瀟瀟的目盯的一陣心虛,狠狠剜了對方一眼,催促大家快點吃飯。
凌瀟瀟角的笑意更深,眼底劃過了然之。若非場合不對,真想丟下筷子,一只腳站在地上,另一只腳踏在凳子上,仰頭哈哈大笑三聲。
吃過早飯,黎翰軒嚷著要上茅房拉粑粑,慕容秋雨忙扯著小家伙兒匆匆離去。
偌大房間,黎焰,凌瀟瀟,颶風和暴雨,以及黎翰軒的衛清風和明月都還坐在桌前,等店小二包些帶在路上吃的干糧。
他們趕路的時候,中午是不停不歇的,所以會買些豆包糖餅帶著。
此刻,凌瀟瀟在慕容秋雨母子離開后,撲哧一笑,打破寧靜的氣氛。
“怎麼了?什麼事兒把你樂這樣?”坐在旁的黎焰見狀,寵溺的抬手了凌瀟瀟的頭,也跟著笑起來。
凌瀟瀟前仰后翻的笑,一邊笑一邊直白的說:“哈哈哈!我笑秋雨腦子真是被豬拱了,竟然相信昨晚真的是做夢抓蛇把手抓筋了。
艾瑪,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咱們險詐的七爺借秋雨的手做壞事了嘛!剛剛我就想說的,可是七爺沒給我機會說!哈哈!”
“……”黎焰一愣,隨即悟出凌瀟瀟話中的深意。
在場中人,除了清風和明月還未娶妻生子,其他哪個不是過來人?
颶風和暴雨也很快領悟凌瀟瀟的意思,雙雙噴了,看黎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變態。
黎戩瞪著一雙狹長眸,絕妖孽的臉上滿是霾之。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他惡狠狠的怒斥出聲。
可惜,這世上最不怕黎戩的人,除了慕容秋雨之外,第一個是季廣,第二個就是凌瀟瀟!黎焰這個親弟弟和黎翰軒那個親兒子,都對黎戩怕怕的。
凌瀟瀟一邊肆意的笑,一邊手像個爺們兒一樣拍了拍黎戩的肩膀,“哎呀,七爺,你消消氣啦。我知道你現在求不滿,緒無法自控……”
“凌-瀟-瀟!”黎戩咬牙切齒,真想將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人掐死。
偏偏,他不能!莫說對方是老八的心尖兒寵,就算跟老八什麼關系都沒有,只說在北周地宮幫他們破陣,在治理國家方面出了不力,他也不能過河拆橋。
這輩子,他黎戩栽在慕容秋雨上,被著,他心甘愿,因為!
可是,他栽在凌瀟瀟上,被譏諷嘲笑,算怎麼回事兒啊?真是可惡!
門口,突兀傳來慕容秋雨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
攻心是質的勝利
黎戩心頭一,脖子僵的扭轉,看向站在門口的慕容秋雨和黎翰軒母子二人。
心中,一陣張,暗想著,慕容秋雨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剛凌瀟瀟說的話,聽到了多?
那廂,凌瀟瀟歡聲笑道:“哈哈,秋雨你回來的正好,我們剛剛在說你……”
“……”黎戩倏地一眼瞪過去,好像凌瀟瀟敢實話實說,他就敢手上前掐死似的。
慕容秋雨見凌瀟瀟只說半句話,便狐疑的問道:“嗯?你們在說我?說我什麼?”
凌瀟瀟聳肩,一本正經的說:“我們在說你跟七爺以前相的事,那會兒你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不知道羨煞了多人。
只可惜造化弄人,你如今失憶不記得過去,真是有夠狗的。我們大家啊,都在盼著你能早日恢復記憶,做回從前那個你!”
得!凌瀟瀟太會說話,這麼一番話說下來了,黎戩心中那點兒咬牙切齒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就煙消云散了。
他心中一陣松氣的同時,朝凌瀟瀟翻了個白眼兒。算識相,哼哼!
