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週六。
阿鼻早早爬了起來,素來比較邋遢的他,今天起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洗了個熱水澡。
洗過澡後,他穿上酒吧專門定製的暗紅西裝,站在鏡子前,神有些恍惚。
鏡中人,居然令他有種陌生的覺。
剪掉鼠尾的他,現在修著整齊寸頭,雖然滿臉橫,但看起來利落乾淨多了,在一得西裝的襯托下,竟然有種……醜帥的覺!
因為在鏡子前站的時間有點長,阿鼻遭了闖子等人好一通嘲笑,氣得阿鼻著拳頭,差點沒胖揍他們。
整理好個人儀錶,阿鼻出了租住小區,在路邊隨便買了點早點,一邊著腦袋,防止弄髒西服的猛塞,一邊趕往酒吧。
今天將是酒吧開業的日子,他們可不想給倪姐留下不好印象。
趕到酒吧,酒吧外麵裝修圍擋幕布還未拆除。
一行人開幕布,鑽了進去。
此時酒吧,已經來了不人,有酒保,有侍應生,當然更多的是附近學校過來兼職的學生。
九點鐘,倪姐到來。
倪姐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藍印花雪紡,將長襯托得越發修長,踩著白運鞋的,看起來仙氣甜極了。
阿鼻看了一眼,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開視線。
他知道,是東哥的人。
他不知道東哥是做什麼的,僅僅知道他還在念書,從他加酒吧開始,就鮮見到東哥,但這並不妨礙東哥在他心目的地位。
別的不說,僅僅那張銀行卡,帶給他的衝擊,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如此更別提他素來佩服的七哥,在東哥麵前也得畢恭畢敬的態度。
酒吧開業時間定在下午兩點鐘,因此一整個上午都有點無聊。
因為該準備的工作都已經準備好了。
以至於素來能吃的阿鼻,中午也僅僅吃了一碗乾飯。
中午十二點,東哥來了。
大概是酒吧開業,東哥臉上多了幾分笑容,路過門前時,還跟他聊了幾句,錘了一下他的膛,這讓阿鼻有些激,腰桿得越發筆直!
從12點開始,陸陸續續有開業花籃送來。
阿鼻不復上午無聊狀態,開始和幾位兄弟擺起了花籃,不曾想,花籃越擺越多,要不是摯酒吧位於轉角,門前足夠常亮,這些花籃怕是能擺到馬路上。
即便如此,也佔了兩邊店鋪不位置。
旁邊有家麻辣燙老闆,臉明顯有些不好看,不過阿鼻瞄了他一眼之後,他立馬乖乖收起臉上的慍,轉坐回收銀臺。
隨著花籃的增多,酒吧門口聚集的學生也越來越多,一眼掃去黑一大片,不明況的人,搞不好還以為這裡出事了。
實際上,不路過行人,就因為這裡聚集的學生,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阿鼻忍不住慨,東哥就是東哥,就算開個小酒吧靜也不會小。
下午兩點鐘,酒吧準時開業。
伴隨著圍擋幕布的扯下,數卷一萬響鞭炮的齊鳴,文曲街道徹底熱鬧起來。
無數學生湧摯酒吧!
饒是阿鼻型龐大,也差點被了瘦子。
摯酒吧裝修並不如何高檔,裝修無止境,這畢竟是常東玩票質的產業,哪裡捨得砸狠錢?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中等朝上,在大學城這片,算是非常不錯的酒吧了。
因此阿鼻聽到的議論,基本都非常不錯,隻有極數學生裝,大言不慚的點評著不如哪哪酒吧雲雲。
阿鼻聽到那幾個裝貨,暴脾氣差點上來,要不是尋思著他現在怎麼說也算是跟著七哥洗手上岸了,他能拎起那狗日的脖子扔出去。
不過,這樣的念頭,還沒維持多久,就被闖子一句慨給沖刷得一乾二淨。
「阿鼻,我剛剛路過吧檯,問了一下酒保,你猜到現在賣了多錢?」闖子趴在阿鼻耳邊吼道。
今天摯酒吧太熱惱了,舞臺那邊倪姐專門從漢東財經大學搖滾社團請來的草臺班子,正打的嗨歌,舞池更是滿了學生。
不大聲吼,還特麼聽不見。
「多?」
「三萬五!」
「啥?」
「三萬五!」
阿鼻呆住了,心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說起來,他也是跟七哥見過世麵的人,十幾萬十幾萬下注的二愣子,也看過不,更是見識過東哥四千多萬存款!
