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姐倆并不知曉的是,其實大青山一帶只能算是被洪水波及到,事實上災最嚴重的地兒,別說一個村子就此沒了,還有整個縣城乃至府城都毀了的。
單只這一次洪災,死亡的就超過幾千戶,就算運氣好躲過了洪災,之后瘟疫四起,幸存的人家十不存一。
也虧得不知曉這些事兒,又因著親近的人家里頭,只有作死的老丁家母子倆倒了霉,既然周大囡本人都不當一回事兒,傻子才會為他們難過。
因此,今個兒的這頓午飯吃得很是痛快,尤其是大金和三囡。
沒了周蕓蕓在家,加上二房多半人都跑回了村里,家里做飯的人就從周大囡變了三河媳婦兒,又因著之后三河媳婦兒月份略大了,變了大金,直到三囡因著想念周蕓蕓跑回了縣城,就由整日里瞎糊弄一通。
其實,周家上下包括男丁們在,全都會做飯,卻僅僅是會做而已,跟味是扯不上一一毫的關系。就算三囡本人好吃,卻也只會在糕點糖果一類下苦功夫,真做飯……
反正吃不死人!!
難得吃到一頓好的,還沒有周家阿在一旁虎視眈眈,大金和三囡吃得格外開心,都沒空哀悼下半晌就要回去的事兒。尤其是三囡,方才在灶間央求了好久,直到周蕓蕓無奈的承諾下午給做點心才罷休。
一直到下半晌周家阿帶著一臉志得意滿的笑容歸來,兩個小的才頹廢的跟著走了。不過在臨走前,周家阿塞給周蕓蕓一沓銀票,都不用細看,只瞧著這厚度,就讓周蕓蕓忍不住替飴齋大掌柜掬一把辛酸淚。
……
甭管發生了什麼事兒,這日子還得繼續往下過。
不過,因著周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災難,府城這頭還是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其中最明顯的,莫過于應考的學子了。
盡管頭幾年因著守孝的緣故,孟秀才減了外出的機會,更是一度跟先生和同窗沒了來往。好在他的那些朋友,原就不是酒之,哪怕有段時日不曾來往,在他搬到縣城后,就又斷斷續續的聯系上了。
這其中就包括柳家那對兄弟。
因著是耕讀之家的緣故,很多人都喚那兩兄弟為柳家大爺和小爺,不過孟秀才跟他們都是以字來稱呼的,而周蕓蕓在心里將他倆喚作大柳和小柳。
大柳的子很是沉穩,年歲也已有三十,有妻有子,對仕途雖還有期待卻已經趨于現實了。小柳相對而言要跳一些,要不然也不會跟小八懟上,他其實年歲也不輕了,時年二十有二,同樣有妻有子,不過他卻堅定的認為自己總有一日能中舉的。
有夢想是好事,況且柳家的況跟周家并不相同,他們家已經許久不曾分家了,大幾百號人聚族而居,祖產田地逾兩千畝,祖上曾中過舉人,也曾有人出仕,至于秀才公更是每代都有。
耕讀之家較之旁的讀書人家本就很有優勢,但凡是年歲夠的男丁就會私塾就讀,一旦考中生就會被送到名師繼續進學,其所花費的束脩或者筆墨一類,皆從公中出。一旦考中秀才,就由族中出錢供養,哪怕一生再無寸進,這輩子也絕對食無憂。若是將來不愿再進學,則可以選擇進家學當先生,自可得另一份月例。
至于那些個沒什麼讀書天賦,連生都考不上的,或是外出做工,或是下地勞作,總有事兒他們干。若是考上生的,則至能在家里混個小管事當當,同樣不愁吃喝。
說真的,在了解了柳家的況后,周蕓蕓真心為三山子到心塞。所以說,投胎真是個技活兒。
而孟家這頭,自打在府城暫居之后,孟秀才就托人告知了柳家。不過,因著大家都要準備不久之后的秋闈,大小柳都不曾前往拜訪,倒是曾喚人送過幾次書信,相約在秋闈前夕聚一聚。
以柳家的況,留在家中進學反而更為妥當,畢竟家中好些長輩都不止一次的參加秋闈。等真到了日子,自有人打前站,來府城客棧訂好房間。
據說,柳家今年參加秋闈的逾十人。
值得一提的是,柳家運氣極好,哪怕前段時日洪水滔天,可他們家的田產愣是好運的躲過一劫,半點兒損失皆無。且他們家年年屯糧,更是借機向縣衙門獻糧,得了縣令大人好一通夸獎,惹得城中富戶相繼獻糧。
撇開這些事兒不提,單說府城這頭,洪災的后癥還是很明顯的。
眼瞅著臨近八月,府城的學子雖然多了些,可較之往屆科舉卻是冷清不。
