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憲的想法其實並不複雜,倒不是爲了戴罪立功什麼的,實際上打完稽落山之戰,竇憲其實已經洗了罪名,漢朝這打匈奴才是正事,其他的都不怎麼重要。
然而竇憲這人比較剛,或者說是頂尖將帥,大多數腦子比較軸,竇憲踹了會稽山之後,總覺得不夠勁,雖說七千人踹了匈奴十幾萬,還打贏了,無論如何都是大功。
可竇憲是奔著單于來的,幹碎了多匈奴主力,竇憲都覺得不夠,所以只能追,實際上仗打到這個程度,已經完全超乎了兵法所記錄的正常形態,什麼窮寇莫追,我手撕兵法!
“追!”竇憲覺得自己從出長安已經跑了兩千多裡,打了匈奴又追了好遠,結果沒拿到單于的人頭,憤憤不平,所以決定繼續追。
“將軍,我們不能再追了,這已經是孤軍深數千裡了,再追下去,我們可能會遭遇到匈奴的主力,弟兄們現在已經有些頂不住了。”耿秉拉著竇憲的胳膊有些驚慌的說道。
誰家追擊敢追擊三千多裡,這是瘋了吧,漢室作戰的時候,其實也主要靠步兵,而現在爲了追擊匈奴,步兵早已節了。
簡單來說除了跟著竇憲的本部騎兵銳,也就六七千人,剩下的全都是羌胡的雜魚。
問題這年頭羌胡有戰鬥力嗎?有個鬼,那就是啦啦隊,所以不能追了,一旦真出事了,羌胡背刺都是有可能的。
“我們疲累,單于更疲累,這就是一口氣,誰先泄,誰廢,我竇憲能在稽落山正面幹碎單于的主力,那麼就算是追到王庭,我也不會放棄!”竇憲非常氣的說道。
什麼兵法,什麼窮寇莫追,什麼孤軍深,我就不信匈奴是鐵打的,就算是匈奴是鐵打的,我也是打鐵的,幹他!
耿秉勸不住,竇憲這個時候已經樹立起來了威,至於羌人,羌人天生服從強者,像竇憲在稽落山之戰,將匈奴吊起來錘的表現,已經徹底折服了羌人,所以竇憲發話追,羌人就算是大被磨出了,也會咬牙追,這個時候他們是竇憲最好的獵狗。
耿秉無奈,勸不竇憲,只能咬牙繼續北上,殊不知,這一次直接追到了匈奴王庭,當然竇憲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追,直接追到了匈奴的老巢,從後世的天山直接追到了,外蒙古和俄羅斯的邊界,烏布蘇湖那裡,這裡水草不錯,匈奴新建了王庭。
當然這個時候單于不知道竇憲這個二貨還在追,竇憲也不知道自己衝的是王庭,只是悶頭在追。
五千裡風雪在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迅速熬了過去,北匈奴單于抵達了自己的老巢,在抵達老巢的那一刻,北匈奴單于那提心吊膽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回家了。
這裡是北匈奴的王庭,有著二十萬人馬,有著匈奴衛軍,有著大小王,萬騎部等主力的王庭,是真正足以和任何一個抵達這裡的對手掰腕子的匈奴核心勢力。
竇憲並不知道這些,他還在追,從天山追到烏布蘇湖,別的不說直線距離超過一千五百公里,算上轉彎什麼的已經超過了四千裡,漢軍全軍已經疲力竭。
“將軍,前方有大波匈奴,我們應該是追上了北匈奴單于。”羌人的偵察隊非常興的對著竇憲回稟道。
已經追的疲力竭,真就靠著一口氣撐著的竇憲,在這一刻雙眼亮的就跟燈泡一樣,原本疲累至極限的,也像是注了無盡的力,直接站了起來。
“他大爺的,單于可真能跑,讓所有人整兵,這一次我們乾死單于!”竇憲無比振的開口說道。
耿秉這個時候連反駁的心思都沒有了,追了這麼遠,耿秉已經沒心思勸竇憲收手了,現在收到消息之後,耿秉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該死的北匈奴單于,可算是讓我們給逮住了。
至於說能不能打過這種問題,耿秉的大腦已經空白了,是想想自己追了快倆月,對方他們也跑倆月,他們漢軍累,匈奴估計更累,所以這就是一鼓作氣分出勝負,後面徹底不用再追了。
不過隨後斥候給竇憲傳遞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那就是這邊不是單于的隊伍,還是匈奴主力的隊伍,估計有個二十萬,牛羊也有上百萬,營地非常嚴整什麼的。
總之就是說,咱們這點人不夠對方塞牙的。
竇憲聽到這話的時候,有些愣神,己方追了兩個月,已經有些疲力竭,士卒狀態並不是很好,而對方有二十多萬,毫無疑問這就是王庭,是匈奴最核心的勢力。
打的話,就算是竇憲也發憷,畢竟北匈奴不同於其他的胡人,那是真的強,竇憲覺自己帶隊一打十沒問題,但這不像是一打十的規模,有點難。
可要是撤退的話,竇憲又不想,更何況竇憲不相信匈奴人的斥候會那麼蠢笨,到現在依舊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撤退基本沒有活路。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竇憲反倒不猶豫了,撤退肯定被追擊,追擊肯定死,現在漢軍的況,不可能在撤退的條件下,跑五千多裡回去,這不現實,所以還是簡單一些。
“我竇憲,現在需要五千最銳的骨幹,以我爲先鋒殺穿對面,認爲自己是勇士的站出來!”竇憲在匈奴王庭外不遠的地方誓師,“這一次不管是漢人,還是羌人都可以,我只要最銳的骨幹,但我要說,這次任務非常危險,跟我一路的可能會死!”
