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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蕓的舒心生活》 第123章

大伯娘簡直要瘋,或者說此時的已經瘋了,一方面滿心滿眼都惦記著毀掉了的三千八百五十兩銀票,另一方面又不愿意承認這個慘烈的事實,無奈之下只能將一切責任都歸咎到旁人上——譬如三囡。

不然呢?若不是三囡那日的霉頭,非說銀票不好會被水泡爛,又怎麼會有之后的事呢?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那個該死的三囡詛咒了

已經徹底魔障了的大伯娘一心想著復仇,結果才手打了兩下,就被自個兒的親生閨反懟了回來,而且對方更狠,簡直就是鐵了心去死一般。

那就一起死好了,誰怕誰!!

——“周大囡!我跟你拼了!”

——“來啊!我怕你我就是畜生!”

一個眼錯不見,倆人就廝打在了一塊。還真別說,這倆人不愧是親母,打起架來那一個狠戾,簡直恨不得將對方剝皮吃一般。

大伯娘是因著魔障了,這會兒完全覺不出累和痛來。周大囡則是帶著滿腔的恨意,加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姑娘家了,在老丁家干了多年重活,加上量也徹底長開了,反正真要打起來吃虧的肯定不是

可誰前者完全不知疲憊和痛楚呢?哪怕完全不是周大囡的對手,明面上大伯娘還是占了上峰,只是暗地里卻不知道被周大囡下了多暗手,倆人不能說是平風秋,只能算是兩敗俱傷。

周家其他人徹徹底底的看傻眼里,有心上前拉架,可這倆人打得太狠了,看著竟不像是人在打架,而是野在搏命一般,唬得其他人愣是不敢輕易上前。

最終,反而還是三囡先回過神來了,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帶著哭腔高聲道:“我來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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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三囡擰著子就跑出了家門,是往孟家去的,因著孟秀才這兩天白日里都不在家,周家阿天天往孟家竄,想要尋人去孟家準沒錯。

不多會兒,三囡回來了,周家阿也來了,且還不是空著手來的,而是著從孟家灶間順來的兩把大砍刀,一臉瘋狂的殺了進來:“哪個不想活了?老娘送上天!!”

還在對掐的倆人瞬間僵住了。

要不怎麼說周家阿是個人呢?哪怕被魘著了的大伯娘依舊在心里害怕著周家阿,更別提周大囡了。要知道,楊樹村遭了災,天知曉老丁家母子倆咋樣了,哪怕還活著好了,那往后的日子還不知曉要怎麼過呢,周大囡又不傻,與其指那對不靠譜的母子倆,不如著娘家這頭,便是只給一口飯也總比回去死了的好。

當下,倆人被迫分開了。

只是到了這會兒,這倆人上都掛了彩。大伯娘是的暗傷比較多,而且傷勢比較嚴重,周大囡則多半是看著嚴重實則沒啥的皮傷。

真要說起來絕對是大伯娘吃虧,尤其在回過神來之后,痛覺漸漸回來了,大伯娘疼得幾乎站不直子,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

再看周大囡,本就明得很,分開之后一看周家阿那滿臉殺氣的模樣,當下把頭一低肩膀一,嗚嗚的哭了起來,還邊哭邊道:“我好端端的在家里做著活兒,誰知道哪里來的瘋婆子上來就說要打死三囡,我不就是攔了一下嗎?差點兒就被打死了!!”

三囡忙上前拉,也跟著哭道:“大姐,大姐你哪里疼?咱們去看大夫!”

周家阿可沒有三囡那般好糊弄,不過也明白到了這個份上周大囡沒必要惹是生非,當下橫了周大囡一眼,道:“你們姐倆都給我回房待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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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三囡還想說些啥,周大囡卻不敢矯,只急急的拽著三囡回了房。自個兒的況自個兒知曉,不過是個皮外傷,不看大夫也會好的。至于親娘……呵呵,疼死算了!!

見倆孫進屋了,周家阿才一臉猙獰的看向大伯娘,這一看卻是不得了了。

先前二山子倒是了外裳給大伯娘蓋上,可那外裳早已在方才的廝打中掉了,這會兒大伯娘比方才回來時更慘,非但前襟完全暴,連原本能蓋住的背后,也因著裳被撕破,出了白花花的來。

這里的白花花不是指的皮有多白,而是純粹被水給泡得發脹了。基本上給人的覺,除了惡心還是惡心。

周家阿被氣了個倒仰:“你咋還有臉活著?!”