要知道,秋闈的考場并不是每個府城都有的,像孟家所在的府城,就是附近幾個州縣唯一的一個考場,就設在城南夫子廟東側的貢院里。因此,在以往三年一次的秋闈里,附近幾乎所有的秀才都會涌城南,則兩三千人,多則逾五千人。
秀才擱在鄉下是難得,可事實上數量卻是真的不。試想想,單是縣城那塊,每年考中秀才的就不下一二十人,一個府城擁有幾十個下屬縣,縣城下面無數個鎮子、村落。且還有一點很重要,科舉是一年不中仍能年年應考的,所以說兩三千人真心不算多了。
然而這一年的秋闈,破天荒的只有不到五百人參加。
孟秀才就是其中之一。
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擱在孟秀才上還真是如此。想當年,他剛考上了秀才,懷著滿腔雄心壯志,想著次年秋闈一舉考中舉人,結果就在那一年冬日里父母雙亡,他本人則守孝三年,連著錯過了兩屆科舉。
就在人人都覺得他時運不濟之時,這一年的秋闈卻罕見的出現了應考人極的況。依著往年的例子,是數千人爭奪不到百人的舉人名額,然后各個考場的舉人再一齊京參加次年開春的春闈,爭當更為罕見的進士。
而今年的況卻是,不到五百人爭奪近百個名額……
不難,真心不難。
或者應該這麼說,若是這般再考不上,那就是真的窩囊廢了。
很快,時間就邁了八月里。
饒是鎮定如孟秀才也開始調整心境努力拿出最好的狀態應對秋闈。難度降低不是態度輕慢的理由,反而愈發激勵了孟秀才,若說他原先只想著考取舉人便可,那麼如今卻是希能沖擊前三名。
八月初三那一日,大小柳兄弟在孟家頭,因著臨近科舉,他們誰都沒有心思去外頭吃吃喝喝,只聚在書房里說了一些科舉的事兒,且沒聚多久就離開了,約定等考完之后再聚首。
前后也就這麼一刻鐘時間,就好像他倆完全是為了頭而來的。孟秀才倒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這會兒人人心思都放在秋闈上,哪有力去管旁的事兒。
至于周蕓蕓……
瞅著完全沒過的消暑茶很是納悶。這是幾經研究后,做出來的最能提神醒腦的飲品,還想著若是大小柳兄弟想要,就多做一些出來。不過,既然人家沒開口,也不會多事就是了。
轉瞬就到了八月初八。
這一日,周蕓蕓天不亮就起了,先去灶間將昨個兒燉了一晚上的消暑茶湯放到一旁涼著,這才去早市上采買新鮮食材。等從外頭回來后,先不管茶湯,只手開始做各種壽司包飯,全是素日里孟秀才吃的口味,做好后整齊的擺放在食盒里,一連放著三層。
那食盒還是特制的,過程如何周蕓蕓并不知曉,反正是大金畫出來,再托周家阿搞定的。至于周家阿是如何糟蹋飴齋大掌柜的,真的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食盒外表看起來樸素的,半點兒裝飾全無,機關卻全在里頭。底層連著三層都是用來放置壽司的,瞧著是扁扁的,空間卻著實不小,致小巧一口一個的壽司,單一層就能放不下五十個,三層差不多有一百七八十個,絕對夠孟秀才吃的。
事實上,秋闈雖統共要考三天,卻是分開的。每一場都是一天,分別在初九、十二以及十五,不過每一次都要提前一天進考場。就像初八這日,孟秀才就要在下半晌經過層層檢查后進考場,一直到初十早上再度篩查后才能離開,等十一這日下半晌再考場。
也就是說,孟秀才要在考場里待上一天兩夜,用周蕓蕓的算法就是五頓飯。
每頓飯吃三十來個壽司,真的不算多。
將壽司一一擺好后,周蕓蕓開始折騰起消暑茶湯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飴齋那頭送冰塊來了。因著先前周蕓蕓親自去打過招呼了,今個兒送的冰塊數量是前些日子的好幾倍。收了冰塊,仔細的鑿小塊放茶湯,又取一些擱在食盒底部夾層里,夾層做得很明顯,無需擔心被人懷疑,事實上周蕓蕓早就叮囑過了,孟秀才在進考場之前,自個兒主打開食盒的每一層,讓人好生瞅瞅。
等這些都準備妥當,也差不多到出發的時間了,就算孟家暫住的小院離夫子廟并不遠,走過去也需要一些時候。至于車馬,則在今個兒停止進城南這一塊,哪怕是遠來的考生,也只能在城南下馬車步行前往夫子廟。
“都齊了?丸藥和醒腦可帶上了?”
