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玩了一整天下來也不過只去了兩個景點, 吃了三四家的東西,陸星搖對還沒有去的地方垂涎滴,難得來一趟, 舍不得就這樣走,于是還是答應了跟他在這兒多玩兩天。
但目前最要的還是比賽。
參賽選手來自全國各地,高手云集。
比賽名為“青刺杯”,所獲的“青刺獎”可以說是這個領域中分量最重的一個獎, 用最簡單的說法說,就是只要邁進這個行業,目標就是青刺,重要顯而易見。
陸星搖看不出來景延不張, 但自己都有些張。
晚上,翻來覆去一小時了也睡不著,往他懷里一滾,他順勢把撈住, “怎麼了?睡不著?”
“我張。”
“……”
景延狀似不解地思索了下,才說:“我記得這是我比賽啊?”
陸星搖笑出了聲, “嗯, 但我還是張。你不張嗎?那就算是我替你張好了。”
景延輕聲笑了下,大抵是覺得有些荒謬,“還能代替張的麼, 陸星搖。”
“我說可以就可以。那你別張了, 我都替你張完了。”
景延應著:“行。”
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
窩在他臂彎里,他輕輕拍著,時不時還要親親眼睛, 像是在哄小孩兒, 慢慢地, 陸星搖終于睡著了。
次日,初賽即將開始。
酒店離比賽場所不遠,住了不的參賽選手,早早就盈滿了比賽的張氛圍。
他不是一個人來,和他一起的還有同項目組的兩個大三的學長、一個研一學長,但景延是隊長,帶領隊伍參賽。
比賽開始前,選手場,陸星搖進了觀眾席觀看,兩人這才分開。
研一的學長楊樂,他笑著調侃說:“終于舍得和你的小朋友分開了?”
大三的鐘自楷說:“你可別逗了,要不是為了參加比賽,他才不會主分開,這是被迫的,懂不?”
三人旁若無人地笑起來,像是當事人不在場似的。
景延也沒否認,手在兜里,“走了,進去。”
四個人里,他年齡最小,但偏偏他了領導者,而且還是隊長。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態度,而這四人的態度就是——真沒什麼不服的。
比賽場,氣氛越烘越熱,每支隊伍都有一個固定的地點,旁邊豎著小旗,小旗上寫著隊伍來自哪個學校。
景延他們邊寫著“Q大”,由于Q大芒太大,不人頻頻往這邊瞧,想看看這一屆Q大是什麼人來參加比賽的。
面對諸多目,另幾個隊員都有點不自在,景延卻沒搭理,還能如在實驗室一般正常地調試了幾下機人,等待比賽。
伍洋忍不住說:“隊長,你這心態絕了。”
景延不覺得這有什麼,這里現在能引起他注意力的只有主持人宣布比賽開始,還有——觀眾席上的某個人。
準備好一切,他抬起頭往觀眾席上捕捉某個人的影。在對上的目后,他勾了勾。
陸星搖無聲地給他看型:“加油。”
景延輕一頷首。
這是他邁進這個行業后的第一次比賽,今后可能還會有很多次大大小小的比賽,但第一次的意義總是不同。他抬眼看向大屏幕,巧的是,在他看過去的那一瞬,大屏幕正好亮起——比賽開始。
這個比賽素來能將所有的業人士都攏在一起,來回之間,皆是高手過招。
雖是初賽,參與的人很多,但幾個來回,便已能篩選掉不。
兩個小時過去,場上的人了大半。
能力強弱,觀眾們也基本辨出。來自B大、Q大、Z大和F大的參賽選手了這場比賽最大的矚目點。
又過去三個小時,初賽落下帷幕,一共有十二所學校的參賽選手功晉級。
主持人還在宣布著復賽的時間和消息,臺下已是一片歡呼和沸騰。
景延沒多停留,去找他的小姑娘去了。
年單手兜,舉手投足皆是意氣風發。
陸星搖上前一把抱住他,掛在他脖子上晃了晃小,看上去比他還要興數十倍,“進復賽啦!好棒——”
“這麼高興?”他眉目微,“那我爭取拿個獎杯送給你。”
決賽的前三都有獎杯,即使這十二所高校高手云集,他依然不覺得自己會敗。
今天他們團隊的機人首次亮相,驚撼全場。
陸星搖丁點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可能,笑著點點頭:“好呀。”
景延代隊友幾句,就要跟陸星搖離開。
伍洋嘆氣:“隊長,別重輕友啊,朋友一來直接就把我們扔這兒了?”
他們跟著附和調侃:“就是啊,怎麼也得公平點兒對待啊。”
“我們要不要給星搖起個昵稱??”
陸星搖彎了彎,“調侃他就好,別調侃我了。”
伍洋看熱鬧不嫌事大:“隊長隊長,隊嫂直接把你扔出來了。嘖嘖嘖你還不如陪我們?”
“去。”景延拉著人兒的小手就走,往后揮揮手,“記得收拾。”
伍洋:“為什麼他大一就單了,我大三還是單狗?”