但是這一切依舊無法平息他心的激。
因為這筆錢,跟他有關係。
東哥很大方,摯酒吧雖然掛在晨曦投資名下,但是權隻佔兩,餘下八,三送給了倪語,還有五設定獎金池,作為獎金補員工。
其中阿鼻他們四人,作為跟著七哥過來的兄弟,起步就是十年份老員工的薪資標準。
這意味著這三萬五千塊錢,扣除掉執行本,至有一萬是獎金池的,而他們四人最起碼能拿三四分紅,平均每人能有一千塊。
要知道,現在天還沒黑呢,這才幾個小時每人就能分到一千左右,這一天下來得多?一個月呢?
哪怕以後人氣不如今天,哪怕隻有十分之一,這筆錢也相當可觀啊!
此時告訴阿鼻這個訊息的闖子,恐怕都不知道阿鼻心中小算盤,已經劈裡啪啦敲開啟了。
有損人俗語說:人大楞,狗大獃。
別看阿鼻個頭快到一米九,重兩百多斤,壯碩得像個小山,但是他一點都不愣!
這一番計算,他愕然發現,這簡直比當初跟著七哥看賭場還賺錢啊!
不,應該說,賭場很賺錢,但是能落到他們手裡的很。
酒吧雖然吸金能力遠遠不如賭場,但是落到他們手裡反而卻很多。
這個結果,令阿鼻興而激!
說實話,對於阿鼻來說,他本不在乎做的是什麼,他隻在乎賺不賺錢!
他當初選擇混道,隻是因為他做不了正常工作。
學沒上好,辦公室跟他鐵定無緣。人又太胖,更能吃,冬天還好,天氣稍微暖點,乾點活,便是汗流浹背,最終上哪都幹不,隻能混偏門,仗著老天饋贈的格,吃著有損福氣的飯。
現在站在酒吧裡,維持維持秩序,就能拿到比賭場還多的錢,說真的,阿鼻心對東哥七哥的激簡直別提了。
七哥果然帶著兄弟們找了個好靠山!
東哥到底是有錢人,這麼大酒吧利潤都不在乎。
因為這個訊息,阿鼻一整天,哦不,應該說一晚上都於狀態,直到晚上十點多鐘,才稍稍熄火。
在大學城開酒吧,雖然人流量不錯,但是劣勢也十分明顯。
那就是酒吧營業時間到寢室關門時間的限製,或者說,這邊做生意的都到這條規則的限製。
一般酒吧,最起碼能開到淩晨一兩點,通宵的也大有人在。
但是這裡不行,九點多鐘之後,人氣就開始銳減。十點鐘之後,學生群近乎消失,現場隻剩下一些老油條學生,以及居住在附近的市民。
倒是二樓包間,依舊於滿狀態。
阿鼻鬆了一口氣,趁著空閑時段,在酒保討了杯蘇打水,飢!
淩晨零點,有個卡座客人喝高了,口角了兩句,差點掀了桌子,阿鼻及時趕到,一手一個化解了衝突。
淩晨一點鐘,最後一波客人離去,酒吧掛牌打烊。
大家一邊收拾桌椅,一邊討論著今天開業盛況,心中不免憧憬未來。
倪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上到舞臺上,拍了拍手,道:「大家手頭事先放一放,東哥有話要說。」
的話,頓時令偌大的酒吧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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