吃食和飲品無需擔心,只一個碩大的食盒就能將之全部裝下。底下三層都是壽司,上頭則擱著腌菜罐子和裝滿了茶湯的封水壺,連孟秀才用慣了的茶杯都沒落下,甚至周蕓蕓還怕他待在里頭無聊,特地塞了一包制話梅他解悶。可以說,除了份量略沉外,這個食盒沒有旁的任何缺點。
書奩里頭裝的是文房四寶,這個無需周蕓蕓檢查,畢竟孟秀才也不傻。此外,孟秀才還帶了個夜壺,以及前些日子特別備下的品丸藥和醒腦。
丸藥都是從藥鋪配的解暑藥,醒腦則是周蕓蕓提供方子,人特地做出來提神醒腦的,算是藥膳的變種。不單如此,里頭還夾帶著一瓶簡易版的空氣清新劑,瓶口是周蕓蕓死了大金好不容易才鼓搗出來的噴頭,想也知道到時候號房里的味兒鐵定很難聞。
在周蕓蕓的叮囑下,孟秀才最后又檢查了一遍東西,確定沒啥疏后,正打算出門呢,周家阿帶著大金殺到了。
“阿你咋來了?”周蕓蕓很是驚訝,雖說先前周家阿也有提過到時候會過來幫忙的,可沒想到真就來了。不過這會兒也沒啥要幫忙的,畢竟一切都已經就緒了。
“大金去拎食盒,我開路,你們都跟在我后頭!”周家阿沒立刻回答周蕓蕓的話,只吩咐大金上前幫忙,又一馬當先的沖出了院門。
想著也快到考場時間了,周蕓蕓也就收了好奇心,只跟著周家阿一路殺向貢院。
別看周家阿個頭不高,型也不壯實,可氣勢三米八,尤其那殺氣騰騰的模樣,一路上別說有人跟搶道兒了,唯恐避之不及才是真的。
只這般,一行人順順利利的到了夫子廟旁的貢院,孟秀才背著書奩又接過大金手上的食盒,給了周蕓蕓一個安的眼神,轉走向了貢院。
考生考場前都是要經過重重檢查的,不過門前只是最簡單的一層,出示早先準備好的文書就能進,至于旁的細查就是在里頭了,不會外頭的人瞧見。
因此,沒一會兒孟秀才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也是到了這時,周家阿才回頭看向周蕓蕓,半是解釋半是抱怨道:“本來我早就要過來的,誰知道前幾日你大伯要死不活的來找我,說周三山那蠢貨跟他娘一道兒沒影兒了。我說要是個黃花大閨,丟了還心疼,就那倆,有啥好擔心的?可你大伯非說他倆出事了,不然不會連著大半月沒蹤影的,我實在被他哭煩了,這才托人幫著尋。”
說到這里,周家阿出了極為嫌棄的神,“你猜咋滴?那倆蠢貨把自個兒玩到了縣衙大牢里,還怕你大伯揍死他們,想著待段時日總能出來的,愣是咬牙不說自個兒住哪兒!”
“你說說看,你說說看!他倆咋不干脆蠢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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