大伯娘雖恢復了點兒神智,可因著渾上下劇痛無比,其實并不清楚自己如今是何等一副尊容,況且滿心滿眼都是毀了的三千八百五十兩銀票,乍一聽周家阿這番質問,還道是說銀票那事兒,登時一屁癱坐在地上,崩潰的大哭起來:“我的錢啊!!……”

如此嚎喪般的哭法,莫說近在咫尺的周家阿了,連因著不放心過來看況的周蕓蕓都被嚇得不敢進來,只著院門長脖子往里頭看況。

周蕓蕓并不清楚娘家發生了什麼事兒,只因方才三囡過來求救時,人在后院,而周家阿則在灶間忙活。也虧得有小八在,幫帶了話,可到底有些不清不楚的,便特地趕過來瞧瞧出了什麼事兒,結果就聽到了久違了的嚎哭聲。

不會有錯的,就算聲音又嘶啞又恐怖,可獨屬于周家大伯娘那種歇斯底里的氣質是絕對不可能弄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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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伯娘沒死?

沒等周蕓蕓弄清楚事經過,就聽到大伯娘不打自招的坦誠了所有的事實。

“都怪三囡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咒我,我的銀票咋就會泡了水?全毀了,全毀了!我的錢啊!!……都怪,都怨,就是因為,該死的殺千刀的賤丫頭!那可是三千八百五十兩的銀票啊!!賠我,一定要賠我!不然我就殺了,我要殺了那個死丫頭!!!!!!”

信息量太大,別說其他人了,就連明過了頭的周家阿都徹底懵了。

大伯娘想要殺死三囡。

因為三囡詛咒了,導致的銀票泡了水全毀了。

一共是三千八百五十兩的銀票。

……

……!!!

“老娘送你去死!!”周家阿大步向前,劈手就是一砍刀,虧得大伯娘反應快,一個快閃往旁邊滾去,要不然若是砍刀落在了實上,指不定這條命今個兒就代在這里了。

彼時,周家其他人也回過神來,幾個孫子忙急急的上前攔住周家阿,大金還高聲道:“阿!犯不著為了這種東西搭上命啊!自個兒去死,你可不能殺人啊!”

這話擱在素日里,就算不被大山、二山揍,也絕對不會給大金好臉看的,可此一時彼一時,起碼在這檔口,大山、二山還贊同的狂點頭,且看向他們親娘的目里充滿了怨恨。

三千八百多兩銀子意味著什麼?

尋常老百姓一家五口人一年到頭的嚼用也才三五兩銀子,便是縣城里的小康人家,一年下來最多也就攢個二三十兩銀子。甚至在災荒年間,三五兩銀子都能買個黃花大閨了,哪怕是收年節,容貌姣的大姑娘也就十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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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縣城里的宅子,周家阿買的小院地段很好,屬于離鬧市不遠卻鬧中取靜的好地段,便是如此也才一百多兩銀子。像周家阿做主給族人賃的大院子,因著地段并不好,即便實際面積要大得多,三個月的賃金也不過才八百個大錢,連一兩銀子都不用。若是想要買下來,則最多也就五十兩銀子。

三千八百多兩銀子,若是不考慮子孫后代的話,完全可以一家人過上吃香的喝辣的,躺平了的好日子。

結果,這麼大的一筆錢竟然沒了?

你咋不把自個兒的小命給弄沒了呢!!

怒氣上來時,周家阿是真的想要了結了這蠢婦的命,不過被孫子們攔了一下,又聽到了大金的話,反而消了怒氣,反手將兩把大砍刀丟開,冷笑著道:“好好,左右已經分家了……我管去死!!”

轉過子,周家阿狠戾的那長子,咬牙切齒的道:“周大牛!你要是還有種,就給我砍死!”

被點到名的周家大伯一臉的茫然,片刻之后猛的一屁坐倒在地,拍著地放聲痛哭:“錢啊!那可是四千兩銀子啊!!你這婆娘咋不去死呢?!那可是四千兩銀子啊!!!……”

周家阿一臉的鄙夷,啐道:“你個孬種!老娘看了你就煩!給我滾出去,這是我買的院子!滾!!……你,還有你婆娘,你兒子你兒媳婦兒你孫子孫,統統都給我滾出去,老娘再也不要看到你們這一房人,滾出去!!!!!!”

“滾!滾!滾!”看了半天熱鬧的小八終于忍不住跳出來刷存在了,“周大牛你個孬種!孬種!!孬種!!!你給老娘滾,老娘再也不要看見你!滾出去!”

大房這頭各個都嚇得面發白,連個眼神都沒給小八,只急急的在周家阿面前跪了一排,連帶幾個年歲尚的孩子們,哭著哀求周家阿消消氣,別趕他們走。

消氣?大伯娘上天還差不多。

“老娘欠你們的?一個二個的都長那麼大了,還著臉吃老娘的喝老娘的住老娘的?老娘是沒給你們安家銀子?現銀和田產加一道兒一萬兩了!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看哪家有老娘這麼大方的?還賴上了!”

