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了一天的親戚長輩,何晉聽著他媽媽跟每個人吹噓自己乖巧、聽話、年年拿獎學金,這些話何晉耳朵都聽得生繭了。別人問,你兒子什麼時候畢業啊,他這麼聰明是不是讓他接著讀書出國呀?每到這時候他媽媽就會說,出什麼國,你看那誰誰家孩子出了國,父母病了都不知道,現在哪還有把兒子往國外送的,那不是傻嘛,我肯定是要他回來工作的,單位都已經說好了……
何晉聽了心里就想,誰跟你說好了,我才不愿意回來工作!
當晚,奔波了一天的何晉回到家,啥都不想干,只想上線跟殤火、湯圓一起玩,仿佛只有這樣心才能好起來。
吃過晚飯,何晉就把自己關進房里,可外頭還有靜,他沒膽兒現在就戴頭盔,隨手從書架上拿了本《水滸傳》看,他媽不讓他看正經教科書外的書籍,包括各類小說,除了四大名著,所以何晉也只能翻翻看了無數遍的三國水滸消遣。
不過一會兒,后突然一聲響,何晉抱怨了一句:“你咋不敲門?”
一轉頭就看見他媽給他端進來一杯鮮榨果,何晉瞬間又疚了,為自己剛才不那麼好的態度。
何媽媽瞪了他一眼,把果往桌上重重一放:“自己家里還敲門不敲門的,你怎麼那麼多事兒!”
扭頭去瞅何晉在看什麼書,見只是水滸傳,才放了心。
何晉端起果喝了一口,見他媽還不走,抬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讓媽看你兩眼啊?”何媽媽撇撇,似乎也覺到兒子跟自己的疏離,從小跟那老伴兒似的一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格,也不知道腦子里都在想什麼。
眼珠子一轉,試探道,“誒,前兒你姨跟我說了個姑娘,Q大師范大學的,今天我見著孩子照片,長得還算清爽,聽說啊……”
他媽媽話剛起了個頭,何晉就猜到了后續,此刻腦中一聲驚雷——臥槽,還真來,不是吧!
方才的疚煙消云散,何晉不耐煩地抬頭看向他媽:“你是想安排我去相親?”
何媽媽被何晉厭煩的眼神刺得一愣:“是啊,怎麼了?”
何晉把書一合:“媽,我現在才大三,二十三歲,不是三十二歲還未婚的大齡青年!朋友這種事你能不能別給我心了,我自己會找!”
何媽媽一聽,暗道果然如所料,何晉心里肯定有人了,才會對這種事這麼反!
“那你找了嗎?”何媽媽看著何晉問。
何晉眼神閃爍,偏頭道:“還沒呢,我現在一沒畢業二沒工作,什麼事都沒定下,沒心思找。”
何媽媽揣測了半晌,越發覺得兒子在騙自己,可又沒什麼證據,暫時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隨口關照了兩句,就出去了。
何晉松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緒,覺每次跟他媽媽對話,他不是無力地自暴自棄,就憤怒得能喪失理智!
終于過了半夜十二點,里里外外總算都沒聲響了,何晉忍著倦意堅持到現在,一戴上頭盔,整個人就神起來,因為在線下就發消息和殤火說好了晚點上來,所以對方還在等他。
殤火繼續帶何晉去仙寵競技榜PK,這幾天和真人靈寵的比賽何晉一場都沒輸過,保持著百分之百的勝率一路殺進了前五百。
殤火道:“照這個勢頭,估計再一禮拜你就能進前一百了。”
何晉充滿信心,正和殤火聊著,他突然覺整個世界都晃起來……不,是他的人在晃!何晉面一變,說了句“我媽來了”,下一秒,游戲中的“阿晉”就進了離線待機狀態。
何晉開眼罩,果不其然看到了他媽媽近在咫尺的臉,他張得渾都崩了起來,只聽他媽問:“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戴著這個東西睡覺?”
何晉強迫自己鎮定,一邊回想著之前的謊言:“我跟你說了,這是緩解失眠的。”
何媽媽道:“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開門看見你腦袋巨大地躺在那里有多嚇人!什麼緩解失眠,你最近每天睡覺都戴著?”
何晉:“嗯……”
何媽媽很快抓到何晉話里的:“那我早上來你起床怎麼沒見你戴著這玩意兒!”
何晉:“我……半夜醒來就摘掉了。”
何媽媽:“摘掉?你放在那里了,我怎麼今天才看到?”
何晉:“我就放書包里……”
“書包?你半夜三更醒來還起來還把這玩意兒塞書包,是存心不想讓我看見吧!?我不知道你瞞著我什麼東西,明天再來問你!”何媽媽氣呼呼地站起來,罵道,“趕給我睡覺!”說完就拎著游戲頭盔出去了……
何晉被他媽這一出搞傻了,整個人陷了一種莫名的恐慌當中,心驚跳的。
但他不能現在追出去,讓他媽媽把頭盔還給自己,他媽媽只會變本加厲地質問他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質問他他為什麼一定要這頭盔,他們可能會爭吵,在這凌晨時分,吵得全家人甚至整幢樓的人都不得安寧。
所以何晉忍了下來,坐在床上,彷徨無措地,憋悶地想大喊大,想揍人,甚至傷害自己。
直到手環震,何晉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似的抬起手腕,果然是殤火發來的消息——
殤火:“怎麼樣了?”
何晉差點兒哭出來,他急急地回復:“頭盔被媽媽發現了,現在被拿走了,怎麼辦?”
