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墩這活兒看似不難,實則卻極為考驗人的耐心和臂力。別看僅僅是最為簡單的將魚剁糜子,再用木槌子反復敲打,這干一會兒倒也罷了,要是長年累月的干下來,基本上就倆結果。
要麼練麒麟臂,要麼把自己搞瘋了。
試想想,反反復復的做著這機械的工作,且剁魚時,人是必須直立的,一天下來不僅僅覺得膀子不像是自己的了,只怕腳也不了。這還是一兩天,要是一兩月呢?尤其麻辣燙這買賣能做很多年的,周蕓蕓深以為就周家阿這脾氣,除非大房能豁出去分家單過,不然大伯娘遲早要完。
有著同樣的想法的人還真不,可惜所有人就跟不知曉一般,齊齊選擇了裝傻充愣。像周蕓蕓這樣的還好,畢竟本關系就不是很近,可連大房上下都擺出了一副不聞不問的態度來,不免讓人心寒。
大伯娘哭無淚,可更清楚,自己早已沒底氣跟周家阿較勁了,與其越折騰越慘,還不如先這麼湊合著過日子。
唉,早知道、早知道就……
沒人在意大伯娘的想法,倒是周大囡在不死心的去鎮上轉了兩趟。可惜,到了那會兒,周家五路人馬已經換了回去,守在青山鎮攤位上的是周家阿和阿爹。
尋常人上周家阿都得鎩羽而歸,周大囡也是沒了法子。有心想尋人問問娘的消息,可惜周家素來離群索居,唯一算稔的也就三他們家。然而,三那脾氣簡直跟個炮仗似的,且正是因著關系近,以往沒聽聞周家的那點子事兒,旁的且不論,周大囡跟周家鬧翻的事,能不知曉?
等周大囡鼓起勇氣找三探問消息時,被三用唾沫星子噴了一臉不說,還抬手就給了兩掌。
啪啪兩下,清脆刺耳,周大囡整個人都懵了。
“想打聽消息也不知曉亮眼招子,想拿我當槍使?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個兒是個甚麼德行!”
周大囡先是被噴了一臉,之后又莫名得了倆掌,有心想要辯解兩句,結果就看到三極是不耐煩的再度舉起了掌……
最終,周大囡奪路而逃。
對于某些是自私自利的慫貨來說,說一百句道理,都抵不上兩掌來得管用。周大囡倒是想找幫手,可惜丁家人口本就,即便他們一家三口全都沖上去,指不定還不夠三一人收拾的。
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周大囡又氣又急又委屈,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直白的扇到臉上過,偏生對方是完全應付不了的人,這個虧不吃也得虧。
更讓難以接的是,等回了家還要被婆母埋怨,只因如今三背靠周家,手頭上很是有些小權利,村子里都喜歡著拍馬屁,好收自家的蔬果、家禽,再不濟還能給自家尋點兒賺零花的活計。
可如今,周大囡莫名惹惱了三,原因是啥一點兒也不重要,只一點,丁家往后很難再在村里尋到活計。
“人家只是親眷,你還是周家的親閨呢,看看你倆妹子穿的用的吃的,再瞧瞧你自個兒!還整日里得意你那點子嫁妝,看著罷,回頭你倆妹妹嫁出去了,嫁妝鐵定比你多幾十倍!”
丁寡婦越想越氣,雖說這個兒媳是白得的,可人比人氣死人,今個兒要是兒子娶了周家另兩位姑娘,指不定全家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了。哪像如今,想找個活計多賺幾文錢,還得著臉求上門去。
這都甚麼事兒!
“還有,咱們家以往起碼有兩畝水田傍,就算那會兒我是自愿賣的,可既是娶了你,你娘家就不能把田還回來?家里如今統共就只剩了那一畝半的旱田,你又是個不能干活的,這往后的日子可咋過呢!”
越想越生氣,丁寡婦也懶得跟周大囡掰扯,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轉離開。偏生,周大囡卻一反常態的攔住了:“啥田?為啥周家要把田還給你?你的田給了周家?”
