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報啥仇?”劉璋翻了翻白眼,誰家不是一屁爛事,這要是報仇,要不要查一下他爹劉焉那一千多架天子車架,外加好幾天子袞服什麼的,元之前一刀切那是底線。
元之前誰沒死過自家兄弟啊,真要追究的話,劉備的叔父,兄弟什麼的不也死在了黃巾之,以及之後的軍閥混戰下黑手的過程之中了嗎?真要查,還能查不出來?
再還有袁殺劉寵,劉備殺袁紹,袁紹殺公孫瓚,李優禍,三傻禍長安等等,真要查,誰不是一屁爛事。
這也是當初建安年,劉協失蹤,一衆大佬在確定劉備備服天下的力量之後,約法三章,自元元年一刀切,不再追溯,否則真殺起來,那朝堂死一半人都是的。
所以劉璋完全不想搞什麼復仇,一刀切必須要一刀切,沒有什麼比一刀切更靠譜的,過去的就都過去,忍不了的就離遠點,就跟袁家和公孫家一樣,能離多遠離多遠。
報什麼仇,等過了這個時代,你們的子孫想要報仇,隨便你們,但是現在不行,現在必須要一致對外,這是當初元元年朝會所有人共同簽署的約定,既往不咎。
“我的意思是,如果劉景升的兒想要給劉景升報仇呢?”陳曦非常認真的說道,這是一個麻煩,而且非常麻煩。
“真出現了,我捂住的就是了,反了了,要報仇什麼時候不能,非要到現在,當年我們大家一起籤文書的時候,想要報仇就該站出來表述。”劉璋毫不客氣的做了壞人。
當然這也不完全是壞人,因爲劉璋很清楚,這個時候讓漢室難做,哪怕這事弄清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還是按住就是了。
更何況,劉璋很好奇,當初我們簽約的時候你不說,現在才說?
跟著袁等人在世界範圍開了眼,劉璋就算是蠢,也知道有些事在不同的時候提出來,有著不同的意義。
當初元元年的時候,劉表兒站出來,劉備和劉璋肯定會給一個代,哪怕不可能殺了孫策給對方一個代,也會再其他方面給出足夠的補償,而且劉表的兒必然會在第一時間獲得冊封。
可拖到現在就不同了,這個時候出來,很多事就不同了。
說好了既往不咎,劉備是不可能將這話吞回去的。
畢竟這一世劉備和其他劉姓宗室的集並不多,劉表什麼的對於劉備而言也就那麼一回事了,看在皇室統上,肯定不會薄待,但要說讓劉備殺孫策,那就想多了。
孫策好歹也是中原比較重要的支柱力量,更是海軍的基礎,爲了一個不太的劉表,還是在有共籤的盟書約束下,對孫策下手,劉備還真是做不到,畢竟孰輕孰重還是要考慮的。
“我先確定一下,孫伯符確實是沒殺劉景升的家眷?”陳曦見此也明白了劉璋的態度,然後對著劉璋開口詢問道。
畢竟劉璋和袁比較,袁那裡關於孫策的消息基本是最爲準確的,所以劉璋拿到的消息肯定是靠譜的。
“孫伯符爲人桀驁,但他並不是濫殺之輩。”劉璋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結論,“而且當初劉景升的家眷其實是和荊襄蔡氏一起送過來的,畢竟蔡夫人是劉景升的妻子。”
蔡瑁那些人都沒死,元二年之後,在孫策手下混的非常好,甚至混出了陸軍之中於的地位,蔡瑁的妹妹自然也沒死。
反過來,孫策如果真要殺全家的話,蔡瑁那一大家子就不是孫策禮送出來,而是逃亡出來了,同樣,要是後者的話,蔡瑁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孫策手下混的如魚得水。
順帶最近聽說蔡瑁準備將自己的妹妹改嫁給徐琨,也就是孫策的表哥,從這一方面來說,孫策沒殺全家這話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孫伯符只殺了劉景升?”陳曦有些頭疼,要不是畫風有些不適合自己,陳曦都想問孫策爲啥不趕盡殺絕算了。
“是的,其實本來劉景升也不會死的,雖說孫文臺確實是死在劉景升的手上,但這事,你作爲經歷者應該也明白,錯不在劉景升。”劉璋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解釋道。
