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母親的吩咐，掛了電話沒多久，劉琳萱便拿到母親傳送過來的聯絡方式，挨個聯絡起來。

借用的自然是母親幫註冊的公司名義。

如果電話中有易意向的話，會請假幾天，飛往燕京，親自洽談。

意識到，這既是母親在幫常東，也是一種對的歷練。

類似的歷練，很早就開始了。

高中的時候，母親就丟給一個票賬戶，裡麵放著整五十萬給玩。

之所以是五十萬，乃是因為五十萬恰好是開通融資融券，也就是做空票的最低門檻額度。

用母親的話來說，績再差的大學生也比小學生強一百倍，時間是個好東西，隻要你稍微勤快點，總能培養出「行業直覺」。

也就是那時候，開始在母親的調教下，開始了歷練。

「嘟……」劉琳萱的電話撥過去沒多久便接通了。

書守職啊……劉琳萱思索間，電話中傳來看似客氣的問候聲：「您好，這裡是上佳集團董事長助理辦公室，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我是樂安公司負責人，我們公司有意收購晨曦實業權，你可以問一下週董事，有沒有興趣？」

「好的，有結果打這個電話嗎？」

「對！」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劉琳萱抿了抿，繼續撥打下一個電話。

電話沒打幾個，手機突然來了電話：「你好，我們董事長說了，晨曦實業權已經轉讓了，不好意思。」

「什麼？轉讓了？」劉琳萱怔住了。

不等想出個子醜寅卯，之前撥出去的電話，紛紛來了回電。

說辭高度統一，竟然……全部已經轉讓出去了。

怎麼會這樣？

母親判斷錯了？

常東說沒事……是真的沒事？

這一刻，劉琳萱淩了。

獃滯許久，纔想起來給母親打電話，彙報況。

袁橘聽完，二話沒說，掛電話求證去了。

許久，才給劉琳萱回了電話，言語有些難以置信：「我低估了你的心上人，他是個瘋子。」

「怎麼了媽？」

「他把那些權全買下來了。」

「這怎麼可能？他哪來的錢？」劉琳萱大愕。

經過母親的資料普及，已經知道常東麵臨的困局。

「他用勝權簽了對賭協議，三個月，他拿不出錢，勝權就是他們的了。」

「勝……他什麼時候有勝的權？」劉琳萱徹底獃滯了，隻覺得這個常東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這事說來話長！這小子竟然敢拿勝權來賭，這要是賭輸了，等於拿西瓜換芝麻！」

袁橘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

……

西瓜換芝麻？興許吧！

常東掛了趙富貴打來的求證電話，滿臉嗤笑的搖了搖頭。

目隨即轉到辦公桌的電腦螢幕上，此時螢幕上是那篇批判他的文章——《常東，隻攻不守，註定功虧一簣！》

他不得不承認，這篇文章分析的十分鞭辟裡！

他確實一直在進攻！

為此不惜瘋狂借貸，拉高槓桿。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重生時間太短，後無依靠，想要在短時間盡量占坑，除了借生蛋，他也沒有別的法子。

隻是這個法子，缺點也十分明顯。

一旦被人盯上，惡意做空，任何波瀾都有可能令他的資金鏈崩裂！

本來他以為他量很小，應該不會被盯上，至於陶鵬純屬小概率事件，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慎重考慮防守之事。

wealth發布的十大年輕富豪排行榜，果然是捧殺之策，將他一舉送到聚燈下。

這般高負債運轉，被人盯上不足為奇。

「呼……」常東吐了一口氣。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狩獵他的人是誰。

獵人很聰明，幕後，挑撥人心，施以輿論力，他崩盤，雖然不知最終目的，但終究不讓他好過就是了。

這個世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出來混，就要做好心裡準備。

常東麵無表的開啟微博，沒人知道，在這剎那間，他決定了一件事。

天竺盛宴，他決定……參加了。

是的，從過年到現在，他一直在思考，在惶恐，在猶豫，在忐忑！

這件事太大了，膽敢狩獵一個經濟，一旦被察覺，他極有可能死無葬之地！

但。

那又如何？

現在他就好過嗎？

不好過！

在遠的黑暗中，不知多獵人在盯著他，伺機衝上來咬一口。

他能做的，就是練好攻守之道，努力長大。

天竺極有可能是他重生這幾年，唯一一條「大龍」，拿下這條大龍，他將扶搖直上九萬裡！

思緒落罷，常東再看微博上的嘲笑挖苦，突然覺得沒什麼了。

他想了想，轉發了《常東，隻攻不守，註定功虧一簣！》這篇文章，並配文道：

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這條微博剛一發出去，立馬點燃輿論火藥桶。

僅僅半個小時，這條微博就被送上了熱搜第四名。

無數人轉發點贊評論。

不知多鍵盤俠大開殺戒！

「死鴨子，送我上一樓，二樓接上！」

「！」

「東哥威武！」

「叼，我看你怎麼攻？繼續炒概念，湖景房？海旅遊區？」

有人罵常東，有人頂常東，還有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四煽風點火。

就在輿論甚囂塵上之際，常東再度轉發一條微博，赫然是《第二人格》博宣傳微博，並留言道：

這便是我的攻！

無數網友懵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半晌，直到有人科普，大家才恍然大悟《第二人格》竟然是常東開發的。

一時間，這款遊戲未出先火。

隻是這次的火，明顯有些跑歪了。

「東哥莫怕，我一定會支援你的，到時候下載解除安裝一條龍走起！（手稽）」

「我聞到了一謀的味道，整個撤資之事，不會是營銷方案吧？」

「黑暗風？黑暗風你能過審嗎？這宣傳，老司機第一個不鳥。」

「《第二人格》已經哭暈在廁所，東哥你這是毒啊？」

「乖乖，牛吹的真大，首款非對稱對抗競技，這麼牛，你咋不上天呢？」

總而言之，本來不遊戲迷聽說這是黑暗風，還是首款非對稱對抗競技的時候，還表示十分期待。

結果聽說是常東出品之後，好傢夥，點贊前十的，幾乎清一嘲諷。

常東看著網友的挖苦謾罵，嗬嗬一笑，隨手關了微博……他突然有點期待大後天的大型真香現場了！

2016年3月22日，《第二人格》不刪檔測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