“是啊!頂頂好的水田,整整有兩畝,就是你娘家作踐人,趁著咱們家落難的時候,是價把田買了去。對了,就是你爹出面談的,兩畝才賣了十四兩銀子!隔壁老張頭家,仗著跟里長是親戚,同樣要賣田,你爹開了十二兩銀子收!真真是氣死個人了!”
事實當然并非如此,畢竟買賣一事講究一個你我愿,倘若丁家不愿意賣田,莫說周家了,為里長的張家都不能做得太過。
那會兒,才剛開春,地里頭全都被凍住了,加上老丁家的田不過堪堪中等,加上離村子極遠,愿意接手的人并不多。丁寡婦無奈之下,只要將田價略往下了,最終以每畝七兩的銀子將兩畝水田盡數賣給了周家。
其實,至始至終周家都沒過價,一來是因著這個價格實誠,二來則是周家阿同丁寡婦跟一樣年輕守寡。
可惜的是,這世上并非好心有好報,眼瞅著年景好了,田價也有回升的趨勢,丁寡婦原就已經懊悔萬分了,偏上回秋收時看到那兩畝水田里的水稻長勢極好,惹得心頭一陣陣泛酸。
不過,盡管丁寡婦所說的話里頭有多半都是不盡不實的,可有一點卻是沒錯,周家的確是以七兩一畝的價格向丁家買了兩畝水田。
周大囡氣得心肝兒疼,結果沒幾日,更讓氣憤的事又來了。
村子里周家原就有的那三畝水田里,收割后的稻樁上居然出了稻穗來。一開始還不明白,可一連下了兩天秋雨后,稻穗是愈發明顯了,即便仍飄著小雨,還是有人按耐不住跳到田里湊近細看。
而這時,張里長冒雨趕往了縣城里,他得趕將周家的發現告知上頭。
盡管秋雨微涼,可張里長這心里卻是暖烘烘的。誰能想到稻樁子居然還能穗呢?就算周家人告訴他,第二季的稻子出產不如第一季,可那又如何?白得的糧食哪個不想要?莫說可能只有一半,就算只有兩三,不也一樣是好事兒?
再一個,周家沒咋侍弄都能多出產那麼多,要是仔細侍弄了呢?要知道,從第一季稻子收割,到第二季出稻穗再至,起碼有兩個月時間,這要是能侍弄得細點兒,保不準能出個一多半呢!
而彼時,因著秋雨連綿,周家人終于能略微歇兩日了,盡管其實也沒咋歇。
因為周蕓蕓極是開心的告訴周家阿,麻辣燙這玩意兒其實更適合秋冬吃。想也是,大夏天的,就算味道再好,吃著不也嫌熱嗎?剛開始是因著新鮮,吃多了肯定膩味。可秋冬就不同了,熱乎乎火辣辣的一大碗麻辣燙下去,你說舒坦不舒坦?
食客當然是舒坦的,周家上下卻是有苦難言。
既豆腐皮、豆腐干之后,周蕓蕓又教三鼓搗出了油豆腐。
這玩意兒可不得了,看著是不起眼,干吃更是沒滋味,完全不像豆腐干那般還能當想小零兒吃。然而,一旦放到麻辣燙里煮,那滋味別提多味了,就是頭一次吃得悠著點兒,一口咬下去,滾燙的水能噴出老遠。幸好,多來幾回就習慣了,反正油豆腐一出來,就得到了周家所有人的歡喜,包括無不歡的三囡。
最重要的是,做油豆腐不需要太多本,三家原就有豆腐,取新鮮豆腐切適當的小塊,用油炸就了,回頭再將油瀝出來,且這個油是可以反復使用好多次的,平攤下來本并不高。
就是這麼一來,隨著配菜越來越多,麻辣燙的滋味越來越正宗味,可以預見的是,莫說這段時日了,怕是真得忙到過年去。
……年后完全可以接著忙。
這會兒,水田里的事兒也已經慢慢泄出去了,這個是沒法子遮掩的,畢竟誰也沒能耐往水田里蓋個大罩子。唯一值得慶幸是,稻樁里出稻穗這事兒太稀罕了,以至于就算有人發覺周家附近那兩畝水田里偶爾會有魚兒游過,誰也沒有往心里去。
這會兒,周家小輩兒們想的是,等回頭還要秋收一回,忙完五畝水田的收割,再接著去出攤賣麻辣燙,以周家阿的子,估計能他們直接擺到小年夜去。好在過年還是能歇口氣的,怕只怕元宵時,周蕓蕓又能折騰出事兒來。
可不是嗎?既然周蕓蕓能在端午節時折騰出五彩粽子來,誰能保證不能在元宵節折騰出五彩元宵來?道理都是相通的!
