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繼二房之后,大房也將所有的錢花了個一干二凈。
書局掌柜的還算靠譜,去街口喚了幾個閑漢幫著將東西,主要是書案,搬到了鎮口,還幫著雇了一架牛車,付了錢后,目送“羊”離開。
坐在牛車上,大伯娘被撲面的冷風一吹,先前熱騰騰的心忽的就冷了下來。
這事兒瞞不住了。
不是說先前瞞的手段有多麼的高深,而是周家人多事忙,極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上。當然,事實上二房那頭已經起疑了,只是他們不知曉該如何是好,畢竟那錢是大房自個兒的,他們想咋花跟二房沒有任何關系,更重要的是,大伯娘這事兒跟先前被休棄的李氏有著本質的不同,人家既不是貪圖,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而是將錢都用在了周三山上。雖說這對大房其他人來說極為不公平,卻沒旁人的份兒。
也正因為如此,大伯娘得以瞞至今。
結果,今個兒一時沖買下了這麼多的東西,尤其那張死沉死沉的大桌案,等于就是明著告訴大家,花了錢。
然后呢?
問一聲買了啥,花了多錢,再往下不就是你還剩多了嗎?二房三房是不會多事的,周家阿更是懶得理會這等子小事兒,可大房呢?兒子兒媳倒是好應付,男人呢?
大伯娘后知后覺的害怕了起來。
再怕也沒用,東西已經買了,退回去是不可能的,更別說買的也不止這些。如今,唯一的法子也就是咬定將所有的銀子都花在了三山上,將給周大囡和自個兒娘家各二兩銀子的事死死的捂住,憑給三山子買東西治不了啥罪,要是給男人知曉還拿自家的錢給了閨和娘家……
那才要命了!!
坐在牛車上,大伯娘不停的安著自己,給兒子買東西嘛,周家的錢花在周家人上怎麼了?況且,買的都是極為有用的東西,像之前的筆墨紙硯、書奩、書籍、長衫,還有今個兒買的筆架子、筆簾和桌案,哪一樣不是好東西?更別說掌柜的還給便宜了那麼多,合算的,太合算了!
這麼想著,大伯娘倒是慢慢鎮定了。只是等牛車慢慢駛進村里,沿著村中小道往周家去時,大伯娘冷不丁的就在閑嘮嗑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悉的人。
——周大囡。
周大囡的眼睛跟啐了毒一般,惡狠狠的瞪了過來,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大伯娘心跳得很快,趕拿手捂著口,仿佛這樣就能平靜下來一般。幸而牛車行進的不算慢,片刻后,就離人群越來越遠,也終于能將頭抬起來,長出了一口氣。
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到底在怕甚麼?花的是周家的錢,跟早已出嫁的周大囡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有啥好心虛的?再一想,大不了接下來的日子,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干活,一步都不出門不就了?左右周家阿如今也不用出攤了,諒周大囡也不敢上門找茬!
