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保姆車停在大殿外,才一小會地上水積的小肚子深。
頭頂烏的黑云伴隨著霹靂的閃電和轟隆的雷聲。徐長命撐著傘,聽到打雷嚇得一個哆嗦,手里的傘斜了下,被迎面的雨水澆了一臉,腳下鞋子已經了,一口雨水呸呸兩下。
“柏老師。”小朱先兩步跑到車門敲車窗喊著。
車門開了半扇,里面柏文的助手喊:“快進來。雨都飄進來了。”
徐長命收起傘,往車里去,還沒坐穩,聽前面副駕駛的助手沖車下小朱說:“車里坐不下了,你和另一位坐后面的車。”
小朱沒等徐長命開口,趕關了車門,隔著半扇窗戶說:“徐哥,你先回酒店,別冒了,我馬上就回去。’’就這一會已經渾了,可見雨大。
“我的助手在后面車里,放心很快的。”車里柏文開口,揚了下下,示意:“開車。”
徐長命見狀,只好老實坐好。柏文是不是故意他屁他沒證據,可人家送他回酒店卻是實打實的,徐長命不是不知道人世故的,客氣道謝,“謝謝柏老師送我回酒店。”
“順路,沒事。”柏文靠在椅背上,懶散,說完笑了下,“小徐哪一年的?”
現在這副樣子跟之前大牌端架子的像是兩個人。
“98年的。”
柏文看了眼從坐上車后老實規矩的徐長命,聲音低沉笑說:“還真是小鮮。”見徐長命沒搭話,柏文繼續說:“今天下午的那場戲你演的不錯,不過第一遍我還是覺得順,可惜啊。”
可惜第一遍徐長命沒過,卡戲了。
徐長命聽出柏文話里暗示,果然這人下午就是故意想他屁的。
真是臭不要臉了。
“這渾都了,來。”柏文沒聽到徐長命說話也不在意,舉著手里的巾往徐長命頭上去。徐長命擋住了,略微狹長的眼冷冷清清的看向柏文,這人臭不要臉還裝什麼坦自若,想占便宜,還要裝個文明人。
柏文愣了下,淡定的收回了手。過了會緩緩道:“我最近接了個劇本,王導的,里面缺個男二。長命,你年輕又聰明,要好好把握自己前途事業,要是想好了可以上樓找我,王導那兒我還能說上話。”
“不用了。我想去拍落跑王子。”徐長命邦邦找著借口。
旁邊柏文一臉:???
車里安靜,柏文還在想落跑王子是個什麼資源,等到了酒店門口。徐長命開車門下車,柏文坐在車里一副勢在必得樣子,像是長輩教導躁躁的后輩似得,語重心長道:“小徐,你年輕氣盛,一時口快也沒什麼,回去好好想想,后悔了就過來。”
徐長命看都沒看柏文,心想后悔你個大西瓜!
他氣呼呼的上了電梯直奔房間,渾服,又嫌棄剛坐了柏文的車,狗鼻子總覺得沾了車里的味,從進了門就開始服,順帶吐槽大男人還噴香水,娘娘腔,老子一個強攻,下次敢打老子主意,打的你滿口找牙!
沖了熱水澡,剛凍得有些白的臉被熱氣一蒸臉頰泛紅,徐長命裹著浴袍,握著手機給老婆發微信視頻。平時響個一兩聲季臨淵就會接了,今天一直響都沒靜。
握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徐長命煩躁的了兩嗓子,“啊啊啊好想老婆啊啊啊!”
‘叮咚——’
門鈴響了。
床上滾的一頭炸的徐長命坐起,想著應該是小朱他們回來了,從床上滾下來穿著拖鞋往門口走,開了門上說:“小朱你們先回去——”等看清門口站著的人。
徐長命愣了下,不可置信的發出興的聲。
“啊啊啊啊!老婆!”
季臨淵站在門口,腳邊是一只行李箱,聽到徐長命的聲,臉上帶著寵溺的笑,“要抱抱嗎?”
