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慶二年,三月二日,今天是我婚後的第三天,掐指算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半了,鄭重介紹一下,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練習生許七安,喜歡打打殺殺,還有勾欄聽曲。
上輩子聽人說過,男人有三個階段:母胎單——家立業——躺進棺材!
我現在進第二階段,覺得很有意義,覺得應該把這段時記錄下來。
按照慣例,婚後第三天,我和臨安要回宮謝恩,懷慶會在廷、外廷大擺宴席,宴請朝臣。除了許玲月和慕南梔在家“養病”,一家人都去宮裡吃席了。
玲月,大哥相信你是個堅強的姑娘,你能度過這次人設坍塌的危機的。嗯,宴會上有一道菜是猴腦,讓我記憶猶新,因爲確實很好吃。”
“懷慶二年,三月三日。。
婚後的第四天,害怕臨安太過勞,昨晚睡素的。臨安啊臨安,你是我在牀上也捨不得用力的姑娘。
我給了慕南梔一個“吾心安”的心靈歸宿,給了玉衡了卻“平息業火,晉升一品”夙願的機會。
我能給你的卻只有名分,所以我會倍加寵你。
從今天開始,我不去勾欄聽曲了(整段劃掉),以後去點勾欄了。另外,暫時不和慕南梔、玉衡、浮香鬼混,我得好好守著臨安,讓完全適應婚後的生活。”
“懷慶二年,三月四日。
臨安也太害了吧,到現在爲止,還沒掌控雙修的基礎(姿勢),不行啊,這樣會影響我修行的。
臨安,你要加油啊。”
“懷慶二年,三月五日。
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聽采薇說,昨日孫師兄和楊師兄訌了,孫師兄追殺楊師兄而去,至今尚未返回。奇怪,難道是爲了爭奪司天監一把手的位置打起來了?
但孫師兄不是這種格的人啊。
麗娜和鈴音跟著采薇去司天監玩了。
黃昏後,麗娜和鈴音還沒回來,嬸嬸急的來找我,讓我去司天監看看況。我到了司天監才發現,鈴音、采薇和麗娜蹲在宋卿的室前,一不。
兩人死死盯著門,彷彿裡面有絕世罕見的寶貝。我說:‘許鈴音,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竟無於衷,依舊保持著雋永而深的姿態,死盯著門。
於是我問麗娜,麗娜告訴我,袁護法躲到宋卿室裡了,室的門過於堅固,也敲不開,於是和鈴音就在這裡蹲袁護法。
我頓時明白,都是前天那頓猴腦宴惹的禍,懷慶是不是故意的?難怪褚采薇今天邀請麗娜和許鈴音去司天監玩,是借刀殺猴啊。吃貨三巨頭裡,采薇還是很聰明的。
等等,沒記錯的話,宋卿的室,除了這扇門,牆壁是普通的磚塊牆..........我收回剛纔的稱讚。”
“懷慶二年,三月六日。
國師暗示我雙修,我忍痛拒絕了,我現在要專心輔導臨安材,順利畢業。同理,我也拒絕了南梔的暗示,順帶一提,自從大婚之後,嬸嬸看花神的眼神就變的怪怪的。
“怪在哪裡?我總結一下:我把你當姐妹,你卻想睡我侄兒!
“時間會安社死的人們,阿門!”
“懷慶二年,三月八日。
玲月終於從房間裡出來了,希走出影,心向明。臨安終於初步掌控雙修法,爲師甚。鈴音和麗娜又去司天監蹲袁護法了,袁護法那麼可,爲什麼要吃袁護法?
宋廷風和朱廣孝找我勾欄聽曲,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人要學會長,我已不是當初的年。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懷慶二年,三月九日。
今天送了一份大禮給聖子,禮名單:柴杏兒、聞人倩、趙素素、於含秀、藍嵐、梅兒(蓉蓉師父)、殷靈.........
聖子啊,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希你歲月靜好。”
“懷慶二年,三月十日。
懷慶開設的關市初見效,大批資涌中原,牛羊、藥材、木材等等,貿易變的頻繁後,工作崗位持續增加,大奉的百姓有了活計,妖蠻和南疆以及萬妖國,也得到了它們想要的東西。
真好啊,四海昇平,安居樂業。這是我理想中的盛世。
唯一的問題就是,聽懷慶說,力蠱部的孩子拒絕自帶伙食,更過分的是,他們把剛斷的娃也送到公立學堂唸書,簡直喪盡天良。
我打算過陣子去一趟南疆,教育一下不守規矩的力蠱部,絕不是因爲鸞鈺寫書給我的緣故。嗯,書裡有幾個字寫錯,我得去輔導。”
“懷慶二年,三月十二日。
今日與國師一同前往天宗,履行天人之爭的約定。大奉的超凡強者都去吃瓜了,天尊看起來不太高興,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天尊莫得,怎麼會因爲這些小事生氣。
但有一說一,金蓮道長幾個在邊上擺案吃酒就過分了。”
“懷慶二年,三月十四日。
天人之爭結束,國師傷不輕,但我能明顯覺到,掠奪了天尊的本源後,的業火幾盡熄滅。天尊相對較好,他變的更像一個“人”。
能覺出來,他其實想殺玉衡,奪盡本源之力,如果沒有我的存在,按照正常況發展,天人之爭中,國師必死無疑。
這樣也好,天人之爭後,國師修爲會更上一層,等奇襲阿蘭陀時,留守京城把握更大。”
“懷慶二年,三月十七日。
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有些苦悶,說不上原因,就是有些鬱郁寡聞,我嘗試審視自,卻沒有收穫。直到這天清晨,我看見二叔和二郎,各自拎著一袋青橘回來........”