周家阿是氣狠了,索直接放了狠話:“要麼自個兒麻溜的滾蛋,要麼今個兒老娘就去縣衙門告你們不孝!回頭頂好把你們一個個提溜到公堂里,先每個打上幾十板子,才好你們知道好歹!”

“阿……”大山他們還要哭求,畢竟連周大囡都知道跟著阿吃喝不愁,雖說大房得了安家銀子,可畢竟沒分到他們自個兒手上,這一走萬一死了咋辦?

可周家阿把眼一瞪,旋即轉就要往院子外頭走,唬得大山和二山急吼吼的起拉人:“走走,阿別生氣,我們都走,這就走!”

莫說老周家已經分家了,就算不曾分家,周家阿真豁出去要把兒孫轟出家門也是允許的。哪怕大房那頭告不慈……話說,如果拿了一萬兩銀子人滾出去都算不慈的話,估計全縣城的人都愿意被自家長輩這般對待。

因著周家阿是因著氣瘋了,大房等人忙急急的收拾了東西,不到一刻鐘就都跑了出去,唯獨只有周家大伯還癱坐在院門口,一臉不敢置信的著周家阿:“阿娘……”

“再廢話一句,老娘拼著老命不要也非得把你剁醬不可!!滾!!!!!”

周家大伯還是不愿意走,他簡直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居然會被自己的親娘如此絕的轟出家門。可惜,他不走還有他兒子們,大山和二山合力將他從院子里拖了出去……

眼見大房的人都滾蛋了,周家阿才略緩和了點兒,抬眼見周蕓蕓一臉驚悚的著院門,登時僅存的那點兒怒氣也消散了,擺了擺手去屋里找倆囡子玩,自個兒則是站在院門口居高臨下的著癱坐在巷子里哭嚎個不停的周大牛倆口子。

準確的說,既是出了院門就不歸周家阿所有了,可也沒做啥,只是眼帶殺氣的著大房眾人,唬得他們連連往后挪,只恨不得立刻消失才好。

這里頭,從頭至尾都不在狀態中的,大概就只有三山子了。

他剛回來時就暈了,雖來回被親哥拖拽,可不知是因著太累了,還是咋了,愣是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及至整個大房連帶小孩子們都被周家阿轟出來了,他才漸漸醒轉過來。

“這、這是咋了……”三山子有點兒懵。

回答他的卻是親爹娘一聲高過于一聲的嚎哭。

“我的錢啊!!四千兩銀子啊!!……周王氏你個蠢婦,自打進門后就沒干過一件好事兒,今個兒我就跟你拼了!!”

“不是我的錯啊!都怨三囡那死丫頭,看我不打死!啊!別打我,死人了!要死人了!!”

三山子傻傻的看著這一切,間或瞥到倆親哥抱著頭蹲在墻角邊,嫂子們和侄子侄們則都抱頭痛哭,所有人都是一副茫然無措且完全不知曉該怎麼辦才好的模樣。

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不是剛死里逃生嗎?

家里人為啥不到慶幸,反而這麼一副死了人的模樣?

“對了對了!我要去找二弟妹要田產,不賣了不賣了,哪個說要賣田產的?我不賣了,田產還我,那是我們大房的田產!”大伯娘忽的回過神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前頭走去,還邊走邊嚷嚷道,“周二牛你們倆口子把田產還給我,我不賣了,不賣了!!”

院子里頭的幾人原還想著要不要先幫著尋個地兒安頓大房的人,聽得這話后,別說二房了,就連三房的周家阿爹和大金都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周家二伯和二伯娘更是氣得渾,好在三河機靈,當下沖過去將院門一關,回頭安爹娘:“跟傻子置氣干啥?左右田產早就過了戶,族長和里長都是見證,憑再怎麼瞎嚷嚷也沒轍兒!”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心頭的怒火卻仍是止不住的往上竄。

尤其是二伯娘,跟大房又沒緣關系,先是瞧著自家心疼了十幾年的閨當著自己的面被了好幾掌,后又莫名的被罵被詛咒,心再開闊都未必能看得開,這會兒更是被氣得口直翻騰,若不是有兒媳婦兒扶著,能直接被氣得背過氣去。

二房其他人面上也都不好看,哪怕理智上知曉這只是大伯娘一個人的錯,卻還是忍不住將整個大房都責怪上了。也虧得周家阿將他們都轟了出去,不然打起來就是遲早的事兒!

只不過,最后的最后,還是打起來了,卻不是大房和二房,而是大房部鬧騰了起來。

周家大伯父子四人都算是脾氣好的,這會兒也是心疼悔恨多過于憤怒,大山媳婦兒本就是個子,只抱著兒痛哭。唯獨二山媳婦兒,也就是大伯娘的娘家侄秀娘,一個沒忍住直接學起了周大囡,沖著婆母就是倆大耳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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