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呀——”喬舒稍微一尋思,就明白了眼前之景是怎麼回事。
和omega的結合期一樣,alpha也會有易期,不同的是,omega的結合熱每年都會有一兩次,而易期卻是和omega結合后,偶爾才會出現的特殊狀態。
于易期的alpha,會極度缺乏安全,信息素失控,時時刻刻都想把伴圈養在邊。
伴在側的可以由伴陪伴,減緩易期的不適,若是伴不在,也可以通過筑巢,但終歸要通過和伴結合才能完全安然度過。
和omega的結合熱有微妙不同,卻又多是相似。
想明白這點,喬舒眼睛都亮了。
他蹬蹬蹬跑回臥室,從屜里翻出阻隔,一個還不夠,在頸后腺上一連了三四片。
或許是這段時間標記清除手的影響,屋外濃郁的信息素對他沒有太大影響,只有微微不適,但遠不到導他發|的地步。
秦朔正焦急地往屋里,嚨里發出嘶啞的咕唧聲,幸好,喬舒又跑出來了。
隨后,就是一陣幸災樂禍,喬舒反手把外套丟進屋里,在門口蹲下來,帶著滿目的好奇和嘲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朔。
“你難嗎?”
“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你怎麼來這里了?”
幾聲問候,秦朔的息聲又重了幾分,被他抱在懷里的大上多了幾分褶皺,他了:“喬、喬舒……喬喬……”
“喊我干嘛?”喬舒咯咯直笑,“你怎麼這麼狼狽,秦上將好慘呀!”
秦朔被他直白的語言一噎,準備說的話也忘記了。
而喬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他看了一遍,眼中有好奇,但更多的還是毫不掩飾的快樂。
很快,秦朔就知道他高興什麼了。
喬舒笑了:“嘿嘿嘿。”他笑得一臉漾,讓秦朔一時恍神,連目都直了。
就在這時,卻見喬舒忽然手,一把拽下他頭頂上的襯衫,團吧團吧往后一扔,一臉正:“這是我的裳,不給你。”
“嘿嘿嘿——”腰間的夾克被拽走。
“嘿嘿嘿——”腳邊的衫被拽走。
喬舒笑一聲,就搶走一件秦朔拿來筑巢的裳,到最后,只剩下被他死摟在懷里,那件滿是褶皺的大。
秦朔呼吸一滯,小聲哀求:“別……別拿走,把它給我……”
“嘿嘿嘿嘿——那都是我的!”喬舒齜著牙,聲音清脆的拒絕,一邊說著,一邊把視線落到最后一件大上。
秦朔頓時看明白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往后面挪了一下,收雙臂,把僅存的大往背后藏了藏。
喬舒的面沉下來,他安靜了片刻,故意著嗓子:“我的,還給我。”
“……”秦朔不想還,可對上那張冷凝的小臉,他莫名不敢忤逆。”
大被巍巍地遞出去,因為太過用力地攥著,秦朔的骨節都在泛白。
喬舒好像沒看出他的不舍和不愿,手把裳搶走,在秦朔那里甚是寶貝的舊裳,到了他手里則地位一落千丈,隨手一扔,眼不見心不煩。
秦朔也不說話,就眼地瞅著他,看一眼喬舒,再著頭看一眼屋里散了滿地的服。
像是角置換,喬舒了歹毒的惡丈夫,秦朔才是那個備欺的小妻。
原來……易期的alpha這麼聽話!
聽話得讓喬舒痛快極了,也更想欺負了。
他眼里是明晃晃的惡意,像個搞惡作劇的熊孩子,捉弄人為樂。
這麼長時間,秦朔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他好像完全沒辦法忍,年在他眼前晃,偏偏不屬于他。
“喬……你過來好不好?”秦朔一字一頓,有些難堪,可還是清晰說道,“幫幫我……”
“不能哦!”喬舒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看著秦朔狼狽的模樣,他只到莫名的快意,落井下石實乃必不可。
喬舒搖頭晃腦地說道:“你忍一忍呀,不過是個易期,你忍一下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誰我善良呢,勉強允許你待在這里吧,可你也知道,咱們已經離婚了,留你在這,你也不能胡發|,影響不好。”
喬舒惡劣地笑著:“嘿嘿嘿,秦上將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自己熬過易期的。”
便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他這些話里的諷刺。
秦朔忽然就很難,異地之,方能明白當事人的。
喬舒的話本算不上難聽,可他已經聽不下去了,那當初他說的那些惡語……
“喬喬……對不起……”
喬舒沒有聽見他的道歉,他已經鎖上門,蹦跳著繞開秦朔,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大概半個小時后,omega保護協會來了人,果然看見電話里所說的——
易期沒人要的alpha。
只是這沒人要的alpha,份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你們走開。”秦朔蹲坐在角落里,抬頭看了一眼穿著制服的人,頭一扭,完全拒絕合作。
為首的那位beta訕笑一聲:“秦、秦上將……您到了熱心民眾的舉報,說您易期出門,擾到了過路的omega,人家omega……舉報電話都打到協會來了。”
哪有什麼熱心民眾,從始至終,見過秦朔這副模樣的,也只有喬舒一人而已。
秦朔不理會:“我不走。”
“我要等我的omega回來。”秦朔微微抬頭,提到他的omega時,眼睛都有了彩。
還你的omega?
協會的那些人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
beta不想人傷疤,可誰秦朔不合作呢。
“冒犯了秦上將,可據我們所知,您已經跟這間房子的租客離婚了,您現在的行為,完全構了擾。”
“我——”秦朔眼中閃過一線迷茫,他砸麼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是了,他被離婚了。
他是個沒人要的alpha了。
突如其來的認知讓他大腦一片空白,抬頭看見那些陌生人,秦朔心口一痛,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