“懷慶二年,三月十八日。
昨日,大徹大悟的我,與宋廷風朱廣孝結伴勾欄聽曲,悉的氛圍,悉的唱腔,悉的雜耍,悉的小娘子們.........在這個缺乏娛樂的世界裡,只有勾欄聽曲能給我一溫暖。
寫下這篇日記的時候,我心裡油然閃過一個念頭:我還是從前那個年,沒有一改變。
“懷慶二年,三月十九日,勾欄聽曲!”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日,勾欄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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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勾欄聽曲。”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二日,勾欄聽曲,今日與魏公飲茶,他問及修爲,我說略有進,但距離一品中期遙遙無期,一品境界實在太難升級。
魏公表達了憂慮,且不說未來大劫,單是阿蘭陀之戰,便不能等閒視之。我痛定思痛,決定潛心修行。”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午後,慕南梔突然派白姬找我,說手串丟了,甚是惶恐。我便去房間幫忙尋找..........這一找就找到了黃昏。
不行啊許寧宴,這才一個月不到,就把持不住自己了?你對的起臨安嗎。下次慕南梔不管用什麼理由,我都不會上鉤了。”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花。”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五日,花。”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花,今日午後,國師說請我去靈寶觀喝茶。”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花弄玉!”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花弄玉!”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九日,花弄玉,臨安啊,夫君也是爲了修行,我了應對將來的大劫啊.........
修行數日,效果不錯。另外,許元槐今日職打更人,我覺得好,出去工作,總比待在家裡啃老要強。我拜託宋廷風和朱廣孝照拂一下這個便宜弟弟,也算是給生母一個代。”
“懷慶二年,三月三十日,生母跑過來找我,憂心忡忡的說,許元槐每日回家,上都有脂味,定是在外面學壞了,他還未及冠。
是啊,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逛教坊司?於是我暗中教導了許元槐青橘的正確使用方法。”
“懷慶二年,三月三十一日,生母果然不來告狀了,甚好。
其實許元槐這個年紀,該到了想人的時候,被宋廷風和朱廣孝帶壞倒是正常,與其慾,不如做個正常些的人。他和元霜過去的長環境頗爲畸形,養了不算太好的格。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好的年需要一生去治癒,就讓教坊司的姑娘用溫暖的膛治癒他吧。
不想起我到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有一個朋友,只會無理取鬧,每次鬧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非得死死把它按在鍵盤上,纔沒給它裝的機會。相比起來,許元槐算是幸福的。”
“懷慶二年,四月一日,今日去了趟南疆,極淵的況還算穩定,但儒聖雕塑的裂已至腰腹,一年之,蠱神絕對會破封而出。
換句話說,一年之,大劫來臨,這時候就忍不住想念監正,糟老頭子現在如何了?荒帶著他去了爛漫的土耳其,還是去了東京和黎.........
嗯,鸞鈺的滋味真不錯。”
“懷慶二年,四月二日,臨安已經能和嬸嬸有說有笑,和生母關係的也不錯,雖然蠻的子還是沒變,但嬸嬸和生母都能容忍。
只是偶爾會和玲月鬥一場,幾乎沒贏過.......人菜癮大,唉,欺負一下鈴音和麗娜不好嗎,非要找玲月的麻煩。還是浮香好,沒有給我鬧幺蛾子。”
“懷慶二年,四月三日,李妙真正式拜地宗,金蓮道長給取了一個道號,藍蓮。神特麼藍蓮,現在每次看到李妙真,我腦海裡就回起——藍蓮花,啊,啊~”
..........
懷慶二年,四月七日。
皇宮裡。
富麗堂皇的寢宮裡,門窗閉,宮和宦盡數清除出去。
許七安寢宮,腳下是亮可鑑的地磚,窗邊的金裡浮出嫋嫋娜娜的檀香。
龍牀上,明黃繡龍紋的牀幔捲起,懷慶穿著帝王便服,清冷貌裡,雜糅著男裝的魅力。
男人穿裝就沒法看,人穿男裝卻很有風味,真不公平,嗯,李靈素、二郎和南宮倩穿裝,肯定能秒殺大部分子.........許七安心裡想著,問道:
“準備好了嗎。”
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積蓄,懷慶把狀態調整到最佳,準備於今日衝擊三品。
“可以了!”懷慶道:
“朕晉升超凡後,那些惱人的蒼蠅也該清淨一段時間了。”
隨著世道漸漸太平,文武百眼前最大的事,就是帝的婚事。
這事之所以很難,是因爲它卻是很重要,這裡頭當然存在野心,想要和帝“聯姻”的勳貴、大臣,但魏黨和王黨的部分員,也在催促懷慶親。
他們恰恰是不願意立太子的人,如果懷慶遲遲不親“立後”,那麼太子之位,遲早要花落別家,若是立其他親王的子嗣便罷了。
萬一是永興帝的子嗣爲太子,滿朝諸公,有一半將來要被清算。
“不用管他們。”許七安笑道。 wWW¸ тт kān¸ c ○
他接著取出地書碎片,而懷慶從懷裡出了丹。
霎時間,濃郁澎湃的生命氣息在寢宮瀰漫,立在角落裡的盆栽,先是鬱鬱蔥蔥的生長,繼而迅速凋敝,死的無聲無息。
丹蘊含著磅礴得生命力,對於凡、凡人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
“叮!”
許七安輕釦地書鏡面,一道壯的、宛如實質的龍氣鑽出,張牙舞爪的衝向懷慶,的口金如水波般盪開。
懷慶吸納了龍氣後,起丹,凝眸端詳。
丹晶瑩剔,手溫潤,嗅著丹的氣息,便覺得沸騰,心跳加速,孔舒張,像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運。
的臉頰涌起兩抹紅暈,燥熱。
懷慶吞了吞口水,不再抑“食慾”,張開檀口,將丹吞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