某個研一的人一臉深沉:“我也想問。”
比完賽了,景延帶著陸星搖在S市又玩了兩天才回學校,回去那天正好是周五,陸星搖沒課,等于這一禮拜都沒怎麼上課。沒回寢室,而是跟景延在盛庭窩著。景延得去跟導師匯報些比賽的事,就一個人點了杯咖啡,開始寫結局。
的小說從一月連載到現在四月,將近三個月的時候,寫了二十多萬字,已經到結局了。
這個來自小水鎮的孩逐漸為越來越多的人所知道,越來越多的人喜歡,如今也找到了自己一生的伴,還差一個圓滿的結局。
陸星搖的更新一直是每天三千,雖然穩定,但也清楚自己的更新量和很多人比起來算是的,很謝這些讀者的包容和一路的追隨。這本書從一開始的十位數點擊到百位數、千位數,再到現在的三萬多個收藏,每一個數據都能讓高興許久,就十足。
這麼多追更的讀者,每一個都記得,也正是因為記得,到了分別的時候才分外不舍。
不過結局是一定要有的,請了一星期的假,來慢慢寫出這個結局。這次去S市,也有不的靈可以用上。想,給他們一個最好的結局。
一個周末過去,幾乎都在寫這個結局。周日晚上,敲下了這份文檔的最后一個句號,寫上——【全文完】。
深呼了口氣,將一萬多字一次上傳,上傳功后,開始編輯作者有話說。
的話不多,只有一句——恩遇見,謝陪伴。隨后,關掉了小綠網。回憶起第一次打開這個綠油油的網站,仿佛還在昨日,但時飛逝,一轉眼已是三個月。
陸星搖去書房找景延,他在調試改良版的機人,從他后環住他,“好難。”
“嗯?怎麼會難?哪里難了,跟老公說。”他放下手里的東西,拿紙巾干凈手后去抱。
“心里難。他們結束了。”
景延稍稍一想便知說的是什麼。他松口氣,無奈地的頭,“他們沒有結束,大結局不等于結束,只是代表他們在另一個時空開啟了你所不知道的生活。你看,你給他們寫了開頭,寫啊寫,寫到他們現在在一起了,總不可能給他們寫一輩子,對不對?這時候的你就像個老母親一樣,該放手的就放手,孩子們在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呢。”
嗯……
很有道理。
“但還是不開心。”
“我知道有家新開的甜品店,要不要去打個卡?這個點正好人。”
“走。”
景延失笑。
是越來越好哄了,還是他越來越會哄了?
他牽著人的手,帶去吃甜品,“想吃多吃多,吃到開心。”
“要不,我開始思索一下新的故事,把自己投進新的故事,就可以緩解一下舊的故事帶來的悵然了。”
景延頓了下。
的連載期終于結束,他還以為接下來就有時間可以陪他了,沒想到……?
的連載期恐怖的,恨不得整天都在寫,偏偏還有不部門的事,這些事加起來,已經耗去了所有的時間,都沒有時間和力花在他上了。
沒想到這人沉默,陸星搖掐掐他臉:“吃醋啦?”
一眼看穿,暗自憋笑。
“沒有。”
“我多存點稿,又不是要馬上開,正好你清閑不,我怎麼可能這時候又忙起來嘛。”
景延立馬興起來,摟著人親,“老婆,你真好。”
陸星搖被他親得不停笑,推著他:“你走開——”
這一路就鬧到了甜品店。
?甜品店是新開的,白日里人山人海的,直到這時候才稍微冷清下來點兒。
陸星搖看著菜單,選好了兩樣,準備跟服務員點單,抬起頭時,卻愣住了。
“許……許媛?”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許媛,也沒想到會在這里。
何止是呢?
許媛也沒想到。
要不說們倆有些特別的緣分,Q市這麼大,那麼多的人,偏偏們倆還是能在茫茫人海中偶遇。
人的一輩子能遇到和自己有緣的人還不容易,但們倆,說沒有緣分都沒人信。
從出生開始,們倆的緣分就牽扯不清了。
許媛穿著這家甜品店定制的圍,圍上還有甜品店的logo,頭發卷起來,戴著甜品店的帽子。說狼狽也沒有,但得看遇見的是什麼人。
遇見的是不認識的人,無所謂,但遇見的是陸星搖,就不一樣了。許媛覺那一刻,的臉面在不停地往地上掉,沒有別的反應,只想遁進地底下去,再不看到陸星搖。
陸星搖和景延對視了眼,一時間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還好這時候店里沒什麼人,才能任由們倆在這里長久的沉默。
甜品店的店長走過來,見況不太對,忙問:“怎麼了?許媛,發生什麼事了?是你惹客人生氣了嗎?”
許媛覺這一刻,臉上火燒似的疼。
人生中最窘迫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時候了?不,還有很多,不能因為挨過去了就忘了,但不可否認,這些時候都和陸星搖有著不開的關系。
咬,怕店長辭退,也怕被店長扣工資,只生地解釋:“不是,沒有。”
顯然,說的話不足以為店長所信,店長斥了一句:“還不趕給客人道歉?”
新開的店,就是生怕哪個點沒做好,惹得給顧客留下不好的印象,一傳十十傳百的,這店就不好開。尤其是服務方面,店長深諳服務的重要,這話已經帶了威脅,示意不管怎樣,先道歉再說。
許媛覺一肚子的委屈,看向陸星搖,眼眶有些紅。
陸星搖舒了口氣,解釋道:“沒什麼,只是我們倆認識,沒想到在這里見。沒有做什麼,不用道歉。”
“原來是這樣。”店長笑著說,見這時候客人不多,店員都比較閑,便自認為做個順水人:“那要不你們去店里坐會,說說話?我做主了,許媛你去陪會你朋友吧。”
許媛沒想到還能有這個曲。已經在這里站了六七個小時了,小又酸又疼,要不是看在一小時三十塊的工資,早就忍不下去了,能休息一下當然是好。可這時候卻一點都不想要這個休息的機會。
怎麼解釋店長就讓道歉,陸星搖解釋店長就讓去陪陸星搖?是來打工的,又不是來陪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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