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萌不是人。

這是字面意思不是罵人的。從最開始視覺上的震驚后, 司清越看著人的臉，聽到悉的呼吸聲，還有一些專屬于人睡著的小作，震驚慢慢淡了下去。

“呼~”睡夢中的人翻了個, 指頭撓了下鼻子，一只胳膊往床的另一邊搭去, 手不到想要的有些著急, 又懶得睜開眼哼哼唧唧的發出鼻音。

司清越先一步將那只的手握住, 輕聲說：“我在。”

睡夢中的人聽到說話, 含糊的說了什麼又徹底睡著了。徒留司清越一人抓著王萌萌的手, 目復雜又沉默的往下移，直到看到某圓圓的隆起, 頓時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萌萌，起來。”

他聲音聽著還算冷靜, 但其實仔細聽有些抖。他握著的手, 掌心發熱滾燙，一如既往的讓他覺到安心踏實, 床上的王萌萌眼睛睜了條, 含含糊糊說：“好困, 老公你別鬧。”

“萌萌，先起床, 我有事跟你說。”司清越的聲越來越鎮定了。

王萌萌過一條看到司清越有點冷的臉, 迷糊的睡意立刻沒了, 他著眼, 里嘟囔：“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別告訴我你想要了，我好困——臥槽！司清越你干把一條魚扔到床上！”

司清越： ……

房間燈從一盞暖黃的到全部打開，溫浪漫的月套房一覽無余。

司清越抱著王萌萌的肩膀，溫又鎮定說：“你別怕。”

“你扔這麼大一條魚我怎麼能不怕，你是不是——”王萌萌吐槽的聲隨著自己坐起來戛然而止，頓時抓著司清越的胳膊嗷嗷嗷的：“有怪啊！！！妖怪啊！！！那麼大一條魚！！”

床上的魚尾隨著王萌萌激恐慌的聲音piapiapia作響，扇的床墊忽上忽下，威風凜凜。

司清越現在是徹底不怕了，一手攬著王萌萌的腰，一手慢慢往下，從平坦的膛到圓鼓鼓的肚子到那條在燈下熠熠閃著紅芒的魚尾。

“是條錦鯉好像。”司清越喃喃道。

王萌萌還跟瘋了一樣嗷嗷了兩嗓子，兩只手瘋狂往自己腰上去，像是要掉那條甩的魚尾，里說：“老公你床上要求太高了吧，什麼時候給我穿上的，你要上一條魚你早說啊，嚇死我了，不過魚尾穿上了你怎麼上我，我又不是真的——啊？不掉？你買的什麼膠水。”

“乖，不要怕。”司清越親了親王萌萌充滿恐懼的大眼睛，握著王萌萌使勁摳腰線的手，移到了隆起的肚子上。“先冷靜下來。”

王萌萌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一下子嗓音給卡住了似得，整個人坐在床上都不好了。

安安靜靜過了五分鐘，司清越抱著人想哄兩句，結果聽到人火急火燎說：“快快快，給浴缸放水我要泡泡，我現在可是一條魚，水太久萬一死了怎麼辦？”

司清越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十分鐘后，月套房的那只橢圓按浴缸里放滿了水，王萌萌坐在里面，約可見的魚尾piapia拍著水面，他出個腦袋放在浴缸壁上，頭發漉漉的眼神也漉漉水汪汪的。

“老公，我可能是條人魚。”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自己臉上金。

司清越腦子也的，但他一看到王萌萌大眼睛里面充滿了害怕，就顧不上自己了。他點了下頭，手了下，說：“確實很。”

紅的魚尾在水里映出波粼粼漂亮的。

王萌萌一聽頓時裂開了一個傻兮兮的笑，想到什麼，說：“快快快，拿電話，我給老徐打一個取取經。”

徐長命是貓妖這件事王萌萌一直沒跟司清越提過，這會一時著急就說了，他自己渾然不覺，接過司清越遞來的電話，直接撥通。

徐長命正在去往基地的路上，車子往山里開，車里信號還好。

“老徐，我變了一條人魚！”