三河騎兵的骨幹和羌人的骨幹站了出來,組了竇憲新的本部,這個時候時間已經不多了,再耽擱下去,匈奴無論如何都反應過來了,所以竇憲在整兵之後,直接發了攻擊。
“漢車騎將軍竇憲在此,北匈奴死!”竇憲以近乎無敵的氣勢,化作了流星殺到了北匈奴王庭,這個時候匈奴人還在調兵,準備去絞殺漢軍跑過來的小部隊。
沒錯,在匈奴人看來,漢軍來的就是一支小部隊,他們王庭二十多萬主力,單于以下的貴族足足有數百,各個都有兵馬,漢軍派這點人來,能幹啥?真當你是霍去病,八千人破折蘭騎,踏王庭?
然而竇憲就幹了,他親自率領最銳的五千人直接踏了王庭,那一刻竇憲的氣神直接拉高了極限,麾下士卒就像是被了一個整,天地間不可見的那種力量縈紆在竇憲的周圍。
殺殺殺,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就是殺,擋在面前的敵人,不管是在公元九十年稀無比的雙天賦,還是軍魂衛軍,都是一個死,已經徹底暴走的竇憲本無所謂敵人是什麼,殺穿他們,馬踏山河!
“死!”五千人的隊伍以近乎不可能的姿態撕碎了王庭的外圍,抵達了王庭最核心的位置,匈奴衛軍就在眼前,毫無疑問,這就是王庭,是匈奴最核心的實力。
但面對這一幕,竇憲不僅沒有驚慌,反倒笑了起來,這就是匈奴?號稱漢室最大的敵人?覺好弱啊,那一腔的熱,自然的噴涌而出,竇憲覺一負面緒就要噴涌而出。
“斬!”竇憲怒吼著做手刀砍下,然後他的邊多了一名和他穿著同樣裝備,只是沒有面容的騎兵,那一刻竇憲笑了,天地清明,原本因爲殺戮汲取到的負面緒全部被砍殺了出去。
“今日,北匈奴必死!”竇憲雙眼冰冷的高吼,麾下的士卒如刀鋒一樣切了北匈奴的戰線,山崩開始了。
強如北匈奴衛軍,甚至只相當於竇憲本部的一個影子,而這樣的影子在竇憲本部大殺特殺的時候還在增多,第一個,第二個,到第七個,匈奴王庭被竇憲東西貫穿,打出了一條路。
全軍潰敗。
單于遁走,追擊諸部,遂臨私渠比鞮海。斬名王以下萬三千級,獲生口馬、牛、羊、橐駝百餘萬頭。於是溫犢須、曰逐、溫吾、夫渠王柳鞮等八十一部率衆降者,前後二十餘萬人。
“還沒抓住?”竇憲懵,我都打穿了匈奴王庭了,你告訴我單于沒抓住了,抓住了單于之下的貴族三四百,震懾了北匈奴諸部,俘虜了二十多萬人,抓了上百萬牛羊,結果沒抓住單于。
“這傢伙這麼能跑?”竇憲看完文書有些無語的說道,“算了,先不管他了,讓其他人繼續追,那個你們誰會寫文章,給我將這事記錄下來,容不重要,氣勢要夠。”
“我我我,我會,這個我是專業的。”跟了竇憲一路,已經認識到巨佬有多秀的班固在這一刻終於認識到自己被帶來的意義。
“就刻在燕然山吧,你看著搞一個,當年冠軍侯怎麼搞的,你給我也整一個。”竇憲看了看班固,完全沒把僭越當回事。
沒錯,當年霍去病封狼居胥其實也是僭越的,不過這個時候當然沒人管這個,班固作爲史都將這事丟到腦後了,爽就是了,親自上手在燕然山上給刻了一個封燕然山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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