旁人也就罷了,左右都被周家阿折騰到沒脾氣了,可二山和二河卻是忍不住將周蕓蕓喚到一邊,苦苦哀求能消停一點兒。
周蕓蕓一臉的茫然:“稻樁里長出稻穗跟我有啥關系?哦,對了,是因著我鼓搗出了麻辣燙,才害得你們沒法立刻將稻樁拔曬干的。”
“不是不是,我們可沒這麼說!”二山都嚇死了,能發現再生稻那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就算只是湊巧,那也能應了那句天意如此,他咋敢在這上頭怪罪堂妹呢?
一旁的二河也忙不迭的道:“對啊,多收一季稻子當然是好事兒,到時候咱們全家一道兒下地,多辛苦幾日也就將稻子收上來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兒!”
全家一道兒下地……
周蕓蕓格外憐憫的著這倆堂哥,你倆要是知道咱們家如今本就不是五畝水田,而是一百一十五畝水田時,還能這麼輕松的說出下地收割這種話嗎?
可惜,他倆都猜不周蕓蕓在想些啥。
二山見周蕓蕓不像生氣的模樣,略松了一口氣,只道:“蕓蕓啊,你回頭想要啥,跟哥說,就算跑遍整個縣城,我倆也能給你捎回來。”
“你倆到底想干啥?”周蕓蕓一臉“你倆鐵定有謀”的神,心下卻開始琢磨,要不要讓這倆貨幫著去縣城尋一尋有沒有賣蔗糖的。找到新鮮甘蔗估計不太現實,不過蔗糖應該是有的,再不然甜菜也行,反正如今已經夠麥芽糖了。
“蕓蕓,哥求你個事兒,明年元宵節,你別做五彩元宵好不好?”二河也懶得賣關子了,他只想消停一點兒,順便讓他把媳婦兒給娶了。
結果,聽了他這話,周蕓蕓立馬兩眼放:“對啊,我都忘了元宵這事兒了。不過,啥五彩元宵?這名兒不好聽。要我說,就該做鮮元宵、水果元宵。對了,還有干吃湯圓!”
二山、二河:……
不忍見這倆堂兄一副生無可的神,周蕓蕓果斷的閃走人。話說回來,這會兒才堪堪九月,這倆真不覺得提元宵太早了嗎?
這廂,周蕓蕓目送倆悲憤絕的堂兄繼續進屋干活,那廂,三再度登門拜訪。
不得不說,三挑了個好時辰。因著連日秋雨,哪怕雨勢并不大,周家人也順勢待在家里,當然不可能完全歇著,而是做魚丸、丸等等一堆的丸子。
天氣越涼快,這些東西就能放得越久,周蕓蕓也就能折騰出各種口味不一的丸子了。還打算等得閑了自個兒做點兒魚凍,這回倒不是為了賣錢,而是給解饞。
言歸正傳,卻說三穿著蓑戴著斗笠,走進了周家院子,一眼就瞧見倚在灶間門口跟三囡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周蕓蕓,立馬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來:“蕓蕓,你阿呢?”
不等周蕓蕓開口,三囡就搶先答道:“在那屋!”
因著今個兒下著雨周家眾人沒出攤,這會兒除了周蕓蕓姐倆和進學的仨小子外,其他人都聚在二山那屋里,一半人拿著剁刀,一半人拿著大木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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