“你知道怎麼變回去不？”

“不然我和越越怎麼啪啪啪。”

蟲沖腦的玩意。徐長命愣了一下，捂著電話去了大車后面，旁邊肖瀟看了眼也沒過去，繼續閉眼休息。徐長命坐在最后一排，四周都沒人，小聲說：“老王你真的假的？”

“你還不信！你聽哈。”

徐長命就聽到電話里piapiapia的拍打水面聲，還有老王說：“聽到了沒，我有一條尾了。”

“可以紅燒了。”徐長命順口接了句，聽到老王能嘻嘻哈哈開玩笑就知道應該沒事，過了最慌的時候現在冷靜下來了，他問：“清越哥是不是在你邊？你開外音。”

“好了你說。”王萌萌魚尾隨意擺了下，將手機遞給旁邊的司清越。

徐長命的聲音在電話里雖然不大，但很清晰：“萌萌肚子是不是大了？”

“是。”

“萌萌懷了孩子，可能快到臨產期了，我現在在劇組不好，清越哥麻煩你多照顧萌萌。我有個長輩對這方面懂，一會臨淵跟你說，最好找個靠譜的醫院，還有據經驗，萌萌應該是會變人形的，生的孩子也是嬰兒，你們不要太擔心 ……”

徐長命在電話里絮絮叨叨代了一堆，越說越有點不放心，恨不得從劇組請假飛過去找老王，還是王萌萌安他讓他好好在劇組拍戲，他這邊沒問題什麼都好，就是要冷靜下他這個大肚子問題。

司清越看越說越不像話，直接掐了外音，直接跟徐長命說一切都有他，不會讓萌萌出事的，哪怕沒有孩子。

等掛了電話，徐長命又急忙給季臨淵打了個電話，齊齊代了一下王萌萌況。

季臨淵聲音溫：“好，我知道了。我會親自去拜訪王爺爺的，這邊有什麼況我都會告訴你，你只需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聽到了沒有？”

“好。”徐長命聽到一如既往溫聲，心里慌一下子沒有了。

等他收了手機回到座位上，肖瀟關心問：“哥，沒事吧？”

“老王有點事，不過應該能解決。”徐長命說完笑了下，“有臨淵在，沒問題的。”

肖瀟點了點頭沒多問什麼事，說了句那就好。可垂下了眼皮，有些失落又有些高興，他想徐長命是真的喜歡那位季先生，他開心就好了。自己什麼樣的況，徐長命都知道，他們倆怎麼可能有在一起的可能。

……

大車從京都出發，直接往西北方向去，開了幾乎一天，終于到了地方。在半山腰，鐵柵欄門藏在深綠中，門口水泥斑駁，但掛著國徽，莊嚴肅穆。

車里的大大小小明星本來很八卦，一看到那國徽瞬間安靜下來。

竟然到了軍營里。

作息生活日常起居跟里面的兵一樣，但是沒收手機，有專門安排他們訓練的場，不過訓練時不能用手機。徐長命將作息表給季臨淵發了一張，很快調整了狀態開始集中訓練起來。

于公于私，徐長命對《破風行》都很看重，全力以赴。他可不能拿著自家公司的錢，最后拍的品不好撲街了。

來集訓的演員大大小小一共七位，男的五位孩兩位，不管男幾乎都是從百歲和鼎盛兩個公司出來的，因此關系還算融洽大家都算認識。而徐長命和張一涵在這里面自然是若有若無的中心吹捧位置，不過徐長命不喜歡這樣，他對外理不來這樣的吹捧，臉冷一點，做事照舊，時間久了大家也知道他的為人，不再獻殷勤那麼夸張。

握槍、拆槍、換彈夾，匍匐、打滾、爬墻，怎麼走、怎麼突擊、怎麼掩護 ……

他們在這十五天就學的這個，速班。

第一天晚上徐長命兩都抖，練長跑練耐力訓練出來的，他坐在床邊著，心想自己這質真的是被養的了些。

肖瀟拿著紅花油說：“哥，你一下這個，一會泡個腳就舒服一些，不然明天可不好。”