陳曦無話可說,這事錯確實是不在劉表,真要說的話劉表只是執行了孫堅的誓言,讓孫堅死在了萬箭穿心之下,並且之後在桓階的勸說下,也將孫堅的還給了孫策。
從某種角度講,這事劉表佔理,孫堅不佔理。
不過殺父之仇,孫策在有機會的況下,肯定會報,所以劉表在戰敗之後,就直接被孫策帶到孫堅的墳前殺了,但孫策確實是沒劉表的家眷,反倒讓人將劉表一家送走。
雖說這也是周瑜的意思,將這個定位爲私仇,而不是國仇,殺全家那質就變了,就不是爲父報仇,而是蓄意報復,而當初不管怎麼說,劉表當初殺孫堅是站理的。
甚至爲了保全面,周瑜在孫策殺了劉表之後,還弄了一個假的劉表隨著劉表家眷一起送走,當然假劉表在路上就遇到劫匪,沒了,這事本就是一個理由,面子上能過去就沒問題了。
本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建安末的長安大,宗親該死的都死了,但問題就在這裡,劉表的家眷在長安那些四聚集而來的宗親那裡,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幫助,接下來的串聯也不到他們,他們就生存在蔡氏離開之後的長安別院,沒和宗親在一起。
“所以劉景升家眷極有可能是真的?”陳曦非常頭疼,他已經察覺到不妙了,甚至已經明白中的邏輯了。
長安之,五服之的宗親基本已經死完了,當時這些宗親就等著劉備打完北疆從北方南下到長安,然後擡手擁立,結果在一羣人的作下,長安大,宗親全都了靶子。
在這種況下,這件事居然不了了之了,劉表家眷會是什麼想法還用說嗎?當然是繼續裝死,結果越往後越沒有報復孫策的希。
等到元元年簽署了既往不咎這條之後,對於劉表的後人而言,其實已經徹底沒希了。
思及這一點,陳曦已經約有些不妙的想法了。
“什麼做極有可能是真的?”劉璋不滿的說道,“你也太看不起我們劉姓皇室了吧,誰敢在這一方面來,當然是真的。”
“你確定?”陳曦這個時候慎重了很多,“你確定劉景升兒的份不可能造假?”
“那是當然,沒人能在宗正面前造假的,我們有特殊的辨識技巧。”劉璋非常自信的說道,“所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敢打這個旗號,那肯定是真的,否則會被我們追殺到滅族的。”
“那問題就大了,你收到劉景升兒消息是啥時候?”陳曦聞言面變得非常認真。
“是我之前從恆河回來的時候。”劉璋隨口說道。
“爲什麼那地方會有劉景升兒的消息?”陳曦心下的不妙越來越嚴重,嚴重到自己冷汗已經出來了。
“呃?”劉璋愣了一瞬間,然後看向陳曦,他不是傻子,更何況就算是傻子,再看了那麼多的塵世彩的一面,豈能沒有一點政治敏,劉景升的兒這麼多年都沒出現,這次突然出現了,而且在恆河那邊傳開,劉璋的小腦袋要沒點衝擊纔怪。
劉璋的面逐漸的嚴肅了起來,看向陳曦變得無比的凝重,甚至有些肅殺,可別真是那樣。
“我派人去查一下。”劉璋面凝重的離開。
陳曦則是按了按太,他估著這事十有八九和他想的一模一樣,因爲正常來講,都藏了那麼久,絕對會繼續那麼藏下去,當一個富家翁了事。
就算有一天到了迫,忍無可忍,也不可能到恆河那邊去暴,到長安暴出來不好嗎?
別的不說,陳曦起碼會按照劉桐八分之一的收給對方補發,劉備和劉璋等人只要確定對方是劉景升的兒,無論如何都會給出足夠的表示,當然殺孫策是別想了,其他方面的補償絕對足夠。
只要在長安暴,那鐵定會爲公主,而且是帶湯沐邑的那種。
可沒在長安暴,在恆河暴了出來,由不得陳曦不多思考啊。
劉璋在第八天早上雙眼佈滿的趕了回來,陳曦是看著劉璋那急迫的神就已經知道事只會比他想的更復雜,不會更簡單。
“況如何?”陳曦嘆了口氣說道。
“劉景升兒應該是在當初北貴迎親團抵達長安之後,離開長安去往恆河的,但由於沒有辦法和貴霜通,直到今年才直接挑明瞭。”劉璋的面上已經佈滿了鐵青。
“那現在劉景升兒人呢?”陳曦半閉著眼睛,“在哪裡?”
“不知道,我已經在第一時間通知子遠他們全力追查此事。”劉璋的聲音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