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喬舒出門拿訂好的牛,他著尚且惺忪的睡眼,黃的睡松松垮垮地掛在上,頭頂兩呆,隨著他的步伐一晃又一晃。
新鮮的牛已經被放在門口的收納架上,喬舒迷迷糊糊地取了牛,轉就要回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有人他。
喬舒轉頭去,只見幾步開外,秦朔筆直站立,他下上長了淺淺的一層胡茬,眼底泛青,睫上則是掛了一小層水霜。
“為什麼把我鎖在門外?”秦朔問道。
為什麼鎖你……
喬舒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他昨天又做了什麼事,下一刻,他笑出聲:“先生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秦朔的額頭頓時皺起來了:“不要鬧。”
“哪有鬧。”喬舒心還算好,還是瞇瞇著眼睛淺笑,“如先生所見,我們快要離婚了呀,孤a寡o,再住在一起就不合適了。”
喬舒以為,聽見這話秦朔又會生氣,然后跟他義正嚴辭的說不可能。
誰知秦朔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哦”了一聲,抬腳向他走來。
兩人將要重合的那一刻,喬舒下意識地閉眼瑟了一下,而他的反應被秦朔盡收眼底。
“……我沒想你。”秦朔說,“你別害怕。”
“我沒……”喬舒的臉猛地漲紅了。
秦朔似有若無地點了點頭:“我累了,進去吧。”話落,他率先進屋,去廚房了一支營養劑,又沖喬舒點頭示意了一下,轉回書房休息。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有力發不出。
喬舒干地站在客廳,懷里還抱著牛,盯著書房閉的門,神幾經變換。
只是沒想到,這是秦朔本周最后一天回家。
軍部來了任務,要秦朔前往S99星系,和S99星系長簽訂合約,似乎還有其他任務,只是剩下的秦朔就沒代。
伴隨著代去向的簡訊,秦朔特意又發了一條——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好好休息,回見。
喬舒只看了一眼,就把腦丟去一邊,撅著去了樓上,把臥室里秦朔的枕頭被子,盡數丟出房間,還不忘跳上去狠踩了幾腳。
喬軻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一個星期,就辦好了喬舒的學手續,這天周一,喬舒可以去學校正式報道。
原本是說好了的,喬軻和顧灝之一起來送他,誰知議會臨時召開會議,兩人無法缺席,只能跟喬舒說聲抱歉。
喬舒拒絕了哥哥派司機的提議,只打算出去找公共懸浮車,又按耐不住心底的激,早早出了家門。
可是,家門口那道悉到厭煩的影,讓他停下腳步。
“過來,我送你。”秦朔一軍裝,消失了好幾天的人,偏偏正好卡著喬舒去學校的時間,不早不晚地等著家門外。
聯邦議會,除去喬軻那些議員,剛回來的秦上將自然也不能缺席,可他不僅缺了,還有時間跟喬舒在家門口耗著。
秦朔難得有眼,好像看出了喬舒的不愿意,卻還是冷地說:“再不來,你就要遲到了。”
“不會遲到。”喬舒忍不住反駁,“我自己能去,不用你送。”
他也不知道秦朔從哪聽到的消息,知道他要去學校,又準時在門口堵人。
喬舒有點怕,唯恐秦朔說出“不許去”,雖然還是撐著面子,但心里已經在打。
秦朔沉默片刻:“但我幫你約了校長,說好了八點鐘先去拜訪,還剩下半小時,如果你堅持自己去,肯定無法準時到校。”
“我送你,或者遲到,你自己選。”
第一學校的校長……喬舒怎麼可能做出遲到或者爽約這樣失禮的行為。
早些時候,他那麼喜歡纏在秦朔邊,可求很久也得不到一個笑臉,如今他不愿意卑微下去了,這人卻變得魂不散……
還自作主張地給他約了校長先生那樣的大人!
喬舒被他氣得眼眶通紅,都在打,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能自己生悶氣。
“你真的好討厭……”上了懸浮車,喬舒瞪著秦朔,哼哼了一句,反手把兜帽戴上,往角落里一,低頭腦,了懸浮車上的小蘑菇。
秦朔看見了,面上閃過一不悅,遲疑好久,到底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