面對何晉的求助,秦煬沒有說“你都大三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被你媽管”,這種問題太稚了,對現在的何晉來說,那不是媽媽,而是他最大的敵人,也是他們共同的Boss。
殤火:“除了拿走頭盔呢,還做了什麼?”
殤火:“有沒有打你、罵你?”
此刻的何晉就像是被嚇壞了的小孩,毫不保留地對自己唯一信任的對象傾訴道:“罵我了,沒打我。”
殤火:“那就好,別多想,沒事,別怕。”
阿晉:“可是把頭盔拿走了,要是不還給我怎麼辦?”
不還給他倒也罷了,何晉就怕自己越顯得珍視它、張它,他媽媽越可能抓著他這個弱點,破壞它、摧毀它,讓他永遠沒有這個念想,就像是八年前,同樣的恐懼,同樣的無助……何晉渾一震,記憶的封口像是突然間被打開了,畫面碎片源源不斷地從腦海深中涌了出來……
……
“老娘含辛茹苦把你養到大,培養你讀書上學,什麼都給你最好的,你不好好念書,瞞著家里上網玩游戲!”人用手指著他的額頭,狠狠地罵著。
他哆嗦著保證:“我不會耽誤學習的,我一個禮拜只玩一個小時,行嗎……”
人反手給了他一掌:“你看看你上次考試績下了多,還說不耽誤學習!”
他極力爭取:“只有這一次,下次不會了……”
“你還跟我談條件!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人氣得去找撣子,返回來就重重地往他上。
“我不玩了,”他怕了,忍不住想跟人央求,“媽,你就再讓我上線跟朋友說一聲,以后我再也不玩了……”
人本聽不進他的話,拿著撣子瘋了似地往他上,上反復嘀咕著一句話:“你不聽我的話,玩什麼游戲,小小年紀還在游戲里跟人玩結婚……你有沒有尊嚴?啊?你知不知臊!看我不打死你……”
原來媽媽什麼都知道的,何晉都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
他再也不敢僥幸了,也不敢解釋了,只能一遍遍保證,不玩了,永遠不再玩了……
他從小都耐疼,也很哭,可那天晚上卻被他媽打得流了一晚上眼淚,疼得心想,可能死了也比這樣好一點。
他媽又他發誓,再也不能撒謊,不能瞞,無論做什麼都要先匯報給家里知道。
何晉不記得后面又被教育了多久,總之那一場鎮后,他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和別人說話,不管醒著睡著,腦海里都是他媽罵他的話,沒尊嚴,不知臊,所以即使他在學校里績優秀,出類拔萃,心底里仍是覺得自卑,卑微如泥。
可之后,他媽媽又跟他道了歉,保證不再打他了,又說是自己太生氣了,才會失去控制,還掉著眼淚給他敷藥,上一遍遍地說著“打在你,痛在我心”,“媽媽這是為你好,你要知道媽媽的用心良苦……”
他原諒了那個人,可是他知道,還是有地方改變了。
他像是在一夜之間了,長大了,超我開啟保護機制,瞬間強大起來,維持著完的表面,可本我卻永遠留在了十五歲的年紀,迷失在歲月的河流里。
……
回想起那段經歷,何晉渾發抖,現在他又玩游戲了,怎麼辦,他還說謊了,那人又要發瘋了……他不可遏制地陷了這種不安全。
手環投影上顯示著殤火剛剛發來的三條消息——
殤火:“不還給你也沒事,看開點,只是一個頭盔,到時候我再給你買一個就行。”
殤火:“別為了一個頭盔和起沖突,更別讓自己委屈。”
殤火:“還在嗎?要不要我打語音電話給你?”
何晉還沒來得及回復,殤火就call了過來,何晉趕拆下手環上的無線藍牙耳塞塞進其中一個耳朵,進被窩,用被子地包裹住自己。
殤火:“阿晉,聽到我說話嗎?”
聽見殤火聲音的一瞬間,何晉繃的神經一松,像是被人溫地抱住了。
沈迟十七岁生日当天,被沈家赶出门。 他给自己买了一个清纯漂亮的虚拟女友。 从那以后,小可怜总会莫名其妙交好运。 买不起电脑时,一不小心抽中价值上万的电脑; 在出租屋中孤零零过生日时,收到昂贵的成年礼物; 游戏直播平台拖欠工资时,第二天便被收购了。 直到双排直播,他害羞向观众介绍:“我女朋友。” 特别清纯~ 然而麦克风中传来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纠正一下,是男朋友。” * 作为未来的严氏家主,严雪宵还在国外读研时碰上个加错号的小朋友。 想让他不再为生计发愁; 想让他活得骄傲肆意。 以及,想给少年最好的东西。 一步步撒饵圈进家。 全世界都知道严雪宵回国掌权的消息,沈家也不例外,他们咬牙买下贵重的古籍名画讨好,却发现男人温柔抱着的少年—— 好像是被他们抛弃的……沈迟。 【年少的沈迟以为自己会在死水里腐烂生根,直到他看到天上的月亮奔他而来】 落魄小少爷受x步步为营年上攻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
身為雲洲大陸第一法修,澹臺無離一頭霜發,青衣孤絕,在眾修士眼中如高天孤月一般不可攀摘可沒人知道澹臺無離卻有著絕世爐鼎般的天陰之體而就在澹臺無離飛升前夕,他為了救天陽之體爆發的傻徒弟把自己給賠上了,還失了四成功力天陰之體被激發,短期內難以飛升的澹臺無離面色鐵青只能趁著傻徒弟記不清那夜的事,隨便給他塞了個模樣清俊的修士,稱作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偷偷溜了可沒想到,三個月之後,懷了崽的澹臺無離被自家徒弟抓了回來,按在龍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