徐長命已經撲上去了,一頭炸還蹭了蹭,等兩人進了房間關了門,徐長命才發現剛才他撲老婆懷里姿勢特別不大丈夫強攻,可是一看老婆的笑又一腦到腦后,熱說:“臨淵,麼麼噠。”
季臨淵單手抱著徐長命的腰,低頭吻住了徐長命的。
兩人接了個漫長又熱的吻。
五分鐘后。
徐長命的坐在沙發上,眼角發紅,紅腫,眼睛亮晶晶的,問洗手間洗手的季臨淵。
“老婆我剛才有十分鐘了吧?”他覺得剛才真的好舒服好漫長的,一定有了。
季臨淵洗干凈手出來,看著沙發上像是一道味點心卻毫不自知勾引人的長命老公,很認真的想了下,騙孩子說:“我覺得不止。”
徐長命一聽可開心了,高高興興說:“錢沒白花,值了!”
“什麼錢?”季臨淵問道。
徐長命一臉興夾雜著莫名的,嘿嘿一笑,說:“,等你養好了,你試了就知道。”覺得自己開了個形黃腔可得意了。
“那等以后我要試試了。”季臨淵看著徐長命的小模樣也能猜出來是指什麼。
倒了杯溫水,季臨淵親自端著水杯遞到徐長命邊。徐長命渾發特別大爺的就著季臨淵手里杯子喝了兩口水,心想他真的是上輩子修來八輩的運氣,老天爺給他娶了個這麼好的媳婦兒。
溫漂亮手活還好。
喝了水緩了會,徐長命又去沖了個澡,洗掉上黏糊糊的,雖然剛才一大半都在老婆手里。季臨淵開了窗,外頭雨已經停了,風很大,不一會房間里的味道就散了。
關了窗戶,季臨淵拿了徐長命的服進了浴室。
徐長命著屁見到老婆來了還害,季臨淵看了眼洗的干干凈凈秀氣的小長命,故意道:“還想要?”
還著的徐長命搖頭,正經臉說:“老婆,要節制。”他還是再補一段時間,今天十分鐘,下次就二十分鐘了,他離真正的強攻越來越近了。
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撲倒老婆,徐長命很快速的套好了服,一聽門鈴響了,趕噠噠噠的去開門。心想老婆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想要,他要把持不住了。
“徐哥,海參湯好了。”小朱手里拎著保溫壺,自從海參回來每天麻煩廚房師傅做,晚上下戲回來的徐長命什麼都不吃,只吃海參連著湯。“哥,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剛車上柏文對你做了什麼?”
徐長命眼睛水亮,紅腫,難怪小朱想多。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這副模樣,聽到柏文名字,皺著眉特別不高興說:“他想潛規則我,還說給我戲拍,我拍他的大頭還差不多。”
“潛規則?”背后季臨淵道。
小朱沒想到季先生也在,趕打了招呼,又看了眼徐哥,不知道怎麼解釋,想著人家兩口子的事,他別多,趕放下保溫壺,說:“哥,海參湯給你放下了。我先回去了,你和季大哥好好休息。”麻溜撤了。
徐長命看著桌上的保溫壺,臉上帶著懊惱,本來說好要給媳婦兒驚喜的,這下沒了。
“柏文是誰?”季臨淵著桌上的海參湯問。
徐長命一臉‘明白’,很上道的報備:“就是劇組里的男一號,下午拍戲還想我屁,不過老婆你放心,我的豆腐只能你吃!剛順路坐車回來,想要潛我,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下次再敢提,我就他。”
對于柏文暗示潛規則易這事,徐長命惡心這人的,可現在一看季臨淵在意,就很高興了。竹筒倒豆子的說完,末了,問:“老婆要不要跪下鍵盤?”
季臨淵: ……
“你還有這個好?”
徐長命笑嘻嘻說:“這不是強攻的權利嘛!”誰家弱跪鍵盤了?!
一打岔這事季臨淵也沒再問,而是饒有興趣的點了下桌面,輕笑一聲,道:“海參湯。嗯?”
臉皮厚如徐長命也頂不住了,最后撲著季臨淵麼麼噠了一頓,才略過這事。
窗外天黑了。
暴雨過后溫度下降了好幾度,空氣清晰冷冽。
徐長命穿了條窩在床上,浴室里水流嘩啦啦的作響,季臨淵正在里面洗澡,他不由隔著一道門腦補畫面,然后鼻子溫熱,一,兩管鼻。
“老婆,我想你想的流鼻了!”徐長命從床上跳下,穿著衩噠噠噠跑到浴室門口表功似得喊著。
浴室水流瞬間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