待到了家門口時,大伯娘徹底說服了自己,下了牛車昂首闊步的走進院子,高聲喚人來幫忙抬桌子。
因著大伯娘出門早,且在鎮上也沒耽擱時間,這會兒才不過晌午剛過。周家阿早先就跑去山坳坳那面的地頭上跟佃農說事兒了,三山子去了孟秀才家尚未歸來,這會兒家里只有周蕓蕓、三囡,以及二伯娘和兩位堂嫂。
聽到大伯娘的喚聲,一群人就從堂屋里出來了,見狀趕忙過來抬桌子搬東西。
“幫我一道兒搬去三山子那屋,對,都搬過去,這些都是他的。”大伯娘倒不至于當甩手掌柜,事實上對這些買來的東西小心的不得了,若非一個人實在是扛不這麼一大張桌案,一準自己搬。
好在二伯娘們也很珍惜東西,小心翼翼的搬到三山子那屋,又幫著擺好后,仍舍不得離開。
二伯娘道:“這桌子瞅著真好看,比咱們自家打得好多了。”
周家的男人多多都會做木工活兒,連泥瓦活兒都會一點兒。不過,會做跟做得好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兒。就拿桌子來說,周家這邊就是將幾塊板子拼一整塊,再削四條桌子兒釘上,這就算是大功告了。就算回頭發現哪桌子短了一截,也不會費事兒折騰,而是拿塊小板子或者旁的甚麼東西墊在下頭。
而大伯娘來的桌案就不同的,桌面上看不出一接,看著應該是整塊木板做的,下面四條桌子長短細皆一般,還做了三角雕花鏤空的連接塊,且整張桌案都上了朱紅漆,看起來既古樸又大氣。
——跟著簡陋的房舍一點兒也不搭。
周蕓蕓倒退兩步仔細打量了一番,說真的,大伯娘的眼還是不錯的,買的都是好東西,且之后擺出來的筆架子和筆簾都跟桌案很搭,又想起早先無意間曾看到三山子背著書奩出門,還有啥不明白的?肯定都是大伯娘買的。
這頭周蕓蕓尚在概,那頭大伯娘就已經忍不住嘚瑟起來:“二弟妹你這話說的,買的東西自是比家里打得好,要不然人家能賣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二伯娘被唬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大步才看堪堪穩住形,倒著涼氣道,“就這麼個桌子要三兩銀子?大嫂,你可真舍得。”
“這有啥舍不得的?還不是為了孩子嗎?”大伯娘笑得很是開懷,尤其看到事事不弱于自己的妯娌出了一臉艷羨的神,更是如同喝了一碗般甜。
想了想,大伯娘索朗聲介紹起來。
“桌案是從府城那頭運來的,府學里用的都是這種,聽說連府城里的秀才、舉人老爺家里也擺的這種。還有這筆架子,這種是用來寫到一半時擱筆的,做虎躍,龍騰虎躍的虎躍。聽著就特別有意思罷?掌柜的說,這是一種好兆頭。另外這種是掛筆用的,洗干凈以后掛上去,別提有多方便了。對了,這是筆簾……”
絮絮叨叨的介紹了一大通,大伯娘還不忘提前前些日子給三山子買的東西,像筆墨紙硯、書奩、書籍,還有長衫等等,一樣樣巨細無的都說了出來,當然順便也提了一句樣樣都不便宜。
其實,這回倒真不是得意忘形了,而是因著得提前先一點兒口風。要不然回頭知曉將自己這一房一整年攢下的錢全給花了,回頭還不被罵死?先說了就不同了,起碼能有個心理準備,不至于直接被嚇死。
想法是不錯,可事實上在大伯娘忙著跟二伯娘顯擺的時候,大堂嫂面上的神格外的彩,先是跟其他人一樣的艷羨,之后卻是猛然間變了臉,且還是煞白煞白的那種,片刻后則漲得一臉通紅,一看就是被氣的。
周蕓蕓因著常央求大堂嫂幫忙做些小東西,跟大堂嫂的關系還是不錯的,起碼沒事兒了經常湊一道兒聊聊天,自是不愿意見跟婆母杠上。哪怕這會兒周蕓蕓已經猜到了一部分真相,也覺得大伯娘太過分了,可這種事真的不該由小輩兒出面。
略一遲疑,周蕓蕓走到大堂嫂邊拽了拽的袖口,低聲道:“大嫂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事兒跟你說。”
大堂嫂面一正,微微點頭后,就撇下了胡吹海吹的大伯娘以及羨慕不已的二房眷,跟著周蕓蕓走到了外頭。
“到我房里說罷。”考慮到灶間如今堆滿了熬煮湯底的原料,周蕓蕓還是覺得自個兒房里方便一些,便將人請到了房里,微微嘆氣后道,“大堂嫂你是不是把銀錠子給大伯年了?”