徐長命有點臉紅，他一個大點的還不如肖瀟能吃苦，接過道了謝，問：“你怎麼跟沒事人似得？”

“我上學的時候可是群架頭子。”肖瀟小聲說，眨了下眼，“一個干一群沒問題。”

徐長命：“別學你二哥那套，容易吹過頭。”

肖瀟跟著笑起來了，也沒解釋，笑的時候有點孩子氣。

結果等第二天簡單格斗的時候，徐長命被打臉了。肖瀟是真的有一手，就是教都覺得有點意思。七個人中，肖瀟學的最好最快，力也好，其次是張一涵，然后是咬著一口牙都要撐起來的徐長命，其他四人都是鮮小花，還沒出頭的那種，都是家里養長大的，不了什麼苦。

但好在孩子哭了也會抹干凈淚繼續咬牙堅持，男孩子一看也不好意思說苦，在這種氛圍下大家抗過了前頭最難熬的時候。

這晚。

徐長命正泡腳，他已經習慣這個訓練度了，現在一天結束還能跟大家說說笑笑聊天，互相打賭吹牛輸了再做十來個俯臥撐。

沒錯，五個男人住在一起，上下鋪。

其他四人正開著玩笑閑聊，張一涵雖然年紀最長，但是一點都沒什麼架子，為人幽默謙遜，跟小年輕能說到一起，也不好為人師，總之相過后，大家都喜歡張一涵的。對于徐長命，其他三人位小鮮反倒有點怕，雖然徐長命看起來也好說話的，但就是覺得徐長命這人有點距離。

徐長命這會握著手機，季臨淵發出微信視頻，徐長命連忙將耳機上，點了接通。那邊先是一張靠近的超級大臉，然后就傳出來喵仔的聲。

【爸爸爸爸爸爸我超級想你啦，你有沒有很像我啊。】

徐長命帶的耳機，說想你們了。可喵仔不樂意，跟魚仔說：“弟弟你對準我了沒有我跟爸爸說說話，爸爸都沒有親親我。”

真是個撒的小混蛋。

徐長命心里的要死，連忙啾啾麼麼噠了一聲給對面視頻，又問：“想你啦。你和魚仔乖不乖，讓我看看魚仔的臉。”

手機晃，聽到了季臨淵的聲：“剛洗完澡你們兩個干什麼？”

喵仔：“老爸是手機自己放的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正在跟爸爸說老爸想爸爸啦。”

“大爸爸，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這是魚仔的聲。

徐長命聽得心里的一塌糊涂，說：“可能要忙好長一段時候，我要給喵仔魚仔賺買零食的錢。”

期待中的爸爸你別工作我不吃零食的聲音并沒有想起，喵仔先進一張大臉在視頻中，說：“那爸爸你要好好加油哦回來給我買很多很多零食，你mua~”嘟嘟的手還給了個飛吻。

徐長命：想打兒子了。

“爸爸，想你。”魚仔天生冷冷清清的聲。可徐長命聽得眼眶眼紅了，他想自己有了孩子真是多愁善的很，那邊季臨淵已經趕喵仔和魚仔去睡覺，明天要去兒園上學。

沒錯兩只耍賴撒沒用，晚去了一個月兒園，十月份的時候愣是狠著心送進去了。

喵仔撅著不開心，“又要去跟那吃鼻涕的小屁孩們玩，老爸很無聊啊。”

“魚仔，帶哥哥去睡覺。”季臨淵著小兒子腦袋，溫聲細語：“一會大爸爸給你們講故事。”

只聽喵仔不甘心的好吧聲，被魚仔帶著回房，兩串小腳步吧嗒吧嗒的慢慢聽不見了。

徐長命這才有空跟季臨淵好好閑聊。

有些話顯然不適合語音，在這個環境下，季臨淵明白，他自己說自己的，聲音低沉又溫，勾的徐長命不行，趕掛斷了視頻，打字說：老婆你別太犯規了，我好想跟你啪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