黎戩給凌瀟瀟定義的是,狡猾的像泥鰍一樣的人!就這樣的人,他那八弟絕對搞不定,婚后妥妥兒是挨的料兒。
門口,慕容秋雨聽到凌瀟瀟這番慨,臉上笑意僵了一下。
因為記不得過去,別人提起與黎戩曾經如何如何相的時候,總會莫名去質疑。
心里埋著一刺,總覺得,黎戩若當真如外界傳的那樣非不可,又怎可能在發生意外后網羅天下在宮中金屋藏?
此刻的慕容秋雨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因為這刺,所以不停的想質疑黎戩,也同時對自己極度不自信。
卯時中,店小二包好了一袋豆包和一袋糖餅送過來。黎戩等人付了帳,拿起干糧上車趕路。
上馬車之前,黎戩將黎翰軒拉到角落,一番威脅利,迫小家伙兒一會兒坐黎焰和凌瀟瀟的馬車。
黎翰軒不同意,可是黎戩有的是辦法讓他同意。的不行,就來的。
黎翰軒是個明的,眼見黎戩態度強,沒有商量的余地,只好放棄以卵擊石,果斷點頭應下黎戩的迫。
不過,是有附帶條件的,那就是……給他買他最喜歡吃的糖!
黎翰軒喜歡吃甜食,季廣為他的師父,很是擔憂他以后會有齲齒,所以跟黎戩說起讓他吃糖的事。
結果,黎戩很直接的杜絕了讓他吃糖!
“反正,你不給我買糖,我就不上八叔的馬車!”黎翰軒雙手環,一副吊炸天的拽樣兒。
耍無賴啊?不是只有黎戩會的,他黎翰軒也會!
黎戩瞇著雙眸,角彎起詭異的弧度,應的很爽快,“好,如你所愿,一會兒去給你買糖!”
“……”黎翰軒又高興又失落。
他高興自己又能吃到糖了,失落黎戩為了撇開他,竟然準許他吃糖了。
哼!壞銀,口口聲聲說什麼為了他的牙齒好,不準吃糖。結果咧?
父子二人短暫談判結束后,颶風暴雨,清風明月四人也駕著兩輛馬車準備上路了。
小白撒歡兒的蹦跶到慕容秋雨邊,一陣親昵的,拱。直到慕容秋雨抱著它的馬頭親了一口,這算是滿意的噠噠噠離開。
黎戩遠遠地看到這一幕,氣的眼睛直冒火。
那匹馬,又欠收拾了!敢趁他不在,吃他妻子的豆腐,真是不知死活的畜生,他早晚要狠狠收拾它一頓。
小白噠噠噠的跑到馬車最前頭,儼然一副引路馬的姿態。可是,莫名的,卻打了個噴嚏。
馬不比人,若打了噴嚏,四個蹄子會抖,鼻子會噴出大量粘膩鼻涕,很臟。
這不嘛!小白正前方的黎焰,就很‘榮幸’的被噴了一臉臟鼻涕。
“死小白,你活膩啦?”黎焰氣急敗壞,趁著慕容秋雨沒看這邊,狠狠踢了小白一腳。
小白可能是自知理虧,吭哧了一聲連連倒退,沒敢抬蹄子踹黎焰。
“七爺,咱們上馬車出發吧!”颶風吆喝一聲。
黎戩點頭,抱著黎翰軒朝慕容秋雨走過去。
一家三口,正準備坐上第二輛馬車。
突然,黎翰軒脆聲喊道:“爹爹,娘親,我想跟八叔和瀟姨坐第一輛馬車!”
聞言,黎戩立刻不同意,“不行!坐哪輛馬車不一樣?你就跟我們坐一輛!”
黎戩之所以搶著這麼說,是因為他很確定即便他不這麼說,慕容秋雨也會這麼說的。
與其讓慕容秋雨說,倒不如他先將話說完。這樣一會兒黎翰軒去第一輛馬車坐了,慕容秋雨也不會懷疑是他搗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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