以大堂嫂的子,按說是不會多管閑事兒的,若大伯娘只花了自己的錢,或者三山子的錢,大堂嫂絕對會當不知道。可見面都難看到這份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連自個兒的錢都沒保住。
果然,大堂嫂白著一張臉點了點頭,隨后著聲音道:“不單是過年阿給的歲錢,先前那次給的也一并給了。我的,大山的,還有二山、三山,都給了。好像就是阿爹沒給。”
事實上,周家大伯也給了,只是大堂嫂尚不知曉罷了。
“二山哥娶媳婦兒要花二兩銀子,這事兒妥了罷?”周蕓蕓又問道。
大堂嫂再度點頭:“妥了,我親眼瞧見阿娘把其中一個小銀錠還給了二山。”
周蕓蕓盤算再三,決定實話實說:“看大伯娘那樣子也沒打算瞞甚麼,我猜要麼就是把錢用得差不多了,要麼就是……”
“是啥?”見周蕓蕓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大堂嫂急了,“應該還留了大半罷?方才不是說那桌子花了三兩銀子嗎?”
“不,我猜要麼花得差不多了,要麼索都花完了。你想想,桌子三兩,其他東西呢?”周蕓蕓抿了抿,提醒道,“我知曉你肯定不舍得,可這話你可千萬別在大伯娘跟前說,說到底,也是長輩。”
人家都說大一級死人,輩分其實也是個能死人的東西。這要是遠親或者隔房,那或許問題不大,可大伯娘卻是大堂嫂正正經經的婆母。
當婆婆的別說罵媳婦兒了,打媳婦兒都是很尋常的事兒。可反過來,媳婦兒若敢對婆婆不敬,外頭別提會傳得有多難聽了。當然,若是沒臉沒皮完全不在乎倒是無妨,可大堂嫂明顯不是這種人。
果然,聽了這話后,大堂嫂不是然大怒找大伯娘算賬,而是冷不丁的落下了眼淚來。
“哎喲,你別哭呢!”周蕓蕓沒了法子,只能急急的掏出帕子遞過去。說起來,就連這帕子都是大堂嫂幫裁好收邊,還繡了朵小花兒給。
“我沒事兒。”拿帕子按了按眼睛,大堂嫂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嘆著氣道,“真沒事兒,就是心里頭有些難。好不容易攢了這點兒錢,還想著等回頭孩子出生了,給買一好的裳……呀!”
周蕓蕓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著。
見狀,大堂嫂索也不瞞著了,便道:“咱們這里的說法是,不滿三個月最好別人知道。我只告訴了你大堂哥,連阿爹阿娘都沒說。蕓蕓,你別給我說出去,不然不大好。”
“行,我保證不說。”周蕓蕓答應得很痛快,素來對風俗接得很快,當然前提是這個風俗別太奇葩。而只是懷孕不想對外宣揚的話,可以歸結為個人私,完全能接。
頓了頓,周蕓蕓又添了一句:“只是想給孩子添裳算甚麼?回頭我去跟阿說,阿不單給買布做裳,還要做新被褥、虎頭帽、虎頭鞋。這個不妨事兒。”
大堂嫂勉強笑了笑:“我知道阿這人就是刀子豆腐心,不會對孩子差的。只是我想著,我這個當娘的多也得給孩子備點兒東西,這才……算了,左右已經這樣了,興許今年年底阿還會給歲錢。”
“肯定會給的。”這一點,周蕓蕓真的能保證。
就周家如今這個況,哪怕全家都閑在家里甚麼都不做,單這百來畝田地的出產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當然,以周家阿的子是絕對不可能閑下來,也不會家里其他人閑著的。既如此,麻辣燙攤子是一筆穩定的收,如今也常空做星星糖,又是一筆收,單這兩筆一年下來怕是說也有千八百兩銀子了。
所以,真正要擔心的倒不是周家阿不發歲錢了,而是該擔心到時候會不會又被大伯娘收了去。
這一點,周蕓蕓想到了,大堂嫂自然也想到了:“算了,這事兒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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