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出這樣文藝的話來,我心中明明想笑,面上卻是一片淡然,只輕聲問道:“當我和他的利益起了衝突的時候,當他要把整個張家都連拔起的時候,他還會是我的依仗嗎?他還能護得住我嗎?”
趙王嘆了口氣,答道:“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護住護不住之說,只有想不想護。再懦弱無能的丈夫,只要他想,也能在刀斧劈過來的時候把妻子掩於後,只是看他把什麼看得更重罷了,除此之外都是藉口。”
我有些怔怔地,好半天才能回過神來,問他道:“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趙王笑了,答道:“這就看出我其實也是個很卑鄙的人,因爲我想著皇嫂能和皇上恩,想著江氏也會一下自己的心被人棄之如敝帚的覺,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那個人全心全意地上別人。”
我睜大了眼睛瞅他半天,也沒能從他的神中看出點端倪來,最後只能放棄。
趙王爽朗地笑了,說道:“皇嫂,我就說你以後腦子,別的且不說,就說我剛纔說的話中,你可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看他笑得如此賤皮,我是真想給他臉上來一腳啊。老子這大智若愚好不好?
他見我不說話,又笑著繼續道:“連這你都分辨不出,你又如何知道他們誰在對你說真話,誰在對你說假話?”
那邊寫意已經端著茶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傾近了趙王,低聲問道:“當江氏還是你媳婦的時候,齊晟有沒有給你戴過綠帽子?”
趙王的子就僵了僵。
我不等他反應,湊到了他耳朵邊上,故意將聲線得低啞曖昧,“那你想不想報復他一下,也送他一頂戴戴。”
眼角餘就瞥到寫意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抖。
趙王卻是火燒屁般,“噌”地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腳也不拐了,利索地往遠連躥了幾步才停下來,聲道:“皇嫂,開這玩笑可是會要人命的。”
看看,雖然比謀略,比心機,比狠辣,或許我不是他們對手,好歹我還是有一樣可以拿出手去的,我臉皮比他們都厚啊!
我終於心裡平衡了,衝著趙王招了招手,示意他近來喝茶。
趙王忙面上帶著驚恐的表,眼中卻閃著溫暖的笑意,擺了擺手,說道:“不了,臣弟還得去給皇祖母請安,就省了皇嫂這杯茶吧。”
說完,竟又拐著腳走了。
待他走上抄手遊廊,我忽地高聲道:“錯了,錯了。”
趙王回頭疑地看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腳,又指他的,低聲音喊道:“拐錯了,剛纔是那一隻!”
趙王低頭找了半天覺,最後終於換了另一隻腳,繼續拐著出去了。
寫意在我後掩口而笑。
我漫不經心地問道:“寫意,皇上已經幾天沒來後宮了?”
寫意出手,大仙一般掐算起來。
我等了半天,終於聽答道:“五日,自從上次球賽之後,已經有五日了。”
我以爲會說出點別的來,沒想到就只是給我報了個數。
寫意問:“娘娘想做什麼?”
我咧著無聲地笑了笑,想做什麼?
我鬆了那麼多日子的線,現在總得收上一收了。
不是有那麼一句名言嘛,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人,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武則天眉怎麼樣?手段謀略都有吧?還不是在一個男人下跌倒了,又從另外一個男人上爬起來了的嘛。
趙王說了那麼一堆的廢話,無非就是想告訴我現在得依附齊晟而活。
其實哪裡用他說,我早就是想了的。
且不說齊晟對我還有那麼點意思,就是他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我也得想法子他重新對我有意思了!
我從搖椅上站起來,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吩咐寫意道:“廚房裡煮一鍋大補的湯藥,咱們給皇上送過去。”
沈嫻穿越成了一個傻子,被趕出家門、毀去容貌不說,肚子里還揣了個崽!丈夫另娶新歡當日,她登門賀喜,狂打新妾臉,震懾八方客。沒想到新妾處處跟她飆演技——弱雞,就憑你?也配給自己加戲?渣男還想虐身又虐心——抱歉,從今往后,我沈嫻你高攀不起,縱使有一天你跪下來,我也會把你踩在腳底。還有那誰誰誰,別攔著我找第二春,謝謝。
天寶十四載,安祿山起兵作亂,盛世大唐驟然危如累卵,帝國都城屢遭蕃胡鐵蹄踐踏,昔日天可汗跌下神壇,這個讓后人無比神往的時代就此終結。然而,艱危亂世中一個年輕人突然出現,他能夠以一己之力逆天改命嗎?大唐將會重新振作,還是繼續跌入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