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別過來!”喬舒費了好大功夫才從小胖子懷里掙出來,話還沒說幾句,卻見對方又有撲過來的架勢,嚇得喬舒連連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小胖子被他的反應傷到了,噎兩聲,憐憫的目變得詭異起來,若是非要喬舒來形容……
看渣男的眼神?
喬舒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連忙甩頭:“咳,你、你有話好好說,別這麼看我。”
“喬喬,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幽幽的聲音飄出,小胖子抹了一把臉蛋上的淚痕。
“?”喬舒滿頭問號,開口就要說不認識,可話到了邊,又生生咽下,試探著問,“可能、大概,沒有太多印象。”
“你想嫁的omega。”小胖子提醒。
“啊!”靈一閃而過,喬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是你?”
在喬舒三四歲的時候,有段時間是在啟蒙站里度過的,那里一水的omega崽,連教養員都是高薪聘請的omega學院的教授,而喬舒印象最深刻的,當屬當時認識的一個小伙伴。
同為omega崽,他只會哭哭鬧鬧要抱抱,而那位卡爾的小伙伴,已經能自己做飯了,還會講故事,最重要的是!總是給喬舒帶一些好吃的小零食。
某次小喬舒摔倒,磕破了膝蓋,哭得驚天地,幾個教養員都哄不好他。
直到卡爾噠噠噠跑過來,又親又抱,哄了許久,甚至給他傷口:“痛痛飛走啦!”
就是那時候,小喬舒一邊噎一邊磕著說:“卡、卡爾哥哥,你等我長大,我、我就嫁給你嚶。”
“好,我娶你,給你買好多好多漂亮的服!”
可惜過了兩個月,喬舒就被親哥接走了,兩只小o的私定終被迫be。
他后來倒是有回啟蒙站找小伙伴,但時間過了太久,曾經的崽們早就離開了。
喬舒要是沒記錯——
卡爾不是個高高瘦瘦,可帥氣可甜的小朋友嗎?
眼前的小胖子,跟他記憶中的小伙伴實在相差甚遠。
“你……”
“我這不是胖,是麗在膨脹。”卡爾看出他的言又止,辯解一句,“不怪我胖,都怪我老攻喂得太多。”
“你是在向我炫耀家庭幸福滿嗎?”喬舒幽幽說道。
“呃……”卡爾尷尬地撓頭,生轉移話題,“喬喬你怎麼離婚了呢?我見到了星網上的訊息,都是真的嗎……”
“啊……原來是這個呀,我以為是什麼呢。”喬舒失笑,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
“真真假假誰知道呢,離婚只是因為他秦朔沒眼,有的是大活好的強a排隊娶我,干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喬舒不想靠那些私的事博同,反正也沒人會反駁他,就肆無忌憚地說大話。
卡爾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也真敢應和:“說得對,喬喬你別傷心,狗男人不值得你留,你等我給你介紹更好的!”
卡爾興致,當即就想給喬舒介紹,然而一看時間,他頓時大驚失:“啊壞了懷了!我第一節 有課,我老攻的課……慘了慘了,喬喬你等我,等我下課,我再來找你!”
“那你先去……”喬舒話沒說完,卡爾已經狂奔著往教學樓跑,看上去驚慌極了。
送走了卡爾,喬舒才想起來拿出腦看看,直到這是他才發現,難怪這兩天這麼清靜,原來是他不小心打開了勿擾模式,所有通訊都被攔截。
喬舒心虛地了耳朵,關閉勿擾模式,下一刻,便是接連不斷的“叮叮”聲,來自父親母親的,來自大哥二哥的,來自同學導師的……
簡訊太多,腦甚至出現了片刻卡頓。
喬舒手忙腳,一一關閉未接提示,可還不等他松一口氣,下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是喬厲。
明明經商,卻比他那做議員的大哥還要嚴肅的二哥。
在接聽和掛斷之間,喬舒遲疑了許久,最后一閉眼,接下了簡訊:“二哥……”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過來見我。”話落,簡訊被簡潔利落的掛斷,喬舒目瞪口呆,同時心底更是一陣拔涼。
同一時間,軍部辦公樓。
秦朔辦公室里進來好幾個人,諾大的辦公室嘈嘈雜雜。
“怎麼就離婚了呢?婚姻辦網上的檢測報告是怎麼回事啊?
“哎呀老秦你別看了,都什麼時候了,你說句話啊!”
好不容易等到秦朔過來,他這些朋友同僚們,再也耐不住寂寞,結伴過來,一方面打探八卦,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憂心。
過了好久,秦朔才從公文中抬頭:“管教不嚴,怎麼了?”
誰知他話音剛落,剛才問話的那人大起來:“管教?omega是能管教的?老秦你在說什麼,被氣糊涂了嗎?”
“不對嗎?”秦朔皺眉,“為什麼不能管教?”
“難怪你被離婚……”幾人對視一眼,小聲嘀咕。
有人看不過眼,推開其他人,湊到秦朔跟前,諄諄教誨道:“omega那種珍貴的生是要疼要寵的,慣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用到管教呢?老秦啊,咱們這關系的,咱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跟你家夫人是怎麼回事?”
“……”秦朔冷淡道,“他怪我,非要離婚。”
“那你就同意了?不對啊老秦,我怎麼記著……那份檢測報告不大對啊,你對你家小o做了什麼?他既然怪你,那肯定就是你做錯了。”
另一人話:“這個先不談,離婚了還不能復婚嗎?老秦你可真是心大,媳婦兒跑了還能端端正正坐著,還不去追回來……”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只有當事人一直不說話,就在幾個人說累了,恨鐵不干地拍著桌子,秦朔慢半拍:“好,我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麼了?”眾人不解。
秦朔起,理了理襟,抬頭一本正經:“我現在就去找他。”
說完,他也不給旁人反應的時間,繞開公文桌,直接往外走。
許久沉默后,辦公室里響起夸張的贊嘆聲。
“老秦這腦子是不是短路了?明知道自己討人嫌還往上湊,他那omega也是可憐,跟了這麼個不懂趣的木頭……”
同僚的議論秦朔無從得知,懸浮車上,秦朔坐得腰背直,他神淡淡,可放在膝上的手卻無意識地開開合合。
不是他非要找喬舒。
全是他那些同事,非指點他過來……
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秦朔心底竟然……有種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